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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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的实话实说令朴高再次愤怒地于心中升腾着怒焰。朴高面向苍天大叫一声随即将苏麻推至车外。苏麻摔倒在地,臂弯处被坚硬的地面擦破了皮即刻渗出血渍。苏麻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朴高的豪华型小轿车飕地一下从苏麻身边疾驰而过。
苏麻虽然被朴高推出车外摔破了臂弯又扭了脚踝骨,但她心里是万分的顺畅,根据朴高的排他性和男人与男人间为了一个女人而滋生出的刻骨的嫉妒还有朴高对自己达到顶峰的恨意苏麻断定这回她可以彻底摆脱掉朴高了。想到这里她禁不住于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苏麻一瘸一拐地在静寂的马路上行走着,她的身体紧贴向路面的树体或墙壁,她利用它们支撑着身体慢慢向前方挪移着。暗夜中她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那影子又如同幽灵般紧密地跟随着她。大约一个时辰苏麻终于挪移到那个租赁的房间。苏麻拉开灯线向墙壁上的挂钟望了一眼,时针恰好指向十时。苏麻用温水泡了脚又向臂弯处上了些消炎药水。苏麻瞬即倒入床榻上,这一晚她没有脱掉外衣便在床榻上睡着了。不知为什么她的眼角处还挂着一滴泪珠。连她自己都不很清楚那泪滴是来源于梦境还是现实抑或是对生活的感伤,或者几项内容兼而有之。
朴高在离开苏麻后在马路上将车慢无目的地一阵神开。他一忽停住车咬牙切齿一忽又加快车速向前方冲去,他这样往复地折腾了大半宿光阴,在天接近亮度的时候他果决地拨通了罗良的手机。朴高的手机内响了几声通音便传来罗良的声音。朴高没有与罗良讲半句多余的话,他语气凝重且有些毋庸置疑地要罗良出来见他。朴高的手机沉寂了一下又传来罗良标准的男中音,朴高却觉出罗良的那声音直刺向他的每根神经末稍。但他必须忍耐地等待着罗良做出与他会面的答复。
罗良标准的男中音里传来令朴高坍塌的话来。罗良说他现在与太太瑞娜在德国的家里,大概一个月后才能返回国内。
朴高等不及罗良的一个月之余的返程,他必须将心里的愤懑一吐为快,否则他即会发疯。他拿下插在耳内的手机耳麦直接将唇对准手机对罗良进行一番语言攻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一丝不苟地将罗良骂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朴高怒气冲冲地对准手机大喝道:好你个风流倜傥禽兽不如的伪君子色狼,你给我听好我何时见到你都要将你碎尸万断,你个混蛋假借看病之机污辱人妻还致使人妻产下被你苟且污辱后的孽种,我定要将你送上法庭。你这个混蛋、王八蛋、猪狗不如的畜牲枉披了一张医生的圣洁人皮……
罗良被朴高的骂话骂醒了一颗对苏麻思念已久的已经沉睡了的心。
他若不是与太太瑞娜一并去德国看女儿,他近期内就会抽出一定的时间思索一个寻找苏麻的一条新路线。那天他在超市里与太太一道购买一些去德国时带给女儿的食品的一刹那他脑海里还闪回了一下苏麻的影像。他甚至有些走神直到太太瑞娜的手臂挎向他的臂弯他才从懵懂间回过神。
第四部分第十四章灵魂的错位(3)
现在当他听到手机里传来朴高的骂话,知道朴高已掌握了他和苏麻间偷情的事宜。那么他是如何掌握的呢?莫非他已经找到苏麻威逼苏麻回到他身边苏麻迫于无奈才将自己已暗恋上别的男人的事如实兜出?别的男人即是自己。那么自己和苏麻的偷情果真致使苏麻有了自己的骨肉吗?倘若如此自己将是更加对不起苏麻。
朴高一直在手机里骂着罗良,他用尽全部能量和骂话的力度骂向罗良。只是那骂话很为
艺术没有爹妈在内,关于这一点朴高没有失去知识男性的风采与尊严。
朴高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手机里传来罗良的低沉声音。罗良向朴高致着歉意同时问朴高是否找到苏麻?苏麻一向可好?罗良没有敢提到那个孩子,他怕再次将朴高的怒火掀到极限。他的每一句话语都非常谨小慎微。
朴高听了罗良的有关于苏麻方面的问话,顿时计上心来。他已经将愤怒的口吻改为平缓的讽刺意味更加浓厚的低调:怎么,苏麻对你果真那么重要吗?那么我告诉你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被公安局抓来抓去的卖淫的婊子,我就是在大街上被她当做嫖客卖弄风情时遇见她的。她的样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完全是一个入时的婊子形态……
罗良的一句“够了”击溃了朴高无休无止的弥天大谎。罗良随即关掉手机。罗良陷入一种悲惊之中,倘使朴高所言是真实的,那么他能否将苏麻从深渊中解救出来?倘使朴高杜撰谎言以此来整治自己,那么他将为苏麻而欢呼雀跃。他不能在德国呆得太久甚至不想多陪一天女儿与处理完那里的大小事宜。他有些归心似箭。
朴高打手机电话的那个夜晚,罗良几乎彻夜未眠。他满脑子都装着苏麻的音容笑貌。他对苏麻的挂牵多过对瑞娜的关爱。瑞娜躺在罗良身边,她着实被罗良那极富男性魅力的喘息和躯体的健美所打动与感染,她向罗良身边紧密地靠拢过去,罗良随之伸出一只手臂揽向她的肩胛,罗良除了伸给瑞娜一只手臂外其它举止依旧平淡毫无激情而言。这很令瑞娜失望和扫兴。瑞娜在罗良去其它房间接手机电话时就对罗良潜伏着一种欲望和激情,她很想在今晚在此时让罗良抱她、吻她、抚她、爱她。她的淡蓝色瞳仁里释放着对罗良的无尽缠绵和柔情。她这种柔情被罗良不经意间的一瞥尽收眼底。罗良知道自己因为苏麻的原因冷落了柔情似水的瑞娜很是过意不去。借着床边壁灯幽暗的光泽罗良看清瑞娜面颊上有一条刚刚滑落的泪痕,罗良内心一阵负疚,他暂且将朴高的骂话丢至一旁、暂且将苏麻的一切丢至一旁,他俯下身在瑞娜漂亮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又在瑞娜牛奶般嫩白的脖颈以及额面分别吻了数下,他正待离开瑞娜之际瑞娜突然睁开双眸兴奋地搂住罗良的脖颈并且瑞娜油亮的极具性感的唇吻向了罗良的唇,罗良只好迎合住瑞娜的唇。瑞娜野孩子般趴向罗良的躯体来回荡来游去,罗良被她激起情欲,罗良与瑞娜在床榻上翻来滚去地吻着,吻到了顶峰,罗良猛然掀翻瑞娜并且身体纵横上去……
与瑞娜的一场如火如荼的爱情并未减去半分罗良对苏麻的思恋。
罗良想提前回国的心情愈来愈分明,他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苏麻。他弄不清朴高话语的真伪更是有些焦躁不安与心烦意乱。
瑞娜为他端来自己悉心调制的蔬菜羹,他盛了一勺落至口中就再无心情品尝它的芳醇。
瑞娜以为他生了病就劝他去卧室休息,罗良没有挪动身体依旧坐在书房内的写字台前整理着他医学著作的后半部分。他的电脑屏幕上很快堆满一行行字迹。他因为心不在焉竟连连打错字,而且还多次让苏麻的名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罗良索性关上电脑顺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只高尔夫球。他去了自家的后院,他想用这种娱乐方式来排斥与驱除心中的那种对苏麻的思念。
罗良与瑞娜在德国的住宅要比在大陆的住宅阔绰。因此罗良每年都会与瑞娜回到这里数次。
第四部分第十四章灵魂的错位(4)
罗良和瑞娜住宅的后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面积大约有60—70公顷。在这个草地上有十几个以上的洞穴。每个洞穴之间有首尾相接的球道,每个洞穴的起点到终点之间有开球区、通道与障碍物等。
罗良很是欣赏这样辽阔的草地,每当他心情压抑烦躁之际他就会拿了高尔夫球的全套设备来到此处进行一番对高尔夫球的角逐。直到他大汗淋漓为止才肯返回内室喝上几口瑞娜调
制的咖啡奶再吃上几片夹心巧克力饼干算作对自己消耗饥饿的肚子一次小小的补偿。
罗良很是对瑞娜的生活态度感到倾心。瑞娜从不过问罗良的任何烦恼的私体事宜,她认为男人不想说的问题就任其烂在肚里吧。她很讨厌有些女人在丈夫回家晚些或者丈夫有了什么心事就絮絮叨叨地让丈夫讲出来。瑞娜觉出那些女人很是弱智。所以当瑞娜看出罗良有心事之时总是假装没看见罗良的任何举止。这样一来罗良倒有些想与瑞娜诉说衷肠了。但是他不能说,涉及到另外一个女人的事宜罗良如何开得了口?他不能在思念着苏麻的同时伤害着他的善解人意的太太瑞娜。
瑞娜有着西方式的良好家教,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告诉她不该过问的事情千万不要刨根问底。瑞娜的精明之处又在于很会做女人,只要眼前这个男人她深入骨髓地爱恋,那么她不会去阻挠他所做的任何事宜,包括这个男人外面的野女人。
瑞娜很嘲笑中国某些女人的愚昧,丈夫本来尽心尽力地去爱她,她却一味钻入牛角尖,丈夫回来稍稍超过她规定的时间范畴她就会大发雷霆,丈夫身上因为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带回香水味,她就刨根问底在丈夫周围磨来转去地盘问,直到将丈夫弄烦了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她她才啜泣着收场。
这女人便是罗良和瑞娜中国住宅的邻人。
每次听到那女人的争吵声,瑞娜嘴角都会露出轻蔑地一瞥。
邻居女人吵来吵去,结果有一天真的吵走了丈夫而且还是在她修饰一新涂了指甲、烫了新发型、身体各部位撒满了香水以柔顺的姿式斜躺在客厅沙发上静侯着丈夫归来的时候。她的情欲已是饱和状,所以她希望丈夫快些回来。
楼道传来了脚步声,是他,是他,是她的丈夫。他丈夫打开门,根本没将她的故作姿态放在眼里,而是径直走向衣柜拿了自己的衣物放进皮箱,最后她丈夫在临出门时蓦然回首用一种冷彻骨髓的寒光逼向她同时甩给她“离婚”二字。这女人顿刻从沙发上滚落下来。她拼力抓住丈夫的一只腿以为能将丈夫挽留回来。到这种月落乌啼的地步女人还想用这种拖拽的简单方法使丈夫终止离去的决心。她并且拖拽她丈夫的同时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用哭泣软化她丈夫那颗积满千重冰霜的心。
她如果任由她丈夫离去而置之不睬,不久以后她或许还会赢回她丈夫。可是她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之所以输得一败涂地是她对她丈夫不甚了解也就是说对男人不甚了解。
男人们通常的属性是猎取新奇出奇不意或者令他们感到事物的蹊跷,他们就会反转回身去扑捉和琢磨那种蹊跷。
根据那女人对丈夫平日里紧盯住不放的原理女人反其道而行之地任由那丈夫拎着皮箱离去。那丈夫肯定会觉出女人的蹊跷。那丈夫或许对这女人产生异议甚至怀疑她是否先于自己有了外遇,那丈夫会出于一种争强好胜的心态折转回身返至与女人曾经共存的那个家。
可是女人弱智得一败涂地而后,她丈夫杳无音信。
瑞娜每天便又能清楚地听到女人的嚎啕。
瑞娜很为女人弱智到如此地步而倍感悲伤。
罗良的头枕在一面沙发椅背上,他微闭着眸光,思想在快速行驶着。他从朴高想到苏麻又从苏麻想到那个他未曾谋面的孩子。他们在他面前交相辉映着,一忽清晰一忽模糊一忽又乱成一团使他无法辨识。
他清楚自己介于似梦非梦似醒非醒间。苏麻微笑着如同仙女般向他飘来,他伸开双臂不失时机又很合时宜地迎接住苏麻。苏麻顺势躺在他的怀抱中,一头潇潇长发漫过罗良的臂弯。罗良将它拾遗到臂弯内。苏麻在他的臂弯安静地熟睡着,那面部的恬适祥和让人觉出她这只漂泊的小舟终于找到一处可以停靠的港湾。罗良俯身激动地望向苏麻,苏麻却化作一团雾气消失在很辽远的云端里。罗良发出一声悠远的长叹。随之罗良的头部于沙发间抖了一下。罗良醒来。立起又落座。
第四部分第十四章灵魂的错位(5)
一场梦境使他心情既压抑又彷徨。他若是即刻飞回国内又怕瑞娜生疑,因此他只能在这片曾经纳粹的土地上暂且游移徘徊着。他每时每刻都在思念苏麻中度过。
每日早晨到来,罗良都会为旧的一天逝去新的一天到来而兴奋不已。瑞娜对他兴奋的举动常常看在眼里印在心里却不露任何痕迹。这种时刻她会为罗良端来可口的早餐。罗良坐在餐桌旁品尝早餐的时候,瑞娜就坐在一旁手托两腮凝神注目着罗良。
在瑞娜眼中,罗良就像一尊精美绝伦的雕塑使她百赏不腻百看不厌。
罗良英俊的面庞、气质高雅的身材、谈吐不凡的语言都是瑞娜心目中最美好的画幅和最壮观的风景。
这一生,只要有罗良的爱她别无所求。瑞娜常常这样痴迷着罗良而又让罗良毫无感觉。瑞娜想不能让男人感觉到女人的痴情,否则那男人就会翘尾巴傲视你。罗良是男人,是男人就不例外,就需防范。
男人之所以称之为男人是因为他缺少女人的依赖、缠绵与痴情。
当一个女人的痴情、缠绵、依赖被其识破,他就会洋洋得意地将这个女人牢牢地锁在心灵之外,因为他觉出这个女人对他男性的放荡不羁已构不成威胁。
尽管罗良不在瑞娜所划分的男人之列,但瑞娜宁可错怪罗良也决不收回主观臆断。
女儿住校,因此瑞娜一有空闲就琢磨着男人与女人间的一些诸多奥妙与学问。她想这门学问掌握剔透女人就会把握住所爱的男人,就不会有伤痛。
罗良心中有了另外一个女人是瑞娜意料之外的事情。
罗良向瑞娜请求提前回国,瑞娜仰起面孔想都未想就同意了罗良的请求。瑞娜哪里知晓丈夫罗良提前回国的原因与目的是为了去见瑞娜意料之外的女人。
罗良风尘仆仆地归来,他没让自己多休息一日便去了朴高处。
他去朴高处的目的是想从朴高口中探到苏麻的真实情况。他感到朴高那日在手机电话里讲的并非实情。苏麻怎么也不会堕落成妓女的,与其如此苏麻干吗要离开朴高这么富丽堂皇的家呢?罗良的思维里在不断地发出这样的疑问。
罗良扣开朴高家的别墅院门。他一眼看见小保姆温莎情绪低落地向他走来。到了近距离罗良又发现她的眼睛红肿如桃。
温莎没有为罗良打开别墅外围的铁门,而是声音颤栗着告诉罗良朴高中风已住进医院。罗良连忙问哪家医院?怎么会是这样?
温莎只告诉了罗良朴高所住的医院地址便捂着面颊快速地从院落跑至别墅内。
罗良愣怔在原地,一缕温暖的带着风沙的春风掀起他的几缕发丝,罗良在朴高的别墅外围门前呆立了几分钟后就进入自己的小轿车内,他向朴高住进的那家医院驶去。
一路上他在思索着朴高中风的各种原因,但是哪一条原因都不具备充实的理由,他的大脑被短短几天内朴高的突然中风搅得乌烟瘴气浑浑噩噩。
那么到底是何种原由导致朴高中风的呢?
朴高在与苏麻去幼儿长托所返回的路上由于气愤难抑给罗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