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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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字读的很重,为的是提醒许坚。
许坚怔了怔,这才回过神的,对的,这是自己的儿子。他抱起许冉,朝里屋走去,可是许冉却拼命地往许屹那边看去,哭喊著爸爸。
听著孩子的哭喊声,许坚突然停了脚。他朝许屹看了眼,对方也看著,手和嘴角都是血。然後他发现许屹微微在笑,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怀里的孩子。
“把他拖回去!”
许守业气急败坏地叫人把神智已经不清的许屹拖回了许锐的屋子,他看著站在那里发怔的许坚,狠狠地盯了一眼,叫他跟自己进去。
“那人可不是你爸爸,他是骗子,是坏人啊。”
吃了晚饭,许守业让许坚把许冉带到书房去,他摸出几颗糖给孩子,然後微笑著告诉许冉“事实的真相”。
“可是妈妈说他是爸爸。”
许冉不解地望了眼许坚,又望了眼许守业,手里紧握著糖,鼻涕还没干。
“看来得去找你老婆来说清楚了。”许守业冷冷地看了眼行事冲动的许坚,要不是他非要和於珍离婚,那麽也不至於闹到这地步。
许坚默不做声,他看著天真无知的孩子,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曾以为许屹只是个不要脸的人渣败类,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比许屹更不如。他竟然霸占了对方的所有,父爱,妻子,现在,他还要霸占许屹的儿子。
“对不起,少爷,老爷说没他吩咐谁都不许进去。”
守在许锐房间门口的仆人拦住了想进去看看许屹的许坚,许坚的脸猛地一寒,一脚踹了过去。
“被惹我生气,不然明天你们就别想混了!”他曾经看王一老这麽威胁下面的人,他想对这些欺软怕硬的混蛋大概也就这办法。
进了屋子,许屹没躺在床上,而是和衣蜷靠在床脚。
“你没事吧?”
许坚蹲下来问他。
许屹摇了摇头,擦了擦满是血污的脸,对他笑了笑。
“恨我吗?”
许坚觉得嘴里苦的厉害,他把许屹带回来就是想折磨他,现在,他却觉得是那麽後悔。
许屹没回答他,又摇了摇头,声音很嘶哑,“我不知道我会有个儿子……我也不配做他爸爸。求你好好照顾他,要恨恨我一个人就够了。”
15
这个世界上,真正造成自己的悲剧的人不是许屹,许坚很清楚,这个可怜的男人也是受害者,但是自己现在却正还在没心没肺地伤害他。
那天晚上,许坚一直不敢再和许屹说话,甚至不敢正视他的眼。表面上,他这个二哥肮脏无耻,但是实际上,真正脏的真正无耻的却是他们。
“以後别让他们再见面就是了。”许坚不忍心再看许屹在这个家里受折磨,他把孩子带到许守业面前,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以後不再让许屹和许冉见面,以後许屹也不再是许家的人,生和死都与他们无关。
对於许坚的做法,许守业并不赞同,因为长子的死,他恨许屹恨得发狂。但是看著许坚决然的神情,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老了,有些无力。
“好吧。”
说著话的时候许守业很不甘心。他多年的愤怒和压抑已经完全吞噬了他作为许屹亲生父亲的最後一点感情。许坚出去後,他很快又把当年跟许锐现在也辅助许坚的帮派的王一找了来。
天只是蒙蒙亮,许冉还在沈睡中。
许屹站在凉意沁人的庭院里,萧索的落叶轻飘飘在地上打著旋。
落叶归根。可是那里才是自己的根。
许坚朝他的方向走来,脸上已经少了分凶狠,多了丝沈重。
“你走吧,以後千万别来找我们的麻烦,尤其不要来见孩子。”他一边说话,一边从钱包里摸钱,他有些手忙脚乱,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的不是一件对的事,他在抢走自己兄弟在这个世上所拥有的唯一一样宝贝,他的儿子。
“我知道的。”许屹低声地应了他的话,眼神却忍不住往阁廊里看去。
“拿著。”许坚递过来一叠钱。
“我不要。”
“拿著!别再做那种丢人的事!你难道希望冉冉知道……”说到这里许坚住了嘴,自己或许根本不会告诉许冉关於他亲生父亲的事,那麽许屹以後也会渐渐在他的记忆里消失吧。是自己残忍地抹消了真相,人都是自私的。许坚学哲学,却没有办法超脱,所以,他痛苦。
许屹也没再说什麽,他本可以解释的,但是看起来已经没有必要。他接过了钱,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转身准备走了,昨天被许守业打伤得腿还很痛,痛得难以迈步。
“放心吧,我会好好养大孩子的。”
许坚看著许屹走得很慢,还以为他有所顾虑。但这话一出口,许坚倒是更觉得无耻的那个人是自己了。
“谢谢。”
郊外的清晨特别安静,许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轻,他扶在门前,晨风轻撩著他的长发。
不知为什麽,许坚突然很想对那个瘦削的背影说声对不起,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说。他就那麽站著,看著许屹脚步艰难地消失在他面前。77E32D83BB还幽如:)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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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许屹手里拿著钱一个人有些茫然无措。他的脸之前被许守业打得有些青紫,手上也都是血迹。他的腿伤也是好不了了,现在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又因为他的头发实在留得够长,路人看到他晃晃悠悠地走著的样子,无不侧目,指指点点。
“看那人是不是疯子啊?”
“说不定是哦。离他远一点好。”
“现在这年头,神经病也到处走,怎麽就没人管管。”
许屹听到别人说他,也不愿反驳什麽,只是加快了脚步径直向人行道边走去,一直走到一条小巷里,他才转过身,王一正带著两个人站在巷子口正看著他。
“王一,你是我爸叫来解决我的吧?”
这是许屹回到中国後第一次笑,他显得很坦然,眼里也没有往常的凌冽。但是就是这平静得有些温柔的眼神让王一的心很乱。不过他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人,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麽。
“老爷不想你留在世上。”王一没有改变神情,只是冷冷地看著许屹。
“好。我欠他的,现在还他。”许屹笑著说,把手里的钱扔到了地上,他靠到了墙上,闭上眼,觉得心里很宁静,只是有些累了。
就在当天,正街的巷子里发现了三具男尸。
许坚怎麽也不信王一那麽好的身手会死,他在警察局的验尸间愣愣地著那具被人残忍割断喉咙的尸体。眼眶慢慢红了,王一工人跟他虽然不久,不过很早开始就是许家的人,在许坚心里这个沈默忠厚的男人总是象兄长一样帮助他搞好帮派,更容忍了他古怪的脾气。
“去给我查出来是谁杀了他!”
这是许坚的吩咐,他的手下人都看得出来这次许坚是真的火了。许守业知道了王一死的消息後,也不禁黯然了好一会,他叫王一去对付差不多是废人的许屹,怎麽会搞得这个地步?难道是许屹干的?不是不可能,那个小子从小也是个狠角色。要不然,自己喜欢的大儿子也不会死了……
时风在自己的夜总会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是专门用来教训那些不听话的人的私刑房间,时风在这里解决过不少人,现在他面前的铁架上绑著许屹。
“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吧。”时风的笑总是浅浅的,冷冷的,没人说不好看,却没人会说喜欢。
许屹也笑,很坦然,很无畏。他只是微笑,却不说话,到最後更是厌倦地闭上了双眼。他的长发垂在边颊,抹散了他作为男人的阳刚,添了分阴柔。
“许屹,”时风走上去,轻声叫他的名字,用手细细地摸著对方脸上凛冽的伤痕。“有些地方,你比你大哥更动人。”他说著话,手却慢慢游走在许屹瘦削的身上,他摸进许屹的裤子,将手指探进那个给他带来过快感的|穴口。
虽然时风的手指很修长光滑,可是那种私密处被侵犯的感觉却让许屹感到不快,他睁开了眼,没有挣扎,只是任凭时风逗弄著他的身子,同时他压低声音缓缓开口。
“我不是许锐。他死了。”
许屹很冷静,时风也是。他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手指突然重重地在许屹体内穿刺了起来。听著许屹压抑的哼声,看著许屹强忍的表情,时风又突然放开了手。
“你没死就行,我也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17
对於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时风的任何逼迫似乎都无法奏效,他叫人不间断地用蘸了水的鞭子抽打许屹,可许屹却根本不在乎这些折磨。虽然也痛得昏了几次,但是他从没有开口求饶,甚至连眼睛也不睁开。他的身体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但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闭著眼,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只是偶尔实在难以忍受了才轻哼两声。他没让时风感到一点得意,反而把一种挫败感慢慢地加之於对方。
“停手。“
许屹的身体看起来已经没地方落鞭了,时风并不想弄死他,正如他说的,他不会让许屹死,因为他要他活著受罪。但是事与愿违,或许又在他的意料之内,许屹的性格很坚韧,自己想看他开口求饶的难堪样恐怕是很难的。时风走了过去,面对已经被折磨得神智不清却依然坚忍的许屹,叹了口气。
外部的折磨,说实话许屹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他仍慢慢地抬起头,眼神浑浊地看著时风。他的嘴角不住地往外溢血,看上去很骇人。
“我的命就算抵过许锐的,你拿去吧……”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时风一边说话,一边掏出手帕替许屹擦去嘴角的血。
许屹看著他突然笑了起来,他把嘴一张,刚想狠狠落下咬断自己的舌头时,一旁的时风眼明手快地把手帕塞进了许屹的嘴里。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时风给了许屹一个耳光,许屹冷冷地看著他,口里塞著手帕很快又被血染红,他重重地喘著气,感到自己的下身被人把玩在了手里。那种冰冷的感觉,是时风的手。
“许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的身子比你大哥更爽。”
在自己所厌恶的人手里勃起,是件耻辱的事,时风懂得这点,他温柔地替许屹自蔚,然後感到对方的分身正情不自禁地变硬发滚。他没停手下的动作,只不过讥诮地笑了起来,直视著许屹的双眼说:“你这身子也比你大哥更敏感,可真是极品。”
许屹呜咽了一声,低了头避开了时风的让他觉得痛苦的眼神。可是当他感到下身再也无法按奈住欲望的催促时,他的身子猛地一阵抽搐,头重重地上仰了起来,在力竭昏迷之前,留在许屹自己胸膛上的欲液是在他清醒时感到无奈的最後画面。
“叫人替他包扎伤口,看好些,记著千万别让他死了。”
时风擦掉了手上的残留的浊液,简单了吩咐了手下之後,暂时结束了对许屹的折磨。他的心里有著很多打算,这些打算都在一步一步地进行。
自从王一死了後,许家上下都明白这事不会那麽简单。黑道上的人物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既然已经出现了针对许家的杀戮,那麽或许也就标志著有人正式想与许家为敌。
许坚回国做了许家的龙头已经好几年了,前些年,他什麽也不管,日子倒也过得舒坦。但是现在什麽倒霉的事都往他身上发生,他不管坐著还是站著都觉得心里憋闷的厉害。
於珍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为了孩子,他们两勉强又联系在一起。许坚不想理她,只是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抽烟,听著属下们各自嚷嚷著发表自己的见解。
吵来吵去,无非也都是些打打杀杀的建议。许坚听得很烦。到後来,他压根就没去听那些家夥在说什麽,只是看著模糊的烟丝发呆。
王一是许家的道上的重要人物,既然人家动了他,也就是说要和许家为敌。许坚虽然没有刻意去了解,但他也清楚,许家在这个市里绝对是黑道上的第一把手,即使自己没做过什麽,但是有王一这批得力助手掌控著局面,许家这些年也一直都顺顺利利的。但是现在,王一也死了,自己又不是当年那个能叱吒风云的大哥许锐,谁还会尊重许家的江湖地位?
人家只会慢慢瓜分了许家的地盘,到时候自己一家老小能不能活命都还是问题。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许坚转过头看到了正被於珍抱在怀里的许冉,那是他的儿子。
“先别说什麽打打杀杀的,你们把是谁干的这事查出来了再说。顺便把许屹的下落也找出来。”
隐隐约约,许坚觉得这事和再没了音讯的许屹有关,不管是因为现在这事还是因为毕竟两人是兄弟,许坚都觉得自己应该把那个二哥找出来,或许他还能帮上自己些什麽。
许屹从昏迷中醒来完全是因为下身突然而来的束缚感。他好不容易睁开了眼,一股微电流通过分身酥麻和刺痛的感觉立即让他身子紧绷了起来,他哼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嘴仍被手帕紧紧地塞著。而因为外部刺激而挺立起的分身上竟被束了几个金属环,那些金属环冰冷地锁著著许屹的欲望,让他难受极了,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