多一个心眼多十倍机会-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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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常听过类似于“命运永远攥在自己手里”之类的豪言壮语吗?这是一句很煽情的句式,表面上,它给很多有志者注入了事业成功的强心剂,但却也给对目标认识一知半解的人带来一定的困惑。《论语》中有这样一段记述,孔子在向子贡传儒真义时说,博学是靠“一以贯之”“终身行之”而来的。意思是说,世间所有的道理都是相互贯通的,所谓“一理通,万理彻”,照着自己选定的目标坚定不移地走下去,那么这种目标自然会贯通于各类事物之中,使你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
孔子说这话时有没有腰疼我不知道,但我要问的是,当你沿着一种目标走到中途时,蓦然回首,再细分析,发现自己的目标再走下去将很可能万劫不复,这时的你还敢“一以贯之”“终身行之”吗?
如果用“一以贯之”来鼓励人的学习或工作,这一点我没意见,但如果用同样的字眼来鞭策人们对自己目标的认识,我劝大家这时就得长个心眼来好好地推敲推敲了。
目标是什么?是人生政治;而执行目标的过程则叫人生哲学。如果政治出了问题,哲学再活管什么用?
再说了,目标是人定的,不是天物。即使是天物又怎样?神仙不是也有打落剑的时候吗?更何况我们凡夫俗子呢?所以我的意见是:人固然要以高倍的执著与热情对待自己的既定目标,但目标是与人的个体能力以及社会环境相对而言的。比如同样一种计策,张三适用李四未必适用;比如同样一种期许,前人看来是智慧而后人看来则是愚蠢……诸如此类,足可以例证:智者眼里的目标不一定是永恒的,它往往随着环境条件的变化而发生嬗变。而我们凡夫俗子对目标的调整意识或许不如智者那般敏捷,那么当我们的目标遇到瓶颈,我们怎么办?当然是要多长个心眼,冷静地分析一下产生瓶颈的原因。
如果你分析了原因,坚信自己的目标仍没问题,只是方法出了问题,那么你该在“一以贯之”的饱满精神状态下,调整自己的方法;如果你在执行目标时不断碰南墙,走多少弯路还不能解决问题,就更要回过头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目标是否切合实际;如果你发现目标脱离了实际,你就得尽快调整自己的目标了。否则你就只能照着“一以贯之”“终身行之”之法一撸到底,那么你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下面我将分“偏执狂险区”“终身行之误区”和“与其‘骑墙’,莫如推墙”三个部分,进一步阐述这个问题。
第14讲 一以贯之,南墙候之一、偏执狂险区
2005年夏天,一个叫安迪·葛鲁夫的“洋鬼子”写的一本叫《Only The Paranoid Survive》在中国大陆上市,其书名不知为什么,被中文释为《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结果引来爱猎奇的国人的抢购风。甚至还有些人开始拿“偏执狂”标榜自己。这让我很不解。
偏执狂的本义是什么?它表示一个人固执地非理性地不计一切后果地去追逐一个希望很渺茫的东西。偏执狂从某种意义和那些没心眼的亡命之徒有着相近的意思。如果说亡命之徒舍出的成本是血肉之躯,那么偏执狂则会因为既顽固又偏执而舍出比血肉之躯更大的成本。这些道理我们国人不是不明白,但如今却有一大批人一窝蜂地去“狂追”,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呢?我无法解释,所以我困惑。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在困惑?
后来一个友人居然还向我推荐这本书,他看我没什么反应,就说:“你不是一直倡导人要有执著精神吗?安迪说的偏执狂,我看就有着执著的意味。”我火了,就问:“你是缺心眼了,还是多心眼了,这显然是两个本质不同的概念,如何能混淆得起来?”话题扯到这儿,我想和大家分别谈一谈执著、偏执,以及偏执狂这三个不等同、但却又常常被混淆的概念。
先说说执著。
执著是什么?用安迪·葛鲁夫的话说,在这“十倍速变化的时期,一个企业要想生存,就必须在正确目标的指引下,全神贯注地倾其全力投入对目标的追求中,而不是犹豫彷徨,试图去寻找‘中间路线’和妥协方式,脚踏两只船等来的只能是覆灭的命运。就是说,偏执是针对目标的执著来说的,咬定目标不放松,一门心思,心无旁鹜。”如果我们稍稍留个心眼去透析,就不难发现,安迪·葛鲁夫的话其实就是“一以贯之”“终身行之”的翻版,并没有什么新义,我们为什么要炒作出“偏执狂”误导国人口口相传呢?
我们再来看看“执著”的字面解释,即:一个人无论多少次的挫折,都必须不屈不挠,勇敢地站起来。这种解释实际上给我们的理解力留了一个很大的弹性空间,即:前提条件。前提条件是什么?当然是“正确的目标”。有了正确的目标,才能“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执著之所以可贵,就贵在不被困难所吓倒,不被失败所屈服,这种执著,必须基于对困难与失败的深度理解,同时对自己的能力也要有理性的评估。
很少有人对屈原的执著精神表示怀疑,可是我却认为屈原并不能作为执著的真正代言人,毕竟,当他的执著被昏君和奸臣把玩到“心已死”的时候,还是将自己的命依托汩罗江去了。他怎么就不愿意多留个心眼想想,可否“换种活法”,改由“左右而求索”呢?依我看,屈原的执著就有着些许偏执的元素。
其次是偏执。
偏执虽然与执著词性上有点相近,但你只要稍多个心眼分析一下就知道,偏执不同于执著,而且其难易度也天差地别。偏执的起点是以执著的态度怂恿和维持某种错误的认识。偏执再加上“一以贯之”,后果就严重了,用一句很老套的话,叫在错误的路上越滑越远。
我们很多人总爱无限度地拔高消极词的词性,甚至有意无意地把偏执当执著。这同样也很危险。
举个例子。前几年北京平安大道上开了一家景泰宫大酒楼,原来的老板是一个南方人,在他物廉价美的理念下,这个酒店连着几年红红火火,后来这个南方人挣够了,把酒店交由一个北京的老板去打理,结果酒店效益哗啦啦地飞泻直下。为什么?偷工减料了,菜价却上扬了。我原来一直是这家酒店的老主雇之一,看着他们如此糟蹋自己的产业,于心不忍,建议他们赶紧调回经营方略。可是人家根本听不进去,说什么“我们房租贵,菜不贵挣谁钱呀”,现在呢?这个酒店消失了。这就是固守偏执带来的恶果。为了挣钱,真是死了心眼地赔钱了。
还有一种偏执的死心眼者,那就是对先验的盲目崇拜导致的执著失败。你就不会多个心眼想想,别人的经验只能借鉴,可能助你成功,但也可能毁了你的前程呀!所以对于经验,不能不加分析地照搬。如果你一味地执著于别人的某种经验,那么极有可能到你身上则会转化为教训。
比如有人告诉你说:“我的经验就是永不服输。”如果你对这种精神推崇备至,以致自己也跟着“永不服输”,那么我就要问了,永不服输靠的是什么?你有永不服输的资本吗?如果你已经输了,而且事实证明你无畏的付出导致了你这种输,而你仍执迷不悟,难道还不叫偏执?
再说偏执狂。
偏执狂是指对自己行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意孤行的偏执。它源起于愚顽且盲目的自信,这种自信表现在思想上,是“舍我其谁”的自大,表现在行为上,则会让人觉得很不近常理,很不合常规。如果给偏执狂者加封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很容易使他变成一个虐杀成性、十恶不赦的独裁者。
就像当年的战争狂人希特勒,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发动全球战争是在铤而走险,为什么还那么做呢?还是那句话:他的执著走偏了,走偏了还要走下去,直至偏执到颠狂的地步了!所以后人评价希特勒时才会用一个定义去概括:一个患有偏执狂的独裁者。
毫无疑问,偏执狂是十分消极的“概念”,就这样的所谓“概念”,现在却被人拿出来沽名钓誉,大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势,引来一大批人屁颠屁颠地赶来凑一份热闹。凑“偏执狂”热闹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让更多的人丢失了主见,还心甘情愿地让玩“概念”的人来收他的银子,一旦发现银子丢得冤,又尽偏执狂的语言胡乱地骂街。岂不悲哉!
估计葛鲁夫《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一书从中国抽走的版税一定不菲,有些人买了书像读语录一样如获至宝,读着读着发现那个“老葛”并非教你怎样靠偏执狂成功,而是教你如何用自己的信念把自己的事业进行到底。此时大呼上当,上了谁的当?上了出版方有意无意地误导的当啊!对此我没办法,谁让我们这么多人面对这么明显的误导而不多长点心眼呢?
最后谈一谈对执著、偏执及偏执狂的重新认识。
现在很多人习惯把成功与执著相提并论,许多成功励志作家也都在倡导人们要有执著的工作热情,这种提法我并不反对。我反对的是明知“走偏”的那份“一副打死不回头”的所谓“执著”。因为这种“执著”事实上已经背离了成功的初衷,甚至成了成功路上的障碍。所以我说这不能算执著,充其量也只是伪执著。
执著既是一种理念,也是一种形态。作为理念:往好处想是“坚持就是胜利”,往坏处想是“钻牛角尖”。作为形态:前者既要符合“胜算”,也要具有走向“胜算”的能力,后者则是死心眼的一意孤行;前者是量力而行,后者是不自量力;前者是理性的执著,后者是非理性的伪执著。但这二者常常混淆在一起,似是而非地模糊我们的视线,以致我们用“一以贯之”“贵在坚持”的执著来捍卫“守株待兔”的偏执,又用“移山精神”的偏执来阻止愚公搬家的执著……诸如此类,都足以让我们多个心眼,冷静地想想,我们是不是在削弱执著的意志,同时又在纵容偏执的狂热和狂热的偏执?
如此看来,偏执狂滋生于偏执,而偏执又滋生于执著。这好比是一个阶梯。问题的实质,就在于我们踩的是上升梯还是下滑梯?这就需要我们平常多留个心眼好好琢磨一番。
我们不断地鼓吹着“执著不朽”,但却以无限度的想像力来放大我们的偏执,我们自觉不自觉地向受教育者灌输着“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的“硬道理”,从而导致了我们的下一代在无所适从中选择了叛逆式的偏执。这么一来,执著既是偏执的原点,又成了偏执的幌子。如此伪执著教育,究竟是积极多于消极,还是消极多于积极?这同样得靠我们多留个心眼仔细推敲一番了。
第14讲 一以贯之,南墙候之二、“终身行之”误区
前面提到过,“终身行之”是“一以贯之”的前缀,意思就是说一个人为一种信仰或理念或目标,应该终身奉行,这和“一以贯之”的“以一个东西贯穿始终或全部”内涵形成呼应关系。
如果按我们平常的知识面去理解,此话好像没什么大错,但我认为它还是只适用于伦理的“统摄”范畴,或从道德践履的角度来解释。但也有人会把这种理念带到事业或目标的层面来理解,并按着“终身行之”的思想,来激励自己,勉励自己,鼓励自己认准一个目标,永不回头。只要目标不变,其他一切的瓶颈最终都会顺应目标。
然而请大家多个心眼想想,世界上哪个人一生就只认定一个目标从一而终,至死方息的呢?显然这是孔子不切实际的一厢情愿。
我就经常听到一些所谓成功人士在讲述自己的目标心得时,总爱用矢志不渝、风雨无阻、永不回头之类的极端词语来进行美化,我看这根本就是违反规律的,也是不理智的。
试想,一个人如果明知自己先期选定的目标出了差错,还要照着错误的目标埋头苦干,以致发现到自己已经一败涂地时,再来补救,那还来得及吗?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位号称顶尖潜能大师的一句话叫“有什么样的目标,就有什么样的人生”。如果只就个人的宗教信仰或道德修为层面来说,这句话比较在理儿,但把这话放在信息高速路走进生活的今天,我看这话就不准确、甚至还有艰涩之嫌了。
有一个著名的“跳蚤试验”,程序是:
把跳蚤放在广口瓶中,用透明的盖子盖上。这时你会发现跳蚤会猛烈地跳起来,并不断地往盖子上撞去,请注意继续观察跳蚤跳起来的高度:慢慢地你又会发现,尽管跳蚤还会继续在往上跳,随着起跳的次数增多,体力受到巨大损耗,直至你揭开盖子,那跳蚤也跳不出瓶口了。
这个试验表明,呆头呆脑的跳蚤虽然有逃生的欲望与目标,但却没有养精蓄锐的心眼,更没有等待开瓶时再逃跑的耐性。往上跳——这只是它惟一的逃生方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用跳骚试验来比喻整个人类当然不太恰当,但来比喻那些一生只追求惟一的一个目标的人则毫不为过。
我们都说一个人不能没有目标,但同时我们也必须承认,一个人的人生目标应该是多个小目标的集合体。它包括思想境界与生活观。思想境界的目标可以矢志不渝,但生活目标也矢志不渝的话,那么50年代出生的人就不该享有现代人所能享受的一切高档生活品了。因为那个年代的生活最高目标是家有个电风扇就已经很“小资产阶级”了,谁能想像得到今天的空调、私人小汽车、住洋房之类的东西呢?
我在《雄辩韬略》中说过一句话:“中国人人人都能玩得起的就是心眼。”然而是不是人人在关键时刻都能合理运用心眼?这是一个不轻松的难题。说实在的,在玩心眼方面,我们的古人留下的《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足可以在当今仍“放之四海”,问题是,我们很多人把心眼都放在玩小事上,真正的大事(比如调整目标),反而显得如上所说的跳蚤一样,缺乏主见。
撇开《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即使《道德经》,我们同样也能找到足以借鉴调整目标的诫言:“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这段话精辟之处在后两句,其意是说:想要夺取它,必须暂时给予它。给予,就是一个阶段的目标,为实现后面的夺取而做准备。
我不赞成一个人一生只为一个目标奋斗不止的说法。我认为一个人给自己定下一个阶段目标之后,这个目标应该起两个方面的作用:一是作为你努力的依据;一是对你构思下一个目标做准备。一个目标只不过给了你一个看得着的射击靶,当这个靶子被你射穿了,你就不得不再找下一个更远的靶子。就像一场NBA篮球比赛,一个赛季得了冠军,这是一个目标的实现,但有可能下个赛季你的队伍人员经过大调整,实力就不是一回事了,这时你还一心想着下赛季再得冠军,这就不切实际了。
知道蒙牛刚出道时给自己定下什么目标吗?——“向伊利学习”。
对中国乳业来说,伊利就是一所“黄埔军校”。伊利把原来的副总裁牛根生从一个刷奶瓶的小工培养成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然而牛根生在悄悄地为自己制定好目标后突然出走了,此后他创办了蒙牛,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