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间谍同居的日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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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趴在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地方来反省自己的一切，这里的静静的思考被我当作人生里面的契机，它比在图书馆阅览书籍还要令人清醒与难忘。
　　8
　　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妈竟然病了。
　　我于是就匆忙的找药，她已经是老毛病了，胃病一直在折磨着她，在爸去世的这几年，我发觉她真是愈发的瘦了下去。
　　妈见我回家就感到很欣慰，她总是将自己的儿子作为她生命里面最大的骄傲，我知道到了岁数的人几乎都是这个样子，但妈表现的尤其强烈，我看见皱纹在她的额头上面如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
　　你找到实习的地方了吗？
　　我将药放到她嘴前说：“早就找到了，只是有几家需要比较一下，我啊，你了解，就是不怕折腾，我要等几天观察一下他们。不过我怕你经不起折腾，所以会尽快定下来。”
　　妈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你哪天让我省心了？你的眼，我以前就扔不下，年纪轻轻的就近视到这程度，恐怕以后会被女人拿做话柄。”
　　我笑了，一边吹药一边说：“你啊，就静静的养病，那算命瞎子的事情我明天自己去办就可以了，只是你不要到处跟麻将婶他们闹了，养着你的身体比什么都好。我不在你前面吹牛在谁前面吹？”
　　她终于还是苦笑了一下。
　　9
　　喂完妈妈喝药，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收拾一下去庙山的东西，顺便将一件长袖T恤塞进包里面。我躺到床上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爸爸的照片，只见光亮依旧可以显示出来，可见妈天天整理清洁。我是独生子，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享受生活的乐趣，现在感到以前亲情没有怎么珍惜，直到没有了才领悟到它的珍贵。
　　想着爸爸，于是就迷糊的睡了……
　　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听见外面的鸟在不停的叫了，甚至还可以闻到清香的泥土的气息。
　　忽然记起了昨晚的一个梦，在梦境里面我见到爸爸了，他还是那样的壮实，但是却永远不在了。他以前会抚摩着我的大脑袋说：“呵呵，你小子又长高了”，或者会一把将我抱起来一直举过头顶，一边举一边说：“我的宝贝小子是个女孩子，经常流泪，不好，不要和小朋友闹，要注意眼睛。”
　　现在想起来，就要哭。
　　……
　　可怜父母
　　尤其想到了一件事情。以前的时候，有一次爸爸举着我到菜市场买藕夹吃，我端着塑料小碗，一边畅快的吃，一边将汁液滴到他头顶上，那时，我浑然不知，而且，癌细胞已经在他的身体里面任意肆虐。
　　我终于还是流泪了，爸，我还是不够坚强……
　　10
　　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妈进来了。
　　我赶紧说：“今天你在家里休息吧，我自己去庙山！”
　　她疑惑的看着我，之后就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是昨天晚上就说过了吗？现在怎么又说没有头脑的话？我不去了，大老远的受累，你早去早回，今晚我给你炖排骨！”
　　我跳起来：“真的，老妈，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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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出去之后，我终于用力将眼泪的痕迹擦干净，那一刻，我的心里面真不是滋味，我不能在她面前显露出我对爸爸的想念，因为我不想让妈妈痛苦。
　　我早就应该长大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我只穿了一件短衣，本来要在庙山的同学家里待一天的，看在妈要千心万苦给我炖排骨的份上，说什么今夜也要在家里，我的排骨啊，我已经有段时间患上了触觉发愁、视觉恶心、味觉失调、听觉迟钝的毛病。都怪学校食堂的菜让我对天下的荤菜都失去了信心，我坚定而执着的吃着素菜，心里面反而舒服，当听到那个倚天门户的FLASH《大学食堂进行曲》的时候，全体受难的大学生几乎要流出泪来，那，那，那不就是唱出了大家的心声吗？
　　11
　　今天车子比较挤，费了很大的工夫才爬了上来，还惹的胖司机使劲的眨眼睛，我心里面骂到：“你眨巴什么鸟眼，没有见过帅哥啊！”
　　这样想的时候，我已经溜到车门后面去了。
　　前面一个妇女不知道用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将浑身上下都喷遍了，惹的车厢里面全部是那种怪怪的味道，不仅我，就是她周围的人也都捂了鼻子。
　　我后退到最后一排的座位处。
　　“哎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的传过来了。
　　我已经感觉到了，我的脚忽然踩到了后面座上的人，我回头一看，一个大约二十左右的女孩子正低着头抬着眼睛看我呢！
　　我连忙说：“对不起啊！”
　　仔细的一看，哇噻，她真是一个美女啊，虽然我的眼睛近视的厉害，但是这么近的距离配合对一个人的外貌莫大的关注，我的眼睛就像灯泡一样的亮了起来。她穿着米黄色的上衣，露肩的T恤，头发染成褐红色，微卷。更重要的是，她皮肤光洁，五官竟然小巧玲珑。
　　我见过的校花级别的女孩子不少，但是突然碰见就像她这样的人还不多。
　　“对不起还不拿开你的脚！”她几乎要沉下脸来。
　　冤家路窄
　　我一惊，啊！原来只顾欣赏美女，我的脚还在她的脚掌上面呢。
　　于是赶紧拿开。
　　车子在路上晃晃悠悠的开着，今天走的似乎格外慢，我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这个女孩子吸引走了。
　　12
　　在车子往前开的时间里，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可是巧了，每一次都能被她的目光逮住，我的心就揪揪的毛了，感到一骨冷气从后背上涌出来。
　　反正过半个小时就到了，我现在反而要急着下车了，看来，美女也会让我不自然啊。
　　突然之间公交车“哐”的一声就停下来了。
　　下站的人就拼命从人群里面挤来挤去，这时候最后一排的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将座位下面的方便袋一提，我一看，原来她就下车了。
　　真是冤家路窄，我就一下子坐到了美女的旁边。
　　我装做很自然的样子，头歪向外面窗户的方向，心里面却在蓬蓬的跳，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情绪是怎么来的，以前见到漂亮的女孩子我也没有怎么样啊，顶多就是在多扫几眼，可是现在旁边的美女却让我头脑一阵真空的感觉，后背就像有针在刺，手脚似乎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也许是刚才经历了“踩脚”的插曲缘故，我感觉就是有故事似乎埋下了伏笔。
　　真是的，见鬼了。
　　我恨恨的骂自己。
　　“你是大学生吧？”突然美女问了一句。
　　我将脑袋转向她，然后就勇敢的看她，应该是壮胆的看，我怀疑她不是问我，但是审视了旁边的人，只有老头和中年人，应该是我啊。我笑了一下，之后说：“你问我？”
　　“不问你问谁？不向你要医药费就OK了，怎么还不能问几个问题？”她说。


　　我立马明白了，原来她是这么有个性啊，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我马上说：“如果将问这个字改作聊天就舒服多了！”
　　“聊天？天有什么好聊的，今天晴，没有雨雪，气温32。5摄氏度，偏南风3级，预计明天气温仍旧上升！”她随口就溜出了这些。
　　我张大了嘴巴，心里面慢慢的滑过三个字：有——个——性——！
　　13
　　“我是一名大学生，不过就要沦为社会大学了。”我告诉她。
　　她点点脑袋，俨然明白一切似的，我看见她前面的卷发微微的被风吹着，嘴巴于是就管不住了，竟然溜出了一句：“你真漂亮！”
　　我的话一出口，我简直要吐了，我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没有涵养的话呢？我不承认自己是色狼啊，因为我从来没有对漂亮的女孩子有过非分之想，而且，我讨厌低级乐趣，我喜欢刺激但是不会刻意追逐激情，所以我的大学教育很失败的一个特点就是我还从来没有拉过女孩子的手。
　　现在我竟然说：你真漂亮！完全就脱口而出了，没有遮拦住。
　　我是流氓
　　接下来就看她的表现了，千万不要扇我一个耳光然后说：“流氓啊，大家都来看流氓啊！”那样我的一世英明就会顿时扫地了。
　　我静静的注视着她，终于，我看见了令我担心的一幕，她举起了手臂，慢慢的盖过了我的头顶，然后迅速的落下来，我一下子就要闭上眼睛了。这时候我开始使劲的祈祷上帝，千万不要把我打成一个大花脸，不然传出去我可就丢大了。
　　“哎呀！”我终于还是叫了出来，因为已经有一种叫做疼痛的东西钻进了我的神经之中，不过不是我的脑袋或者脸蛋，而是我的耳朵。现在想想，这个女孩子扭人家耳朵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样，不然怎么会一直“疼痛”到现在呢？
　　但是我没有将声音分贝调到最大，因为我也是十分爱面子的男生，总不至于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失去尊严，哼，我是男生我怕谁？那声“哎呀”估计就只有我和她听见了。刚上车的乘客看我们这样子还以为我们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呢！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了。
　　她凑到我的耳朵面前小声的问：“我扭你耳朵的姿势是不是也很漂亮啊？”
　　我连忙说：“是啊，是啊，简直太漂亮了！”
　　她随即笑了：“你喜欢漂亮的东西还是丑陋的啊！”
　　我说：“我喜欢漂亮的了当然！”
　　她呵呵的笑了，然后就带有某种狡黠的说：“那就应该让我多坚持一段时间的这个姿势喽！”说完之后，她的力度似乎也加大了。我连忙求饶，嘴里低声的说：“我不与你闹了，我输了！”
　　她看看我，脸色变的已经十分狼狈，于是就将手松开，拍着前面公交车的座椅玩，我看了一下她，她的眼睛正朝前面的玻璃望去，目光里面透着一种迷茫，似乎是在回忆往事，嘴巴开始紧紧闭上。
　　我也开始做好了，想着刚才和她发生的事情就像回忆一场梦，真真的像一场梦啊，现在已经有一种神秘在我的脑子里面升腾，片刻的闹剧之后我们忽然又形同路人。
　　这个时候汽车忽然咣的一声停住了，随即有报站牌的声音在喇叭里面回荡着：“庙山前站到了，庙山前站到了，有到庙山前站的朋友请在这里下车，出门请注意，下车请走好。”广播里面的声音比司机优雅多了。
　　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向门口的方向走去，我注视着她的影子，一瞬间就消失在车的尽头，我摸着已经开始变红的耳朵，似乎闪过了一阵失落感。
　　14
　　我开始听MP3，小刚的《男人海洋》开始在我的耳朵里面飞翔，我从这样忧伤而坚定的旋律里面可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精神超越。
　　当我抱着你的时候
　　窗外风起黄叶飘落
　　以为是浪漫
　　原来只是有心在飞走
　　不懂情人心里想的
　　爱就瞎了也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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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摸索什么
　　沉默女人
　　摸到了你手心的沉默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爱在风暴里逞强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卷起了依恋那么长挥手目送你启航到你觉得我给不了的天堂温柔的男人像海洋爱在关键时隐藏而心酸汇集都敞开胸膛做远远看护的月光不做阻挡你的墙我的爱是折下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砰”——我座位旁边的窗户忽然被碰了一下，发出比较大的响声，摘下耳机，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竟然是那个女孩子，她竟然在窗户外面冲我做鬼脸，一个眼睛闭上，一个眼睛睁开，正在滑稽的笑。可是窗户的玻璃由于在最后一排，打不开。
　　我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笑了一下，我看见她正傻傻的笑呢。
　　她忽然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来，虽然有一点皱皱的痕迹，但是依旧阻挡不了我看清楚上面的字，她将纸贴在玻璃窗户上面，于是有一行字跃进了我的眼帘：刚才扭你耳朵的事情，对不起。
　　我看清楚了，之后更惊讶了，只见她甜甜的笑着，依旧是那么的可爱。
　　哦！我醒悟了一下，刚要张嘴说点什么，但是一瞬间的工夫她就离开了，往车站前面的方向走去，连头也没有扭一下，我忽而又有一点沉默，咳！我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今天，今天我到底怎么了。
　　见鬼！
　　15妈妈已经给我约好了那个“眼先生”，我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就和他碰上头了。现在看他长的还是比较帅的，就是眼睛已经瞎了，就像医生也最终难免一死一样，“眼先生”却治疗不好自己的眼睛，这是一种最大的讽刺式的悲哀。
　　我印象之中的算命人应是一身道袍模样的打扮，或者在手里面举着一个帐子，上面写着“算命神仙”“世间高手”之类的字样，但是这个算命人却不是如此的打扮。眼先生身上穿着最时尚的西装，一双皮鞋可以映出人的头像来，俨然是经过精心的打扮，而且发型也是极端的潮流，可以看见上面着哩水的痕迹在阳光下面闪烁。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我心里一阵困惑的时候，眼先生的老婆将一碗碧绿色的茶水端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我说了一声谢谢，她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就像幽灵一样退到后屋去了。
　　“小伙子，你的眼睛最近是怎么一种状况啊？”眼先生问我。
　　我连忙说：“是这样的，从小就不好，所以一直坏到现在！”
　　“哎！”眼先生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命中注定要行多舛之运啊！”我惊讶了，“多舛”这个字眼在王勃的《腾王阁序》里面有，是出自什么样的句子我已经记不得了，我就好奇的问：“请问师傅，我这里的话好像有一点前后矛盾啊！”
　　“什么矛盾，你尽管说，我洗耳恭听！”眼先生似乎很有修养，很恭敬。
　　毫不客气
　　我于是就的说：“我是多舛之人，又怎么像你话语里面说的，有运气呢？所以敢于提出前后矛盾的字眼！”
　　呵呵！
　　眼先生说话了：“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是比较容易计较字眼的得失。我可以给你解释，你先天眼睛不好，可能还有恶化的趋势，但是你自从走进我的家门开始，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我可以闻到香案上面的花开了！”
　　我往香案的方向看去，在烟雾缭绕的香火之间，有两盆比较淡雅的花，但是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来。
　　我对于花草的知识是奇缺的，《花卉学》我通过各种手段取得了一个弄虚作假的及格分数，实际生活里面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吊兰与君子兰。
　　我确实看到香案左边的一盆花已经开了，绽放着橘黄色的光芒，而且有一种清香随着烟雾飘过来钻进了大家的鼻孔之中。
　　“真是好香！”我情不由衷的赞美道。
　　是啊！
　　眼先生说话了：“你看那花的时候，其实那花也在看你啊！我说你多舛是感慨与你的身世与遭遇，而你的幸运就在你的前方不远处，我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与你说清楚，你知道，天意的事情是不可随便透漏的，甚至是参不透的！”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是啊，有些事情是确实参不透！”
　　“呵呵，你知道吗？你的幸运在于你有一颗好的心，而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好心也是一种稀缺资源，记住，做什么事情要保持一种善良的本性。”他说。
　　我点点头，之后说：“师傅的话语确实很有道理，但是我想知道我的眼睛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医治呢？”


　　他说：“你问这件是可是白问了，对于命运的事情不可以强求肉体上的医疗，而在于一种精神，来我这里的人为什么自杀的最后不自杀了，抑郁的最后快乐了，是因为他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