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做假太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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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没有,但只要我们放出一些适当的消息来刺激那人,我想不需要多久,那人就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你说呢?”
燎洛等苏离说完,才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苏离不解道:“为什么?”
燎洛道:“因为我府中所有的下人,除了那天我们在废宅遇到的那几个孩子外,都是在户籍册上登记在案的人,就算他们跑了,他们的家人也跑不了。所以我想他们是等闲不会逃跑的。所以除非你有足够的证据确定嫌犯是谁,否则的话你是没有办法从百十号的下人中把他给揪出来的。”
苏离撑了撑额头道:“啊,怎么还有这种事?”
子沉突然在一旁插口道:“我倒是有一个方法也许可能揪出那个人。”
苏离回头问道:“什么方法?”
子沉道:“那个什么草的,平常的时候不都是燎洛自己在亲自照顾的吗,所以我想就算是下人们也应该不认识那些东西的,他们也自然不知道那些花草哪个是有毒的哪个不是。所以我想,只有那个换掉燎洛草药的人有可能知道或猜得出燎洛给我的那种草是有毒的,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吧……”
苏离点头道:“的确,如果下人们都不懂药草的话,那就的确可能只有那个人能够认出折枝草来了……可是,我们要怎么确定谁认得出,谁认不出呢?总不能让他们都去喝折枝草的毒水吧。”
燎洛想了想,道:“事实上,我府中的下人虽多,但能够进入我的院子,有机会换掉我的草药的人其实不过十几人。我知道宫中藏有一只内含机关的酒壶,里面可以装下两种液体,只要通过扣动机关就可以控制是让哪种液体流出壶外了。”
苏离皱眉道:“你是说那种专门用来下毒的酒壶?”这种东西的制作工艺难道要求很低吗?为啥这么常见呢?
燎洛点头应是,“就是不知道父王会不会肯拿出来了。”
苏离想了想,这样高深的宫斗用具拿来判断哪个是内贼好像是囧了点,不过楚王还不至于会更加情愿自己的两个儿子被陷害吧。不过,苏离道:“如果是我的话,这种谋害公主,陷害公子的事情,被发现了也肯定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会连累亲友,倒还不如赌一赌,去喝那毒水。”
燎洛道:“直面死亡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可能坦然无畏的。”
苏离叹了一口气,道:“反正不论如何,我们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不是吗?”
子沉问道:“那我们要明天到大殿的时候请求王上去查吗?”
苏离想了想,摇头道:“不等明天了,就现在。”
苏离说着,起身使劲的拍着木栏将一个守卫喊过来。
苏离虽身陷牢笼,但那守卫仍不敢轻易怠慢,来到苏离近前便小心的问道:“请问太子有何吩咐?”
苏离淡淡的道:“我有事要面见父王,你开了门让我出去。”
守卫闻言,不由为难的道:“太子恕罪,小人可没有权力开牢门放您啊。”
苏离道:“你是觉得也许明天之后我就不会再是太子了,所以才敢违抗我的命令的,是吗?”
守卫慌张的跪了下来,道:“小人不敢,太子永远都是太子,小人不敢违背太子命令。不过小人也确实不能放了太子您出去啊。”
苏离故意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好,我不为难你。既然你不能放我出去,那你现在就想办法去一趟楚阳宫,通知我母亲我有事必得今晚面见父王不可,让她想方代我求见父王。”她本也就没指望这守卫敢放她出去,不过是先提个他万万无法答应的要求,再让他去办相对容易的事情罢了。
果然这侍卫闻言,立刻如蒙大赦,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应声去了。
三人在牢中等了大概一个时辰,终有内侍前来宣旨,让苏离前去觐见。
第二十九章 楚国的令尹
苏离跟着内侍出了牢房去见楚王,楚王是直接在寝宫中接见的苏离。苏离进去时,楚王还倒在床上有些半梦半醒的样子,见了苏离,也没起身,而是直接挥手示意内侍下去,然后将苏离招到自己的榻边坐下。
苏离不情不愿犹犹豫豫的过去坐下,然后眼睛盯着房中的地板道:“请父王恕楚离深夜打扰之罪。”
楚王半边脸还闷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含糊的道:“你这么晚要见寡人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了,既然如此就说吧。”
苏离忍不住转过脸来看了看楚王,发现他的眼睛竟然还闭着,样子倒很像是在说梦话。苏离不由小心的探问道:“父王,您醒了吗?”
楚王应了一声,却还是含糊的道:“寡人若没醒,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苏离“哦”了一声。
楚王道:“离儿,你知道吗?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做梦梦到自己的儿子更加可怕的了。”
苏离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楚王道:“因为醒来的时候我会很想要把那个儿子给杀掉。”
苏离瑟缩了一下,再也不敢去深问楚王究竟会做什么样的梦。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整理下思路,苏离将她前来这里的目的讲给了楚王。
苏离讲完后,楚王半天都没反应,就在苏离以为楚王根本是又睡着了的时候,楚王却突然睁开眼,道:“去把外面的曹内侍唤进来。”
苏离依言去唤了曹内侍进来,曹内侍是楚王身边非常贴身的内侍,在宫中的身份将当于内侍总管这样的职位。
曹内侍进来后,恭恭敬敬的站在楚王的床榻边,低声问道:“王上,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楚王半天没吱声,曹内侍就一直躬身等着,终于半天过后,苏离忍不住又试探的叫了一声,“父王?”
楚王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道:“那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嘛,你想怎么调查直接告诉曹内侍好了,不要再叫我。”
苏离傻傻的应了一声,想了一会儿才将她和子沉、燎洛合想出来的利用有机关的酒壶调查究竟是谁换了燎洛药圃中的草药的计划告诉曹内侍,并指出在燎洛府中究竟有哪些人是可以进入燎洛的院子的。
曹内侍听完之后,立刻躬了躬身,道:“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办。”
苏离试探道:“我跟你一起去。”
曹内侍为难的瞥了一眼楚王。
半晌后,楚王又出声道:“你不用去,你呆在这里。”
曹内侍惊疑的看了楚王一眼,然后默默的躬身退出去,留下苏离傻傻的坐在原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楚王却像是也并不想要示意苏离些什么,待到曹内侍退下后,就又无声的倒在榻上,像是真的又睡了过去。
苏离无法,只得挺直着身体坐在榻沿,一动不动的熬着等时间过去。
苏离本是最耐不得晚上不睡觉的,而今看楚王在榻上睡得正香,而自己却根本不得睡眠,不由得便腹诽连连。然而苏离身旁睡着一个可以轻易决定他人生死的帝王,而她又身处在空旷宽阔得完全不适合用来当寝宫的一个地方,苏离觉得自己几乎可以听见外面所刮起的呼呼风声,那风声被送入到这空旷之地,竟莫名的让她觉得这原本闷热的夏季竟开始凉得刺骨起来。
苏离就这样一直挺着,直到外面的天色开始放亮。
阳光照进来时,苏离才渐渐的放松了身体,不知不觉的靠在一旁睡了。
猛的睁开眼时,苏离发现楚王已经醒了,正由婢女们服侍穿衣。苏离赶紧跪下向楚王施了礼,道:“父王请恕儿臣……”
楚王摆了摆手,打断了苏离道:“曹内侍已经办事回来了,也抓了人回来,既然你醒了,就招他进来吧。”
苏离无言的起身,自然有人出去招了曹内侍进来,他进来时,还有几个侍卫抓着一小厮摸样的人也跟着进来。
曹内侍躬身对楚王道:“禀王上,我们按着太子吩咐前去燎洛公子的府上,所有的人都敢喝用折枝草泡过的水,却只有这一人不敢。”
楚王应了一声,等到婢女帮他穿好衣服后,才缓缓的问道:“说吧,是谁指使你去换燎洛的草药的?”
被带来的那人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好半晌后才道:“小人没有,王上,小人是冤枉的。”
楚王笑了笑,道:“是吗?你可知道你还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寡人还想用你来找出幕后主使,若是没有这个人的话,那我想你也不用再活下去了。”
那人闻言面上一片死色,隔了半晌后终于道:“王上,我招,不要杀我。指使我的人就是苏北大人。”
苏离原是静静的立在一旁,听到苏北的名字,不由心脏一紧,然后脱口问道:“哪个苏北?”
楚王回头笑看着苏离,道:“哪个苏北?世界上难道有很多个苏北吗?”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姓苏,也只有一人叫苏北!”
苏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哪怕是面对滕姬,她都可以镇定如常,但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个几乎从不将怒容摆在脸上的古代君王时,她有时却会忍不住便心生寒意。而他刚刚的语气,明明是淡淡的懒懒的,听起来与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却不知为何听在她的耳中却有了一种恶狠狠的味道。
苏离道:“苏北是……”
楚王道:“苏北?苏北就是寡人的令尹大人,不过倒是抱病在家很多年了。离儿觉得会是他陷害的你和燎洛吗?”
苏离愣怔了半天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原来一直被滕姬避讳莫深的楚国令尹居然就是苏北,那么几日之前的相遇难道并不是一件巧合吗?难道真的是那个脸上奇妙的混着天真和不羁的男子在陷害他们吗?她不知道。
直到楚王因为苏离的不语而微微不快时,苏离才赶紧答道:“儿臣觉得这事情之中该有蹊跷,楚离相信陷害儿臣等人的幕后主使在行动之前必定已将一切都布置妥当,应该不会这样轻易就让人供出他的名字,所以儿臣怀疑……”
楚王挥了挥手表示明白,然后吩咐曹内侍道:“把这人带下去,这件事情交给季甑继续调查。至于牢中的顾子沉和燎洛,就先把他们放出来吧。”
第三十章 真言与谎言
确定子沉和燎洛暂且都不会再有大碍,苏离从楚王的寝宫出来,在楚宫中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却独独不想回到楚阳宫去。不知为何,苏离竟很怕回去之后,会碰到燎洛过来问她陷害他们的嫌犯究竟是谁。
然而走了大半时辰之后,却竟然还是觉得心乱,苏离想了想,终于下定了主意要亲自再去见见苏北。
苏离于是出了宫,一路打听着令尹府的所在,最后倒终于在楚城中一处并不繁华热闹的地方找到了苏北的住处。
还隔得远远的,苏离就看见令尹府的门前站着一身高像是要接近两米的彪形大汉,走近时,赫然发现对方竟然就是曾经见过一面的虎贲。
苏离停在虎贲面前,淡淡的道:“请问虎贲先生是在等我吗?”
虎贲微微的躬了身道:“小人不敢在太子面前妄称先生,小人主人确是在等待太子。”
苏离竟笑了一笑,道:“很好,看来虎贲先生也等了很久了。”
虎贲不言,只侧退了一步,为苏离引出一条路来道:“太子请。”
苏离跟着虎贲进了令尹府,意外的,竟然是一个很是简朴的地方。当然倒不至于会让人有穷困的感觉,只是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跟令尹这个朝中第一重臣的职位相匹配。进门之后,穿过前院,走入到一条石铺的小路,路的两旁各种着一片苏离完全叫不出名字的树种,但苏离记得自己曾在楚宫的某处看过这样的一种树,不过显然这里的却并不像宫中的树那样经过匠人的修剪,而只是自在的以本来的形态生长着。
苏离被虎贲带入到一间屋子,屋内苏北正趴在窗前望着院外发呆。
虎贲离开时,小心的阖上了屋门,屋子里非常安静,静得能够听见窗外传来的叶子所发出的沙沙声。
苏离并不想要先说什么,便寻了处地方随意坐下,淡淡的看着很像是在发呆的苏北。
过了好半晌后,苏北才终于回过头来,有些感慨和羡慕的对苏离道:“你看外面多好,阳光明媚,这种时候,最好出去走走,好友三五个,再不要多了,拿上壶好酒,一壶就好,走累的时候找处开花的树下坐着,就着酒壶把酒分喝了,然后或一起回来,或各自分手,怎样都是好的。比这样在屋中要好。”
苏离道:“那为什么不出去呢?”
苏北笑道:“没有好友。我喜欢的人都讨厌我了。”
苏离不说话。
苏北道:“我以为你是要来质问我的。”
苏离默然了片刻,道:“你既然在等我,那我又何必问呢?”
苏北笑了笑道:“为什么不问呢?我等你,和你问,这之间似乎也并无矛盾的地方。”
苏离道:“那你希望我问些什么呢?”
苏北失笑,道:“这个问题真好。”
苏离道:“那你的答案呢?”
苏北道:“可惜我的答案不好。我若老实答了,今天的见面会少去很多意思。可我若不老实回答,那今天的见面就会很没意思了。”
苏离皱了皱眉头,苏北的说话方式让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想了想,苏离道:“也许你今天所要等的人并不仅仅只有我。”
苏北笑了笑,道:“可我想要等的人却只有你。”
苏离道:“为什么呢?”
苏北看似有些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道:“大约是因为我还欠你一条鱼吧,我这人一向记这种事情记得很清楚。”
苏离道:“那你大概也还欠燎洛几株白枝草,你知道,那种东西好像还更为难得一些。”
苏北将胳膊肘搭在窗沿上,微微的歪了身子笑道:“真好,你终于提到燎洛了。”
苏离笑了一下道:“看来就算我来了,也还是让你等了良久。”
苏北道:“离儿可知道燎洛的面相不好吗?”
苏离看着苏北,怎么都没有想到苏北竟然会提到燎洛的面相的问题,她曾经听说过燎洛出生时有人给燎洛算命,说燎洛克亲友什么的,所以楚王才不喜他,可她并不明白,苏北此刻提到这点又是什么用意。
苏北继续道:“燎洛出生时,我给他看过面相,那个人,注定是要弑亲杀友的,离儿。”
苏离终于露出一点愣怔的表情来,瞪了苏北半晌后,才不相信的问道:“当年给燎洛看相的人是你?”
苏北点头,道:“是啊,那年我15岁呢。”
苏离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因为苏北的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所以她怎都没有想到苏北竟然就是当年给燎洛看相之人。然而苏离并不相信这些面相一类的事情,所以也只是道:“就算燎洛的面相怎样?又能如何呢?”
苏北笑了一笑,道:“太子难道想不出弑亲杀友的背后是什么意思吗?”
苏离道:“我想不出的是令尹大人毒害公主,陷害他人背后的意思。”
苏北道:“难道离儿没有问过姐姐为什么会想到要去搜查燎洛府吗?”
苏离愣了一下,疑惑道:“姐姐……是指……我母亲?”
苏北道:“看来姐姐真是讨厌我呢,竟从未在离儿的面前提起我吗?”
苏离道:“你怎会称呼我母亲为姐姐的?”
苏北摆了摆衣袖道:“也算了,陈年旧事罢了。不过我可从未想过要陷害离儿,若离儿愿意推出燎洛顶罪,我想,以后会少出很多枝节。”
苏离有些无法置信的摇摇头,这答案,这场阴谋陷害的因由竟是比她想的还要让人无法接受。苏离站起身,再不想多留。
苏北抬了头,突然道:“那天遇见你,确是巧遇。没有想到,你会拿我的姓来化名。”
苏离看了苏北一眼,再无法告诉苏北她确是姓苏。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哪怕苏北说了,苏离也无法相信那真就单纯只是巧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