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第五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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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然地倒在床上，他疑惑地望向同样凝视着他的嘉颜。
其实，在好几天以前，嘉颜就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在程鸿业的细心呵护和调理之下，他的体质比以往的任何时期，都要来得强壮有力，所以他病情的康复情况，也比预期中的提前了一月有余。到了今天早上，那些模糊的图象和声音，更是越见清晰起来，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程鸿业的心情，所以这几天来，他还是保持着不闻不看的状态。
“嘉颜。。。。。我爱你。。。。。嘉颜。。。。。啊。。。。。。”
看着恋人的眼中，交错着情欲和忧伤的神色，程鸿业的脸上却盈满了浓浓的爱意。他知道才刚刚醒来的嘉颜，一定还无法忘记他以前的恶行，不想给他造成太大的压力，男人只是用低低的爱语，一遍遍地申述着心底的情意。
“爱你。。。。嘉颜。。。。。我爱你。。。。。。“
用双腿环住了嘉颜的腰肢，程鸿业缓缓地摆动着臀部，努力地把自己最艳丽的一面，奉献在恋人面前。
仿佛是受到了致命的吸引，望着记忆里的霸气容颜，展现着如此淫荡的媚态，嘉颜无法克制地把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推向了火热的深处。
“啊。。。。。。那里。。。。。那里。。。。。。我爱你。。。。。。啊。。。。。。”
整整一个晚上，程鸿业就这么随着嘉颜的律动，吟叫了好几个小时，这也是近一年来，他难得获得满足的一次。
热情退去以后，望着已经睡着的男人，嘉颜慢慢地支起了身体。
象今天这样，没有做事后清洁，就入睡的情况，最近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身体上满是激情的痕迹，双腿间挂着白浊的精液，男人四肢大开毫无防备的模样，真是有说不出的淫靡。但是在另一方面，也说明了程鸿业的身体状况，正进行着某种明显的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
回想起以前的相处模式，嘉颜简直觉得难以理解。要知道程鸿业的精力，一向都是惊人的好，一个晚上做个几次，根本就不在话下，就算在那些疯狂发泄的曰子里，在他粗暴地对待以后，记得他还能保持着清洁的余力，更何况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再弄痛过那个男人。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嘉颜从浴室里拿来了毛巾，开始为两人清洁起了身体。在掬起那些精液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自从角色互换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为程鸿业提供服务。
掏出了男人体内的残渣，又为他擦拭了身上的汗液，在此其间，程鸿业始终都没有醒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看看这俱明显消瘦的躯体，嘉颜有些心堵地皱起了眉头。可是，等他的视线，再次落回到了那张艳丽的脸上时，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勾起了记忆里的残酷容颜，让他想起了出事的那天晚上，在他打开主卧室房门的时候，程鸿业露出的不肖和厌恶，激情和鄙视。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很多令他心神俱伤的冰冷表情，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和践踏，都象潮水一样，急速地翻涌上来。
渐渐地，随着伤痛的不断浮现，嘉颜那美丽的脸庞上，也慢慢地染上了悲哀的色彩。无法忘怀，也无法原谅，被这些灰暗的往事折磨着，嘉颜不一会就扔掉了手中的毛巾，拉起了身下的被单，气愤地睡到了大床的另一边。
在其后的几天里，嘉颜就这样一直挣扎在矛盾之中，因为不光是难以忘怀的过去，还有对于两个人的将来，他都有着诸多的犹豫不决。毕竟这大半年来，为了挽救他的生命，为了挽救两人的感情，程鸿业所付出的忍耐和真诚，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特别是复原以后，亲眼看到了程家以及公司里，那些为他量身定做的复杂流程，就算心里的疙瘩再怎么难平，自杀以后想好的，要离开这里的决心，也早已被抛注了脑后。
兼之，那个深谙他本性的男人，在一阵狂喜之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程鸿业连一点点压力都不敢施予，还是照着以前的模式，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等待着他自己做出决定。
这下子，天性温良的嘉颜，就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更确切的来说，在这种伤害、扭曲、颠倒的漩涡之中，怎么做都觉得异常别扭的嘉颜，正苦苦寻找着心灵的原点。
这天下午，有些睡不着的嘉颜，慢慢地踱出了里间的休息室。
“嘉颜少爷，你不睡了吗？”
自从嘉颜复原以来，为了给他更多的私人空间，程鸿业便让看护他的琴姐在外间听候差遣。
“嗯，睡不着。”
“要不要吃点什么，你这样少爷会担心的。”
“不用了，我没事。”
听到了琴姐的这番唠叨，嘉颜只觉得一阵心烦。他知道程鸿业现在很紧张他，也只围着他打转，可就是这份深切的关怀，却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再说，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和男人，就没有什么特别消耗的他，早已经被养得精力过剩，再这样下去，嘉颜自己都怀疑会不会发霉了。
“谢谢你，芹姐。你出去吧，我想单独呆一会。”
打发走看护他的佣人，嘉颜无聊地逛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那是在他康复后的第三天，程鸿业就为他准备下的桌椅。一摸一样的台子，一摸一样的用具，这两张并排的超大号老板台，虽然不置于造成拥挤的感觉，但摆在这象征着权利的总裁办公室里，却显得十分突兀。
程鸿业大概是开会去了吧。
经过了这一个星期的观察，嘉颜基本上已了解了男人的曰程安排。一般来说，只有当他午睡的时候，程鸿业才会去办一些得离开办公室的工作。
随手打开了重未使用过的电脑，翻了几个网页以后，一条醒目的新闻，突然就印入了嘉颜的眼帘。
【鸿升集团总裁的同性恋情—××娱乐网。】
反射性地点开了这一菜单，一系列有关他们之间报道，便一条条地显示出来。有程鸿业的个人专访，两个人进出公司的照片，还有外界的各种猜测和诋毁，这一连串的事件顿时把嘉颜都弄懵了。
怪不得前段时间以来，程鸿业会这么的忙碌，也怪不得他进出公司的时候，男人会坚持要他带上墨镜，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很轰动的企划，而是趁着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那个可恶的男人把他们两的关系给公之于众了。
再看看那些关于公司营业的负面报道，嘉颜更是觉得心惊胆战。什么股市大战，鸿升勉强支撑啦；什么鸿升资金紧张，前途堪舆啦；什么鸿升高层出现分裂，财资部副总跳槽友信啦。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新闻，都显示着这几个月来，有许多企业在趁机打击鸿升，他们甚至还有内联的可能。
越看越觉得害怕，嘉颜赶紧又打开了公司内部的网站，查看着鸿升的运作资料。还好程鸿业给他的权限，始终都是毫无保留的最大，所以上到最机密的企划项目，下到每一个部门的工作报告，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翻了翻近半年的业务数据和财资数据，这会儿，嘉颜不禁又为鸿升所经历的各场战事，而大捏了一把汗。显示屏上，那些突然下陷的可怕图形，以及慢慢回升的各条曲线，都让嘉颜感到又惊又怒。
枉费他还以为，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已经学会了去尊重别人的意愿，没有想到，在那满是悔意的真诚背面，他居然还做了这么自私的决定。这不禁是用整个公司上下几千名员工的利益在做赌注，这也是在逼迫他不得不接受他的感情。
正当嘉颜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程鸿业和金跃铭一同走了进来。
“把财务的那部分资料留下，其他的就交给你们完成了。”
“嗯，没问题，哪怕就是不睡觉，我们也会在明天之前，把它赶出来的。”
边说边笑的两人，直至走到了办公室的中央，这才注意到了嘉颜的存在。
“嘉颜，你怎么睡得这么少，不舒服吗？”
“我没事！”
看到嘉颜的脸色不善，程鸿业马上就冲到了他的面前，紧张地测探着他的体温。不过马上，就被站起身来的嘉颜，光火地挡了回来。
“啊，资料我放在这里，我先出去了。”
已发现到这里的气氛不对，金跃铭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识趣地退了出去，并为两人别上了房门。
“你怎么了，嘉颜。”
“我怎么了，我要还要问你怎么了呢？”
就算一脸献媚的程鸿业，可以毫不在意地把公司推到危险的边缘，但是挂心着大多数人的命运，嘉颜却不能认同这自私的行为。再次拍开了程鸿业的一双手臂，他气势汹汹地把男人逼到了桌角的边缘。
“什么你的伴侣，你一生相伴的对象，你这么说之前，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为什么你就能这么自私，这么不顾别人的立场，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鸿升支持不住，你的任性会给多少人带来灭顶之灾啊。”
“对不起，嘉颜，事先没有和你说明，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也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绝对不会让鸿升垮掉的，你相信我吧。”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把推开了男人的身体，只觉得快要爆炸的嘉颜，转身便往外走。
“嘉颜，嘉颜，你去哪里？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你不要这样。”
“走开，让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一个死命抱住，一个苦苦挣扎，撕扯了一会，两人就这样一起摔倒在了地毯上面。
“嘉颜，别走，千万别走。”
将恋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惶恐万分的男人，捧住了他的脸庞，便激烈地吮吻起来。
幸好，那句离开的宣言，本来就是一时的气愤，再加上这半年以来，嘉颜早已习惯了把怨恨发泄在情事之上。所以慢慢地，随着纠缠的不断进行，他很快就停止了抗拒，还一个翻身，把男人压到了身下，主动地进攻着。
“啊。。。。。。嘉颜。。。。。。。”
然后，如同啃噬般沉重的吻，就这样一路而下，由脸庞落到了胸口，又由胸口下滑到了腹部，一阵阵的刺痛，也跟着遍布了程鸿业的全身，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连串的深色印记。
知道这是嘉颜给予的惩罚，程鸿业毫无怨言的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与此同时，在他之上，粗暴地褪去了男人的上衣，又大力地扒掉了他的裤，嘉颜的心里也有着好多的不甘愿。
为什么不能舍弃，为什么要受到吸引。
对于曾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却又再一次被蛊惑的自己，嘉颜真是既无奈又痛恨。
而对于眼前这俱美丽的身体，对于这个狂妄的男人，对于就像是妖艳的樱粟一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让他想戒也戒不掉，想分又分不开的程鸿业，他早就不知道是爱是恨是情是怨了。
大大地扯开了男人的双腿，一片混乱的嘉颜，随即又拉开了自己的裤头，掏出了那已经发胀的分身。
“嗯。。。。”
“放松，放松。”
还好，就在那个可怜的小穴，将要受到蹂躏的时候，嘉颜适时地发现了这扭曲的脸庞，青筋暴起的手臂，以及那些纵横在胸口的丑陋疤痕，再加上这毫不抵抗的青蛙姿态，都让他不禁又想起了记忆里，那一度瑟瑟发抖的身体。
“别怕，我不会再强暴你了。”
胸口阵阵翻涌的抽痛感受，减缓了心底的恨意，慢慢地放低了身体，嘉颜伸手抚上了那朵紧闭的花蕾。轻轻地在皱褶上按压了一会，他试探着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嗯。。。。。。”
每天都被开发的器官，并没有抗拒外来的侵入，稍稍地收缩了两下，它便很习惯地裹住了手指，一开一合地蠕动起来。
非常明显，相较于进入过无数人体的男根，这朵羞涩的密花，则被嘉颜喜爱多了。
只要一想到这是属于他的圣地，只有他才能触摸，嘉颜就会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悸动。
用双手的食指扒开了红艳的入口，他开始一口一口地舔拭着令他又爱又恨的洞穴。
“啊。。。。。。嘉颜。。。。。。啊。。。。。”
濡湿而软滑的触感游走在敏感的内壁上，那种比虫蚁啃噬更为难耐的感受，以及被玩弄私处所带来的羞耻和喜悦，也都催发着程鸿业旺盛的情欲，使得他那充血的前后两处，一个变得更加的坚硬，而另一个则变得越发的柔软。
感觉到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嘉颜高高地抬起了程鸿业的双腿，把它们压到了男人的胸口，然后便慢慢地插了进去。
“啊。。。。。。。啊。。。。。。。”
“你真美，业。”
在所有体位里，嘉颜最喜欢的就是从正面进入他的身体。亲手撕下那傲慢的外表，让他显出如此娇艳动人的一面。这份独享的征服感，比起情事带来的欢愉，更让嘉颜觉得万分的满足。
“嘉颜。。。。。。啊。。。。。。。还要。。。。。。。还要。。。。。。啊。。。。。。”
“业，真好，真舒服。”
抚摸着身下逐渐陷入狂乱的脸庞，嘉颜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入了火热的深处。在射精的那一霎那，他也激动地吻住了男人的嘴唇。
第五章
稍稍地休息了一会，等到嘉颜退出了身体，程鸿业慢慢地爬了起来，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后庭，他然后便转过身去，象往常一样，开始自行解决尚未消退的欲火。
“过来，坐好。”
而他这样的行为，落到了嘉颜的眼中，却又激起了另一股气恼。作为一个男人，作者一个情事中的主导者，还有什么会比不能让伴侣达到高潮，更加耻辱的事呢。
督着一张不服气的面孔，嘉颜将程鸿业拉到了桌缘坐下，让他的双腿搁在两边，打开成了M型。
说实在的，他还从未象现在这样，痛恨过男人的持久能力，即便试了再多次，就是很难让他用后面解放的事实，每每都令嘉颜觉得无比憾恨，也无比地颓丧。
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得意洋洋的耸起，他无奈地把它放入了自己口中，用唇舌努力地爱抚起来。
“啊。。。。。。嘉颜。。。。。。好舒服。。。。。。。”
这也是一年多以来，嘉颜首次服侍他的欲望。那种炽热的感觉，使程鸿业有种深埋在他体内的错觉。爱抚着恋人的头发，耳朵、脸庞，他舒服地大叫起来。
感觉到口中的物体变得越加地壮大，嘉颜一边用手套弄着含不下的根部，一边用另一只手插入了还留有他体液的后庭。
“啊。。。。。。啊。。。。。”
前后两面的共同夹击，很快就迷乱了程鸿业的意识，用手肘支撑住了上身，他不停地摆动着腰部，追随着那份无上的快感。
就这么爱抚了好一会，直到嘉颜的下巴酸得都快要麻木了，程鸿业这才大叫着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然而，这天的情事还远远不止如此。恨着程鸿业的自作主张，又担忧着公司的前途，带着泄愤意味的，一直都在办公室里进行着
不过，就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随着惩罚的深入，嘉颜心底的空虚，却在不断地扩大着。特别是看见程鸿业的眼底，总是闪过一份不耐烦的焦急时，那种心跳到要窒息，手脚都无处安置的慌乱感觉，把他本就不安的情绪，更是推到了及至。
到底是什么，那种一闪而过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在这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一声又一声的吟叫之中，近一个月来，每每错失在恍惚之间，也每每都搅得他既失落又恐慌的感觉，再一次迅速地壮大起来。总觉得百思得其不解的谜底，会在下一次挺进中，跃然而出，这一天，他需求男人的次数，也到达了有史以来的极限。
迷迷糊糊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嘉颜习惯性地把手伸向了身边的男人，就好像这一年来的大部分曰子一样，闭着眼睛的他，下意识地寻求着外界的慰籍，可是摸索了半天，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是一片冰冷的床单。翻了个身，他又将手伸向了另一边，同样的等待着他的还是没有余温的床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