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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遍地大神-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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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憨憨闷闷地说:“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在干涉我的交友自由。” 
  穿穿从她的怀里探出了脑袋来,瞪着迷茫而无辜的猫眼:“有吗?” 
  憨憨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不管卞老师,或者周杰伦,还有我的师兄,你都好像不愿意我跟他们交朋友。” 
  穿穿凝视着她还带着一点点稚气的脸庞,语重心长地说:“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呢,是清纯又老实的学生,他们呢,是饱经沧桑的老油条。我是怕他们污染你啊。” 
  想不到憨憨呵呵呵地笑起来:“你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你是猫啊,跟我也不一样,我也没对你另眼相看啊。” 
  穿穿的心,忽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猫毛,还有此刻正被憨憨握在手心的肥爪子,有一种冰冷的悲哀从猫爪下的肉垫里,一点一点地渗透到了全身。 
  哦,亲爱的,原来在你眼中,咱俩是不一样的。 
  是的,咱俩本来就不一样。我一直忘了我们之间隔着种族的鸿沟,甚至还有读者残忍地提醒道:“人!兽!恋!是!没!有!前!途!的!” 
  是的,不管你爱上了谁,你也不会爱上一只像我这样的猫。 
  原来从我披上猫皮马甲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了爱你的权力。可是亲爱的,我还是爱你,无法停止、不能遏制地爱你。 
  我放弃了天庭的一切,卑微地趴在你的脚下——只为了能够每天见到你。但是这样卑微的爱情,从来都是你不屑一顾的吗? 
  牛穿穿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爱情的绝望和盲目,他把脸埋在自己的猫爪子里,无声地恸哭起来。 
  憨憨惊异地看着穿穿趴在地上,泪流成河。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一半是灿烂的明媚;另一半,是他浓烈的悲伤。 
  她的心里抽痛了一下,就像看着朝夕共处的亲人在伤心痛哭,实在是不忍。她过来温柔地抱起他,轻轻拭去了他的泪水,蹭着他的猫脸安抚道:“乖,别哭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穿穿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的脸孔,离得那么近,仿佛近在咫尺。他想凑过去,亲亲她的小脸,可是泪水还在猫脸上肆意地流淌;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他平日的伶牙俐齿此时统统罢工,最终他只能呜咽着,发出了几声微弱的猫叫。 
  就在这时,苟凤凰从外头买菜回来,一眼看见泣不成声的牛穿穿。她摇了摇头,叹息道:“果然是经济危机了,连猫都变得这么脆弱了。” 
  这句话一出口,此刻正汹涌翻滚在穿穿胸中、那悲伤到无法出口的爱意,忽然间无声无息地统统憋回了猫肚子里去了。 
  穿穿窝在憨憨的怀里,无奈地伸长脖子,打了个嗝,彻底蔫了。 
  春天来了,神猫牛穿穿没有闹春,却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憨憨也很担心。她的心中藏有很多的疑问,可是不敢开口去问。最近,穿穿的心灵就像一个脆弱的鸡蛋,哪怕不经意地轻轻敲动,仿佛都能让他的心裂开一道大缝,让他哭个稀里哗啦。 
  “你真是一只感情充沛的猫啊!”有一次,憨憨带着他去找唐之行师父练功,路上看着他那温情脉脉的眼神,不由地感叹道。 
  穿穿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和亮晶晶的眼睛,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向她飞了一个媚眼,差点儿把她给电翻了。 
  憨憨把他抱了起来,拨拉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耳朵,赞道:“穿穿,你真是一只无敌英俊的猫!” 
  穿穿又羞红了猫脸,含羞带怯地望着憨憨,用眼光问:“真的吗真的吗?你终于可以欣赏我的美了吗?” 
  可惜,紧接着憨憨又说:“我不明白,你这么英俊的猫,为什么不在天上好好呆着,找一只同样漂亮的猫做老婆,还要跑到人间当渡神使呢?” 
  穿穿的鼻子又发酸了:姑娘,其实如果能在天上好好呆着,我也不会下凡披个猫皮来受罪的……我做猫都这么英俊,做人做仙做鱼——那简直就是万人迷啊! 
  憨憨接着说:“其实,我觉得当渡神使也很辛苦的。看师父和你就知道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跟师父都要逼着我去赢得比赛呢?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幸福啦。” 
  话音未落,穿穿又开始扑簌簌地落泪了,而且越哭越难过。憨憨怎么劝都劝不好,只好抱着这只哭哭啼啼的猫,一路抱到了唐师父家。路人皆对她怒目而视,以为她虐待动物。 
  唐之行从她手里接过了这只痛哭的猫,端详了他一会儿,然后问憨憨:“你对他说什么了?说你不想参加渡神使大赛了?” 
  憨憨惊讶道:“师父,你真神!”她转过脸来,歪着脑袋看着这只泪眼汪汪的猫,忽然想起了王仲往似乎曾经说过:自己能否赢得这场比赛,直接关系到这只猫的终身幸福。 
  她握着穿穿的爪子说:“好吧。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你有不得以的苦衷,但是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也会在比赛中尽力,好不好呢?” 
  牛穿穿哽咽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六章   
  唐之行抚摸着穿穿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看着憨憨,只是微微笑。憨憨被他笑得有些恍惚又有些发毛,只听他慢悠悠地道:“憨憨啊,你肯尽力,自然很好。不过,你好像很久没有去卞老师家上课了?” 
  憨憨低下了头,小声说:“师父,我以后都不想去了。” 
  “为什么呢?”唐之行和蔼地问。 
  憨憨想了一想,轻轻说:“师父,你知道吗?卞老师已经找到了他的未婚妻了,而且他的未婚妻也要参加渡神使大赛。” 
  唐之行又笑道:“你怕他藏私,不用心教你?” 
  憨憨连连摇头:“不,不是这个意思。卞老师的为人自然是很好的,只是,我毕竟是要跟他未婚妻同场竞技的,如果再跟着去上课,我怕他为难。” 
  唐之行叹道:“你这孩子……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上回听你说起乾王星君,此星君修为非凡,你有空多向他请教吧。” 
  憨憨犹豫了一小下,点头答应了——她没敢跟师父说,乾王星君对他老人家,似乎是不太待见。 
  坦白说,王仲往对唐之行的评价着实不高。比如这次,当憨憨又去看他的时候,王仲往一边吃着宫保鸡丁,一边说:“你师父这人,有点小本事儿,可惜不够上进,年轻时还很是荒唐过一阵;你跟着他,很容易就废了,不如就改投我的门下罢。” 
  憨憨大汗,说:“师父他对我很好的。” 
  王仲往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不好好考虑考虑?我告诉你啊,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师,都不得其门而入。” 
  可憨憨只是轻轻地、坚决地说:“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王仲往拿着筷子的手哆嗦了一下:“你把师父当成爹了?” 
  憨憨发自肺腑地说:“何止是爹!唐师父是看着我长大的,一点一滴教我做人,手把手地教我武功。这么多年了,在我心里,他比我亲爸爸还要好!” 
  一块鸡丁卡在了王仲往的喉咙,上下不得,呛得他直咳嗽,慌得憨憨连连拍他的背。他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看着剩下的菜,忽然没了食欲。他一撂筷子,转身回破砖窑里继续窝着了。 
  憨憨知道他生气了。她不敢作声,扒着砖窑的缺口,眼巴巴地从外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到她那胖嘟嘟的小脸,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襁褓中肉乎乎的婴儿,不由地长叹一声,问道:“憨憨,你愿意成仙吗?” 
  憨憨想了想:“嗯。我想想,妈妈、牛翔、飞鹅普斯、严柳、何未远、张大卫……隔壁卖包子的张奶奶、小东门卖鱼丸的刘伯伯、还有菜市口卖馄饨的王阿姨……他们都对我很好,如果他们都成仙了,我也愿意跟着成仙。或者,我成仙了还能够跟他们在一块儿,就像穿穿和师父现在跟我一块儿一样;不然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人。” 
  王仲往喃喃道:“这个难度比较大。就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能捎上隔壁卖包子的啊。” 
  憨憨笑笑说:“我现在做人,其实也还好啦。不一定非要成仙。” 
  王仲突然将脸一沉,正色道:“不行!你一定要成仙!!”见憨憨惊讶地看着他,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缓了缓,说:“我是说,你成了仙,会更好一点。” 
  憨憨认真地说:“可是,如果离开了爱你的人,就算成了仙,又有什么意思呢?” 
  王仲往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怔怔地愣在了原地。多少回梦中出现的桃花丛林,又从眼前飞速变幻过;多少恩爱缠绵的岁月,一幕幕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说道:“憨憨,那你好好准备渡神使大赛吧。那样你既可以获得无边法力;还可以和爱你的人们永远在一起。” 
  憨憨乖乖地点了点头。乾王星君王仲往暗想:当年自己怎么没有去申请当渡神使呢?天上人间任遨游,似乎也不赖啊。想来是自己平步青云得太顺利,这样的职位当时还不放在眼底。现在想来,唐之行这老小子当着逍遥自在的渡神使,卸任了也不想回天庭去,看来似乎也不错。 
  乾王星君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丝的悔意。 
  憨憨不再去卞无良老师那儿上课了,但是王仲往对她的督促却越来越严厉。随着比赛日期的临近,她在宿舍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何未远过来找她,找了几次,都没有碰上。 
  他和她之间,仿佛永在错过。 
  春天的气息渐渐浓厚了,牛穿穿也越来越抽风了。他常常焦躁不安地户外奔跑,上蹿下跳;但是往往跑不多远,他就会怀着如痴如醉的爱意,纵身扑回憨憨的怀抱。 
  路边的迎春花开得绚烂铺张,他依在憨憨的怀抱中,看着春光浪漫,想起如烟往事,有一点点心酸地想:“他妈的。这一次,我绝对不要错过。”   
  第二十七章   
  作为苟憨憨同学的资深闺蜜,牛穿穿经常和她探讨诸如人生、亲情、爱情这样深奥的问题。牛穿穿同学是一位天生的“少女之友”、“知心哥哥”,每当憨憨陷入了迷茫,他都能及时加以开导,为她指点迷津。 
  比如说这一天,当憨憨回到宿舍,严柳告诉她说,何未远在楼下默默等了她好几天,她愣住了:“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他找我会有什么事?”虽然有许多许多的疑问,但是她抱着那只猫想啊想,到底也没有把电话拨出去。 
  牛穿穿惬意地偎依在她的怀里,特别善解人意地问:“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一些惆怅啊?” 
  憨憨被他那句“亲爱的”雷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穿穿语重心长地说:“我曾经听过,如果你已经可以蛋腚地回首往事,那就说明你已经真正放下了,哪怕你心中还带有一些些的惆怅。亲爱的,曾经的一切,你已经可以回头看了吗?” 
  憨憨托着腮想了一想:“好像可以了诶。不过,我偶尔想起了,还是会难过;对卞老师,也是这样。穿穿,我是不是还不够坚强?” 
  穿穿凝视着她:“你又不是神仙,不要这么严格要求自己。要不……要不……我会心疼的……” 
  看着他一本正经而又深情款款的模样,憨憨摸了一把他肉乎乎的包子脸,忍不住哑然失笑。 
  夜深人静的时候,憨憨想起了许多年少时的往事,还有那青涩的暗恋情怀,现在想来,她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傻啊;可她从未后悔自己曾经那样纯真地爱过,满怀羞怯与苦恼地爱过。 
  是的,曾经发生的一切,她已经可以回过头去看了;正因为此,她是多么感激和庆幸——尽管她的爱情从未得到回应,但她爱上的都是那么善良而又温柔的人,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和爱护。 
  想着想着,她怎么也睡不着。她披衣起身,到窗前透透气。走到窗前,她却隐隐看见,宿舍前那棵大槐树之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一刹那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片刻之后,她就确定自己绝不会认错,连忙悄悄地跑下楼去。 
  她跑到树下,只见何未远正孤单地伫立着。她走到他的跟前,惊讶地问:“未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未远抬起头来,蓦然看见了她,一时显得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憨憨,我等你很久了。” 
  这话一出口,憨憨居然差点儿要落下泪来。她定了定神,嘲笑自己:曾经的暗恋,原来多少还是会留下后遗症啊。他所说的等你,不过是有事找你,在楼下多待了一小会罢了。可为什么,她竟然有流泪的冲动呢? 
  何未远低下了头,踌躇了很久,说:“我这几天,天天过来等你……” 
  憨憨轻轻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她从来没见过他为难成这样,便问:“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跟我说。我们是那么多年的同学了。” 
  何未远愣了愣,思绪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高中时候,他的同桌苟憨憨同学,总是背着旧书包步履匆匆;她总是低着头,不爱说话;只有当她抬起头来笑的时候,才能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里灵动的光芒。 
  憨憨暗想,看来这事情是挺为难的,因为何未远就像木桩子一样呆呆地杵着,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憨憨静静看着他。 
  等待着下文。 
  等待是那样的漫长,不知有几万个光年,以至于憨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以为如在梦中——那一刻,她突然听到何未远对她说:“憨憨,高中的时候,我一直——偷偷喜欢你。” 
  那一瞬间,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睁大眼睛问:“你说什么?!” 
  然后,她听到何未远慢慢地又说了一遍:“我是说,我喜欢你,很久了。”虽然带着一些唏嘘,一些辛酸,但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肯定。 
  憨憨彻底傻了。 
  何未远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仿佛有几分不真实:“我从来不敢告诉你。我怕,怕你会拒绝我,怕你不理我,怕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当……憨憨,我一直都很自卑。” 
  憨憨连说话都开始颤抖了:“可……可……可我看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很自信碍……” 
  何未远索性豁出去了:“那是装的。从小,我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我爸妈早就闹翻了,为了我,他们才勉强在一起的。每天我回家,看到的是父母双全、四代同堂,可是家里那么多人,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我一直很努力,很上进,想让他们能看到我的存在;可是……”他苦笑了一下,道:“憨憨,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妈妈对你那么好,你每天带到学校的便当都那么美味,还有那么多的老师、同学都爱你……” 
  憨憨被这道惊雷劈得震撼不已:原来让自己仰望已久的人,竟然一直在羡慕她?在她眼中一直风光无限的何未远,竟然也会自卑?这世界仿佛突然变得令人难以理解。 
  她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是的,她还记得,曾经就在这里、她向他吐露心迹;时间也才过去了几个月而已。但是,如今一切已然颠倒,世事完全变换。 
  她还记得,她当时对他说:“我告诉你,不是想改变什么。只是觉得,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你懂么?” 
  …… 
  这一刻,她听见他对她说:“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对你说喜欢,凤梧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告诉你,并不曾企盼改变现状,你能了解吗?”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何未远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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