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学之最-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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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雅典城中，举行祭典时的表演就是悲剧的前身。前534 年左右，忒斯庇
斯（据说是第一个悲剧诗人）采用一个演员，把酒神颂化为悲剧，首次在雅
典城上演。后来雅典领袖利用这种群众性最广泛的表演形式来进行宣传教
育，并以各种措施使之逐步发展起来。
现存最早以现实为题材的悲剧
古希腊现存最早也是唯一的一部以现实为题材的悲剧，是埃斯库罗斯（约
前525—前456）在前472 年上演的《波斯人》。埃斯库罗斯曾亲自参加希波
战争，抗击波斯人的侵略。诗人以波斯水师在萨拉米全军覆没的现实为题材，
描写希腊军在希波战争中战胜外族的入侵，歌颂雅典公民保卫祖国的英雄气
概，抒发诗人的爱国主义热情，赞扬优越于波斯专制制度的雅典民主制度。
古希腊悲剧包括埃斯库罗斯的其他剧作，都取材于神话传说和历史事实，而
《波斯人》则是现存唯一的一部以现实生活为题材的悲剧。
现存最早的完整三部曲
古希腊乃至世界上现存最早的完整三部曲，是古希腊悲剧家埃斯库罗斯
（约前525—前456）的名剧、前458 年上演的《俄瑞斯忒斯三部曲》。它也
是古希腊现存的唯一的三部曲。它们均取材于希腊传说。第一部《阿伽门农》，
是古希腊最出色的悲剧之一。阿伽门农出兵特洛亚时曾杀死女儿伊菲革涅亚
祭神。其妻克吕泰墨涅斯特拉为给女儿复仇，串通她的情人埃癸斯托斯，在
阿伽门农得胜回国时谋害了他。第二部《奠酒人》，写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
斯忒斯回国为父报仇，杀死自己母亲的故事。第三部《报仇神》，写俄瑞斯
忒斯在雅典法庭受审，雅典娜女神宣判他无罪。三部曲主要描写父权制对母
权制的胜利和进步的法治精神对血族复仇观念的胜利，反映古希腊过渡时期
伦理道德观念的变化。
最著名的悲剧
古希腊最著名的悲剧，是三大悲剧诗人之一索福克勒斯（约前496—前
406）的代表作、前431 年3 月上演的《俄狄浦斯王》。索福克勒斯一生大约
有130 部剧作，现存7 部。他得过24 次戏剧奖，是得奖最多的一位悲剧诗人。
《俄狄浦斯王》借用一个古老而又惊心动魄的故事，描写个人的坚强意志和
英雄行为与命运的冲突，表现善良的英雄在力量悬殊的斗争中不可避免的毁
灭。反映当时的社会现实。忒拜国王拉伊俄斯从神那里得知，由于他早先的
罪过，会致儿子命中注定杀父娶母。为避免这一巨大不幸，他抛弃了自己的
婴儿——俄狄浦斯。俄狄浦斯被科任托斯国王波吕玻斯收养为子。他长大后
从神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并决心奋起反抗，便逃往忒拜国。他在路上因
一时动态，打死了一位老人，哪知这老人实际就是他的生父忒拜国王。后来
他猜破了人面狮身的女妖的谜语，为忒拜国人民解除了灾难，因此被拥戴为
忒拜国王，并娶了前王的寡后，这寡后实际就是他的生母伊俄卡斯忒。忒拜
国发生了一场瘟疫，神示说必须把杀害国王拉伊俄斯的凶手驱逐出境，瘟疫
才能平息。俄狄浦斯诚心为城邦谋利，决心攘除灾难，查出凶手。他想方设
法竭力查访，结果发现凶手并非别人，而正是他自己。杀父娶母的无情现实
使他悲痛欲绝，并由此酿成了更为悲惨的一剧：伊俄卡斯忒自杀；俄狄浦斯
悲愤若狂，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并请求放逐出境，四处流亡。俄狄浦斯是奴
隶主民主派理想的君主。他聪明诚实，热爱真理，关心自由民，敢于面对现
实、承担责任。他是清白无辜的受罪者，他越是反抗就越陷入命运的罗网，
他越是想为城邦消弭灾难就越是临近自己的毁灭。悲剧宣扬命运的巨大威力
和邪恶性质，反映了雅典自由民对于社会灾难无能为力的悲愤情绪。悲剧以
布局严谨，结构完整而闻名于世。它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
标志着希腊悲剧的成熟。其悲剧冲突、悲剧性格和悲剧效果，都足以代表古
希腊悲剧的艺术成就与特点。亚里士多德认为它是希腊悲剧的典范，拉辛说
它是一部最完美的悲剧，莱辛与歌德等人也给了它以很高的评价。
最早的家庭悲剧
古希腊乃至世界上最早的家庭悲剧，是三大悲剧诗人之一的欧里庇得斯
（约前485—约前406）在前431 年写的《美狄亚》。它也是一部最优秀的以
妇女问题为题材的悲剧作品。剧作根据希腊神话创作，写的是科尔喀斯国王
的公主美狄亚不顾一切爱上了伊阿宋，并帮助他杀死了她的兄弟，抢去了她
父亲的金羊毛，然后随他来到希腊和他结婚。后来伊阿宋却抛弃了美狄亚，
另娶能给他带来金钱和地位的科任托斯国王的公主格劳刻。科任托斯国王为
使他圆满完婚，决定将美狄亚驱逐出境。美狄亚奋起反击，设法叫两个儿子
把两件浸沾毒药的礼物，赠送给了新娘。新娘披上其中的婚服后即被焚毙，
国王亦被毒死。为惩罚伊阿宋，使之断后，美狄亚在极其痛苦之中杀死了她
两个心爱的儿子，自己则乘龙车逃往了雅典。美狄亚是一个聪慧、热情、坚
强、勇敢、能干的女性。在当时妇女的地位十分低下的情况下，作者则对妇
女的命运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在他现存的18 部悲剧中，就有12 部以妇女问
题为题材，《美狄亚》是其中最优秀的一部。剧作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奴隶制
时代古希腊妇女社会地位极其低下的不幸处境，展现了雅典社会生活中道德
沦丧、人心险恶的现实，愤怒控诉了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象，谴责那些喜新
厌旧、蔑视女性的卑劣行径，赞美不甘受压迫、被欺凌的妇女勇敢反抗的精
神。
最早的喜剧
古希腊乃至世界上最早的喜剧，是祭祀酒神的狂欢歌舞和民间的滑稽
戏。它产生于墨加拉城邦民主制建立时代（前600 年左右），后来流传到阿
提刻，具有了诗的形式，成为了喜剧。公元前487 年，雅典正式确定在春季
酒神节庆典中增加喜剧竞赛项目。
最早表现乌托邦社会理想的作品
古希腊乃至世界上最早表现乌托邦社会理想的作品，是古希腊的“喜剧
之父”阿里斯托芬（约前446—前385）最优秀的喜剧《鸟》。它问世于前
414 年。它也是现存唯一的一部以神话幻想为题材的喜剧。剧中有两个雅典
人和一群鸟一起在天和地之间建立了一个“云中鹁鸪国”。这个国家的社会
是一个理想的社会。在这里，没有贫富之分、没有阶级、没有不合理的法律、
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们平等相爱，人人劳动，而且劳动成了人们生存的
唯一条件；而神通广大的诸神只好挨饿，宙斯也交了权，一切寄生虫都被撵
出了鸟国。作品讽刺了雅典城市中像预言家、历数家、卖法令的、讼师等的
寄生生活，批判了社会生活中诸如诉讼、欺骗、敲诈、宴乐与奸情等种种恶
劣现象，对理想的社会制度表现了热情的向往。作品对传统的宗教还进行了
大胆的嘲笑，神权的衰落暗示着理性的新生。《鸟》是欧洲文学史上最早描
写理想社会的作品。全剧富于幻想，抒情气氛浓郁，其结构是在作者的剧作
中最完整的一部。
现存唯一的“羊人剧”
古希腊乃至世界上现存唯一的“羊人剧”，是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
的欧里庇得斯（约前480—约前406）的《圆目剧人》。全剧写奥德修斯（即
俄底修斯）把圆目巨人用酒灌醉后逃出巨人洞的故事。“羊人剧”类似喜剧，
因剧中歌队装扮成希腊神话里的小神“羊人”而得名。它一般在悲剧演出结
束之后加演，以调剂观众因悲剧气氛而产生的沉重心情。
最早的文艺理论专著
古希腊乃至欧洲最早的文艺理论专著，是古希腊哲学家、科学家亚里士
多德（前384—前322）的《诗学》。它总结并发展了它以前的古希腊文艺理
论系统，提出并阐明了文艺的一些重大问题。它首先阐述了文艺与生活的关
系。作者发扬了古希腊传统的“模仿说”，即认为现实世界是文艺的蓝本，
文艺是对现实世界积极的模仿，是对现实中那些带有普遍性的真实的东西的
描写，诗和艺术的真实可以高于生活的真实，诗可以通过“安上姓名”的个
别人物来显示出它的普遍性和必然性等，因此诗具有认识现实和真理的作
用。《诗学》着重论述了悲剧，指出了分析一般戏剧作品所必须考虑的六个
要素，强调悲剧动作的统一，并指出悲剧时间的延续应以一昼夜为限。这个
观点被后来的古典主义者归纳引伸为“三一律”。亚里士多德的文艺理论，
基本上是现实主义的。他的《诗学》，为西方的文艺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2000 多年来，一直有着很大的影响。
最早的科幻小说
古希腊乃至世界上最早的科幻小说，是1 世纪希腊作家卢西恩的月球旅
行记《真实的历史》。它对以后的科幻小说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最早的寓言集
古希腊乃至世界上最早的寓言集，是古希腊的《伊索寓言》。作者伊索
（约前6 世纪），原为奴隶，后获得自由。因善讲寓言故事讽刺权贵而遭杀
害。他所编寓言陆续被后人加工，以诗和散文的形式发表。1 世纪，巴布里
乌斯用格律诗改写了120 余则，并编纂成集，成为现在流传的《伊索寓言》。
它是下层平民和奴隶阶级思想感情的反映，有的是古代人民斗争经验和生活
教训的总结。《农夫和蛇》教导人们对敌人不能仁慈。《猫和鸡》要人们对
敌人提高警惕，不要上当。《农夫的儿子们的争吵》说明团结就是力量。《乌
鸦和狐狸》讽刺人们的虚荣心理。《狐狸和葡萄》讽刺无能者的自我安慰。
《狼和小羊》，揭露压迫者的荒唐逻辑。狼为了吃掉小羊，借口说小羊把水
弄脏了和在去年曾骂了它。待小羊解释自己在下游饮水不可能弄脏上游的水
和自己在去年还未出生不可能骂它时，狼竟然老羞成怒，一下吃掉了小羊。
这个寓言说明：吃人的暴君为了达到他那卑劣的目的，总是颠倒黑白，混淆
是非，是不可能没有借口的。伊索寓言具有很强的思想性，其形式短小精悍，
比喻恰当，形象生动，寓意深刻，颇富教育意义。迄今，它已有各种文字的
译本，对欧洲文学中寓言的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中国最早在明代就有传
教士口述的译本刊行。
最早的历史著作
古希腊乃至欧洲最早的历史著作，是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约前484
—约前425）所著《历史》，即《希腊波斯战争史》。共9 卷。前4 卷追述
希腊、波斯、埃及和西亚各国的历史、地理和风俗习惯；后5 卷叙述希腊与
波斯战争的起因和经过，止于前479 年。作者首次采用比较的方法比较各家
的记载，力图从中发现历史的真相。但由于认识的局限，他看不出历史事件
的因果关系，往往用命运和神来解释这些事件。其描写手法引人入胜，文字
流畅、清新、自然。它是研究古代历史的重要材料，但其中多杂神话传说，
不尽可信。历史著作的正式出现，从文学角度说，它也意味着散文的发展。
因《历史》的问世，作者希罗多德被称为“希腊历史之父”。
古罗马
最杰出的诗人
古罗马最杰出的诗人，是维吉尔（前70—前19）。出生于意大利北部一
个小土地所有者家庭。内战时家中田地被没收用于犒赏老兵，屋大维当政后
退还了他。他属于麦凯纳斯庇护下的文学集团。其创作主要是歌颂屋大维的
英明和罗马帝国的光荣。他写了3 部诗歌：《牧歌》、《农事诗》和史诗《伊
尼德》。这些诗反映了罗马的现实生活，直接为当时的政治服务。《牧歌》
共10 首，约成于前42 年至前37 年之间，是维吉尔的成名之作。诗中描写田
野的自然景色，流露对因内战引起的农村破产的不满，反映小土地所有者的
思想情绪，赞颂屋大维退还他的土地的英明伟大，歌唱罗马新的黄金时代的
到来。《农事诗》4 卷，每卷500 多行，约成书于前37 年至前30 年之间。
它以农业生产为题材，论述节令对农业的关系，介绍农事知识。《伊尼德》
更是维吉尔的杰作，是他生命最后11 年心血的结晶，到他死的时候才完成了
初稿。全书12 卷，近万行。它写在特洛亚城被希腊联军攻陷后，特洛亚王子
伊尼亚斯率众逃到拉丁姆地区，经过艰苦创业成为了罗马开国君主的历史。
主要叙述罗马帝国建立的经过，歌颂屋大维的功绩。诗中还第一次出现了责
任与爱情冲突的主题。它是欧洲文人史诗的开端和范本。意大利伟大诗人但
丁认为，维吉尔最有智慧、最了解人类，因此在所写《神曲》中让他作为了
地狱和炼狱的向导。维吉尔的诗作，对欧洲文艺复兴和古典主义时期的文学
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最著名的寓言诗人
古罗马最著名的寓言诗人是菲德鲁斯（约前15—约50）。他原是奥古斯
都大帝的奴隶，后获得自由。所著《寓言集》5 卷，大都仿伊索的动物寓言，
其他取材于当代生活、历史和神话故事。诗人站在罗马受压迫阶层的立场，
借寓言讽刺罗马社会和政治。其中最著名的有狼和羔羊的故事，揭露告密者
“捏造理由陷害无辜的人”。另一则写青蛙因为缺水反对太阳结婚，说“如
果它生出小太阳来，未来不堪设想”，以此讽刺权臣想以娶皇帝的亲族而夺
取皇权的卑劣行为。作者曾因这些创作触犯权贵而入狱。诗人的寓言诗为欧
洲寓言的发展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最早的警句诗人
古罗马乃至欧洲最早的警句诗人，是古罗马诗人马希尔（约40—约
104）。他生于西班牙，终生贫困。他的主要著作《警句诗集》，共12 卷，
1500 余首。其诗大部分讽刺罗马社会中的风习和各种社会弊端。整个诗集给
读者描绘出了一幅一世纪的罗马生活图景，并写出了诗人小康田园生活的理
想，表达对社会下层一定的同情。其风格简短生动，含蓄突兀，富于机智和
讽刺。它的问世，使欧洲文学中的“警句”这一体裁从此得以定型。
最早的文人史诗
古罗马乃至欧洲最早的文人史诗，是古罗马文学史上黄金时代最大诗人
维吉尔（前70—前19）的代表作《伊尼德》。前29 年开始创作，诗人死后
的前17 年问世。它是诗人生命最后11 年中心血的结晶。共12 卷，约12000
行，全诗未完成。它叙述特洛亚被希腊攻陷后，王子伊尼亚斯携家出走，经
由西西里迦太基，到达意大利，成为朱里安族的始祖，并建立了罗马城，成
为了罗马帝国开国之君。主要描述罗马人的祖先建国的艰难和丰功伟绩，启
示罗马人应当珍视“罗马和平”和帝国的强大与光荣，赞扬罗马帝国的制度，
歌颂罗马人的爱国主义精神，表彰朱里安族出身的罗马奥古斯都大帝，借以
巩固奥古斯都统治。《伊尼德》也是欧洲文学中第一部以写责任与爱情冲突
为主题的作品，诗中穿插了伊尼亚斯和迦太基王后的恋爱故事。史诗虽然以
来源于民间口头创作的荷马史诗为范本，但诗人从政治要求出发，广泛利用
本民族的历史及罗马文学的成就，并充分发挥个人的风格和特长，创作了这
部重要史诗。它没有人民口头文字的特点，是欧洲文人史诗的开端。它的问
世，使古代欧洲文学史诗得以定型，并以其很高的艺术成就成为了欧洲文人
史诗的范本，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