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学之最-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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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斗争。它既是一篇生动热情的旅途抒情日记，也是一篇评论当时重大历史
事件的长诗。它具有鲜明的政治倾向：憎恨反动统治，反对侵略，渴望自由，
歌颂民族解放斗争。诗人的政治讽刺长诗《唐璜》，原计划写25 章，但实际
只完成了16 章。它以唐璜的冒险和爱情生活为线索，描绘了18 世纪末到19
世纪初欧洲社会生活的现实图景，辛辣地讽刺和无情地批判了英国政治的黑
暗和神圣同盟的罪行。它具有卓越的艺术、高超的见解、广博的内容、宏伟
的气势和瑰丽的风采，是世界文学宝库中一部不朽的杰作。
拜伦以其丰硕的创作成果，成为了欧洲浪漫主义运动的杰出代表。他给
18 世纪和19 世纪之间的进步文学架起了一座重要的桥梁，为世界文学宝库
增添了一块千古不朽的瑰宝。他被誉为“力量巨大的普罗米修斯”，“高不
可及的雄伟诗人”。鲁迅称誉他是敢于向反动势力发出“刚健抗拒破坏挑战
之声”的诗人，普希金称赞他是“我们思想上的另一位王者”。他的诗至今
为世界人民所喜爱。1824 年4 月19 日，年仅36 岁的伟大诗人战死在希腊人
民抗击土耳其侵略的民族解放战争的战场上。希腊人民举行了全国性的追悼
活动，希腊政府把诗人牺牲之日定为了“国哀日”。拜伦因其丰硕的创作成
就，被列入了世界十大文豪之林。
最重要的现代诗人
英国最重要的现代诗人，是文学评论家、剧作家、新批评派奠基人之一
的托马斯？史登斯？艾略特（1888—1965）。他也是欧美后期象征主义诗歌
的重要诗人。他出生于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一个砖瓦商家庭，先后在美国、
法国、英国读大学，1927 年加入英国籍。他的代表作、1922 年发表的长诗《荒
原》，被视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英美现代诗歌的里程碑。他在诗中用万物枯
死的“荒原”来象征荒芜、平庸、乏味的现代社会。他的诗歌善于运用对比
手法，把古代与现代的事物作交叉对比，或将两种截然相反的事物、印象作
对比，并用简单的动作或情节来暗示情感的意态。他的诗歌文字紧凑、锐利、
富于音乐性和节奏感。他在文学理论方面也颇有成就，其诗歌创作和理论在
英美等国文坛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被西方评论界视为英美现代诗歌创
作和理论的一代宗师。1948 年，“因为他对当代诗歌作出的卓越贡献和所起
的先锋作用”而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最早的无产阶级文学
英国最早的无产阶级文学，是19 世纪英国宪章运动文学，又称宪章派诗
歌。它发生在19 世纪30 年代至40 年代英国宪章运动期间。宪章运动文学是
世界上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学运动。其作家大多是产业工人、手工业者和工人
活动家。其主要代表作家是琼斯（1819—1869）。他既是宪章派的著名歌手
又是宪章运动左翼领导人之一，曾于1846 年被捕入狱。在狱中，他仍坚持写
诗，甚至用自己的血为墨。其他作家还有马西和林顿等人。他们在宪章运动
中，为了推动群众运动的开展，创办刊物，进行宣传，发表了大量的诗歌、
政论、特写和杂文以及后期的小说和文学评论等。其中诗歌最为重要，也最
为出色。该文学直接为宪章运动服务，政治目标明确，具有强烈的战斗性、
鼓动性和群众性。宪章派文学不仅深刻揭露了资产阶级的腐朽残暴，而且真
实反映了工人阶级的生活面貌，充分表现了产业无产阶级远大的革命理想。
其诗歌短小精悍、文字浅显、形象生动、节奏明快，富于民歌色彩。宪章文
学开了世界无产阶级文学之先，尽管它还存在着自身的缺点，但它毕竟是一
个历史性的伟大开端。
最早的无产阶级文学刊物
英国乃至世界上最早的无产阶级文学刊物，是英国宪章派在1837 年创办
的通俗报刊《北极星》。它经常刊载工人的诗歌，其中也有著名作家琼斯、
林顿等人的诗歌。这些诗歌短小精悍，具有很强的鼓动力，适合于集体歌唱。
刊物从工人阶级的切身利益出发，号召工人兄弟起来为争取自己的权利而斗
争，具有明确具体的政治目的。它为宪章运动文学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一
定的文化基础。
最早的无产阶级文学评论
英国乃至世界上最早的无产阶级文学评论，是英国宪章运动作家的文学
评论。19 世纪40 年代初，苏格兰宪章派主办的《宪章通报》和其它刊物，
对弥尔顿、彭斯、拜伦、雪莱、狄更斯等人作品的进步思想和社会意义进行
了评论。这些论文，首先鉴别作品的思想性，同时也并不忽视作品的艺术性。
最杰出的戏剧家
英国乃至欧洲最杰出的戏剧家，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戏剧艺术大师、诗人
莎士比亚（1564—1616）。他出生于英国一个富裕市民家庭。1571 年在文法
初级学校学习。1577 年因父亲破产而辍学。1587 年左右到伦敦一个戏院里当
杂役，后来成了演员、编剧和剧团股东。1613 年前后告退还乡。1616 年4
月23 日病逝。他一生创作了两篇叙事长诗、154 首“十四行诗”和37 部戏
剧。他的作品形象地描绘了资本主义兴起时期英国的社会生活图画，充分表
达了资产阶级人文主义者反封建、反教会、追求个性解放的理想和愿望。
他的创作可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时期（1590—1600）主要是诗歌、历史剧和喜剧。诗歌创作主要是
歌颂友谊、抒写爱情、表达诗人对人生的理想。9 部历史剧，批判了一系列
的封建君主，谴责了封建集团间的血腥战争，表达了新兴资产阶级要求建立
统一、强盛的民族国家的政治理想和爱国思想。代表作《亨利四世》上下两
部，发表于1597 年至1598 年。描写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斗争、歌颂英明的
理想君主。剧中通过福斯太夫的全部活动，深刻而广泛地展现了当时英国特
别是贫民的社会背景，恩格斯称之为“福斯太夫背景”。10 部喜剧和1 部悲
剧，赞美忠诚坚贞的友谊和爱情、提倡个性解放和享受现世幸福，正面歌颂
人文主义思想，富有浪漫主义的抒情气氛和乐观主义精神，是对中世纪禁欲
主义的猛烈冲击和对封建道德观念的一次大扫荡，是文艺复兴以来该类作品
的一个总结。喜剧代表作是1596 年完成的《威尼斯商人》，主要写安东尼奥
和夏洛克的矛盾斗争。其基本冲突是“人性”与“非人性”的冲突，反映了
当时社会商业资本与高利贷资本的矛盾。威尼斯商人安东尼奥，为了帮助友
人巴萨尼奥成婚，向犹太人、高利贷者夏洛克转借现金。夏洛克本已对安东
尼奥借钱给人不取利息使他受损而恨之入骨，故假意不收利息，戏约安东尼
奥如到期不还，只割他胸部一磅肉罢了。结果安东尼奥因货船到期未归，不
能如期还债，夏洛克便坚持实践借约条款并诉诸法庭。巴萨尼奥的未婚妻鲍
西娅假扮律师出庭，也坚持按条款不准夏洛克多割、少割、流血和伤害安东
尼奥生命，使夏洛克败诉，并人财两空。喜剧有力地揭露和批判了高利贷资
产者的贪婪、自私、狡猾和狠毒，以及资产阶级唯利是图的剥削本质，肯定
并歌颂人文主义的生活理想和具有人文主义思想的一代新人。夏洛克是资本
原始积累时期高利贷资产者的典型，是英国也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个吝啬
鬼、拜金狂的典型，是阴险、凶狠、贪婪的复仇者的化身。他对金钱的贪得
无厌使它变得异常的冷酷无情和吝啬卑鄙。在他身上集中体现了资本原始积
累时期资产阶级的本质特征，即对金钱的无限贪欲。1600 年的喜剧《第十二
夜》，写薇奥拉女扮男装，有情人皆成眷属的故事，反映新旧两种势力和两
种思想的斗争，歌颂人文主义个性解放的新思想，批判中世纪以来的禁欲主
义和蒙昧主义。1595 年的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写一对青年男女因家族
间的世仇不能成婚而自杀的故事，揭露封建制度的残酷无情，歌颂青年男女
纯洁坚贞的爱情，表达作者早期的人文主义思想。
第二时期（1601—1607）是莎士比亚创作最辉煌的时期，其主要成就是
悲剧。这些悲剧，反映人文主义理想和丑恶现实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描写
人文主义者的斗争生活及其失败的悲惨结局，批判那个黑暗的社会。他创造
了一系列令人难忘的形象。代表作是《哈姆莱特》、《奥赛罗》、《李尔王》
和《麦克白》四大悲剧。《哈姆莱特》完成于1601 年，是莎士比亚剧作中最
重要的作品。它写丹麦王子哈姆莱特为父复仇的复杂斗争。哈姆莱特在德国
维登堡大学求学，叔父克劳狄斯密谋毒死父王老哈姆莱特后夺了王位，并娶
了王后乔特鲁德。哈姆莱特回国后，抑郁寡欢。他在叔父与母后举行婚礼的
狂欢之夜，从父王的鬼魂那里得知了他被害的情况。哈姆莱特装疯试探并决
心复仇。国王也开始怀疑哈姆莱特，派哈姆莱特的两名同学和情人、御前大
臣波洛涅斯的女儿奥菲利娅去试探他，却被哈姆莱特一一识破。哈姆莱特趁
一个剧团进宫廷演出之机，授意演出《捕鼠机》一剧，刺中了克劳狄斯的隐
病，使之尚未终场便惶恐而去，从而使父王鬼魂所说得到了证实。国王指使
乔特鲁德召儿子到寝室谈话，哈姆莱特发现有人偷听，疑为克劳狄斯，拔剑
将其刺死，结果却是情人之父波洛涅斯。国王借机派哈姆莱特和他的两个同
学赉诏去英国索讨贡赋，暗中要英王杀掉他。哈姆莱特识破阴谋，途中矫诏
让两个同学替他送死，自己折回了丹麦。这时情人奥菲利娅因为父亲被情人
杀死而疯癫自尽。国王便乘机挑拨波洛涅斯之子雷欧提斯以比剑为名，准备
了真剑、毒剑和毒酒，一定要结果哈姆莱特的性命。在最后一场比剑中，哈
姆莱特、国王克劳狄斯、王后乔特鲁德和雷欧提斯同归于尽。《奥塞罗》写
威尼斯大将摩尔人奥塞罗，听信旗官埃古的诬陷杀害了清白无辜的妻子苔丝
德梦娜，并在他明白真相后悲痛自杀的故事。它深刻揭露和批判了资本原始
积累时期新兴资产阶级的极端利己主义，真实反映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社会矛
盾。该剧似写丹麦实写英国社会现实。它全面地反映了文艺复兴时代人文主
义者为实现美好理想和反动封建王权之间的冲突，愤怒抗议和猛烈抨击了封
建社会的丑恶现实，歌颂了人文主义理想在道义上的胜利，表达了坚持改造
社会的决心。作者从整个时代的高度反映“演变发展着的现实”，把现实主
义提高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所能达到的新的高度。《李尔王》写不列颠王李尔
因年老欲将国土分给三个女儿。狡诈的长女高纳里尔和次女里根因讨好李尔
分得了国土；三女考狄利娅因率直则激怒了李尔而被剥夺了遗产远嫁法国国
王。长、次女及其丈夫虐待并逼疯了李尔。李尔在暴风雨之夜出宫奔向了荒
野。三女闻讯兴兵讨伐，然兵败被俘缢死，李尔亦在悲痛疯癫中离开了尘世。
与此平行发展的是大臣葛罗斯脱听信私生子爱德蒙谗言，放逐了儿子爱德
伽，自己又因反对李尔长、次女的不义而被挖去了双眼并流落荒野。他在垂
危之时却受到了被他逐出家门并为避害而装疯的儿子的保护。李尔长女和次
女因均爱上了爱德蒙而争风吃醋，竟自相残杀而死，爱德蒙也在决斗中被爱
德伽杀死。剧作反映了王权同人文主义者向往的真正的爱、真诚、理性和社
会正义之间的矛盾。
第三时期（1608—1613）的主要作品是神话传奇剧。它主要以“人性感
化”的方式，通过宽恕和谅解作为主题，把希望寄托在乌托邦式的理想世界
和未来的青年一代。人物和背景富于传奇色彩、戏剧矛盾冲突的解决常借助
于偶然的机缘巧合。其代表作有《暴风雨》。别林斯基读完了这部剧作，说
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惊悸不安然而甜蜜得令人心醉的梦”。
莎士比亚是欧洲文学史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最杰出作家之一。他从人文主
义观点出发，对封建制度的衰落和新兴资本主义原始积累这一历史过渡时期
的英国社会，作了广泛而深刻的分析和描绘，并给予了痛切的批判。他提倡
个性解放，反对封建束缚和神权桎梏。同时，他还间接反映了广大人民的情
绪和愿望。他为世人提供了一幅“五光十色的平民社会”的广阔背景——福
斯太夫背景。他创造了一系列欧洲文学中的著名形象。他把情节的生动和内
容的丰富完美地融为一体。他是一位杰出的语言大师。马克思曾经明确地提
出文艺创作要“莎士比亚化”。
他的戏剧达到了当时欧洲现实主义的高峰，极大地丰富了人类艺术的宝
库，在文学史上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在他的作品中，资产阶级人文主义思想
表现得最为充分，其艺术性也最高。他的作品为资产阶级的兴起作了最有力
的舆论准备。本？琼生称他是“时代的灵魂”，“不属于一个时代，而属于
所有的世纪”。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著作和书信里有40 多处赞颂了这位
伟大作家，马克思把他和古希腊“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并称为人类最伟大
的戏剧天才。1996 年初，美国《华盛顿邮报》在评出的全世界12 件千年大
事中，就有莎士比亚1 件，并称他是千年来“最伟大的天才”。莎士比亚以
其丰硕的创作成就，被列入了世界十大文豪之林。
最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戏剧家
英国最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戏剧家，是20 世纪著名作家萧伯纳（1856
—1950）。他出生于爱尔兰一个贵族家庭。从1876 年起移居英国。1931 年
访问苏联。1933 年访问中国，受到鲁迅等中国进步作家的热烈欢迎。他以资
产阶级揭露者的姿态创作了51 部剧本和5 部小说等。他的戏剧收在《不愉快
的戏剧》、《愉快的戏剧》和《为清教徒写的戏剧》3 个集子中。著名的有
《华伦夫人的职业》、《康蒂妲》、《魔鬼的门徒》、《人与超人》、《巴
巴拉少校》、《苹果车》等。这些作品对资本主义的政治、宗教、经济、文
化给予了无情的揭露和尖刻的讽刺。他是一位向旧世界进行战斗的作家，被
高尔基称颂为勇敢的战士。他的现实主义戏剧创作，在反对19 世纪以来充斥
于伦敦舞台的黄色剧本方面以及在促进现代英国戏剧的改革和发展方面作出
了巨大的贡献。鲁迅称他是“现在世界的文豪”。1925 年，他因他的创作成
就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1956 年，他被列入了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林。
最典型的积极浪漫主义作品
英国最典型的积极浪漫主义作品，是19 世纪优秀的积极浪漫主义诗人雪
莱（1792—1822）的代表作、1819 年写成的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
它以希腊神话和埃斯库罗斯的悲剧为题材，以现实生活为根据，用积极浪漫
主义创作方法进行加工，热情歌颂因窃火被缚受难的普罗米修斯与天神朱彼
特的斗争及其所取得的胜利，表现法国大革命失败后英国和欧洲资产阶级革
命家对封建反动势力的不满和反抗情绪，相信历史必然要将骑在人民头上的
专制君主赶下宝座，一个充满“爱”的世界乐园必然取而代之，表达了人民
反抗专制统治的斗争必将获胜的信念和空想社会主义的理想。诗剧气势磅
礴，宏伟壮阔，想象丰富，象征和抒情强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