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女锅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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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难怪风夫人会这么激动了,毕竟她在这时“有孕”,等于全盘打乱了风夫人的如意算盘!
可她不会因此后悔自己的决定。
毕竟她已明白自己的感情归属。明白北堂郁对她的一往情深,更深知当自己取得“珍珑”之时,便是与他永别之日。
但就算如此,她还是会在她最爱的西京城为他祝福,独自留在这个充满爱与回忆的“家乡”。
但就算如此,今日的她依然会尽全力去拚搏,为自己,为风夫人,为北堂郁,更为腹中的孩儿……
不过,由于苗贝宁一直是低着头,所以她根本看不到此刻风夫人的眼中竟漾着惊喜与感动的雾光。
“你打算怎么办?”
许久许久之后,风夫人的声音轻轻地飘进苗贝宁耳中。
“你放心,若我今日无法取胜,”缓缓抬起头,苗贝宁用此生最平静的声音说道,“原因绝不会是因为这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孩子?”望着苗贝宁坚定的眼神,风夫人的声音都颤抖了。“你可知你的味觉往后也许……”
“就算这样,我也要留下孩子。”苗贝宁笑了,笑得那样帅气、自信与满足。“因为这可是我最爱的男人的孩子哪,更何况做菜靠的不仅仅是味觉。”
“既然如此……”望着苗贝宁盈满幸福与自信的脸孔,风夫人背过身去,再忍不住地任由热泪溢出眼眶。“那就去吧,不赢得珍珑,我绝不饶你!”
点了点头,苗贝宁走出帐篷,走向她的世界,无惧无畏地望着早已就定位的四名选手,以及他们身上的杀气……
三个时辰后,一列车队缓缓地准备下山,而这车队的主人,是在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下获得“珍珑项首”头衔的风夫人。
尽管没有悬念,但风夫人所说的一席话,却永远留存在众人心间——
“我要求食界所有的人在心里允诺,允诺尽可能地让天下的女子与孩童再不受任何人欺陵;我要求让女子在食界之中与男子享有同样的权利、义务与尊重!”
之所以说出这段话,是因为食王在赛前询问每一位项首,若他们成为珍珑项首后,将发布何种宣言。
而在风夫人说出这段话后,有着一双洞悉世事眼眸的食王轻拈着胡子笑了,然后当着风清国人、当着月夜氏人、当着所有人面前说道——
“很好,宇唐枫。我要告诉你的是,当年风清国的年幼国王如今已全权当政,并在日前知晓月夜氏是如何陷你宇唐氏于不义。三天之前,他已悄悄宣布释放死牢中所有的宇唐族族人,并派车队来迎接你,所以你随时可以回家了。”
在所有人——特别是月夜氏的震惊眼光之中,风夫人落泪了,赛后,在众人的钦羡目光之中,她昂首挺胸地迎向马车,走向那群来迎接她回家的国人。
车队,缓缓地下山了,人潮,也慢慢地散去了。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北堂郁深深地望了苗贝宁一眼,然后,举起千斤重的脚步,向那长长的车队走去。
“谁让你跟来了?!”但北堂郁才刚走到马车旁,就听到了风夫人冷肃无比比的声音。
那句斥责,让北堂郁的脚步钉在原地。
“我以珍珑项首之名宣布,由今日此时起,你未经邀请,再不可踏入我风清团宇唐氏土地方圆百里内一步!”风夫人的声音由马车内再度传出。
“什么?!”北堂郁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大姊!”
“大胆!我堂堂的珍珑项首岂会是你这下等流浪说书人的大姊?!”
“什么?!”
“这一切都是我布下的局,你根本就不是我宇唐氏的族人,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颗棋子!更何况,像你这般无德无能的男子,竟还胆大妄为地在风堂欺陵我视若珍宝的苗大妹子,更在令其有孕后还不闻不问,跟你说话简直就是辱没了我的身分!”
“什么?!”听着大姊那一字字、一句句的斥责,北堂郁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贝儿……有孕……”
最令北堂郁震惊的是,风夫人言下之意,似乎是在告诉他:那日在风堂中与他欢爱的女子并不是其它人,而是苗贝宁!
而且,如今的她,还怀了他的孩儿……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像你这种没出息的人,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风夫人的语气那样凌厉,言词那样垫人,但是在车窗纱帘飘动的瞬间,北堂郁却看到她那颤抖得几乎不能自己的肩膀,以及满腮的热泪……
眼眸,彻底的热辣起来,最终,完全蒙眬了。
因为北堂郁终于明白,他亲爱的姊姊,纵使历经沧桑,纵使看似心机沉沉,可那颗爱他的心,从未改变过!
原来她早明了他的心已留在西京,留在苗贝宁身旁,所以此刻才会那样厉声拒绝承认他的身分!
为了不让他为难,为了让他幸福,她此刻才会这样无情地驱逐他。在得知苗贝宁有孕后,尽管尚未知晓宇唐族已被平反,她仍毅然决然地放下了复仇之心,放下了努力那么久的目的,将小爱化为大爱,祈求天下所有的妇女与孩童再不会如她与他一般受尽欺陵,也让他的孩儿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
“大妹子,珍珑做好时,还有孩子……别忘了亲自到风清国来!”风夫人的泣声,终究还是传出了车外。“我允许你及你的家人,随时来到风清国……”
“好的,姊姊。”同样泪眼蒙眬的苗贝宁,自然也体会到风夫人的用心。“我一定去,带着我的家人一起去看你……”
车队,真的起程了。
“姊姊,我会去看你的,我一定会去看你的!,”望着车队愈来愈远,北堂郁双手握拳高声喊着,喊得嗓子几乎都要哑了。
车队,已走至山脚,再看不见了,但北堂郁却依然没有移开眼光。
许久许久之后,北堂郁终于回转身去,这才发现,倍大的山巅只剩下他与苗贝宁。
望着站在不远处那个小小的、日日在他梦中出现的身影,北堂郁一咬牙,走至她的身前低下头。
“抱歉……我不该……”
是的,抱歉。
抱歉不该让她受孕,让她承受动摇味觉的莫大风险!抱歉不该让她在这种时候还挺着受孕的单薄身子,为他与大姊努力拼搏。
但纵使万分抱歉,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弥补她,让她这辈子再不会有任何的缺憾……
“为什么说抱歉?”背过身去,早已热泪盈眶的苗贝宁故意冷冷地说着,“你后悔了吗?后悔你曾说过的承诺了吗?后悔让我有孕了吗?”
她说什么?他的承诺?
听到苗贝宁的话,北堂郁蓦地一愣。
难道……她一直记得他的承诺,并且在那之后还长存于心中?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并不是对他毫无情分的,并不是!
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一夜,她所做的并非如她听说的是要两不相欠、要和他交换条件,而是……
“贝儿……”再忍不住地从身后紧紧搂住苗贝宁,北堂郁任心中的狂喜与感动笼罩住自己,也笼罩住她。“贝儿……”
老天,他的贝儿其实也爱着他,真的爱着他,爱得宁可为他冒着动摇味觉的风险,怀他的孩儿……
若他再不知晓,就当真太愚昧了!
“你若后悔就直说,”尽管被他拥得那样紧,但苗贝宁还是含着泪继续说道,“亏我还日日夜夜都记得你的承诺,记得你曾说过,若有一天只要我想……你便会立刻出现在我眼前……”
“我在,”将脸埋在苗贝宁的颈间,北堂郁不断地重复着。“我真的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在有什么用?默默守护着我却不让我知道,这就算在了吗?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宁可自己一个人受苦受罪,这就算在了吗?明明心里头存着我,可为了狗屁的‘贞操’竟舍得丢下我,这就算在了吗?”
“贝儿……”
“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练就这一身功力的?”将唇俯至她耳畔,北堂郁轻声笑道,眼中满是雾光。“骂起人来,竟比我这个流浪说书人还溜、还快、还顺口。”
“你……你……”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北堂郁竟然还可以油嘴滑舌,苗贝宁真的愣住了。
“再怎么样我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怎么可以放任你在我面前放肆?”紧紧搂着苗贝宁,北堂郁拥得那样紧、那样坚定、那样温柔。
“你……你……”
“其实你爱我对吧?很爱很爱对吧?”
“你……你……”
“别你啊我啊的了,说嘛,还有什么话想说、想骂的,放马过来吧,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任你说、任你骂。”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真真切切的坏胚子!
倚在北堂郁的怀中,苗贝宁已不知自己是在哭还是笑了。
但她明白,她真的是幸运,才能遇上他,过上这个表面上看来爱耍嘴皮子,可心里却比任何男人都忠贞执着、温柔善良的……流浪说书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