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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邂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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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还不知道,见到你这副样子,终于明白什么叫鬼迷心窍了!”
    陶郁文悻悻然的瞪着孟森平,不满的说:“我把这件怪事说出来,原本是想你给我
一点意见的,怎料你却拿我作笑柄,太过分了!”
    “生气了?”孟森平凑过头,认真望了陶郁文一眼,这才收敛刚才的轻佻口气,道:
“不过,说真的,听来听去,我觉得你说的情形,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女郎实在不是人!”
    “你还想继续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盂森平皱着眉,郑重的解释道:“我是从你说的话之中研究到
一些破绽来,好象你说你无论走得多快,才冲上车厢,便见到那女郎安然坐在靠门的位
置上,这不就是破绽吗?”
    “什么破绽了?”
    “你想想,你是男人,走出车厢,赶到另一层去上车,也要差不多到那班车关门的
时候才勉强挤得进去,别忘了那是非常繁忙的上班时间,能挤上车已经十分侥幸,怎么
可能还有空位让你坐?但你说那个女郎是有位可坐,你想想,这不就是破绽么?”
    “……”陶郁文有点语塞,他呆了几分钟后,才道:“但很难说呀!可能她在车厢
中遇上朋友,人家把座位让给她呢。”
    “当然有这个可能,不过,就算计或然率,可能性占多少成?而且这种可能只会偶
然发生一次,不可能经常发生,你老兄好象不止一次见她时遇上这种情形。”
    盂森平的分析教陶郁文不得不承认有道理,只是,他沉默半天,却道:“那么漂亮
的女郎,怎可能是鬼?你的分析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我实在很难接受!”
    “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接受的。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寻出真相。”
    “哦?你还有什么好办法?”陶郁文有点喜出望外。
    “其实办法很简单,我想你在下次见到她的时候,拚命挤到她的身边,只要你能碰
一碰她,她是人是鬼,立刻便知道了。”
    “这……这怎可以呢?”陶郁文大惊失色,“你是说叫我碰她?我怎能做那么无礼
的事?”
    “傻瓜!你的脑袋好骯脏呀,你究竟想到哪儿去了?我叫你非礼她吗?我的意思是
你随便诈作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之类,甚至撞她一下,她要是鬼魂,根本是虚质的,
一碰便会知晓。”
    “万一真的发现是虚质的,那怎么办?”陶郁文怔怔的望着盂森平。
    “那太简单了,若真是鬼,你便从此死了心,起码一段时间,你要自己当心,人家
说被鬼迷不是好玩的事!”
    “我不相信她是鬼!”陶郁文道。
    “那你依我的办法试试,希望我是猜错吧。可惜呀,我住九龙,若我住在你家附近,
一定陪你坐坐车,看看是否会遇上那个女郎。”
    “你别说得那么风凉,现在根本毫无证据证明她是鬼魂。而且那么漂亮的女子,若
让你见到了,你这么大胆冲动,说不定你跑去追求她,我岂不是多了一个情敌?”
    “啧啧!”孟森平听得摇了摇头,道:“所以我说你真的被鬼迷了,周围都有漂亮
女子,我需要那样追求一个身分不明,来历不明的?”
    虽然陶郁文对于盂森平的话不大听得入耳,但是到了次日,他依时踏入上环地铁站
时,他的内心却紧张起来。
    “今天会不会碰到她呢?”
    但有了几天的经验,他知道自己不用心急,若那女郎要出现,自然会出现在自己的
眼前,自己只要依着平时的步伐走就可以了。
    心里虽然是这样告诉自己,但他依然掩不住紧张。来到上车的月台时,很本能的抬
眼向车厢望去,第一眼就见到那个女郎在车厢内。
    陶郁文的心跳又加速了,孟森平的话,很自然便浮于脑际。
    本来心里已经有点纳罕,其实自己每天坐车,都会在不同的车卡上车的,那是基于
人多,每次插票的入口不同,总是挑个人少的入口入闸,于是,从闸口入来后,便会在
不同的月台位置等车。那么,有什么理由每天不管在什么车厢上车,必然会遇到那女郎?
就算是巧合,亦不可能每天都有那样的巧合吧?
    今天,当陶郁文见到那女郎,他有三秒钟的呆想,考虑自己是否真的要依照孟森平
的话去做。
    但就在他呆想的剎那,却见那女郎抬起头来,向自己望来,同时对自己展开微笑。
    “她向着我笑!她在跟我招呼!”
    心里应该是一阵狂喜才对,但当想起盂森平的警告,陶郁文开心之余,却全心全意
的戒备着。
    不过,他再没有考虑,马上便冲上车去。
    这时车厢的人尚不算很多,陶郁文上车后,记着孟森平的话,便往女郎所坐的位子
挤去。当然女郎身边根本坐满了人,自己就算挤了过去,要怎样伺机去碰她根本是个难
题,男女有别,虽然他完全没有不良意图,但万一孟森平的推测完全荒谬时,自己很可
能会被误认为登徒子,那时怎么办呢?
    不过,陶郁文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当他企图挤向女郎所坐的位置时,忽然背后不
知哪来几个乘客,竟从自己后面赶上来,站到车厢里,换言之,他们差不多是包围着那
女郎的座位而站,自己根本连再挤近一点也没可能。
    当那些人站到女郎前面,教陶郁文无法挤过去时,车子却缓缓的移动了。
    到了中环站,陶郁文看看女郎,跟前几天见她一样,完全没有站起来下车的打算。
    他下了车,站定在黄线后面,眼瞪着车厢里的女郎,依然坐着不动,同时,车门再
度关上。当车子驶离月台后,他才轻轻的吁了口气。
    今次一定不会再见到她了。
    陶郁文亲眼看着那女郎坐在车上,随着地铁走了,他如释重负的信步走到下一层的
月台。上了往荃湾的列车,心想今番不会再与那女郎相逢了吧?
    岂料,他刚挤入其中一节车厢,却见到那女郎坐在车厢中段的位置上!
    当他的目光朝向那女郎时,也接触到女郎的视线,她的眼中,似乎流露着一种嘲笑
的光芒来。
    她笑陶郁文白费心思?
    陶郁文有种被捉弄的愤怒,不知在哪儿提起了勇气,便向身边的乘客低声道:“请
借借路!”“请你借一借……”
    他不停的对包围着自己的乘客道歉,身子不停的向前挤,终于给他挤到女郎所坐的
位子前。“哼!这一次,我一定要依孟森平教我的方法,试试到底你是人是鬼?”陶郁
文心中在道。
    这时车子停在金钟站,又有许多人挤上来,陶郁文但觉包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
多,本来还踌躇着该怎样向那女郎挤去,因为车厢越来越挤,于是他想到一个办法。
    每天坐地铁,它的路线陶郁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从金钟到尖沙咀的这段路程,
有一段地方是需要转个弯的,自己正好趁那个微弯,装作身子站不稳,而跌向那个女郎……
    这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当陶郁文留意到开行中的地铁,前面两三节的车厢开始
有点弯曲时,他知道那是转弯时候了,于是,他做好了准备,在车厢有点摇晃时,便故
意当作站不稳,向那女郎所坐的地方跌过去。岂料,当他快要跌过去时,突然他的身子
给什么搁住,眼看快可以碰到那女郎时,那东西却搁住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的身体无法
再往下堕。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当他看清楚时,却发现原来自己隔邻的乘客,背着一个极大
的背囊,就在自己要装作站不稳弯下身时,那个乘客也是那么凑巧的,转了一下身,于
是他那个大背囊便阻住自己的跌势。
    “对不起!”背背囊的乘客很有礼貌的向陶郁文道个歉。
    陶郁文懊恼非常,机会一瞬即逝,看来要碰到女郎是办不到了。
    当他扶着车上的钢把,站定身子时,眼睛不经意地望向那女郎,却发觉那女郎竟然
望着自己微笑,而那笑意中竟带着讥讽之色。
    陶郁文赶快把眼光转向别处,仿佛那女郎根本已是看透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刚才的
计划;而她的微笑,正是笑自己的失败。
    初次邂逅那女郎的时候,他觉得这女郎美丽得叫他动心,恨不得车子永远不会停站,
自己能够多看看这女郎最好;但现在他却恨不得马上离开车厢,可是金钟到尖沙咀的车
程,好象走来走去也走不完似的。
    引着颈,等了半天,才见到电车缓缓的在三角码头那边晃荡过来。
    陶郁文望望表,心里急得很,若再挤不上这辆车,自己今早上班必然迟到。
    可是,他根本没有勇气再走下地铁站,本来如花似玉的女郎,过分神出鬼没,让他
不想再碰到她,因此想来想去,便决定今早换一种交通工具。
    电车终于来到面前了。
    这是一部往跑马地的电车,可能因为之前很久没有车,所以这一轮乘客特别多,不
过,陶郁文也顾不得任何风度,竟然与身边几位老太婆一起争先恐后,挤上车去。
    上到车后,虽然到雪厂街那儿下车,没有多少个站,但他还是一个箭步便上楼上去。
    挤到电车上层,陶郁文本能的往上层的乘客扫视一遍。没有那张让自己惊骇的脸孔。
于是,陶郁文长长的吁一口气,扶着电车顶的木条,任车身摇摇晃晃,有种如释重负的
轻快。
    当车行至置地广场前的站,全车有半数人下了车,但为免下车时麻烦,陶郁文待车
门刚关上,也就往楼下走,只过一个红绿灯,车行到历山大厦前的站,他便会下车,从
那边赶去坐天星小轮。
    岂料,当他冲下楼梯,到了楼下那一层时,他竟见到自己害怕的女郎,赫然坐在下
层第一个座位上!
    陶郁文见到那女郎时,那女郎也同时望着他,向他绽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笑意彷
佛告昕陶郁文:“你以为你躲得开吗?我还是会跟着你的!”
    陶郁文打从心底打个哆嗦,不敢再看那女郎一眼,只紧紧的站在司机前,等着车到
站,马上下车。
    偏是那个交通灯,好象不会转绿的。陶郁文背向那女郎,但仍然觉得那女郎的眼睛
在自己背后盯着,虽然是摄氏三十一度的大热天早上,但这一刻的陶郁文,但觉背心发
寒,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捱得电车到站,陶郁文像逃避什么似的,把硬币投进钱箱内,飞身跳下车。
    这一次,他连回头看看女郎仍在不在车厢的勇气也没有,连忙向着皇后像广场走去。
    尽管穿著西装,在闹市中奔走着会很异相,不过陶郁文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三步
并两的穿过身边上班的人潮,冲入天星码头的行人隧道。
    他走得很快,自信像中学时参加校际田径短跑时同样的速度。
    到了天星码头,才发觉自己没有一元五角的零钱,无可奈何,只好在找赎窗口前排
队,也利用排队的机会,回过头去观察,看看那女郎会不会追来。
    身后除了两个背着相机的游客模样的洋人外,望过去都不见自己害怕的女郎。
    “老天!千万别在船上又给我见到她!”陶郁文在入闸后,心中不断默祷。
    早上渡轮班次频密,当陶郁文走上登船的吊桥时,又本能的向船舱望去,竟然给他
料到了,那女郎竟然真的坐在船上!
    陶郁文见到这情形,心中叫苦,也亏他当机立断,竟然不登吊桥上船,毅然走向码
头出口那边。
    “喂!喂!这边才是上船呀!”渡轮有水手在背后呼唤他,但陶郁文也不管许多,
依旧继续往出口那边走。
    没多久,他听到哨子声响,接着听到轮船的马达声大作,这时的他,已走出码头,
就在岸边望着船徐徐开出码头。
    “这一次我当然可以摆脱你了!”陶郁文心中自忖,望着船影远去,便往地铁站走
去。
    怎料,当他再上地铁时,在车厢中,仍然见到那个女郎!
    在他望向那女郎时,更发现那女郎正以谲异的微笑望着自己,那目中的神色像是告
诉他,无论自己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摆脱得了她。
    陶郁文吓得再也不敢望她,反正车到站后,便急忙下车、转车,也不再东张西望,
研究那女郎是否也随着下车,他多少有点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是摆脱不了那女郎
的。
    “不用再研究了,我一定是见鬼!”陶郁文十分沮丧的望着盂森平道。
    “听你那么说,她几乎无处不在,而根据她那种神出鬼没的情形推断,她实在不可
能是人,除非她是孖生的!”孟森平总算同意他的话。
    但陶郁文却摇着头道:“不!一定是鬼,怎会是孖生的?你不会明白的,她看着我
的眼神,分明不怀好意,她是跟牢我了!”
    “你打算怎办?”孟森平问。
    “我可以怎办?”陶郁文摊着手,道:“我觉得自己好象肉在俎上,除非有个什么
捉鬼专家之类的人出现,才可打救我,但那不过是电影里才有的呀!”
    “这倒未必!起码你可以去算算命,或者找个懂这方面的人替你看看气色流年之类,
这样做坏不到哪里去呀!”孟森平提出他的意见。
    “但我并不认识那样的人。”
    “我的姊夫做生意做得不错,他一向很相信一个什么居士的,听说会算命占卦什么
的,相当灵验。不若我回去问问他,介绍你去看看吧!”
    “有没有用的?”陶郁文半信半疑。
    “坏不到哪里去吧?再坏也不会让你见更多的鬼魂呀!”孟森平瞪着他,再问:
“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试试?免得我到时说了,你却不肯去看!”
    陶郁文几乎不考虑就回答:“现在由得我选择吗?”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太忧虑,我从听你说在车站遇上那神秘女郎到现在,都已
经个多月了,假如那女郎要伤害你,大概不会等到现在……”
    盂森平的话未说完,陶郁文却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但为什么只有我老是见到她?”
    “你真是的,你又不是跟谁一起上班,别人是否一样看到那女郎,你怎晓得?”孟
森平反驳道。
    “不若你今晚到我那儿住一晚,然后明天跟我一起上班,看看会不会又遇上她?”
陶郁文立刻道。
    “你别开玩笑,明知道那女郎八成是鬼,怎地还叫我一起去看?我替你找人给你算
算流年好了!”孟森平吓得不断摇头。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平时跟我说那么多称兄道弟的话,现在我真的有
难了,你就不肯陪一陪我?”陶郁文十分不满道:“你别忘了,每个月底要交客户给公
司时,你若做不够指针,我怎样帮你?现在不过叫你陪我一次上班也不肯?”
    “这……”孟森平被陶郁文那么指责,登时涨红了脸,终于说道:“好吧!但只此
一次,假如我跟你一齐时,见不到那女郎,你可别逼我再陪你第二次!”
    “好!算你还够义气!”
    “但先此声明,不是今天,明晚吧,我总得回家拿件替换的衣服。”孟森平不知是
否企图拖延,又道:“我等会儿回到公司,马上跟我姐夫联络,问平时替他算命那居士
的地址,等下班后陪你去问问。”
    “这个你当然要做,而且越快越好!”
    不过是两个电话,孟森平轻而易举,便向他姐夫问到那个算命的地址电话,然后又
立刻替陶郁文约见那个平心居士。
    不知是否因被逼要陪陶郁文上班,孟森平变得十分热心,就在当晚八时约了那个平
心居士。
    下班后,两人便匆匆吃晚饭,饭后立刻依地址去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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