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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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她青春心灵的一盏灯破灭,紧接着她全身的灯破灭。她深陷一种毁灭性的深渊而不能自拔。她欲哭无泪,长歌当哭。她在朴高设置的黑暗渊薮里不能自拔。她陷在污泥浊浪里,她听不见天堂的钟声。看不见退路也看不见援兵。她僵化在没有歌声、没有舞步、没有音乐的人生舞台上。一切在妄想中升腾一切又在妄想中降落。城市的人流和声浪与她无缘。她在黑暗中爬呀爬。她虽然穿着最华丽的衣裳、吃着最优秀的食粮。但是她简单地错过智慧的跑道,从而导致寝食不宁。她一错再错,错。错。错。思想慢慢穿越躯壳飞出理性的空间。
苏麻错就错在有思想、有灵魂。
医生罗良谨慎地开着处方,冷静地向朴高讲述着苏麻的病情、细致入微地嘱咐着苏麻如何进行调养。苏麻恭听着医生罗良的温存医嘱,像是听到一曲曼妙的古曲。她心里醉成一团花苞。因为无法盛开,她一阵悲鸣,眼泪便怪怪地涌出,医生罗良临离开前又附在朴高的耳鼓间嘱咐了几句。苏麻只听到最后几个字。那就是让朴高多给予自己一些关爱。很显然医生罗良已探查出苏麻内心的顽疾。这个著名的内科医生兼心理医生的罗良一语道破了天机。朴高似乎有所领悟,但他仍放不下他的臭架子。
第一部分第二章她在想着谁(5)
是夜,他和苏麻睡在同一卧室里的同一张床上。他躺在苏麻身边,通体清清爽爽间或夹杂着一股男士香水的清馨气味。但苏麻就是没有一丝感觉。仿佛睡在她身边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男人,而是一具可怕的僵尸或者一具木乃伊。她没有像当初那样主动去和朴高的行动接轨。朴高呢?因为与苏麻同床共枕又因为对苏麻有着殷实的爱意。他暂且忘记了清高和架子。他先是伸出一只手臂探雷般小心翼翼地伸延到苏麻仰视着的胸前。他触及到苏麻的秀挺的乳峰。然后他像其他男性一样透过胸罩触及到苏麻的敏感部位。苏麻下意识地躲开
。朴高的手就势降落在床榻边缘。苏麻大大伤了朴高的男性尊严。朴高就是朴高。苏麻躲开的一瞬间他也随之翻转身去抱起一只蓬松的大枕头呼呼睡去。这令苏麻大为失望。苏麻虽说被朴高的狂傲和大男子主义弄得不再对他产生爱意。但到底朴高是个有身份地位且不令她生厌的男人。她之所以躲开亦是为了自己长期被冷落的面子。她无法忍受朴高将她列为他的服饰之列,高兴了穿,不高兴了便随便脱掉。如果这个晚上朴高不顾及一切地扑向她甚至像兽一样地纵横她,而后又缠绵于她,或许她和朴高的感情裂隙会因此弥合。
朴高很快睡去,而苏麻却长久地置身于夜的黑暗里。她的心她的情她的梦都牢牢地被这黑暗吞噬着。月亮露出一脸惨白阴森地透过帘幕射到苏麻的脸部。苏麻瞪着一双空茫的眼睛在月影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空茫冷清。朴高儒雅地睡着。没有粗俗的鼾声。而苏麻于这样的夜晚却有着无尽的妄想和遐思。她躺在黑暗里失着眠,用黑暗击溃黑暗,以梦幻的方式消灭着寸寸光阴。
朴高依旧是老一套模式。去律师所。工作。会议。午餐。官司。会友。交际。从银行里取回酬金。高山流水。日落月升,朴高仍是老模老式以不变应万变。与同僚清淡地一笑。与友人交谈有度。朴高的一切都按着自己的清规戒律运行着。对于苏麻他从内心里垂爱着,但行动和外观上让苏麻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受。朴高除了平日里为人打官司时的唇枪舌剑以外,不会对任何人有任何过多过盛的语言。他性格内向得令人窒息。苏麻完全绝望了。但又无法脱身。她想与他分道扬镳却又无法生存下去。因为她又应聘的几项工作又被朴高间接或直接地弄了下来。索性她听天由命了。听天由命之余她有些屈服了朴高。她累了。她也不想继续与朴高做着这种无聊的游戏。此间她试着与朴高协调一致地生活。早餐。晚餐。她全包承下来。她不再独睡一室。她甚至与朴高做爱时将朴高当做医生罗良。朴高还是老一套。冲动。激情。纵横。然后呼呼大睡。早晨下午或者夜晚,朴高什么时候来了欲望什么时候将苏麻威严地抱至床上然后又威严地面对苏麻的衣服问题。他是不会主动去剥苏麻的衣服的。间或有那么几次主动的出击也是出于极端的无奈。一次苏麻身患感冒。一次刚刚接触苏麻的爱情。
苏麻已经习惯,每每看到朴高走近自己眼内射出异样的光泽,苏麻清楚朴高需要自己了,她主动地剥去自己所有的衣服,然后平躺于床榻上。脑子里却幻想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像。这个男人便是医生罗良。苏麻微闭着眼睛似梦似醒状,朴高却以为苏麻沉醉于自己的爱情之中。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苏麻与朴高平淡地游戏着生活与时间,此间苏麻养起了各种花卉和一只真正的京巴狗。闲极无聊之时,她牵着狗儿,锁上宅门,顺着楼外的一条柏油马路走下去。穿过一个街区又一个街区,在马路左侧的一片矮松背后醒目地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写道:罗良私家诊所。苏麻惊异地定在原地。她万没想到偶然间的散步却发现了她心中梦寐以求的事情。从前,她只是从医药处方上看到医生罗良的印章,但却不知罗良是哪家诊所或者医院的医生。她心里怀揣着忐忑与不安。她暗自祈祷着诊所里面的医生是罗良而不是其他医生。她牵着京巴狗儿向诊所内走去。诊所范围很大,各科诊室醒目地挂着牌子。罗良诊所是个三层小楼。一楼是挂号、付款、投药处。二楼则是各科诊室。三楼则是专家诊室。苏麻越过一楼、二楼、径直奔向三楼。果然罗良诊室几个黑体字幕映入苏麻眼帘。苏麻立在廊处双手按在胸部,待胸部弹跳趋于正常,她才向后拢了拢散乱的齐肩长发又向下抻了抻湖蓝色羊绒套裙。这是春季最时髦的服饰。这个季节穿上它既显得飘逸漂亮又很实用。树枝上马路边虽残雪未融,但穿上它依然不会感到寒意,那种裘皮大衣虽说上档入流,但这个季节穿它会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苏麻不肯穿带棉性的东西。她认为那很是臃肿突出不来女性的曲线美,苏麻立在罗良专家诊室的门前透过玻璃门镜看见罗良医生正在给一位中年妇女诊病。她于是掉转回身坐在廊处那群等候诊治的患者中间。她等啊等一直等到中午来临又等到最后一名患者从罗良诊室里出来。她这才从廊处长椅上立起。她来到罗良医生诊室的门前轻轻地扣敲了几下门。当她听到罗良刚柔得体的一声请进。她的心重重地弹跳了一下紧接着产生了莫名的晕眩。门拉开。她进去。
第一部分第二章她在想着谁(6)
医生罗良很冷静地伸出一只长短适度的胳臂,意思是让她坐下。苏麻没有马上落座。苏麻立在罗良对面有些精神失常。她瞪着一双空茫的大眼睛凝视着罗良。空洞迷惑之余她抱着京巴狗坐下。眼睛仍是直直地面向罗良。
罗良在愣神的一瞬间,记忆里跳跃出富豪街区的律师朴高又跳跃出紧闭双眸一脸阴郁的朴妻。她是……朴妻,那个病女人。她来此目的何在呢?通常像她这样有钱的太太是不会自
己光顾医生的,有什么头疼脑热给某个出疹医生打个电话不就迎刃而解了吗?罗良感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怪异无比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罗良假意清了清嗓子以缓冲冷场的尴尬局面。之后,罗良声音柔和语段节奏感极强地问苏麻哪里不舒服。苏麻这才从意识恍惚状态中恢复常态。苏麻放下京巴狗,然后用手拍了一下胸部口里随之脱出“胸闷”二字,罗良像给其他患者诊病时的动作一样敏捷、持重、老练,罗良示意苏麻平躺于诊室的长型诊床上。苏麻将鞋子外衣脱掉后按着医生罗良的指挥平躺在那上面,地面上的药水气味时不时地侵入苏麻的嗅觉。苏麻并不讨厌这种药水的味道。她从小就爱这种清爽刺激的味道,它是一种个性锋芒的召唤、也是一种审美的图腾。这药水像罗良医生那样使她清新使她欲望。
罗良俯下身来,听诊器和罗良的那只充满磁性与魔性的手像个探雷员那般小心翼翼地进入苏麻的胸部。罗良非常正常的诊听却让苏麻的精神和肉体迅速瓦解。苏麻通体绵软着眼波内释放出迷离的波纹。她的精神完全的麻木状。她的肉体完全的绵软状。她闭上眼睛,医生罗良的手和听诊器穿越她的皮肤穿越她的心灵。她的身体和灵魂在摇摇欲坠,就在她已坠入无法收拾的边缘之时,医生罗良的手和听诊器从她的胸部抽出。那一刻苏麻停止了半秒之余的呼吸。苏麻又恢复到空茫状态。她的体内从热血沸腾降至冰冻三尺。苏麻速度地穿好鞋子外衣又弯下身抱起那只京巴狗飞快地逃出了罗良诊室。罗良拿着为她开好的药方模棱两可地摇了摇头。但这一次罗良似乎对于苏麻这个女人有了微妙的触动。他已感觉到她在向他暗示什么,他不似某些单身男子那般一见美丽激情的异性便从灵魂深处滋生出对异性肉体的渴望,但他毕竟是个健康的男人,苏麻的那种迷离之态总会或多或少激起他男人的某种天性感应。罗良医生开始对苏麻这个患者产生出异样的感觉。那个中午罗良没有吃中饭,他就坐在自己的诊桌前望着窗外的一排松枝上的残雪发呆。
苏麻抱着京巴狗一路小跑地溜回家中,一进家门朴高便从厅间的沙发座位立起阴阳怪气地盘问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苏麻的心中正怀揣一团乱麻,她已无心对应朴高的问话。她没好气地冲向朴高说自己去了地府见了阎王。朴高被苏麻顶撞便没有深入理睬苏麻。半个小时后朴高从他的书房内取出一只大皮箱看也没看苏麻一眼就走出家门。苏麻躺在卧室里,因为卧室的门半开着,所以苏麻在那间卧室的床上将朴高的一切行动尽收眼底。那间卧室恰好斜对着通向门外的电子门。
苏麻肯定着朴高是要奔赴外地而且还不是很近的外地。朴高却暗藏心机没有将自己出差长达一个月之余的时间透露半分。但是他却在苏麻的妆台上面放了八千余元纸币。这就是朴高对于苏麻的全部关爱。苏麻永远也享受不到其她女人那种心灵与肉体上的甜蜜。其她女人的丈夫远行总能深悟到丈夫极尽关爱的叮嘱和临行前缠绵与销魂的吻或者那种夫妻小别之前愉悦的爱恋插曲。
朴高出差了,苏麻却很平静。
黄昏时分,苏麻接到施子航的一个手机电话。施子航在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多日不见的苏麻。内心深处便产生出想见一见苏麻的愿望间或夹杂着男人通常存在的对异性体污七八糟的邪念。尤其是他对他妻子厌恶透顶的关口,苏麻便像一盏明亮的航灯照亮他心底的黑暗。
苏麻百无聊赖间应约前往。他们去了繁华街区的一家酒吧。两颗沉郁的心灵大概都要释放一下吧。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这家放着爵士乐的酒吧。他们在一处餐位坐定。服务小姐为他们取来酒、菜、甜点。他们相互斟满杯中酒。痛饮。狂酌。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世界却各自掀起波澜。两瓶上等红酒落肚,各自的脸部红如云霞。各自的内心世界也都在激情振荡。施子航乘兴拉起苏麻融入酒吧内狂欢的人流,他们随着音乐节奏跳起了探弋、伦巴……暂时的快乐使他们忘记了永恒的那份忧虑。快乐真好。快乐是人类社会由始至终的产物。人活着除了回报社会除了亲情友情爱情这些神圣的东西存在于个体之中从而产生出快乐还有则是歪的邪的存在于个体之中从而产生出快乐。施子航、苏麻都谈不上绝顶的好人亦谈不上绝顶的坏人。他们是正常的普通人,正常的普通人自然要有着正常普通人的快乐。快乐的活着每一分钟是智者的选择。至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部分第二章她在想着谁(7)
苏麻已有些醉意但意识尚且清醒。施子航虽谈不上酩酊大醉,但动作举止明显呈出癫狂。
苏麻有些晕眩便提议回家。施子航有些愣神。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瞬即他便醒悟过来,时候已近夜半,他眼前出现了他妻子愤怒的母狮子形象,他不由得从背部冒出丝丝冷汗。酒也醒了三分。他向苏麻发出“OK”,一只手揽着苏麻的细腰一只手插向裤兜洒脱地走出酒
吧。
夜色中的街面透着一丝寒意,黄昏时的暖风变成了硬冷的寒风,这就是北方春天的夜晚。阴冷刺激着苏麻的肌肤,她下意识地向施子航身边靠了一下然后战战兢兢地向施子航的车子走去。施子航进入车内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点燃一只烟,他贪婪地猛吸几口,然后从鼻孔间涌出几缕青烟。他的唇边有些发紫不似朴高那般红润也不似医生罗良那般润泽。那皆是烟给他带来的后患。不过仅这一点并不防碍他的男性魅力。车子启动了,苏麻闭上眼睛。
苏麻睁开双眸之时车子已经安安稳稳地驶进她家楼下停车场。苏麻走下车来,一股夜半寒风再次袭向她。她禁不住抖瑟了一下身躯。施子航走下车将自己的皮大衣披在苏麻的身上。苏麻感受到一丝暖意。苏麻穿着施子航的大衣挎着施子航的胳臂一步步向自己家的门洞走去。快临近门洞之时苏麻迅速地脱掉了施子航的皮大衣递还给施子航。施子航一面接着皮大衣一面在苏麻额头上吻了一下而后又紧紧拥住苏麻。苏麻有些透不过气息和紧张感,苏麻向外挣着身体,施子航方觉出自己的失礼。他回转身欲向停车场方向走去却被苏麻的一只手牢牢抓住。一切在自然和非自然的状态下进展着,尽管有些速度但却显得现实,没有丝毫的牵强。
苏麻抓住施子航的一只胳臂向门洞内走去。到了自己的家,掏钥匙。打房门。苏麻好像不是在开自己家的门锁而是在撬别人家的门锁。她显得既慌张又笨拙。
门终于在苏麻千转万转下开了。使她惊奇的是室内灯光闪烁,她正在犹疑间,朴高如同夜半幽灵立在苏麻面前。苏麻刚刚凝聚的青春美梦破灭了。施子航如同一只敏捷的猫溜下楼去仓皇地钻入停车场自己的小轿车内。此时施子航的思维意识中才复现出他妻子抓挠他的利爪和如兽般咆哮的嘴脸。他再次悸出一身的汗液。
果然,施子航的身子刚刚进入半边门,她妻子手中的拖布杆便劈头盖脸地打将过去,施子航只有抱头躲闪的份而绝无敢有招架还手之念,他不是没能力反抗,而是着实地惧怕妻子那可怕的家族成员。他们比他妻子要凶猛得多。施子航被妻子痛打一气而后,连忙从地上爬起。他进了浴室,浴水顺着他身上的棍伤滑过有丝丝的肿痛感,施子航像个软弱的女人或者无助的孩童泪水随着抽泣从脸部一直淌到地面。至此他和他的妻子再无任何性欲而言,而他的妻子每当需要他时,他都像个麻疯病患者缩在被里不肯露出头。他妻子在完全得不到他的男性抚慰,慢慢地开始早出晚归,他清楚他妻子出外做了什么,他非但没有气恼,相反他于内心真诚地盼望他妻子能尽快找到新的男伴。就算是他妻子将男伴领回家中他也会眉头不皱一下,他很希望早日解脱他恶毒妻子的残暴。然而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妻子欲望来临时的确是去外打了野食,可是他妻子并不想放弃他这个英俊体面的老公。这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