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淡如水(全)-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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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淡如水（全）
给rainboat； Your friendship means a lot to me IRISH PUB，灯光昏暗，酒吧台前的电视播放着无聊的体育节目，乏人关注，只是徒 然增加一些背景的噪音。或许因为下雨，又是周日，这晚的人很少。 迅速地扫视熟悉的位置，当目光遇上角落里柏舟知会的神情时，笑容不知觉地在秦 歌的嘴角绽开。 “回来了？”柏舟举起手里的啤酒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特别的表示。 “是啊。”秦歌在柏舟的身边自然的坐下。然后朝柜台的酒保招了招手。“和平常 一样。” 几乎每天都会在下班后，在这个酒吧小坐片刻，已经是常客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而柏舟，好象一开始，就已经在那里了。 认识柏舟是上大学的时候吧。那时得秦歌在校报上发表了自己写的散文，住在同一 宿舍的柏舟在楼们口等校车时碰上秦歌，聊了起来。柏舟说起他喜欢秦歌得到那篇 文章。秦歌很意外，他自己不过是胡写的，原没指望有人看，更没指望有人那么认 真的看过并喜欢，于是几乎有点感激地注意起这个看起来有些害羞的男孩来。 柏舟没有告诉秦歌，他其实注意秦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那一天，他 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和秦歌搭腔的。 两个人就这样要好起来，柏舟看着秦歌参加各种活动，被女孩追，交女朋友，追校 花，靠研，结婚，外遇，再离婚，忙得个不亦乐乎，但这好象并不影响两个人的交 情。柏舟邀请秦歌一同做些什么的时候，秦歌总是有空的，对于秦歌来说，和朋友 在一起，是很重要的，大不了牺牲睡觉时间。 秦歌从来不介意把最坏的一面展示给柏舟，有的时候，秦歌几乎是故意地将自己最 坏的一面展示给柏舟，为什么呢？秦歌自己也不明白。所以别人眼里，秦歌是个忠 诚的男友，体贴的丈夫，少年老成，而秦歌最讨厌的事情是被挂上任何牌子，逆反 心理严重到一定要故意找小故娘吃把无伤大雅的豆腐才甘心。 知道秦歌这个脾气的柏舟于是老笑话秦歌是个不折不扣的段正淳，花心萝卜加三根。 而秦歌听了，却又不服气起来，不知为什么，他很不想在柏舟心里留下这种印象。 但是柏舟却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秦歌知道柏舟结婚很早，国内乡下家里给娶的青 梅竹马。柏舟出来上学，这么多年也就回去过一次。这样的婚姻，秦歌不理解，也 不问。 这样说来，秦歌是太自我了。居然对柏舟了解得这么少，秦歌这时意识到这一点， 不禁羞愧起来，便不象平时那样健谈。 “波士顿天气可还好？”很奇怪秦歌居然一直沉默着，柏舟搭了一句。 “别提了，简直是跟我做对。去的前几天都还晴天，五十几度，我到的时候偏偏下 大雪。她还真会挑地方搬。” 柏舟笑了，“你反正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手续都办好了？” “是。剩下的律师应该能够处理了。”秦歌点头，又感叹，“早知道这么累人，当 初就不结婚了。” 秦歌刚离婚，而且是提出分手的那个。想当初辛苦地追到系里的校花时，不知道□ 煞多少人。秦歌也沾沾自喜。就连结婚也是闪电式的，年轻时，比较的浪漫，以为 有爱情便是一切。 等到生活在一起，才明白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秦歌那万事随心大大咧咧的性格， 和校花的责任感冲撞得人仰马翻。因为是最先开是追求的那个人，每次还没开口争 执，气势先短了一截儿，何况对方曾经是辩论赛的冠军，秦歌那不严密的措词还开 口不到三句，就已经落花流水败下阵来，只能低声下气地陪不是。 终究心里还是不服的，只不过觉得既然爱对方，没有必要争到红脸。 但日子长了，不免灰心。 何况校花老婆事业为重，加班不分昼夜，两人经常连晚饭都是分开吃。秦歌心里原 来的家庭生活原是欢欢喜喜一起做饭一起洗碗的，到现在到变成了成天泡酒吧泡得 习惯，好过一个人在家空荡荡的。 渐渐不再排斥在酒吧里跟小姑娘打情骂俏，感觉一点被欣赏的虚荣。 更多时候是跟柏舟报怨。 柏舟听着，也不做评论。夫妻间的事，哪里说的清楚。何况秦歌嘴里抱怨，老婆的 话还是要听的。校花要点什么，秦歌还真是好使。或许这就是校花眼里丈夫的用处， 既然是他的责任，做了也不用太感激。 “为什么她就不能明白，我做这些只是为了爱她，而不是因为丈夫这个头衔？”秦 歌又一次抱怨着，几杯酒下肚，已经濒临爆发。 柏舟笑着说：”这么不满意，不如同我私奔。“ 秦歌被他逗得大笑，乌云一扫而空：“你不怕被你老婆追杀，我还怕被我老婆砍死 呢。” 两人同是男人，倒好象不是最大的问题。秦歌自己也觉得奇怪，虽然是个玩笑话， 但是听起来很舒服，几乎有那么一点期待的感觉。想起来，完全没有恶心的感觉。 秦歌对自己的性倾向很清楚，他喜欢女人，尤其那种温顺的小女人。或许因为是柏 舟的关系吧。 舒服，这就是秦歌对柏舟的感觉。不需要象对自己的校花老婆那样小心翼翼，努力 扮演个完美的角色。柏舟对他，总是牵就的。或许朋友和情人之间就是这点不同。 结婚的日子里，和柏舟在一起的时候，好象还要更多一点。 那时候，秦歌才刚开始工作没多久。有一天下班和一帮同事到这个吧里为一位要走 的同事送行。很巧，柏舟刚好也在。 第二次，秦歌因为妻子加班倍感无聊，去吧里转转。很巧，柏舟也在。他问柏舟， “常来吗？” 柏舟摇头，“有些无聊，刚好来转转。你常来吗？” 秦歌笑了，“不，今天是第二次。不过如果能够老碰上你，我会来得更经常。” 有了柏舟一起说说笑笑，无聊的夜晚似乎变得有趣了很多。 此后，有意无意的，总会在下班后到吧里坐一会儿，有时候柏舟不在，也会喝上一 杯，希望柏舟只是迟了。 有时连着好几天天碰不上柏舟，就会忍不住担心起来。神经经地打电话问对方是不 是病了，最后对方只是有点应酬。也是，只有他这种被老婆遗弃守空房的人才会整 天在吧里晃来晃去的。就连秦歌自己，都觉得日子过得太颓废了。 习惯，果然是可怕的东西。于是告诫自己去得少些，做些有用的事，看看书，免得 被妻子说成不求上进。下班时经过，犹豫了一下，没有进门。 但总忍不住往里望一下，柏舟坐在墙角最喜欢的位置。一天天下来，眼神越来越落 漠。 于是忍不住推门进去。看到柏舟，有点心虚地问：“在做什么呢？” 不期柏舟说：“在等你。” 语气淡淡的，秦歌却怔了好一会儿。 之后，秦歌恢复了去吧里闲晃的习惯。有时间，总去坐坐，柏舟在不在，也还是呆 在那里。 私奔成了两人的私人笑话。隔三隔五，柏舟就会笑着问：“秦歌，你何时同我私奔？” 秦歌也不含糊，便宜立刻讨回去：“好啊，不过一个问题，咱俩谁上谁下？” 柏舟就会一拳打过来，生疼地。秦歌怪笑着徉装后倒：“怎么，还没私奔，就谋杀 亲夫？” 和前妻闹得最僵的那段日子里，秦歌几乎希望这个笑话是真的了。 谁都好，只要爱他，他就跟她（他）私奔，秦歌已经受够了被冷落的滋味。 即使是象柏舟这样的家伙，如果变成恋人，也不能象朋友间那样口无遮拦吧。即使 不在乎都是男人，也不愿意拿两人间的友谊冒险。 柏舟也是这样想的吗？ 有时候，不算太清楚柏舟只是玩笑呢，还是带着试探的成份。 有时秦歌回答好，柏舟就会说：“被沉湖的滋味可不好。你老婆我老婆，都不是吃 素的。” 如果都是自由的人，会在一起吗？突然意识到这个想法，秦歌吓了一跳。 应该还是不会。因为不能冒任何有可能会失去柏舟陪伴的可能性。友谊，总是坚持 的比较久点。容不得沙的，是情人的眼。 如果柏舟也讨厌他了，他就真的完全孤独了。 但柏舟说出理由退缩的时候，还是有点失望。 都不是不顾一切的那种人，说是理智也好说是懦弱也好。 秦歌于是继续在酒吧里留连，象是被困在城堡里的王子，等待拯救他的公主出现。 接着秦歌的公主出现了，在这个并不热闹的小酒吧。 一个性感又娇憨的女人，只是单纯的爱着秦歌，并不介意坏女人的帽子。 公主说：“如果有一天，激｜情不在，我希望可以和柏舟一样，做你的知己。” 为这一句话，已经足够秦歌爱他，也足够让柏舟感激。 柏舟再不说私奔之类的话。 秦歌奇怪。 柏舟点淡淡地说：“会对不起公主。” 秦歌羞愧，可不是吗？那样的玩笑，是不该再继续了。忙插开话题：“你老婆的手 续，还是没办好吗？” “最近移民申请涨价，钱多了，移民局效率快不少。已经按了指纹了。再几个月， 她就能来了吧。” “那多好。”秦歌微笑，“恭喜了。” 各自有了身边的伴侣，以后，或许不会这么样在酒吧留连了吧。 “你呢。刚回来就泡吧，不怕公主生气。” “她也出差了。”秦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我也该回去了，把行李收收。补点觉。” 自吧里出来，外面雨已经停了，只有屋檐在滴答着水，灯光照在积水上，斑斑驳驳。 公寓很近，才几步路就到了。正在开门，门自己已经开了。 公主披着大袍子，美丽的脸庞笑成一朵花。 一愣：“不是要过了周末才回来？” “想給你個驚喜。”抓過秦歌的手伸到自己袍子下﹐滑滑軟軟的肌膚﹐竟然什麼也洠Т！∏馗杼呱厦牛ё∽约旱那槿耍仿裨谒耐贩⒓洌钌畹奈丝谄！澳慊乩矗≌婧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