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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檀香美人谋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3-06-04完结,布衣生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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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然谢恩出了御书房,出宫路上被太后派来的人宣到越秀宫中。
  “听说你爹行为不检点,和你小姨不清不白?”
  太后斜倚在大靠背椅上,隔着珠帘,容颜看不清,温吞吞的言语,让人感到极度的鄙视和厌恶。
  “是。”沈墨然无法否认。
  “听说,你母亲和你妹妹,与家下人放纵……”
  “太后,她们是遭奸人算计。”沈墨然高声打断太后的话,很无礼,但是,他无法平静地听太后讲着他母亲和妹妹的悲惨遭遇。
  “哀家知道,这也怨不得你,你其实是个好的。”
  太后并没有生气,戴着金甲套的手指弹了一下,清脆的碎响,尖锐地划过沈墨然的心。
  太后召见自己的目的,沈墨然完全明白了。
  梨容说过,太后和肖氏长得一模一样,太后又突然要驾临香檀,虽然后来没去,可是,却以接驾为名送了十万两银子给阮家,想来,太后与肖氏有渊源,召见自己的目的,是厌憎自己的出身,告诫自己别肖想娶阮梨容。
  等太后说出不准他娶阮梨容的话,他再强求便是不遵懿旨,没了回转余地。
  沈墨然低垂下头,怅然道:“出身不由人,可惜梨容却不能体谅我。”
  “梨容不能体谅?”太后坐直身…体。
  沈墨然点头,声音微有哽咽。
  太后面有喜色,不再说别的什么,挥手让沈墨然退下。
  总算让太后把那句不准他肖想阮梨容的话压住,出了越秀宫,沈墨然看着绵延的宫阙出神。
  皇权威严,在自己与阮梨容成亲前,太后随时可以一句话便让他和阮梨容鸳梦成空。而他在热孝中,这一年不说成亲,连上阮家提亲定下名份都不能。
  绝望和无力包围了沈墨然,在什么作为都不能有的时候,他只能选择赌,赌阮梨容对他的深情。
  他南来北往,数次经过香檀,却连进城都没有。
  他不敢冒险,不敢让太后的耳目看出来,他其实还爱着且一直深爱着阮梨容。
  做不出放荡形骸的模样给太后看,再次偶遇离经叛道还有了身孕出宫的苻锦时,沈墨然灵机一动,请苻锦易容跟在他身边。
  思念和渴望无时不在沸腾,无法压抑的相思痛苦,折磨得沈墨然苦不堪言。
  最让人疯狂的,却是他根本不敢给阮梨容写信,告知自己的计划。
  他不知太后的耳目细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拦截信件,有没有派人悄悄地关心着阮家众人。
  “傻瓜!”阮梨容一颗心软化成水,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纸上一个一个的黑字。
  “沈墨然是傻瓜,你也没多聪明。”一声嗤笑突兀地响起,窗扇给挑开了。
  阮梨容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失笑。
  “公主大大方方从门上来,我们还得庄重出迎,怎么做起梁上君子?”
  “没办法,有人要做采花蝴蝶,却没有那个本事,托我来偷花。”苻锦朝阮梨容招手,道:“快些儿来,天快亮了,我把你送过去后,还得赶回来扮成你。”
  沈墨然要让苻锦扮成自己,而自己则陪在他身边?
  这哪是长久之计?
  “肯定不能这样。”沈墨然望着阮梨容笑道:“声东击西后,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孝期已满,是时候咱们成亲了。”
  “成亲?”把自己偷偷挟来成亲?偷偷摸摸地成亲?
  “咱们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沈墨然挤眼,“夫人安心做我的新娘便是。”
  阮梨容被他不正经的样子弄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沈墨然一眼,啐道:“油嘴滑舌。”
  “为夫想洞房了。”沈墨然色授魂与。
  越来越不要脸了,阮梨容脸一红,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可惜现在不行。”沈墨然长叹,抱住阮梨容,低声道:“我跟你相府的娘亲密谈过,成亲前,只能瞒着太后,礼行过了,太后也无可奈何了。”
  沈墨然细细道来,半个月前,阮梨容尚在来京路上时,他已让丁氏认苻锦扮成的女人为义女,发了喜柬出去,新娘是夏相义女,婚期定在明日。
  “这么赶?”
  “不赶不行,不然,太后给你赐婚,就迟了。”
  “太后要赐婚,也得我爹娘同意。”阮梨容悄声道。
  “别的人,你爹娘或许不答应,远臻和胜风两人,却……”沈墨然面有不豫。
  陶胜风喜欢自己的事给他知道了?阮梨容粉脸红红白白,问道:“你怎么知陶爷生了那个心?”
  “他揍了我一顿,这么不平,我哪能不知?”沈墨然拉开上裳,胸膛处一处长长的疤痕横旦其中。
  “陶爷打的?”阮梨容疼得落泪。
  “拿刀子捅的。”沈墨然苦笑,“胜风看起来冷面无情,实际热情似火,总算他念着兄弟之情,恨得想要我命,却没舍得,刀子砍到我身上时,没对着心窝砍。”
  “你就由得他砍?”阮梨容不赞成地摇头,这是在拿命赌。
  “演也得演这么一出,不然,这一年来,太后怎么可能提都没提你的亲事?”
  拿命作赌注换长相厮守,阮梨容怔忡着,轻轻地抚摸着那道疤痕,泪水扑籁籁不停往下掉。
  沈墨然抱了阮梨容坐到自己膝上,下巴抵到她头顶,轻声道:“那日胜风逼着我到香檀找你,船在汀江时,我饮酒过度,生了幻觉,荡漾的水波里生出一个你,我朝你扑过去,落进江中,还是公主救的我。”
  “那他应该有些明白你另有苦衷才是。”
  “他……他以为,我以死明志,不肯回香檀见你,于是,让船夫调头。”沈墨然声音苦涩,陶胜风商场上精明果断,感情上却与白痴无异,爱上阮梨容,千千万万个念头只想着要阮梨容好,竟然没看出来他是迫不得以。
  “明日成亲大礼,只盼别再出现波折。”阮梨容避过陶胜风的话题,转而说起其他。“公主什么都知道,怕不怕她和太后说?”
  “公主那人江湖儿女性情,最是古道热肠,我和她什么都实说,她自是帮着我不帮着太后。”
  阮梨容听他夸苻锦,吃味呷醋,住了泪,酸溜溜道:“把公主说得那么好,你们这一年来又朝夕相处,你不会动心了吧?”
  沈墨然大笑,轻点了阮梨容鼻子,”为夫这个,只对着你有反应,想动心都不能。夫人,咱不等明晚的洞房花烛夜了,现在就给为夫一个表明心迹的机会吧。”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低了,呼吸变得短促,话音落下,头也低了下去,对准阮梨容嘴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一吻既毕,两人容光焕发,凝视对方的眸子里,满满的温柔和甜蜜。
  伸了手环抱住沈墨然的窄腰,整个人缩到他的怀中,清新厚重的气息充斥地周围,阮梨容闭上眼睛,惬意地低声哼了哼。
  相拥的感觉真好!
  “需得紧着把你送到相府,然后检查一下婚礼事仪的。”沈墨然恋恋不舍,双手想推开阮梨容的,抵上她的肩膀后,却霎地滑进她衣襟中。
  阮梨容被一双手摸进去轻轻抚。mo揉。捏,又羞又渴盼,扭了扭shenti,低低口申吟抗议,“你不是说,要把我送我娘那里,自己铺排婚事吗?”
  “先让它解馋吧。”沈墨然声气短促,轻笑了一声,含住阮梨容耳垂吹气求。欢,“梨容,它饿了一年,只得昨日两次,你可怜它则个,让它少熬一个晚上。”
  说不要的是他,要的是他,阮梨容被弄得喘xi急起来,撩开沈墨然的外袍摸索到他下面去。触手硬热湿…滑,不由啧声怪哼,贴到沈墨然耳边调侃道:“这么着没人摸便湿了硬了,倒是真可怜……”                    
  


☆、84山重水复

  沈墨然本就浴火烧得旺;哪禁得起她这般软语媚色撩弄,当下不管不顾,上床榻亦不得闲,拔拉开阮梨容的腿,就坐在椅子上,火烧火燎干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切;均不是两人的理智能控制,久旱的shenti被彻底点燃;熊熊浴火灼烧着每一寸肌肤。激烈地冲zhuang,忘我地mo弄;血液沸腾着要冲破血管,底下哧哧声啪啪声交…融,神迷魂醉的两人在几乎要把他们烧成灰烬的烈火中快活地嘶吼shenyin。
  酣畅淋漓一大干一场后;两人玩杂耍般,搂抱着就坐在椅子上沉沉的入睡,下面,还是连结着的呢。
  阮梨容先醒了过来,脑袋在沈墨然颈窝蹭了蹭,眯着眼摇摇晃晃抬起头时,只觉得周身酸痛,脖子好像扭了,更加难受。
  动了动,觉得下面撑胀着,怔呆了片刻,方悟起沈墨然的那个还停在自己里面,登时红了脸。张嘴想要嗔骂,定睛对上沈墨然苍白瘦削的俊脸,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沈墨然睡得很沉,睫毛一眨也不眨,俊挺端正的五官,睡着的时候没有人前的漠然,也许是此时正做着好梦,唇角高高翘起,给人一种幸福绵长的感觉。
  白璧美玉,情坚德贞。她的男人胸怀旷达,虽不能给她泼天富贵,却顶天立地,凭风雨吹打,始终如一。
  满满的喜悦充塞在阮梨容胸臆中。
  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要下地替他拿一床毯子盖着,沈墨然却立刻醒了。
  随着他的苏醒,底下尚未离开本就微微抬头的一物勃勃跳动着,跃跃欲试。
  “别来了,你看。”阮梨容朝窗户呶嘴。
  光线暗淡,看来,申时末了。
  “等成亲后,我哪也不去,咱们做它个天翻地覆。”沈墨然痛苦地顶了顶。
  无意的一顶,却顶上最敏gan的一点,霎时痛快欲死,阮梨容嘶喊了一声,呼吸蓦地浊重,粉白的小脸浮起片片潮红的绯云。
  这般yin靡痴狂情状,停得下来的,便不是男人了。
  沈墨然痛不欲生地咕囔了一声,抱起阮梨容,本欲到寝榻上去的,怎奈不安份的一物等不得,踉跄着方走了几步,两人一起跌倒地上的团花长毛毯上。
  “啊!”阮梨容尖叫,这一跌,烙铁撞得太深,像要把人肚子顶出个窟窿来。
  麻爽之间,避不掉一股锐痛,锐痛之中,那份酥心更加强烈,阮梨容滚下泪珠来,狠掐沈墨然肩背,掐出深深的血痕,指甲有些湿润时,她意识到不妥,松了手胡乱去抓自己身下的织毯,濒临死亡似的张大口喘xi扭动。
  沈墨然见她乐极,霎那间血脉冲突,更用力冲撞,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粗细相叠的喘xi声和撞击声哧哧水声。
  这一番激战下来,太阳已整个下山,屋里黑漆漆一片,沈墨然点亮灯火,阮梨容坐在地毯上,眨着黑浓挺翘的睫毛,眼神一片混沌迟滞。
  幸好盼着成亲盼了许久,一应物件在置下宅子后便开始准备,今日没有再检查一番,也不至于出差错,沈墨然暗暗庆幸,把阮梨容拉起来,打横抱起,踢开侧边一扇房门。
  里面是热气氤氲的浴池,沉进热水中,阮梨容舒服地吁了口气。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替对方搓洗,差点儿又要烧起来时,外面忽传来陶羽衣的咋呼声。
  “墨然哥哥,你在吗?”
  “等我,我先出去。”
  陶羽衣这时来做什么?沈墨然明面上要娶的是自己娘的义女,她来打抱不平吗?
  陶羽衣哪是来打抱不平的,尚未陷入情网的她,性情比苻锦还随意,在她看来,合得来合,合不来便散,正常不过。
  “墨然哥哥,坏事了。”沈墨然明日成亲,新娘不是阮梨容,陶胜风和聂远臻到阮府去,想安慰一下阮梨容,却遇上太后派了人到阮府,迷晕了“阮梨容”,如今把人送到相府,要李代桃僵,明日让“阮梨容”与沈墨然拜堂成亲。
  太后要用调包计让自己和墨然成亲?阮梨容怔住,外面,沈墨然也呆滞了。
  合着,他那一年的相思之苦是白受了?是聪明过了头?
  沈墨然欲哭无泪。
  陶胜风和聂远臻随后进来,他们不是走得比陶羽衣慢,而是不屑沈墨然负情薄义,本不欲来的,却怕他明日发现新娘不是心上人发作,会令阮梨容更加伤情。
  “阮姑娘对你一片深情,娶了阮姑娘后,你不可委屈了她。”陶胜风冷冰冰训沈墨然。
  “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送走,你不能再伤梨容的心。”聂远臻粗声恶气,颇有沈墨然不听,便把他咔嚓了的意思。
  早知如此,便不用兜兜转转搞这么多花招,只是,丁氏和夏知霖是知情的,两人怎么不向太后明说。
  “我岳父岳母呢?”
  “听说给太后软禁了。”陶羽衣快嘴快语。
  问也没问便软禁!沈墨然看看沙漏,戌末了,这时进宫向太后说明情况,赶到皇宫时,宫门怕是落匙了。
  沈墨然正急得额头突突跳,门外又进来一人,不是别个,却是修七。
  “沈墨然,我奉太后懿旨,前来观礼。”说是观礼,其实就是监视。
  沈墨然眼前一亮,想到解决之法了。
  “你们等我一下。”阮梨容还在浴间里,原来穿的衣裳零乱污脏,刚才进去急,也没带衣裳。沈墨然抛下客人,先进卧房去,阮梨容的衣物他定做了不少,捡齐了里里外外要穿的,忙送进洗浴间。
  “我都听到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我那时领会错了。”沈墨然懊丧不已。
  “现在怎么办?我到相府去和公主换过来?”
  “不用了,我想就这么办……”沈墨然低笑。
  “能成吗?公主可是金枝玉叶,没有明媒,没有奢华的婚礼,事后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
  “皇上和太后只盼着公主能早日成亲,再说了,她孩子都替修七生下来了,这婚事,还需要一个契机,眼下就是好时机。”
  “只要修七忚敢冒大不讳,也便罢。”阮梨容不再反对。
  看到从门里走出来的阮梨容,聂远臻和陶胜风张大口,而后,不约而同的,两人的面孔涨得通红。
  头发刚洗未干,阮梨容没有梳髻,柔顺的黑缎般的长发顺滑地垂下来,绝美的小脸粉嫩胭红,娇媚醉人,身段像柳条一样婀娜柔美,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裸…露出来的脖颈泛着白玉般清润的色泽,像一朵出水清莲。
  “聂大哥,陶爷,你们来啦。”偷…情被抓现,阮梨容有些难为情。
  那抹羞涩使得她整个人既媚惑又纯洁,视觉冲击加倍刺…激,便是得道高僧看了,都会忍不住为她动心,更何况,陶胜风和聂远臻还深深喜欢着她。
  陶羽衣惊讶的张嘴指着阮梨容说不了话,修七镇定得较快,又没有沉迷,率先开口问道:“阮梨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相府的那个又是谁?”
  “相府的那位,如果修大侠愿意,明日,就是修大侠的新娘。”阮梨容微笑道。
  沈墨然已拉开门喊人:“把重锦少爷抱来。”
  重锦!修七面色变了,他本名重九,这个姓氏极是少见的。
  孩子抱过来了,修七接过,看着与自己面容相若的小孩,泪水叭哒叭哒掉落。
  男人有泪不轻弹,想不到堂堂暗卫队长,武功高强,也有给弄得涕泪交加的时候。
  “你身边的女人是公主?此时在相府的假梨容,也是公主所扮?”修七泪涟涟问道。
  沈墨然点头。
  “孩子都肯无名无份帮我生下来,怎么就不肯和我见面不肯嫁给我呢?”修七越说越伤心,到得后来,放声大哭。
  沈墨然同情地拍拍修七肩膀,“公主强悍惯了,你若是一味顺着她,这名份,到老也定不下来。”
  有道理,修七一摁鼻子,狠狠道:“这回她中了软筋散,不能动不会说,正是好时机,墨然老弟,怎么做,求你帮忙安排。”
  首先得解决喜服,陶胜风从迷离中回神,小声道:“我府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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