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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伤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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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解开了时风分身上的绳索,用手掐在根部,更深地纳入火热的男根。
                    耻辱如今变得不再重要,他机械地吞咽著喉舌,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时风神情复杂的脸上。
                    他只是突然觉得很寂寞,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做。
                    “完了。”许屹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残留的白浊,对时风一笑,轻轻放下了时风刚发泄後半软的分身。
                    时风喉管里哼哼了两声,虚脱地望著许屹。不过,他的後|穴的刺激仍没有减轻,依旧是那麽激烈,几乎让他的难熄的欲火又渐渐高涨起来。
                    “抬腰,吸了口气。”
                    许屹伸手抓住按摩棒的柄,另一手按在时风後|穴的周围,他手上用了用劲,却发现这根按摩棒进入得很深,如果硬拔,一定会弄伤人。
                    时风依他的话,深吸了口气,默默地咬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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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屹慢慢转了按摩棒从时风後面抽出,每抽出一分,时风也就呻吟一声,直到整根出来後,才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身上的器械取了下来,可是那颗药丸的药效却远远没有结束,时风等到手脚被解开後,仍躺在床上,脸色难堪。
                    “你先出去吧,许屹。”
                    他不想让许屹见到自己自蔚,便想把人支出去。
                    许屹却象没听到他的话,解了衣裤後就坐到床上,然後抓了时风分身在手,拿过旁边的润滑剂均匀抹上
                    时风早被他的手逗得欲火更旺,既然看了对方不言不语,他也坐了起来,一把抓住许屹仍在为自己涂抹润滑剂的双手,问到,“你不是恨我吗?那为什麽还要我做这些?”
                    许屹扭开头,笑了一声,又转过头盯著时风。
                    “我想求你放我走。”
                    求,时风第一次听到许屹说出这个字。他没想过许屹会求自己,因为这个隐忍的男人骨子里有著一份难以磨灭的自矜自傲,这是不管自己怎麽污染他的心污染他的身体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这世上,不管是许家人,还是我对你都不好。但现在,我愿意对你好了,你还想去那里?”
                    时风感到心痛,但是又为许屹的固执更为愤怒。
                    “去那里都好,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你身边。”
                    许屹挣脱开时风的手,之前的戏谑神色已看不到半分,他的眼里有一丝忧郁,却又是那麽决绝。
                    “……你不要逼我……我会杀了你的。”
                    时风痛苦地低下头,手仍紧紧抓住许屹的手臂。
                    “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不,我不会杀你……”时风突然笑起来,一只手掐住许屹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床上,另一只手分了许屹的双腿,便要挺身进去。
                    许屹身後一痛,闭上了眼,没有挣扎。9F1D1E局的寂的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身上时风的动作比平时要大很多,许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也快被他捅穿了。
                    “你杀了我最爱的人,你就该留下来赎罪!”时风喘著气,嘴里却不忘数落,他享受著许屹後|穴的紧窒和火热,眼里越来越恣意疯狂。
                    这个时候他知道,这是药性发挥到极致时对人的精神造成的副作用,但是不管有没有药效的帮助,时风早就不想再压抑想占有许屹的强烈感情了。
                    他对这个男人的爱渐渐已经超过了当初的恨,可是对方的冷漠却让他又分不清自己的爱恨。

                    时风一连在许屹身上发泄了四次,最後一次他发泄在许屹的口里,直到逼著许屹咽下所有Jing液後时风才笑著放开了他。
                    许屹面色很差,他看了眼仍沈浸在兴奋中的时风,嗫嚅著低声骂了一句,“变态!”
                    然後他觉得胸口闷得发慌,赶紧趴到床边吐了起来,吐了之前吞下的白浊和粥後,许屹喉头一甜,竟呕出些许血丝。
                    时风在一边穿回衣服,又把头发理好,才走到许屹身边。
                    他瞥了眼地上的秽物和血丝,立即有些紧张。
                    “怎麽,病还没好?”他记得许屹上次在自己这就是这麽吐血,又不肯吃饭,他才不得不把人送回给许坚,原本以为现在许屹的身子该好了,可没想到大概是自己逼得他太紧,又把旧病给他逼出来了。
                    许屹抬起头看著时风,喘得厉害,翻了身子咳了几声。他对时风笑了笑,说,“你觉得我的病能好吗?”
                    时风茫然,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许屹。
                    只要他在自己这里,这病就不能好。可是,自己就是不想放手。不想放手,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寂寞?
                    “我不会放你走的。”
                    时风眼神冰冷,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把枪给我。”时风的保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可还是把枪乖乖地递给了他。
                    他又关上门,坐到许屹身边。
                    时风一边搂过许屹,一边把枪对准了许屹的膝盖。
                    “说,你哪儿也不去。”
                    “打我的头吧。”许屹看了眼抵在自己左膝盖处的枪管,忍不住有些发寒。
                    时风看著许屹,突然笑了,他伸手捂住许屹的嘴,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扣了扳机。
                    “唔……”许屹闷哼一声,眼睛猛然睁大,痛得面容扭曲。他紧紧抓住时风的手臂,可是还是忍不住发抖。
                    “你还有一次机会,许屹。”时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松开了捂在许屹嘴上的手。
                    “我不要这样的机会……”
                    许屹靠在时风怀里浑身颤得更厉害,腿上的血流起来没完,一会就淌到了地上,滴滴答答地作响。他一动不动地看著时风把枪管又移向另一腿的膝盖,也不知是不是伤口太痛还是他其实也很害怕,许屹一闭眼,泪水便落了下来,正好落在时风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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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风最终没能再扣下扳机。他感到许屹的泪很凉,几乎能穿过他的肌肤一直凉进他的心低。
                    “叫医生来!”
                    时风丢开枪,用两只手把许屹抱得更紧。他吻了吻许屹汗液涔涔的额头,“我给你机会。”
                    许屹感到腿上的痛在渐渐麻木,他似乎也感到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站起来,不能走了,自由离自己又变得更远了。
                    “我不要,不要这样的机会。”许屹重重地叹了一声,又笑起来,在时风的耳边笑得很凄凉。“我再没机会了,你们也从不给我任何机会。”他瞥到被时风放在一旁的枪,眼神垂得更低。
                    时风听出他话的异样,先是觉得心痛,然後才是悔愧。自己是一个残忍的人,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不断折磨许屹,时风很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冷酷无情,可是他并没有为此後悔羞惭过。而现在,他听著许屹在自己怀里凄凉地慨叹,无法不去质疑和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会失去这个男人的,时风意识到。
                    “你还有机会的。想想你的兄弟,你的儿子。等你伤好了,我就放了你,你会和他们生活得很好。”自己放手总比对方强挣著逃脱要来得潇洒些,时风望著许屹,眼神流连在对方忧郁而痛苦的脸上,越发不忍。
                    “没有我,他们会活得更好。”
                    时风看到许屹的手里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拿起了自己丢在一边的枪。冰冷的枪口对准的是许屹自己。
                    许屹想起少年在家饱受欺凌的自己,漂泊在外冷漠伤怀的自己,又想起回来後一无所有的自己,他看著时风,又觉得自己不敢去看。
                    “不,如果没有你,他们会难过一辈子的。”
                    时风害怕许屹扣下扳机,他慢慢放开了抱住许屹的手,脸上的神色尽可能保持平静。
                    “我也会难过一辈子。”时风说。
                    “让我自己选一次。”许屹的眼神里透出深深的绝望,他的脸色因为失血的缘故越来越苍白。
                    “好,你选。”
                    时风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答应许屹。他僵硬地笑,然後看著许屹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心脏。
                    “谢谢。”
                    准备扣下扳机的时候,许屹向时风道谢。枪如期的响了,声音很窒闷。
                    随後,许屹就倒了下去,握手里的枪也啪得一声落在地上的血泊里。
                    没有眼泪,时风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许屹,抬起被子弹洞穿的手掌而鲜血淋漓瞥了一眼,又垂下。

                    许坚往时家打了好几次电话才通,时风之前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把他逼得马上就要带人冲进去。可是手下几个老家夥劝他再忍忍,看看事情是否真的没有回转之机了再动手也不迟。
                    许坚忍了。
                    他每天在家里看到许冉,就会怜惜地抱在怀里,於珍看了这样的他,也暗自哭了好几会,只是从不在许坚面前落泪。
                    许坚在电话里还没开口,时风已经先说了起来。
                    “一个星期後我就把许屹送回你家。”
                    “你的条件是什麽?”许坚料定时风不会就这麽轻易的善罢甘休,他甚至怀疑这是否是一个阴谋。
                    “只要一个条件,我要你好好善待他。”
                    “我当然会!”
                    许坚猛地挂了电话,总觉得受到了时风的嘲弄。的确,自己对许屹也曾是那麽残忍,即使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哥哥,也是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後,他还是能那麽自私地对这个从无怨言的兄长那麽残忍。
                    他想起自己过去对许屹做的一切,忍不住想哭。
                    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可以轻易地哭,只是他忍不住。
                    依照约定,许坚在自己家门口,见到了时风。对方果然没有骗他,不仅他是一个人来,许屹也来了,只不过许屹是坐著轮椅来的,而且神情非常憔悴虚弱。
                    “你对他做了什麽?!”
                    许坚看到了许屹腿上和胸前的纱布,大怒著就去质问时风。
                    时风看起来也不太好,右手上包著厚厚的纱布,血迹还没干。
                    “他的腿是我打断的。”
                    “混蛋!”
                    许坚抡起一拳打在时风脸上,对方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他还想再打,可是却听到一边的许屹低声说,“算了。”
                    “哥,你没事吧?”许坚忍下一口怒气,走到许屹身边,看他脸色白得那麽厉害,自然也心痛得厉害。
                    许屹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後又转头望向时风。
                    “你走吧。”
                    时风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著许屹和许坚。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许屹一个人的身上,他盯著那副刻著伤痕又总是带著忧郁的脸看了一会儿,好像是要把许屹的面容印在脑海里。
                    “你和许坚以後就安心地生活吧。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时风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微笑,他对许屹点了点头,然後决然地转身。
                    许屹别开头,既不看愕然在一旁的许坚,也不去看时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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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尝尝我做的茄子肉饼怎麽样?”
                    许坚总以为自己做的菜是天下最好吃的,这自从许屹回来和他一起住之後,他干脆就专门负责做饭给许屹吃,再也不许旁人去碰厨房里的锅碗瓢盆。
                    许屹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他看了眼金灿灿的茄子肉饼,倒不说完全提不起胃口,只是不想拂了许坚的面子。他拿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
                    咸得要命,许屹轻叹。
                    “好吃吗?”旁边许坚眼巴巴地望著。
                    许屹只得点点头。
                    吃了午饭,许坚去洗碗。许屹开始坐在轮椅上看电视。
                    他的腿是不能好了,而他现在也不在乎。
                    於珍前两年就和许坚离了婚,因为她认为自己有愧於许屹和许坚兄弟,也有愧於曾被她利用做报复品的孩子。许坚没有阻拦,许屹却觉得惋惜。最後,商量之下,他还是和许坚决定让出孩子的抚养权,毕竟,他们不能让於珍失去得太多。
                    现在孩子已经读小学了,於珍每周都会带他来看许家兄弟两。
                    孩子叫许屹伯伯的时候,他也很开心,因为他原本没想过自己会得到这麽多,得到孩子,得到兄弟。
                    时风死於两年前,就在送许屹回许坚身边那天晚上,他就在家里自杀了。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遗书,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为什麽时风会在自己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死。
                    但是许屹大概明白,对方太寂寞,和自己一样太寂寞。而人,总不能太寂寞的。
                    再也不会相见。许屹想起时风那天临走前的最後一句话,他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脑海里尽是时风那时举手投足间绅士儒雅,以及对方那或是冷酷或是温柔的笑。
                    其实,我不恨你。这句话,许屹没来得及说出口。
                    “哥,在发什麽呆呢?”许坚刚洗好碗出来,正擦著手笑。他看见许屹的眼神悠远,好像有什麽心事。
                    许屹摇摇头,放下茶杯,继续安静地看著电视里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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