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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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警官和段阿姨面色凝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这时,“乾”字门外的坡道上响起了脚步声,而就在同时,“吱呀”一声,第十殿的大门也打开了。
☆、当迷雾开始散去
转轮王殿的大门,打开了,一个人扶着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看他好像有点儿眼熟,宁警官问:“你是谁?”
他抬起头:“是我。”
听上去他好像有点儿虚弱,我仔细看了看,这才想起来,他是失踪已久的朱子杰。
朱子杰在这里出现显得异常诡异,我的心头不禁掠过了一丝阴影,而这时,“乾”字门外坡道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乾”字门吱呀一声,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而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似的。
门开了,两张面无血色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是卞霖和文一诺。
他俩好像变得很虚弱,卞霖很费劲地笑了一下:“原来,真是你们……”
段阿姨的手从刚才就攥着宁警官那支枪,她到现在也没放下:“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
卞霖保持着他那凄惨的笑容:“我也……说不清楚……听见有声音,就过来了。”
卞霖说话的时候,文一诺紧锁着眉毛一语不发。
段阿姨又看了看朱子杰:“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朱子杰有气无力地:“我被人打晕了……”
段阿姨问道:“你在哪儿被人打晕的?”
朱子杰张了张嘴:“应该是……”
他半天没往下说,好像是有点儿短暂失忆,这倒也难怪,只是……
我正在沉思,夏斯宇却忽然说道:“这个大殿里有什么?”
他显然是在问朱子杰,而朱子杰有气无力地:“不知道,里面是黑的,没有一点儿灯光。”
段阿姨似乎根本也不信:“那你是……”
朱子杰说:“我被打晕了,刚刚才醒过来,听见外面有人,我才出来的。”
透过朱子杰刚刚打开的一道门缝,我们确实能看到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但我根本不信,他就那么一直昏迷着。
我本来想再问朱子杰两句的,谁知夏斯宇却说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没准……我们能找到出去的路。”
他一提到“出去的路”,我的脑筋不由转了两转。我心里很怀疑,夏斯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他不愿意跟我们任何人说。
这种怀疑让我相当生气,但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段阿姨居然也站在他那一边:“好吧,咱们先进去吧。”
我看了看宁警官,他的脸紧紧地绷着,一语不发。
眼看着段阿姨和夏斯宇进了大殿,卞霖和文一诺也跟了进去,然后是凌然和舒笑以及宁警官,见他们都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
大殿里黑糊糊的,宁警官点燃了灯笼——刚才下来的时候,我们便带了一盏灯笼下来,现在正好用上。
这个大殿和前九殿完全不同,房间里面是正方形的,里面既没有阎王爷,也没有木雕的士兵,更没有屏风和桌案,只有一个巨大的雕像戳在房屋中间,周围挂着一圈幔帐。
然而我们在这个大殿里却没有发现任何灯笼或者火把之类照明的东西。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借着这唯一的一盏灯笼观察第十殿里的情况。
这雕像是一个老道士,个头跟宁警官差不多,头顶金冠,身穿道袍,脚踩莲花,长须垂胸,左手秉拂尘,拂尘搭在右手的手腕上,右手则托着一个酒杯。
我们绕着这个老道士转了一圈,夏斯宇又拿出相机开始拍照了。
宁警官转着转着,忽然站住了:“这个酒杯里……好像……是酒嘛。”
酒?我有点疑惑,并没有马上凑过去,因为我看到宁警官把鼻子凑到酒杯旁嗅了嗅。
宁警官随后便点了点头:“确实是酒,就是这个村里酿的那种烧酒。”
我有点儿疑惑:“你闻闻就能闻出来?”
宁警官看看我,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嗯,这种酒我喝得太多了……”
好吧,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酒仙。我心里想着,嘴里冒出来一句:“可,这里为什么会有酒呢?”
夏斯宇看着酒杯,沉吟了一下:“这个酒杯里的酒,应该是刚刚倒进去没多久的。”
我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你又知道?”
夏斯宇似乎没听出我话中的不满,他点了点头:“酒这种东西挥发很快的,这杯子里还有这么多,肯定是刚刚才倒进去没多长时间。”
夏斯宇说着说着,回头看了朱子杰一眼:“你知道有人往里面倒酒这事儿吗?”
朱子杰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夏斯宇没再多说什么,他伸出手在杯子里捻了一下,然后把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
片刻之后,他又用手在酒杯里蘸了蘸,然后在拂尘上抹了抹,这才问宁警官:“您的打火机呢?”
宁警官有点儿疑惑:“你想干吗?”他虽然嘴里这么说,还是把打火机拿了出来,放在了夏斯宇的手里。
夏斯宇打着了打火机,瞬间从酒杯里就腾起了一股蓝盈盈的火焰。火焰烧了一下,忽然发出“噗”的一声,随即这把拂尘也被点着了。
我们都吃了一惊,正要上前,夏斯宇却沉声说了一句:“别忙!”
我勉强压抑住自己的脚步,再一看,火焰越来越大,瞬间便占据了雕像的整个手腕。
我正看着这一团火光发呆,夏斯宇却说道:“看看头顶吧。”
我抬起头,顿时目瞪口呆——在我们的头顶出现了一张不断跳动的人脸,两秒钟之后,人脸消失了,我再看雕像上的火焰,也熄灭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夏斯宇问道:“舒笑,你看到的鬼脸是这样的吗?”
舒笑的脸上露出恐惧,微微点了点头。
夏斯宇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闹鬼的原因之一。”
我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夏斯宇说:“这杯子上和拂尘上有一些黑迹,像是灰烬,我估计,有人曾经用这些酒在拂尘上画出了一个人脸,然后点着了它。”
“而我们头上,”他往上指了指,“应该不是普通的天花板,而是一些能反光的材质,形成了一面镜子。这房顶四周也是空的,里面装了很多这样的镜子。这个人脸就这样经过很多次反射,投射到了上面大厅的门洞顶上,变成了舒笑看到的鬼脸。”
我的心里一动:“那几次都是这样吗?”
夏斯宇看了看我,忽然换了个话题:“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大殿很特别?”
那还用你说,我恶狠狠地想,嘴里却很没出息地问道:“怎么特别了?”
夏斯宇环顾四周:“你们看,这么多白色的幔帐……”
见他卖关子,我只好继续问:“白色的幔帐怎么了……”我越问越觉得没底气。
夏斯宇很有耐心地向我说明:“你看,我们这一路过来,无论是那些木雕身上的衣服,还是旗帜什么的,全都朽烂不堪,唯独这个大殿里的幔帐,看上去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破损。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我实在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但还得硬撑:“这说明……”
我还没想好这说明什么,夏斯宇已经说下去了:“这说明,这些白色的幔帐是近期才挂上的,凶手挂这些东西,显然是别有意图,而这种意图,也无非就是:装神弄鬼。”
夏斯宇转向宁警官:“咱们不是捡过一块白色的布吗?我倒是觉得,可以拿出来,跟这些幔帐比较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种材质。”
宁警官把那块白布取出来,托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和幔帐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倒是有点儿像,可是光这么一看……”
夏斯宇摆了摆手:“嗯,也罢,确定不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完全莫名其妙了。
夏斯宇又转向了朱子杰:“现在,在场的人里,应该只有你最了解这个村子的情况了。”
朱子杰连连摇头:“可是这下面我也没来过……”
夏斯宇笑笑:“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您说的那首歌,到底是怎么唱的。”
朱子杰的脸上露出恐惧,连连摇头,却一句话不说。
夏斯宇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对朱子杰的反应感到头疼:“那么……”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把上面发生的事情向你说一遍,你听听看和那首歌能不能对得上。”
朱子杰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好像很迷茫:“那首歌是从一数到十,而现在,我们正好是在第十殿里。”
夏斯宇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您别忙下结论,我还是说说,您听听吧。”
夏斯宇随即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做了陈述:
阳:一殿秦广王,死者——杨联保,钝器击打致死,凶器不明;
乾:二殿楚江王,死者——郭同发,不明;
兑:三殿宋帝王,死者——彭贵,利器割喉,死前在墙壁上用血迹画了三道,凶器不明;
离:四殿五官王,死者——钱超英,被安在乌木象牙座上的弩箭射死;
震:五殿阎罗王,死者——方全非,被捂住口鼻窒息致死,凶器不明;
巽:六殿卞城王;死者——晏满堂,被勒死,凶器不明;
坎:七殿泰山王,死者——杨金红,被暗藏在马鞍中的炸药炸死;
艮:八殿都市王,死者——边书记,在火光中被当着我们的面割喉,凶器不明;
坤:九殿平等王,死者——罗亦可、杨联太,枪击致死,击中杨联太的枪支不明。
朱子杰表情木然,直到夏斯宇说完,他才喃喃地说道:“好像……第二件案子,我有点儿不大明白,另外,最后两件不太一样。”
夏斯宇的眼睛亮了:“不一样?”
朱子杰点点头:“嗯,你说的第八殿的事情,好像能对上歌里的第九句,第九殿的事情能对上第十句,但第八句里的内容好像没有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我……
等等,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对对,你说的没错。”我激动得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所有人都把眼睛转向我,脸上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对对,是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应该是已经结束了。”
段阿姨盯着我:“琪琪,你冷静一下,好好说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太激动了,因为我刚才一直看夏斯宇得瑟了,现在总算抢在他前面想明白了一件事,让我实在淡定不下来。
但我必须冷静下来,于是我深呼吸了两口,觉得心跳平稳了些,脑子也不像刚才那么热了,又理了理逻辑,这才说道:“嗯,是这样的,我刚才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稍微咳嗽了一下,希望能让听众们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一些,然后才继续往下说:“我认为凶手是借用了那首歌(虽然朱子杰死也不肯说出那首歌的内容来)的内容来杀人,所以,他一定会安排十次凶手来杀死他想要杀掉的人。当然,他也设计好了,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手法杀死不同的人,但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我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按照我的预想,此时应该有人着急的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呀,琪琪大侦探?”
然而,这个人并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像木头似的一言不发,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我的失望难以形容,然而我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往下说:“我们先不说这个意想不到的情况是什么……”
开玩笑,如果就这样把这个包袱抖出来,我怎么能甘心呢?我一定要把这个秘密保留到最后才说出来,那样才最有效果。
“请注意朱子杰提供的情况,那首歌曲里第八句所提到的内容并没有发生,也就是说,凶手从第七句直接跳到了第九句。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一个问题,第七殿、第八殿、第九殿,这些现场都好好地摆在那里,第八殿本来该有的受害人去了哪里呢?”
这帮家伙竟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继续说道:“我认为,凶手做出这种调整,只有一个原因——他无法杀死预定中的第八名受害者了。”
我对听者们的反应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在这次被困的人中,我和我这些同学来这里是在凶手计划之外的,凶手肯定事先不知道这件事。段阿姨和宁警官到这里来查案子,也许凶手事先知道,也许凶手事先不知道。朱子杰来这里,凶手事先知道的可能性不算太大,但也还是有的。而晏满堂、文一诺,以及牛家村的几位,还有边书记和卞霖,这些人要来,凶手一定是知道的,因为凶杀针对的就是他们。然而,在凶手的目标中,有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到这里来了,这个人就是……”
我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而这帮人也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反应。
我只好强忍住哭的欲望,继续说道:“这个人,就是已经在火车上被杀死的梁春雨。”
我说到这儿,不觉又停了下来,我必须好好调整一下我的情绪,要不然,我会被这帮木头人逼出心理疾病来
的。
然而,这时却有人说道:“你的意思是,梁春雨也是凶手的目标?”
我看了看,说话的是文一诺,我冲他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骂他完全抓不住关键,但我还得点头:“嗯……”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思路,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凶手在作案前已经锁定了受害人。他只想杀这些人,而不想伤及他人,所以,他在发现梁春雨已死之后,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手法,使得他的杀人顺序和那首所谓的歌曲之间出现了偏差。”
段阿姨稍微犹豫了一下:“这好像没什么必要吧,他少杀一个不就得了,没必要连手法也变化,毕竟都是事先策划好的,改起来麻烦太大了。”
我看着段阿姨,坚定地说:“凶手一定有他的理由。”
段阿姨问我:“什么理由?”
我按了按额头:“我还没搞清楚……”
所有人忽然都长出了一口气,我莫名其妙地四下看了一圈,正好看见卞霖用一只手扯起领口给自己扇凉风,而宁警官则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愤愤不已,而夏斯宇却说道:“咱们先出去吧,这儿太黑了。”
他这话居然引起了共鸣,这帮人不约而同地往外走去。
又没人理我了?看来我白分析那么半天了。
我跟着众人走出了大殿,正好看见夏斯宇做了个深呼吸。
他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喂,我们现在……”
夏斯宇回头看看我:“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出去。”
我火了:“我们头顶上都是泥石流,怎么出去!”
夏斯宇笑了:“这个阎王殿肯定是有出去的路的,不然它在这里弄个‘阳’字门干什么。”
我更火了:“这个‘阳’字门外面可是绝路,我们总不能游过去吧。”
夏斯宇摇了摇头:“不用游,这个地方机关那么多,没准那个地方按一下就出来一座桥。”
你!我愤愤然地想,这家伙,太不靠谱了。
而夏斯宇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在想什么,他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嗯,还是得回头看看这一路上拍的这些照片。”
☆、突然出现的凶器
我是不明白之前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啦,但其他人好像都对这件事很无所谓,而夏斯宇坐在墙边,已经打开了相机,开始一张一张地翻相片了。
我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