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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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一些地说来,苏麻从未厌弃过他的年龄。苏麻有时在幻想中想像着朴高如果没有那么令人窒息的性格该有多好啊!她会像鸟儿一样在他生活的林莽中自由地飞翔着,累了就靠向他的臂弯呈出依人状。
真正的爱情是愉悦欢快的,它会改变一个人性格的。可是朴高真的那么爱自己吗?如果真爱,那么他为什么不能改一改他的冷酷生存方式呢?
苏麻的脑海里飞速地闪烁着这些念头的同时她的一双睫毛扑闪的大眼睛扫视了一眼正襟危坐在那里的朴高。
朴高在四下寻视着苏麻的住宅,眉宇间微皱了一下而且眼波里流溢出一种对苏麻能适应如此恶劣环境的钦服。他的视线顺着驳落的墙皮和苏麻用一些艺术品或者画像点缀的写字台上方的墙壁滑落到写字台上简单的饭食。朴高脸部呈出如同疾病患者或者男人情欲萌动时的痛楚状。
他内心的确在抽搐。他的漂亮如仙女般的苏麻竟过上了这种残败的下等公民的生活是他想都没想到的。他在怀疑苏麻的精神和智商是否出了问题?否则她怎么会让自己生活在如此的生活境遇而不痛不痒呢?再者她在工区工地上的那份下等公民的差事也是朴高意想不到的。苏麻这么一个柔弱性格、学历学识兼优的女性做着这等差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荒唐至极!荒唐至极啊!
但朴高马上收回咏叹的思维。他断定苏麻肯定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肯接纳这份差事的。再者她还在一个人供养他们的孩子,这一点很让朴高感动,但朴高感动得愈深刻面部表情则愈严酷。这令在她对面坐着的苏麻很是恐怖。朴高在想到孩子的过程里下意识地将目光抛向床铺。床铺上除了一只蓬松棉软枕、一条被子外别无它物。一条花案别致的床罩罩向床铺。那么他们的孩子肯定是放在幼儿长托所处确定无疑。
第四部分第十三章不在涉足爱(10)
没待朴高更深入一层地思想下去,苏麻带着从朴高入室以来的那种充满疑虑的审视目光向朴高展开了一番问话。
苏麻很急于知晓朴高是怎样找到这里来又是怎样找到她工作的工区工地以及他怎么还通晓了她有了一个孩子而且还确认那孩子是她和他的杰作。
朴高在苏麻连珠炮式的问话里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他抬起视线,视线恰好对着惨白灯管的亮度,他禁不住眨巴一下眼睛,稍后他清了清嗓子向苏麻陈述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朴高在日渐恢复健康以后就去了他的律师事物所同时拾拣起他在司法机构兼职的头衔。
一日上午他正在律师事物所内整理着一些案例材料。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立在他面前,而且眼前站着的这个似曾在哪儿见过的男人衣衫不整胡子长出唇沿。
那人在朴高目光的示意下落座在朴高对面的客椅上。那人顺手从兜内掏出一盒几元钱一盒的劣质烟从里边抽出一只刁在口中,他刚要点燃,朴高又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在室内吸烟。那人将那只烟装入盒内眼内释放出一丝空洞和忧郁。
就是这种空调和忧郁使朴高想起了眼前的这个衣衫不整的人是何方神圣。
他即是一年以前被朴高辩护出狱的名叫施子航的年轻人。
苏麻在听到施子航的名字时心里禁不住颤栗了一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没想到是他出卖了自己。苏麻好一阵心痛。
苏麻为了不打扰朴高的陈述没有将不悦溢于言表。她在仔细谛听着有关于施子航出卖她的始末以及为什么出卖她的原由。
在朴高确认了他是谁以后就开门见山地问施子航到此有何贵干?
朴高的问话中一直僵冷着面颊,这使得施子航忍不住身体抖了一下。他内心里有了一股强烈的争鸣:难怪苏麻会舍他而去,原来这家伙像个不尽人情的冷血杀手。自己若不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会来求他?
他首先向朴高抛出了他清楚苏麻的住址并且告诉朴高说她生下了她和朴高的孩子。但他始终绕着弯子不肯讲出半句有关于苏麻的半句实情。聪明的朴高知晓对方来的目的,于是朴高与施子航同在苏麻身上展开了价码游戏。朴高说他可以为施子航开下一张五万元的支票。
施子航一听朴高这样大气的开场白就详述了自己的情况。他说他发行了一批黄色光盘被警方拘留释放后人家便解聘了他,他因为无颜去见自己在这儿的老同学——那个总经理大人,因此只好出此下策同时也好使你们一家妻儿团圆。他说他要一笔钱再就是要朴高为其找到一个工作。
朴高立即开了张五万元的支票递到他手中同时朴高向他蔑视地一瞥,然后朴高答应施子航一周之内搞定他的工作。施子航听罢面颊女人般地呈出红润。他战战兢兢抖抖瑟瑟地讲出了苏麻的实情。
待他说完苏麻的地址后他感到自己多么像电影里的叛徒王连举,现在他这个划时代的人子充当了可耻的叛徒之角出卖了他最亲密的同学兼朋友的苏麻。虽然他从中充当了月下老人之职,但他的性质是恶劣的,那性质有着黑道上的某种黑色手段。他是不可饶恕的。所以他那天见苏麻时才有了那副神不守舍凄凄惶惶之态。他起身向门边挪移步伐的时候显然没有腿力一如一个软骨症患者栽栽歪歪地走出朴高办公室的门。
施子航离开后,朴高像个快乐的大男孩,当他在就快放弃寻找苏麻计划的时辰,老天为他派来施子航向他述说了苏麻的行踪而且苏麻还生下了他们的孩子,简直是不亦乐乎!
他暗自下决心从今往后他要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日常行为规范,免得苏麻看不惯。他要和苏麻共建一个幸福的家园。
由于兴奋以极他甚至将一瓶墨汁碰翻,墨水顺着办公桌上流淌至地面,地面立即呈出一片黑色地图,朴高按了一下门铃,秘书随即到来,朴高让他去找清洁工将地面拖至干净,秘书小伙子飞快地离去。
第四部分第十三章不在涉足爱(11)
朴高作为该律师事物所的负责人先前的秘书是个刚大学毕业的稚嫩女生,他因为讨厌有公司老板专用女秘书以此在工作之余巧妙地利用女秘书姿色的不德性作法。因此他将自己的女秘书换成了男秘书。
这就是朴高说一不二的性格。
如今朴高肯为苏麻改变自己的一些作为足以说明苏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若不是为了他心爱的苏麻他无论如何不会迈向这种下等公民的居住区域。
苏麻从头至尾听完了朴高的陈述,上牙齿紧咬住下唇,唇间明显地呈出紫痕。她是在切齿施子航的无耻行径,她想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理睬叫施子航的这个人。
苏麻由于过分愤怒脸部被红润浸满,这非但没有失去苏麻的亮丽,相反倒显示出苏麻更加青春和飘逸。
朴高的视线一直都在苏麻的脸上扫荡着,发现苏麻突然间脸部表情变化的艳美,他内心禁不住一阵骚动。当他将椅子向苏麻身旁靠向一些时,苏麻毫不客气地用“很晚了自己该休息了”这样的逐客令向外赶着朴高。
朴高带着满怀不愿离去的神态慢慢从椅子上立起。但朴高临将步履挪移到门边时却脱口说出明日来接苏麻的话语。苏麻从口中犀利地甩出“不可能”三个字。这令朴高欲迈向廊门的步履停顿下来,朴高重新返回内室用一种不解神情凝望着苏麻,而后他又将一只白皙的手臂搭向苏麻的肩胛上,苏麻连忙抽回自己的肩胛。朴高再次极近讨好地归劝着苏麻说他们都有了孩子,为了这个孩子也应该返回到他那里好好的过生活。朴高从未有过对苏麻的这种低三下四。
苏麻在听完朴高这些柔和话语后脸上呈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这种微笑令朴高有些慌神,他不清楚苏麻究竟想做什么抑或说什么。他正待陷入莫名间,苏麻冲向朴高甩出一句:你能容忍别人的孩子在贵府上?
朴高马上做出反应向苏麻寻问别人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苏麻脸上再次呈出嘲讽的微笑。苏麻单刀直入地对朴高说那个孩子是她和罗良医生所生。本来她不想告诉朴高这件事情,但迫于无奈她只好如实兜出。
朴高在听了苏麻这样的话仍然不相信苏麻话语的真实性。他认为苏麻简直可恶透顶,为了不想与他回到他的家竟不惜辱没自己的人格编造谎言来袭击他。
至于苏麻为什么不想与他生活在一道他从来不问为什么。他只知道命令,别人只有服从的份。现今他已做到了低三下四地求苏麻与他一道返回他的豪宅,她却以这种残忍方式对待他,这无论如何都会使他火冒三丈。他开始放开喉管忘记分寸和文明向苏麻吼着苏麻刚刚甩出的“不可能”三个字。
苏麻为了让他确信说他可以明日随她一同去看那孩子的相貌便知谁是他的父亲。并告诉他那孩子可决不似秦王赢政那样有着出生哑迷。
朴高已在开始握紧拳头,虽说他还没有确定此事,但他仍旧妒火中烧。
他已经心急如焚,他已经等不及明天。他要苏麻即刻带上他去幼儿长托所识别真伪。
苏麻看了看时间刚好八点整,苏麻便果断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她关上灯,锁好门,又拿了一只手电筒与朴高一道下了楼。
到了外面,硬冷的风直扑苏麻面颊,苏麻匆忙中忘记戴上纱巾。朴高直立起皮衣高领向他的豪华小轿车走去。苏麻跟在他后面。他打开豪华轿车的门没有像去酒店时那样对苏麻伸出客气的手臂。苏麻自己打开车门进入车内。
第四部分第十四章灵魂的错位(1)
苏麻根本就没有在意朴高对她态度上前后判若两人的大幅度转变。相反,朴高愈是对自已冷若冰霜苏麻愈是倍感欣慰与解脱。因为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智慧的高级动物,有良心道义的人都会对他人太多的好而感到受宠若惊和担负不起。苏麻也不例外。若是朴高对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疼爱有佳呵护倍至,她或许会不计前嫌重新投入朴高的怀抱。可朴高并未像苏麻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朴高费尽周折煞费苦心地找到了苏麻没有让他那种刚刚露出尖尖角的温情持续多久便恢复了他往日那种冷酷的激调。
关于朴高这种变化是苏麻意料中的事情。朴高过于内向的性格是导致朴高冷酷的根本原因之一。苏麻对朴高已经彻底绝望,绝望中的苏麻对朴高大起大落的转变是不会受到任何情感方面的伤害的。
苏麻坐在朴高那辆豪华型小轿车的后端时不时地指点着朴高驱车的方向。
朴高的面部表情像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天空的阴云密布使人恐慌与压抑感。苏麻从侧面看到他这副架式心中未免有些紧张。她怕他看到她和罗良的孩子的真实性以后会对孩子产生不利因素,她想改口说那孩子是她和他所生却又怕他掠走罗罗。
矛盾中苏麻咬紧下唇闭上双眸决定听天由命。
车子被朴高左拐右行了一阵便到了罗罗所在的那家幼儿长托所。苏麻的心不由得紧张地狂跳起来她并且有些慌张。那情形就像一个被围捕的逃犯。
幼儿长托所依然灯火通明。苏麻清楚这里昼夜有值班阿姨,因此就毫无顾忌地敲了几下幼儿长托所的大门。
不一会儿功夫有人来到院心并打开了门锁。苏麻向来者说明自己是这里一个孩子的母亲想探视一下孩子。那人便带领她进了院内的一所二层小楼。朴高紧紧尾随其后。
即要到婴儿室的时候,苏麻周身浸出冷汗。当婴儿室横在眼前只有一玻璃门之隔,苏麻紧张得有些发抖如同推开那个玻璃门即会有定时炸弹爆炸一般。她抬起颤抖的手臂轻叩了几下玻璃门,里边晃动着向玻璃门靠近的身影,那身影贴近玻璃门便将玻璃门的帘幕拉开一些向外瞥视一眼发现是苏麻便打开了婴儿室的门。幼儿长托所的阿姨经常和苏麻打交道所以就友好地将苏麻领到罗罗的床前。朴高跟随进来。
罗罗还没有入睡,他正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伸张着胖胖的手臂玩耍着。苏麻在他的胖脸蛋上吻了一下。
朴高在仔细的辨识着罗罗。他像木匠吊线一样左瞧右瞧上瞧下瞧地对罗罗进行一番突袭大检阅。突然他握紧拳头并且骨节咯咯作响。罗罗眉毛的清香、鼻子的直度以及白皙的面颊还有那大大的耳朵无一不是罗良的,罗罗的脸部只有眼睛是苏麻的大而有神。
朴高的非大非小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他没有顾忌这里是婴儿室或者说愤怒使他忘却了他身处何地。他猛地抓住苏麻的衣领,这个举动是苏麻从未见过的。他抓拎苏麻衣领的形态一如一个地痞或者黑帮老大。
朴高拼尽气力摇晃着苏麻,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发泄他心头之恨。他随之发出一阵悲鸣。他在大喊“为什么”的一声狂叫时将室内所有的婴儿惊醒。他们有的睁开眼睛到处张望着、有的醒时则伴着哭声。
婴儿室值班阿姨慌忙从婴儿室内的休息间走出。她紧张地去光顾那些被惊哭了的婴儿。苏麻赶紧向她道着歉,那阿姨却用很深的眼白瞪向朴高。朴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粗鲁,他将苏麻拖拽出婴儿室又将苏麻拖拽出院心最后将苏麻拖拽进他的豪华型小轿车内。朴高将苏麻推进车前排紧靠向自己驱车的位置。朴高的一只手抖颤地搭向方向盘,他强制自己恢复镇静,身体却朝着相反的方向拧挣。他通体内外一并哆嗦着就好像刚从冰水里湿淋淋出来。
他和苏麻僵持在沉寂中一段时期。苏麻想他已经清楚自己已不再爱他并且对儿子罗罗的生身之父也已了然,他应该很明白很分明地做出智者的选择。
第四部分第十四章灵魂的错位(2)
苏麻想自己亦没有必要坐在这里白白抛掷光阴。她的手伸向车门准备打开它却被朴高的一只手紧紧抓捏住。苏麻感觉到了它的力度。从这力度中苏麻觉出朴高的内心一定在流血,为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为了自己受他使然的滥情,朴高已经歇斯底里。此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心死则一切惘然。
朴高一面抓捏着苏麻的一只手一面眼波里露出狰狞的凶光,透过夜幕的黑暗,苏麻发现
那凶光横出一道如刀子般的锋利,它能随时割破人的肌肤。苏麻闭上双眸仰视着头颅等待着朴高的任何残酷或非残酷的处置。
然而朴高却没有残酷或非残酷地处置苏麻。他从牙缝里森森甩出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苏麻听了朴高这样的问话将双眸睁开,她觉得自己还活着,朴高没有动她一丝一毫。苏麻就无比冷静地依旧仰着头颅,那样子好像一个临危不惧的女革命者准备赴刑场时那样庄严。苏麻干脆地回答了朴高的问话。苏麻说自己是在你朴高万般冷酷之时与罗良有了亲密往来,但那种往来是自己主动罗良被动的。
苏麻的实话实说令朴高再次愤怒地于心中升腾着怒焰。朴高面向苍天大叫一声随即将苏麻推至车外。苏麻摔倒在地,臂弯处被坚硬的地面擦破了皮即刻渗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