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学之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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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重要史诗。它没有人民口头文字的特点，是欧洲文人史诗的开端。它的问
世，使古代欧洲文学史诗得以定型，并以其很高的艺术成就成为了欧洲文人
史诗的范本，对欧洲文艺复兴和古典主义文学影响很大。
最早的叙事长诗
古罗马最早的叙事长诗，是古罗马诗人奥维德（前43—18）的代表作、
神话故事集《变形记》。它作于前2 年至8 年之间。长诗共15 卷，用六步诗
行写成。它由250 个古希腊和古罗马神话故事组成。作者以伊尼亚斯为人物
的中心，叙述罗马的历史故事与传说，极力为罗马帝国的强大寻找历史根据。
全部故事从“开天辟地”神的活动一直讲到当时的罗马。最后歌颂奥古斯都
的统治权威。其中著名的故事有法厄同驱车被雷打死、那喀索斯死后化作水
仙花、俄耳甫斯寻妻以及爱神阿佛洛狄和阿多尼斯的恋爱等。作者根据毕达
哥拉斯一切生物死后灵魂相互转替的唯心学说，从思想上把各个故事联系起
来，使故事中的神和物无不变为鸟兽木石等。长诗描写生动，内容丰富，成
为了第一部古代神话的汇编，给后世欧洲文学家、画家、雕刻家等提供了大
量的素材。
现存最早的文学作品
古罗马现存最早的文学作品，是戏剧中的喜剧作品。古罗马悲剧均已失
传，现唯存喜剧，其主要是普劳图斯（约前254—前184）和泰伦斯（约前
190—前159）的作品。这些剧作，大多采用希腊新喜剧、尤其是米南德的喜
剧题材和背景来反映罗马的社会生活。普劳图斯写了130 部喜剧，流传至今
有20 部。他的主要作品是《孪生兄弟》、《吹牛的军人》、《一坛黄金》等。
其内容多揭露和讽刺当时婚姻的不自由、贫富悬殊和贵族的贪婪与堕落等。
泰伦斯的喜剧现存有《婆母》、《宦官》、《兄弟》等6 部。它们多通过父
子、兄弟等家庭成员间的关系反映老少两代人的矛盾。老一代企图维护传统
的贵族道德，年轻一代则生活放荡。作品主张宽恕容忍年轻一代不检点的行
为。这些喜剧对欧洲文艺复兴和以后的戏剧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孪生兄弟》
成为了后来英国戏剧大师莎士比亚的《错误的喜剧》的题材来源；《一坛黄
金》成为了后来法国著名的剧作家莫里哀的名作《悭吝人》的创作根据。
最早的流浪汉小说
古罗马乃至欧洲最早的流浪汉小说，是古罗马贵族作家彼特隆纽斯（？
—65）的小说《萨蒂里卡》。现仅存原作的一部分，基本上是散文，夹杂诗
歌。小说通过主人公恩柯尔皮乌斯的自述，广泛描写了1 世纪意大利南部半
希腊化城市的生活。恩柯尔皮乌斯是一个流氓、窃者，他和两个同伴到处行
窃，干了许多荒唐勾当。小说穿插了一些民间流传的故事和文学批评，最著
名的一个故事是讽刺以弗所地方一个寡妇在丈夫陵墓里和一个看守犯人的士
兵恋爱的故事。小说开欧洲文学史上流浪汉小说之先河。
现存最完整的小说
古罗马现存最完整的小说，是2 世纪帝国时期小说家阿普列尤斯（约124
—约175）的代表作《变形记》。共11 卷，后改名为《金驴记》。它描写希
腊一个醉心魔法的青年鲁齐乌斯，因误用了女术士用魔法制成的药膏，变成
了一头驴子，被一群强盗劫去，后又落到奴隶主庄园，辗转卖给磨坊主和菜
农，再为军人劫去，卖给贵族厨奴，经历了许多奇遇和苦难，最后得到了埃
及女神伊希斯的帮助，恢复了人形。小说以主人公的遭遇为纽带，真实而广
泛地描写了罗马帝国的外省生活，揭露了统治者的横暴、奴隶的痛苦和小土
地所有者的破产，但也宣扬了忍受苦难以求“赎罪”的宿命论思想。小说对
欧洲后世文学影响较大。薄伽丘、塞万提斯和勒萨日等作家的创作，都曾采
用小说中的一些材料。
最重要的散文作家
古罗马最重要的散文作家，是古罗马文学黄金时代政治家、哲学家和散
文家西塞罗（前106—前43）。他散文的主要成就在演说辞和书信。其书信
遗有900 封，主要反映共和国末期社会政治生活，描绘形形色色的政治人物，
风格接近日语。演说辞58 篇：一部分是法庭演说，另一部分是政治演说。在
这些演说中，最著名的是反对民主派喀提林的4 篇演说和模仿狄摩西尼而作
的反对安东尼的14 篇演说。他的演说按照修辞程式组织材料，词汇丰富，句
法考究，一句中讲求妥贴排列从属子句，局部之间要求对称，以累积说服力
量，在句尾特别注意音调的抑扬顿挫。这种句法，被称为“西赛罗式的句法”。
他还善用提问、直接向对方致词、比喻、讽刺等修辞手法，大大增强了演说
的艺术技巧。西塞罗把古代雄辩术推到了一个高峰，其演说风格被后代一些
作家和演说家奉为榜样。他的书信及演说辞，代表了罗马散文的最高成就，
对后世散文影响很大。
最重要的文学批评专著
古罗马最重要的文学批评专著，是古罗马文艺理论家、杰出的讽刺诗人
和抒情诗人贺拉斯（前65—前8）的《诗艺》。作者在前23 年至前20 年，
写成了诗体《信简》两卷。第二卷以文艺评论为主。其中第三封致皮索父子
的信又称《诗艺》。《诗艺》分3 个部分，首先讲作诗的一般原则，其次讲
诗歌的形式和技巧，最后讲诗人的修养和任务。作者在《诗艺》中提出了文
学的教育作用，即寓教诲于娱乐之中。强调文学模仿自然的观点。他针对当
时贵族、奴隶主追逐财货、道德败坏的恶劣风尚，以及专以布景华丽、场面
热闹取胜的演出舞台，提出了戏剧应当宣扬公民道德、歌颂英雄业绩、抒写
爱国题材的主张。他要求诗人要勤学苦练，把握“希腊的范例”。他还提出
文学作品应有“统一与调和的美”。这些主张对后来的古典主义文艺理论产
生了很大的影响，特别是他那“寓教于乐”的独特见解，对后世产生了广泛
而巨大的影响。
英 国
最早的英雄史诗
英国最早的英雄史诗，是《贝奥武夫》。它也是中古欧洲反映氏族社会
末期蛮族部落生活一类英雄史诗中最早、最完整的一部史诗。全诗长3000
多行，其中所记历史事件属于6 世纪，反映盎格鲁？撒克逊人在欧洲大陆的
生活。史诗是他们在定居不列颠之后，在8 世纪用古英语写成。现存唯一的
手抄本属10 世纪。全诗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写瑞典南部耶阿特族贵族青年
贝奥武夫渡海到丹麦，替丹麦人消灭为害的巨妖格伦德尔及其母亲，歌颂主
人公见义勇为、徒手搏斗的英雄气概；第二部分写50 年后贝奥武夫作为国王
为本族杀死焚烧人民房屋的火龙并因此牺牲的事迹，歌颂主人公忘我无私和
高度负责的道德品质。全诗体现了氏族社会瓦解时期部落人民的理想。
最早的资产阶级民族史诗
英国最早的资产阶级民族史诗，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仅次于莎士比亚的
诗人埃德门？斯宾塞（1552—1599）于1596 年所写但没有终篇的长诗《仙后》。
它通过对宫廷骑士的冒险精神的描写和对女王的歌颂，宣扬新兴资产阶级的
道德观念和资产阶级新人应具有的品质。在风格上，它继承了骑士传奇文学，
也模仿了意大利的阿利奥斯托。其诗体完美，诗句响亮动听，富于音乐性。
这一诗体，后来被称为“斯宾塞体”，对英国格律诗的形成产生了很大的影
响。
最著名的谣曲
英国乃至西欧最著名的谣曲，是“罗宾汉谣曲”。罗宾汉是12 世纪的自
由农民，善射箭，因不堪地主压迫逃往绿林，结交了一批“法外之民”组成
武装力量，为社会正义而斗争，反对地主、僧侣、官吏，但不反对国王。他
们抢劫贵族、僧侣，救济贫民。哪里有封建主压迫人民，哪里就有罗宾汉兄
弟出现。谣曲热情地歌颂了他们在斗争中的机智勇敢，具有很强的故事性和
抒情性，在当时非常流行，对后世也有较大影响。
最著名的政治讽刺长诗
英国最著名的政治讽刺长诗，是英国伟大的积极浪漫主义诗人拜伦（1788
—1824）在1816 年至1817 年苦心经营6 年未终篇的代表作《唐璜》。原计
划写25 章，实际完成了16 章和第17 章的开头。共约16000 行。作品实际也
是一部长篇诗体小说。作者以18 世纪末传说中的西班牙贵族青年唐璜为主人
公，描写他在希腊、俄国、英国等地的种种冒险经历，反映当时欧洲的社会
现实。前6 章写唐璜的家庭身世与恋爱生活，第7、8、9 章叙述1709 年的俄
土之战，最后几章描写英国社会生活。诗中尖锐抨击了欧洲封建势力和君主
政体，讽刺了资产阶级社会的虚伪，反对对异族的侵略和压迫，但有时也流
露了作者的悲观情绪。长诗通过政论性的插话和现实主义的描写，展示了一
幅丰富多彩的欧洲社会生活的讽刺画卷。它以其卓越的艺术、高超的见解、
广博的内容、宏伟的气势及瑰丽的风采而卓然屹立，成为了一部不可多得的
杰作。它被誉为“字字珠玑，永垂不朽之作”，普希金说它“是一个奇迹”，
歌德说它“是绝顶天才之作”。
最早写双韵体诗的人
英国乃至世界上最早写双韵体诗的人，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诗人
乔叟（约1340—约1400）。他的代表作、1387 年至1400 年用双韵体写成的
诗体小说集《坎特伯雷故事集》，由24 个短篇故事组成。小说以一群从伦敦
去坎特伯雷朝圣的香客在途中为解闷而轮流讲故事的形式写成。它前面的总
叙，是全书最精采的部分，介绍了形形色色的香客的容貌、举止和个性。他
们中的骑士、地主、自耕农、贫民、僧侣、尼姑、市民、商人、海员、大学
生、手工业者等各个阶层不同职业的代表，构成了一幅中世纪英国社会的画
卷。它用生动活泼的伦敦方言、幽默讽刺的手法，揭露人物的虚伪、庸俗与
愚蠢。小说首次所用诗体形式，以重音节为基调，每行10 个音节，抑扬格，
两行一押韵，被称之为“双韵体’，它属于格律诗的一种。这是诗人对英国
古代诗体进行改革的结果。这种诗体后来成了英国诗歌中最流行的一种诗
体，对推动英国诗歌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因此，作者乔叟也被称为了“英
国诗歌之父”。
最早写无韵体诗的人
英国乃至世界上最早写无韵体诗的人，是文艺复兴时期英国诗人萨利。
他因其作以不押韵为其特点而得名。无韵体又叫“素体诗”，是英国格律诗
的一种。它每行用5 个抑扬格音步，即10 个音节组成，每首行数不拘。它在
英国诗坛上影响深远，其后的莎士比亚、弥尔顿等，曾用这种诗体写作剧本
和叙事诗。
最早的资产阶级革命作家
英国最早的资产阶级革命作家，是杰出的诗人弥尔顿（1608—1674）。
他也是当时欧洲最杰出的诗人。他早年深受人文主义思想的影响，写有《快
乐的人》、《沉思的人》等诗篇，表现文艺复兴思想和清教徒精神的矛盾，
体现人文主义者对生活享受的追求。1638 年，他旅行意大利并访问狱中的伽
利略。1639 年正值英国革命形势紧张之际，他回国参加了反对国王和国教的
斗争。1649 年共和国成立后，他任克伦威尔新政府拉丁文秘书。1652 年他因
积劳成疾双目失明，但仍继续供职参加革命。1640 年至1660 年间，发表多
篇政论，捍卫民主，反对专制。其中重要的有《论出版自由》和《为英国人
民声辩》。1660 年5 月，因查理二世复辟被捕入狱。不久释放，被迫隐居，
在贫困中完成了3 部杰作：长诗《失乐园》、《复乐园》和《力士参孙》。
《失乐园》故事取自《旧约》。它写夏娃和亚当因受撒旦引诱，偷吃知识树
上的禁果，违背了上帝旨令，被逐出乐园。目的旨在说明人类不幸的根源，
暗示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也由于道德堕落、骄奢淫逸而惨遭失败。诗中的叛逆
者撒旦，是诗人所塑造的在世界文学史上最为成功的人物形象之一。由于诗
人继承古希腊、罗马史诗的传统，使作品成为了英国文学中一部杰出的史诗。
《复乐园》故事取自《新约》。它叙述耶稣胜利地经受怪灵的考验，即撒旦
的引诱，替人类恢复了乐园。目的亦在说明生活的引诱问题，体现了宗教思
想的胜利，反映诗人在革命失败后，对复辟王朝的道德堕落和反动王朝对古
代文化的歪曲的反抗精神和继续与封建势力进行斗争的决心。《力士参孙》，
是一部宏伟的剧体诗。它描写被敌人包围的参孙，虽被敌人挖去双眼但仍坚
毅不屈，顽强战斗，最后拉倒神庙的支柱使大厦倾覆而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故
事，表达了资产阶级革命者对王政复辟的愤怒。弥尔顿的作品，用激情充沛
的诗句，在宏伟壮阔的背景上，表现了资产阶级反对封建斗争的历史，赞颂
了资产阶级的革命精神，唱出了时代的强音，为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奉献了
力量。
最著名的积极浪漫主义诗人
英国最著名的积极浪漫主义诗人，是19 世纪初的拜伦（1788—1824）。
他也是英国杰出的民主主义诗人和19 世纪欧洲浪漫主义文学的重要代表作
家。他早在读大学二年级时的1807 年，就出版了第一部诗集《懒散的时刻》，
表达他对现实的不满和对上流社会的鄙视。诗人也因此而遭到了反动评论家
的恶意攻击。1809 年，诗人的杰作《英国诗人和苏格兰评论家》，反映了拜
伦特有的讽刺才能。诗作是针对当时英国“湖畔派”的消极浪漫主义倾向而
写的一首富有战斗性的讽刺诗。拜伦大学毕业后，游历了南欧各国，使他有
机会认识社会，接触各阶层的人物，为1811 年至1818 年创作积极浪漫主义
代表作之一的《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奠定了基础。1812 年，在报上匿名
发表了政治讽刺长诗《〈制压破坏机器法案〉制订者颂》，揭露和讽刺政府
施行镇压工人的反动法令。同时在国会发表了两次演说，暴露英国的阶级矛
盾和民族矛盾。1813 年至1816 年，他创作了由6 篇组成的具有浪漫色彩的
传奇诗集《东方叙事诗》。其主人公大都是孤僻高傲的社会叛逆者，他们反
抗现存社会秩序，但又有严重的个人主义思想。这些人，就是文学史上有名
的“拜伦式的英雄”。拜伦的政治态度和文学活动，为贵族统治者所不容。
1816 年春，他被迫永远离开了祖国到了瑞士。他到瑞士后，在日内瓦与英国
另一位杰出浪漫主义诗人雪莱结为了挚友，创作了《普罗米修斯》等反映革
命斗争的诗歌。1817 年后，他迁居意大利，投身于烧炭党人的革命活动，并
进入了一生创作最辉煌的时期。至1823 年，他先后完成了《恰尔德？哈洛尔
德游记》第四章和优秀讽刺长诗《青铜时代》和《审判的幻想》及《唐璜》
等。《唐璜》是他一生中最伟大最光辉的杰作。1823 年去希腊，为支持希腊
人民独立运动捐献出了自己的全部财产。《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共4
章，4700 多行。第一、二章写漫游葡萄牙、西班牙、希腊、阿尔及利亚等地
的见闻，第三、四章写旅居比利时、瑞士、意大利等地的见闻及感想。全诗
不仅反映了19 世纪初英国社会生活的面貌，也反映了当时南欧一些国家的民
族斗争。它既是一篇生动热情的旅途抒情日记，也是一篇评论当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