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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4686-紫玉成烟-血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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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怡瑾不喜欢听到如此决绝而残酷的话,可是,令黄龚亭“身败名裂”,才是叆叇东山再起的惟一正途,她问:“怎么做?”    
    “即使他哄得我父亲信任他,即使是身为女儿的十年不出现,父亲也丝毫不疑。但是,在他正式继承家族继承权的时候,还是必须要拿出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戒指。也因此,他最近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连续逼我,而我可以假装回心转意,愿意替他出面。在此之前,若你拿着戒指作为信物,向我父亲解释清楚情况,预先严密准备起来,就有可能里应外合,一举将之歼灭。”    
    “但,夫人和他斗了十年,以此人为人,未必信得过夫人,会贸然带你出去?”    
    “一定会的,你不懂,有野心的人,一定会被利欲熏心而不顾一切的。当然,他决计不会容许我轻松地离开,想必要用什么法子来辖制我。但我不怕,只要我能亲手报仇,死而甘愿。”    
    前所未有膨胀起来的可以复仇的希望,点亮她眼眸。那个曾经使黑白两道无不畏惧的毒媚娘皇甫龄,那个曾经美貌而任性的年轻寡妇皇甫龄,仿佛在此片刻之间找回风发意气,语声犹如断冰切雪,决绝无回。    
    若有她的戒指……加上慧卿持有的平乱印,一举打倒黄龚亭,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戒指在哪儿?”    
    “不在我这里。”    
    “啊?”    
    “他把我双腿截断之后,在那段昏迷的时间里不要说搜身,把我住的地方掘地三尺都有了,若我随身带着,到今天哪儿还有活命?”    
    皇甫龄骄傲地笑起来:“可我也不是那样好对付的人!我藏起来的戒指,如果那么容易被一个人找到的话,何堪成为一个家族指定的继承人呢?”    
    吴怡瑾低低道:“是的。”    
    “过来吧,我告诉你。”    
    在地上详细画过藏匿戒指的地点以后,皇甫龄仰头看着白衣少女,说:“我不知你的名字,不知你的来历,但……我连那个也告诉了你,我和父亲的性命都在你一念之间了。”    
    “是的。”吴怡瑾道,“你信得过我吗?”    
    “你看起来可以相信。况且我也只有这一场豪赌机会了。”    
    密集而起的钟声,陡然间,响彻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报警钟声!外敌入侵!”


《紫玉成烟…血鸟》 秘道《紫玉成烟…血鸟》密室(5)

    黄龚亭陪着一名异常高大魁伟的蒙面男子大步走进书房,面上那种诚惶诚恐的神气,使沈慧薇豁然明白,这一晚府中的种种特别,比如安静几近窒息、几乎不设巡逻防备,都是为着此人。    
    大汉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匆匆打量一番房间:“你肯定不会有人进来或是埋伏?”    
    黄龚亭微微一笑,信手按下一个暗钮:“请看。”    
    宝光纷呈的珠帘缓缓上扬,亮出七面玲珑精致的镜子,逞七星北斗罗列之状,墙面上潋滟微澜,宛若星空。    
    “这是什么?”蒙面大汉奇怪地发问,然而立刻就明白了,镜子里分别呈现出远近不一的动静态各种人形。    
    “这是远处,这一面反射的情况近在书苑之外,十里以内都在我严密控制之中。这一面镜子则显现房中情形,哪怕躲在书柜底下、房梁以上,都逃循无形。镜子里出现的不仅仅是当下这一刻的情况,它也会如实反映上一刻预留的残影。”    
    黄龚亭一面说,一面操作机关示范。蒙面大汉不做声地听着,最终颔首。    
    沈慧薇就躲在一面书架以后,抿着嘴儿笑。    
    这七面镜机关确实做得玲珑机巧,但黄龚亭运气实在糟糕,这个机关原理是根据地宫镜厅衍生出来的,而规模大小以及机关控制能力远不及,他碰到的却是对地宫熟悉得如同回到自己家里一样的沈慧薇。    
    早在二人进来之前,经她的简易改造,书架后面成了惟一死角,她在其间无论做何事也会被视为隐形。    
    黄龚亭还在得意洋洋地说:“得知先生要来,自是极端机密之事,因而下官撤去所有防备,也是为先生着想。”    
    下官?沈慧薇微凛,神秘来客的身份颇值可疑。    
    “先生素负重任,如何有暇出得京来?”    
    蒙面大汉冷冷道:“你怀疑我?”    
    “在下怎么敢?”黄龚亭满面春风,“只不过先生与在下合作,彼此之间不但应当互通消息,更应坦诚互见。”    
    “哼!”大汉说,“互通消息,坦诚互见?我问你,你倒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向徐夫人下手?”    
    “我有我的理由。”    
    “你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皇帝本来对江湖首盟非常重视,这样一来,等于是硬生生逼他把目光完全落到你身上!”    
    “是。我知道是冲动了点!”    
    “何止冲动了点!”蒙面大汉压低嗓子,但是愤怒从喉咙里无法克制地泻出来,“你以为我在京中,就耳目闭塞了么?你娶了一个江湖女子,却紧接着又想娶她师妹,挖空心思灭其满门,不知怎么一来又助那个小小帮派去杀徐夫人。如此一连串草率冲动的行为,你简直昏了头了!”    
    黄龚亭不做声,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冷峻,旋即又是笑容满面。    
    “在下的缺点瞒不了先生,也没打算瞒住。不过,在下最后收手,确实有着充足理由。”    
    “理由?还充足?”    
    “那个叫做叆叇的地方帮派,初看是无足为奇任人摆弄,我起先不曾过多重视,所以,轻率地发兵剿灭,是我的不对。”    
    “你发兵只为了那个女子?还是为了——”那大汉冷道,“宗家?”    
    “是,宗家目前七零八落,先生自然一早知闻。不过这件事情主要是我干娘在做,我觉得既然连宗家都要对付,就更该把叆叇帮一网打尽比较好。”    
    “然后呢?”    
    “就在那次剿灭途中,我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我不可以剿灭那个帮派,是没有能力。”    
    “什么?没有能力?”大汉开始感兴趣了,声音略略透着紧张,“你是说没有能力?有什么权要人物在它幕后吗?”    
    “倒不是权要,而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如果我执意对付叆叇帮的话,可能首先保不住的是自己性命。”    
    “剑神都为你所杀,天底下哪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大汉紧张的声音松弛下来,冷笑。    
    “杀剑神纯属机缘巧合,他事前已经中了不可解的剧毒。不过,就算他毒发的那一夜只剩下十分之一功力,我依然远非其敌。而那个人的厉害只在剑神之上。”    
    “究竟是谁?”    
    黄龚亭淡淡一笑,低声:“九天魔帝!”    
    那大汉一滞,不能置信地道:“什么?!”他声音蓦地一亮,那么高亢的嗓子令沈慧薇一惊。    
    “当时我也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这份惊讶在黄龚亭意料中,他不动声色,继续道,“十二年前承蒙先生看得起,安排我进入九天魔帝的地宫,顺利取得干娘信赖,终于联手重伤魔帝,此人从此不知下落。先生暗中力平众议,扶持干娘成为新一届的江湖首盟,还以为一介女流总是容易应付的多。谁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干娘不是你我想要的傀儡,反过来我被她束缚甚紧。”    
    “不错,这是咱们的疏忽。可当时你刚出道,一点份量也没有,我总不能扶持你。”    
    黄龚亭殷殷笑道:“正是这样。若非先生提携,在下没有今朝,至今思及,感激匪浅。”    
    大汉冷然道:“不客气。我若不是你拼死相救……况且你洞悉了我的秘密,咱们已经注定生死与共。”    
    房中两人一时静默下来,只闻灯烛轻微毕剥之声。书架后面斜望出去,望见那枝燃烧的烛,在夜幕中冷冷的清光里零乱飘摇。沈慧薇心里仿佛被寒气侵袭得结成了冰。    
    十二年前黄龚亭还是无名小子,被两派人联合起来利用,也难为他十二年来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他是当真诚心和这个神秘之人合作么?两人的话里却各有机巧。    
    “叆叇幕后的那个人,是九天魔帝!”黄龚亭重复说道。    
    蒙面之人亦恢复常态,低声道:“他复出,并缔造一个全新帮派?”    
    “是的,他处心积虑,已经展开向徐夫人报仇的行动,如在下和他作对,单以武功差距而言,此人随时可取我性命。魔帝重现江湖,徐夫人便没有价值,既然如此,倒不如暂且讨好他,杀掉他眼中之钉。在下也知皇帝会因此举特别注意我,但是离我岳丈八旬大寿也只有一个月,皇帝那里的动作应该不会这么快。一旦在下如愿以偿,与先生联手,那边及时发动起来,任何意外都不怕。”    
    “呃……”蒙面大汉沉吟良久,这才发问,声音里透着重重疑虑,“你不怕他卷土重来?到时这个人比徐夫人更可怕。”    
    “这倒不会。我们十二年前把九天魔帝的声名在江湖上彻底毁去,他即使卷土重来,亦得不到往日声望,且现在的江湖首盟,毕竟有一半权力被朝廷收去。此人除本人武功外,实已无所作为,只要好好安抚,必无变卦。”


《紫玉成烟…血鸟》 秘道《紫玉成烟…血鸟》密室(6)

    除了那一时震惊,那个蒙面之人始终未曾高声说话,可他的身形实在是特别,那样异常高大的形体入得眼中,决计不易遗忘。因为有所怀疑,沈慧薇听那人故意压住的嗓音也特别熟悉。    
    他是谁……他是谁?    
    黄龚亭一直称他为“先生”,客气已极,说明他的权势更在其上。而除了一上来说了“下官”二字,此后便刻意抹去了这个称谓。这个人的来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非同小可,只怕十之八九和朝廷有关。    
    想到朝廷,沈慧薇倏然一震,心内迷雾被风吹散,想到那天晚上在山庄,匆匆赶过来向钟碧泽禀报紧急情况的那个渊停岳峙的魁伟大汉。    
    ——一点没错,正是那个名叫川照的对钟碧泽一脸恭顺的人!    
    沈慧薇旋即涌起重重疑云。他的老爷,无疑正在盯防黄龚亭,只不过迫于没有实证和不宜涉入江湖事,而无法出面。川照和黄龚亭联系,是得到他同意的,还是私底下的行为?    
    “我若不是你拼死相救……况且你洞悉了我的秘密,咱们已经注定生死与共。”    
    这句话再一次响在耳畔,那是什么样的秘密?如果是不可对外人道的秘密,钟碧泽是否知晓?    
    川照的开口打断了沈慧薇的思虑:    
    “算了,事已至此,只有拿到兵权是当务之急。你这次,是许胜不许败,绝不能再做砸了。”    
    他声音倏地一冷。    
    “我可不是威吓于你,皇帝对国内兵力分散早已耿耿于怀,只不过朝廷积弱过久,他一时无可奈何而已,今冬战事平息,可能会趁着武功大盛之时机,把全国冗兵重新收编,不可能再让戍边以外的官员自握重兵。”    
    沈慧薇微微一震,果然从川照口中亲自说出了“皇帝”两个字,此人是从朝廷而来,决计无可疑了,而他们有着不为人知的密谋,也是显而易见。    
    黄龚亭满不在乎道:“龙谷涵用兵是不错,不过大离朝打了多年,见到农苦和瑞芒都是软脚虾,这一次难道有必胜的把握?”    
    川照冷冷道:“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如果不是这样,皇帝不会同时撩起两个强敌的,而且他意不在此,他要的是先安内,再攘外。”    
    只听得极轻微的脚步声在地下不住地来回,黄龚亭良久不语,川照冷笑起来:“怎么,胆小了么?还是把总督职位拿到了手,受个几十年虚名再说?”    
    黄龚亭下了决心,道:“那个东西呢?”    
    停了一会,仿佛黄龚亭接过一个东西,问:“这个药,当真灵验?”    
    “我试过无数人了。这包药的主人,就是那个据说已经通仙的葛倾云,在江湖上藉藉无名,但在当地,却被当做神来膜拜的,而他也确有真实本领。你拿去给夫人服用,定能使你趁心如愿。”    
    “呵呵……”黄龚亭低声,“那女人简直变态,不可思议,药灵验最好,如若不能,我绝不带她出面。我已做万全之策,总督大人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的机会,这一次,决计成功无疑。”    
    沈慧薇一字字听着,直觉惊心动魄,蓦然发觉黄龚亭一字一音渐渐清晰,仿佛每说一个字,他就距离她近一分。    
    她顿然醒悟,但已来不及。书架在她面前轰然倒塌,黄龚亭和川照呈犄角之势把她一左一右夹住。    
    “你听得够多了。”黄龚亭满面笑容,“沈姑娘,原来又是你。”    
    沈慧薇谨慎地微微向后缩,然后身后并无多少空间,这样的动作使她看起来略略有些瑟缩。    
    但黄龚亭和她交手几次,对其没有丝毫的轻忽之心,更知她狡黠机变。沈慧薇剑光撩亮之时,他的掌力也雄浑击出。    
    川照在左侧守着,封死了少女可能反击逃出的角度,目光闪烁不定。    
    黄龚亭咬牙道:“这个时候还顾江湖规矩?这丫头知之甚多,容她不得。”    
    川照道:“你不是怕得罪九天魔帝,不敢向叆叇下手?”    
    黄龚亭冷道:“容忍需有限度。”    
    川照一笑,他的刀一亮出来,沈慧薇顿觉不妙。刀风有肃杀之气,如冬之暴雪猛烈万分,在书房这狭小的空间里,施展开来却毫无顾忌。沈慧薇所在地势不佳,对付黄龚亭一人就很难破围而出,又加上一个川照,似乎更在黄龚亭之上,她应付起来越发吃力。    
    与此同时,警报大作,贯彻满园。沈慧薇听见,又喜又忧。喜的是这等于及时通知吴怡瑾行迹已露,多加戒备,但也担忧她不顾一切地赶来,两个人都不能脱围。    
    她衣袖一拂,一阵清风起于身侧。湖蓝的袖子被风卷起,如湖水波纹层层展开,尽管被两大高手限制在一小块地方之中,仍是绰约如仙。但这一招看起来花巧多于实用,黄龚亭当然不会为它所迷,微微带着冷笑,趁机向前猛逼,沈慧薇已经逼到死角退回可退。    
    水波骤然变化,仿佛从微澜荡漾的水面溅出一大片白晃晃的东西,乱雪般扑向黄龚亭。黄龚亭想道:“魔帝素擅暗器,她是他传人,定然不差,我怎会如此大意!”    
    蓦地惊起一身冷汗,电闪掠回,然而脸上已经沾到几片。他大骇,却发现那东西拂在脸上,轻飘飘地无力坠落。定睛看时,几乎气得吐血,——那不过是几片撕碎的纸页!——原来沈慧薇躲在书架后面,不知何时便袖了一卷书,临急用上。她功力尚不足飞花摘叶以伤人,但是陡然攻击出来,也隐隐然有了威势。节度使大人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沈慧薇轻巧而笑,趁此机会闪过黄龚亭,未等她抢到书房门口,再次被拦截下来。川照道:“你走不了的!”狂烈的暴风带动了她的袖子、衣裳和头发,她的人看起来亦是飘飘摇摇,宛如御风。几次欲夺门,都被川照挡了回来。    
    忽闻门外轻轻一声叹息,清冷哀惋,又如同空谷回声一般幽寂。黄龚亭陡然剧震,握刀的手几乎松了开来,大声喝问:“谁?是谁?!”    
    门外人不回答,又是幽幽叹了一声,房门大开,灿烂的月华照在地面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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