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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想分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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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小楼的楼层阶梯全部是用暗红的地毯铺就的,看起来像是某个反映古代帝王故事情节的电视片里通往皇宫之路的阶梯一样,气派又辉煌。走起来既安全又文明,不像那种水泥楼梯那般走起路来叮当直响,那声音听起来既粗野又恐怖。    
      苏麻踩在这样的地毯上毫无声息,只一会儿功夫她便来到顶楼楼层。文心书局老总办公室的门出现在苏麻面前。    
      门虚掩着,苏麻立稳足定稳神又对着门前方的落地镜望了一眼自己,苏麻发现自己微喇叭型的牛仔裤配上高领羊毛绒外衣很是得体和洒脱加之自己白皙透彻的容颜苏麻觉出自己不愧为新潮女性。这样的阵势任凭哪个应聘单位的头目都会高看一眼。想到此苏麻很自信地抬起了右手,她象征性地扣敲了几下文心书局老总办公室的门。里面传出浑厚的男中音:请进。    
    


第一部分第三章回头不是岸(3)

     苏麻说不清为什么心里随着那声男中音的起落而震颤了一下。苏麻走进室内。室内是一处会客室,总经理大人在会客室里间的一个房间办公。毋庸置疑总经理是个讲究排场附庸风雅之类的商者。墙壁上到处张挂着书法之类的艺术品类。所用的会客椅、桌、茶具等也都是古色古香的工艺品。苏麻立在室中央正在四下扫视与张望。总经理一面接着手机电话一面走出办公室。总经理敞着西服外衣领带沉沉地于胸前飘荡着,一只手将西服上衣的衣襟撩向臀后并插向西裤兜内。那走向真叫又洒脱又轻薄。    
         
      苏麻暗下断定总经理是个轻薄之人。    
      总经理相貌平凡但一身名牌加之时尚举止显得他很是帅气。总经理四十五六岁左右,但看上去却像三十几岁左右。皮肤红润光泽、发式得体。他通完手机电话很大方地落座,那气势好似一个威震四方的皇帝,目光中透着锐气。他摆手示意苏麻坐在他对面。苏麻没有畏惧他的锐气,苏麻亦非常大方地落座。    
      总经理用一双亦双亦单的眼皮上下打量着苏麻。那眼神如电光一般刺痛苏麻。但苏麻仍然保持着镇定。苏麻清楚像这种自己独挑门帘干起来的人物多数都有些狂傲和对他人的轻蔑。苏麻不想理予这些,苏麻是来应聘工作的。她没待总经理开腔发问便讲明了自己的来意。总经理再次审视了她一番,就如几世纪前奴隶主购买奴隶时那般挑剔。按照广告的招聘年龄,苏麻的确超出了广告中的二十一、二的年龄,但其它一切条件均符合应聘条件。总经理看了她的大学毕业证书又看了她的个人简历脸上毫无表情。苏麻心中一沉,但她仍不敢将自己那段辉煌如实陈述出来。正是因着那些红顶作品才导致她如今的声名狼藉。在时下普通的本科生只能算作小儿科,难怪总经理颜无悦色。总经理的眼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苏麻,但却迟迟未表露是否聘用苏麻来此任职编辑。苏麻被他盯视得有些难以为情。脸部也跟着红热起来。这样的时间跨度大约有半个时辰。苏麻感到这其间的尴尬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苏麻仍坐在原处纹丝未动地耐心等待着眼前这位总经理的答复。总经理在一个办公电话的催促下,站起。但却向苏麻发出这样一句令苏麻莫测和费解的话:晚上七时中环路黑玫瑰酒楼B座包房见。苏麻愣在原处。总经理立起身迈着从办公室出来时的步伐向里间办公室走去。苏麻清楚总经理已经下了逐客令。苏麻拎起皮包向门外走去。    
      天色向晚,苏麻坐进巴士。恰赶上下班族的浪潮。人挤在巴士车内如同蒸屉里的馒头一个挨一个,空气污浊不堪。屁味、汗味混和着香水味形成某种化合反应。抵抗力弱者则会头晕目眩间或有恶心之感。苏麻被夹在人群中间。这样的位置于她很是不利。上下车的人流不断地撞击她。她像一个出气沙袋任凭人们拥来搡去。一个丰臀肥乳的大个女人横冲过来,肥硕的大屁股撞到她的腰部她感到腰部重重地扭结了一下。一个戴墨镜的男子恰在此时挤拥过来将自己身体的正面牢固地贴向她的后身。只一秒钟的时差,她感觉她的腰与臀部之间的部位有一硬物在顶撞着她的肉身,她察觉到什么便使出浑身的力气错开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她在心里暗自骂道:流氓,可恶的流氓。她没有骂出声,只是在心里骂骂解解气而已。她不想惹事生非。她天生便不是惹事生非的料,但她被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的猥亵弄得有些烦燥和焦虑。她盼着快些到站。她闭上双眸极力用意志力抵御着巴士内的纷乱。这是普通人或者小市民必经的纷乱。凡夫俗子无权无钱还想怎样呢?又能怎样呢?苏麻一边闭目一边脑海里驰骋着思绪。    
      下了巴士,苏麻带着一身疲惫向通往租赁房舍的七扭八歪、坑坑凹凹的路面走去。    
      临近四点三十分苏麻总算进了家门。像以往那样苏麻先将所有灯的开关拉开。屋子内顿刻如白昼般明亮,苏麻的心里也于倾刻间敞亮了许多。苏麻洗了头发、脸、脚后舒舒服服地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她奔波了一整天既劳顿又晕眩,她需要睡上一觉。至于文心书局那个总经理的七时之约就让天意来裁断吧,倘时她躺在床上睡过了头,那则自动弃权。倘使她躺在床上睡着了恰在七时之前醒来或者说她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那么她可以考虑届时她是否应约前往。实际上苏麻是根本无心情与一个自己毫无感觉的陌生男人进餐的。更何况她新近根本缺少食欲。苏麻清楚男人们于夜晚约女人们出外餐饮多数怀揣阴谋和图谋,那个总经理对自己肯定是没有任何阴谋可施,剩下的自然是图谋了。图谋她什么呢?苏麻暗中窃笑一下嘴角边露出蔑视的一瞥。心里又暗骂道:色狼,可恶的色狼。    
    


第一部分第三章回头不是岸(4)

    苏麻在骂声中渐渐进入眠状。似睡非睡间她听见有门锁的启动声。她吓得心都快跳出了喉管。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径直进入厨间取下一把又粗又厚的菜刀紧紧握在手。这把菜刀是房东家的原有产物放在厨间的厨台上已经锈迹斑斑。苏麻有一次清理厨间卫生的当口想顺手扔掉它,不知是何原因驱使她终于没有扔掉它。现在想起来苏麻感到万事冥冥间都有个契机。现今这把菜刀不就排上了用场。苏麻暗自庆幸她在这个几乎空空如也的房子里找到了防护自己生命的自卫武器。这是个隔壁没有邻居的空楼房。楼上那家人家又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家。      
    苏麻从门镜中看到来来往往的麻友全是些口里讲着脏话往驳落的墙皮上吐唾液抹鼻涕的下三烂公民。她如有急事喊他们帮忙无疑是引火烧身。她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捍卫自己守卫自己。    
      门锁被三转二转地弄开了。苏麻紧张地躲入门后,双手举起菜刀,眼睛瞪得滚圆,准备随时出击。    
      来者先探进一个头,那爆炸式的烫发和一脸的横肉让苏麻放下心来。一场虚惊,苏麻给原始的紧张弄昏了头脑,苏麻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会是房东胖女人呢?    
      胖女人伸进头又探进肥肥的身子。苏麻举着刀从门后闪出反倒吓得胖女人发出一声尖叫。胖女人平静下来拉下一张驴脸没好气地冲向苏麻道:搞什么鬼嘛?赶紧交房钱,否则明日你就得离开,谁的房子谁都为了赚钱用,可不能白让你住着。听见没有?胖女人一连串的攻势使苏麻节节败退。苏麻被胖女人吆喝得已丢尽女人门面和尊严。她上唇紧抿下唇。一股无名的怒火迫使她吼出了声:不就是钱吗?我会如数给你,现在我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她眼睛里喷出怒火而且咄咄逼人。胖女人恐惧地向门的方向后退着并且时不时地用眼线瞟着苏麻手里依旧捏握着的那把笨重的菜刀。胖女人退到门边临出门时放出恶语:耍啥威风,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呸。门被胖女人重重关上。    
      苏麻瘫坐在床上。看来今晚她必须赴这个约了。尊严和面子不能当钱花当饭吃当衣穿。她正是为了独立人格的尊严而下决心离开朴高这个垄断性极强的男人。她为了尊严离开丰衣足食的很档次很入流的生活空间,现在又为了简单的衣食住行而抛掉尊严去迎合一个陌生的甚至比朴高还朴高的男人。她去赴约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她不是天真的少女也不是愚笨的女人,她不是眼前地面上的那把生锈的旧菜刀,她脑袋里装的意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闪闪亮亮。她将身上的内衣裤换下来,扔进洗衣盆换上一套天鹅绒的白色内衣内裤又在那上面喷洒一些香水。她通体上下香喷喷就像一朵盛开的郁金香或浓香的百合。她不能带着一身酸腐气味去见那个总经理。她之所以这样做并非是在给那个迄今为止应该说是陌生的男人装点仪容,而是为自己的女性身份增添一抹亮丽。她起码要从头至尾震住那个总经理。使他不至于小瞧于她。一个人,尤其一个女人在某种场合之中给人的感观第一印象很糟,那么往后的枝枝杈杈的细节事情全都要泡汤。更何况她今晚带着有求于他的重大使命去会见他,她更需要使自己美感、时髦、现代。苏麻换上很时尚的体型大衣,大衣领处裸着细长的脖颈,大圆型裸口水粉色羊绒衫时隐时现于纯白色的港式纱巾内。苏麻涂上了多时不用的唇膏。足踏一双银灰色长筒皮靴,很神气、很美感。苏麻对着一面方镜左瞧又照了一会儿才决定出征。苏麻关上灯,锁好门,拿着微型手电筒一溜烟走出楼道。楼道外面比楼道内还要黑暗。她情绪紧张地穿越一段没有路灯的路面,像回到住处时那样又穿越几条七扭八歪的马路才来到巴士站台。六时左右巴士已经渐少,她立在站台上焦虑地等候着巴士。四月的晚风硬硬地袭入她的脖颈,透过她的脖颈又深入她的每片肌肤。苏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辆辆出租轿车横在站台旁侧,一些等待巴士的乘客因为耐不住北方四月里的硬风和时而飞旋的沙尘三、五成帮地坐入出租轿车内,苏麻不行,苏麻得坚持等候巴士的到来。她包里的那些钱得为日后的吃食做打算。她不能为一个暂且还是未知数的前景而无端地浪费钞票。她与朴高生活的这些年来她从未对钱忧愁过,但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虽说日子艰难但却比生活在朴高的阴影里要强得多。她最起码能透出气来,不再压抑。巴士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如同老牛车般摇摇晃晃地驶来。她待车上的乘客下来后便迫不及待地冲上车内。样子极其粗俗和小市民化。如此形象给朴高看去一定会嘲笑她是一个没有进化好的劣质人类。只可惜他再也看不到再也嘲笑不到她了。她已远离了他的龙门。苏麻坐在空寂的只有四五个人的车厢内,情绪放松了不少,她再也不必为拥挤和空气的污浊而大伤脑筋,她的每根脑细胞皆呈出无比的活跃与清爽。她在脑海里无数遍地构幻着自己能被那个总经理录用从此而后有个固定收入以此自食其力地生活。而且她已经对文学作品驾轻就熟,拿起笔来便成章成文。她可以更换名字可以更改写作方式,如此一来搞臭她的那伙人定会不识庐山真面目。她不再畏惧石沉大海。她心里猜测到写文章攻击她的死党一定与朴高有着密切往来,幕后操纵者也一定是朴高。她紧抿下唇暗下决心一定要给朴高做出个样子看看,让他清楚她苏麻不是好惹好欺好对付的。她要混出个模样以此警醒朴高这样的狂傲男人。苏麻在信誓旦旦中下了车。    
    


第一部分第三章回头不是岸(5)

     穿过一条横马路,苏麻走近黑玫瑰酒楼。苏麻进入黑玫瑰酒楼径直奔向B座包房。服务生将她引进B座包房。推开包房门,室内温暖的气流裹挟着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她抬起头来向前方的餐位扫视了一下,这一扫视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哪里有那个总经理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朴高盛气凌人的形象。朴高上下扫视了一眼苏麻,嘴角上流露出一丝诡谲的笑靥。    
      一缕发丝从他油亮的分头中扫落前额,朴高用他的如同女人一样的细长指端向后拢了一      
    下。然后他显得极其镇定,同时伸出一只胳臂示意苏麻坐下。苏麻已完全呈麻木状态。她满脑子在思想着朴高怎么会坐在这里?那个总经理和朴高又有何关联呢?明明是他约好了她,怎么换成了朴高?但她意识里很明白自己陷入那个总经理和朴高共同设下的布局和圈套。朴高似乎察觉出苏麻的脑海里在思索疑虑什么。他再次伸出一只胳臂示意苏麻落座并从皮夹里取出一份报纸递给苏麻,苏麻接过报纸一看顿时傻了眼。她跌坐在餐桌旁的餐椅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朴高,然后她将那份报纸撇向朴高的腹部。    
      那份报纸上刊载着苏麻的照片、年龄、形容以及苏麻身上所有的特征包括苏麻左耳根处的一个米粒大小的痦子。整个一份完善的寻人启示。谁若找到苏麻酬金是十万元。苏麻用很辛辣的语言对朴高说道:朴大律师对苏麻的这份厚爱苏麻偿还不起啊!    
      苏麻立起身欲走却被朴高抢先一把拉住。苏麻挣脱不过只好随着朴高的力度再次落座。朴高点了几样这里的特色菜肴后又将菜单推移到苏麻面前。苏麻将头扭别一处。朴高却用餐筷夹了一块苏麻爱吃的西式甜点放至苏麻的餐盘。苏麻心乱如麻间跪在朴高的面前:放过我吧,朴高。我们合不来的,世上有千万个比我优秀的女人,你去寻吧。    
      苏麻泪眼婆娑地望向朴高。朴高扶起她。脸上露出真挚而后冲动地拥住苏麻,眼内同样射出泪光。苏麻有些感动,但苏麻很知晓朴高泪光背后定会重现那种咄咄逼人的寒光。他向来如此,当他想千方设百计地将悦已之物或人弄到手里成为自己随意摆布与践踏的对象之时,他便不会在意那物或人能否毁于他的足下。苏麻由于太了解朴高,因此对于朴高的几许清泪根本不会深层感动。一桌丰盛的晚宴谁也没动半分。朴高空着腹喝了几杯上等威士忌。朴高和苏麻因为没吃晚餐,所以都感到腹中有阵阵的饥饿袭来。朴高是真心想吃些东西,但他又怕苏麻想他毫无诚意,所以他必须得等苏麻动筷他方才动筷。苏麻忍着饥饿偏是不瞧不看那一桌丰盛的晚宴。朴高心里很是焦虑,饿感再度袭来,朴高终于耐不住而先动了筷子,他开始甩开文明将各种菜品味出声。苏麻想笑但为了尊严终于忍住。她在心里反复说道,瞧,朴高就是这么一个虚伪的男人。朴高酒足饭饱又为苏麻剥开一只重新热好的蛤蜊递给苏麻,苏麻没有去接而是说她想喝点米粥。朴高只好让服务生为苏麻做了一道五仁莲子粥。苏麻说她要喝纯米粥,朴高只好重新向服务生点了纯米粥。苏麻并非有意刁难朴高。苏麻心想自己今后奋斗的日子能有纯米粥喝就够了,自己的一副肚肠先甜后苦的话那会很痛苦不堪。纯米粥热腾腾地被服务生端来。苏麻俯下身一口口地向口中吸食着热腾腾的米粥。朴高皱了一下眉,但为了不至于被苏麻看见很快恢复常态。其实苏麻透过心灵的眼睛早已将朴高的这番举止尽收眼底。苏麻更加用力地弄出喝粥时的声音,B座包房很是静谧,因此愈发显示出苏麻喝粥时的声音,朴高东张西望地向四下扫视着以此来驱赶苏麻这种故意与非故意间所弄出的吃相声音。    
      餐毕,苏麻立起身来向朴高点了一下头后欲走出包房。朴高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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