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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良情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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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纸张,看清他的大名,余舜彦略微迟疑的问:“请问你混哪里的?”
  混?这男人把他当黑道大哥?“混医院,脑科医师。”
  愣了下,余舜彦恍然大悟。他是脑科医师,难怪在电话中威胁他惹敢碰水蓝一根寒毛,就要劫他脑袋。“你是——”
  “厚,走开啦,我扁你喔!”一串低哑娇喝阻断他“你是水蓝的男朋友”的问话,就见邵霖天由敞开的车窗稳稳接挡住她睡梦中朝车门挥出的拳头。
  “你这丫头,睡着也这么暴力。”无奈低喃,他将粉拳轻放回她身前。
  那唇边淡扬的没辙宠溺,余舜彦尽收眼底。看来他若非水蓝的男友肯定就是未婚夫,会于台北住一段时间的她八成是和他吵嘴,以致醉酒后连连数骂他。
  “她大概再过不久就会醒了。”有点羡慕的看着邵霖天替她扫上安全带。恋爱真好,可惜前阵子他刚失恋。
  “什么意思?”站直身子,邵霖天疑惑望向他。
  “水蓝醉得快,醒得也快。”
  “你很了解她?”眯眼,他胸口无由的不快再度蔓延。
  余舜彦清楚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因他的质问瞬问凝结。明哲保身,他微退一步道:“说是经验谈比较贴切,我记得上次她喝醉大约一个多小时就醒转,她的身体构造就是如此……喂,别露出这种吓人眼神,我发誓我没见过水蓝的身体,我的意思是地应该是嚼于醉得快,醒得也快的特殊体质。”
  天啊,为何他觉得背后冷汗涔涔7谢天谢地水蓝之前仅嘴上胡嚷着要跟他睡,没冲上前抱住他,不然他此时九成九被剖脑了吧!
  “水蓝的皮包在店里,你稍等,我去拿。”说完,他转身进PUB,决定尽快送走这个一提及水蓝便展露男人霸道一面的帅医师,以免他误解两人有暧昧关系,继水蓝之后毁了他的店,还顺便做了他。
  ******
  余舜彦没说错,水蓝确实属于醉得快,醒得也快的特殊体质。
  当邵霖天载她回住处,将她抱放在客厅沙发,为两手手心各有几道细小伤痕的地处理好伤口,再泡杯茶回客厅里,躺卧沙发上的她已睁开眼。
  “小心。”他及时接抱住差点翻落椅下的娇躯,扶她坐好。
  “你回来了。”美眸掀眨,看清近在眼前的俊逸面庞,这是第一个闪入她脑里。
  “把这杯茶喝了。”他将为她泡的茶端给她。酒醉方醒,她需要浓茶驱除残留的混沌意识,他们才有办法好好谈。
  没问他为何突然端茶给她,恰巧感觉口渴的她接过杯子对着氤氲热气的杯沿吹几下,一连喝掉半杯茶。慢慢的,她的思绪转动,察觉出不对劲。
  “我怎么回来的?”乌黑大眼梭巡厅里一圈,停在伫立她跟前的颐长身影上。
  “很好,看来你已经完全清醒。”抽走她手中杯子放置桌面,他一屁股落坐她面前的方桌,板着脸开始他的审问,“为什么跑到PUB去?”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没打电话找你,余舜彦没接你的手机,你是不是要我把台北翻过来找你?”
  原来是学长告诉他的,可是他做什么一副她犯下滔天大罪似的兴师问罪语气。倔强被挑起,她绷着脸回呛,“我又没叫你找我。”
  “你住我这里就是我的责任,我能不管你吗?”
  “责任?你想说的是包袱吧。”
  “别像刺猬一样曲解我的关心!”邵霡天动怒的将她提抱至他大腿上,“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在一屋子全是男人的店里有多危险。”
  挣不开他,水蓝眸里同样烈陷四时的与池对峙。“我找学长诉苦,有他在,我半点危险都没有。”
  “你就这么相信他?”环钳她细腰的大掌不自觉的收束,胸口有团他尚未察觉的护火迅速燎窜。
  “我就是相信他。”学长护卫学妹本就天经地义。
  “所以你宁可大声嚷嚷今晚要跟他睡也不愿和我回家……”
  水蓝闻言呆住。“我哪可能说要跟学长睡。”她完全无印象。
  “你有!而且一连说了两遍。”回想起她的醉话,灼热的胸口险些闷爆。她是他的情妇,却在他面前扬言要跟别的男人过夜,简直不像话到极点!
  她真的这样讲?有点心虚,偏偏又不甘示弱。“那又怎样?即使我真跟学长睡也没什么。”
  天杀的她说没、什、么!怒极,邵霖天一张脸寒冽得宛如地狱来的罗刹,深眸里冰火交杂,双掌带气的探向她胸前用力一扯,刷的一声她身上的咖啡色印花丝棉衬衫被粗鲁撕开,露出白皙的胸前肌肤与包裹着浑圆的淡粉亵衣。
  “啊——”突来的状况吓坏她,水蓝惊呼的要拉回衣服,他却蛮横的将衣服往她肩头褪,“你……邵霖天,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介意你学长这样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男人能对女人做什么。”语气激烈,薄唇俯下便吻印上她性感锁骨。
  “呀啊!等一下——”她慌喊着扑抱住他,小脸埋在他颈边急语,“学长是同性恋,他爱的是男人!”
  闻言,邵霖天蓦地停下欲吮嚿她柔皙颈项的攻势。“余舜彦爱的是男人?”
  “大学时我就知道学长的性向,那时有同学很过分的说些难听话取笑他,被我揍了一顿。爱人又没有错,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他所爱的对象,即使性向异于一般人也该被尊重包容不是吗?如果我真说了要跟学长睡的醉话,也是潜意识里知道他很安全,不是你以为的不自爱,你竟然……王八蛋。”
  她嗔骂得有点没气势,这一刻才发觉该死命挣逃开的自己,竞笨笨的往他怀里钻,这岂非自投罗网的请人享用?要命的她还在醉?
  “你确定他不是双性恋?”
  “你这样无异是一污辱我学长。”
  “我没有污辱他,对他的性向更无轻视之意,但即便他是同志,仍是个男人,记得以后别再说你要跟他睡之类的话,我不爱听。”
  他不爱听7多专断的话。水蓝不服的退开他的怀抱,嗔瞪他,“你凭什么说你不爱听?”
  他眼底闪过一抹奇异光彩。“你是我的情妇,却当着我的面嚷喊你要跟别的男人睡,你不觉得过分?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度量听你一而再的想红杏出墙?”
  他办不到!纵使当初要她当情妇很纯粹是基于保护动机,两人之间亦很清白,但再怎么说名义上她是他的情妇,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见自个的情妇,挑明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无动于衷?
  他想,自己今晚满腔无法解释的火气就是这么来的。
  “红杏出墙个鬼!说得好像我是水性杨花的——”激动的抗议陡然煞住,只因她忽然发现他的眸光格外炽热的看着她的……
  噢,天啊!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她连耳根都泛红的捣住他双眼,终于迟钝的随他的视线察觉到自己的衣衫不整——跨坐他大腿上的她衬衫己被褪至双臂,形同半裸,该看不该看的,全被看光了。
  邵霖天莞尔的抓下她的手,积压胸中的愠快点点消散。“公平点,你看了我裸胸两次我可半次也没向你讨。”
  “这哪能相提并论,我是女的。”两手被抓住,又羞又窘的她好想咬他。
  “是哦,这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女的了?当你只身跑到PUB喝酒,大胆的找人单挑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女的,会在你学长不注意问被别人下药、被押出去而发生危险?”她白玉凝脂的肌肤太迷人,弧形优美的包裹在淡粉贴身衣物内的浑圆太诱人,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决定不再捉弄她,为她拉妥衣衫,遮覆魅惑人的春光,再将她抱坐沙发,好平稳悄悄为她紊乱的呼吸。
  “乱讲,我哪有找人单挑。”抓来抱枕挡住胸前,水蓝在心底啐骂他毁得她的衬衫半颗扣子都不剩,嘴上则反驳着自己毫无印象的事。
  “你不但有,还差点把余舜彦的店砸了,我去接你时PUB已经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你手上的伤正是你搞破坏的最好证明。”
  张开手,她果真在手上瞧见好几个OK绷。她真的在学长的店闹事?“我会到学长的店纯属意外,本来我是想踹古太太家的大笨狗——”
  “咳……你本来想踹古太太家的狗?”随手端过她喝过的茶啜饮的邵霖天,被她突然讲出来约话赫得呛了下。这丫头的意思是地今天原本有意去找占太太的碴?
  他忙不迭放下杯子,避免教她下一句难料的惊人字句惊得摔落手中茶杯。
  水蓝埋怨的瞅他。“谁教你无缘无故要我想自己的兴趣、希望从事哪种工作,我想破头也想下出来,那只笨宝多福却悠哉的在院子晒太阳,我当然想踹它。”
  “你——”他哭笑下得。狗狗晒太阳也惹到她?
  “可是我没踹它喔。”她及时阻止他可能会有的数落,“懒得再跟古太太发生解释不清的争执,我直接到街上晃,突然想到学长便跑到他的店,喝了两杯调酒,然后……就回到这里了。”
  别怪她过程跳得太快,实在是喝酒后的记忆一片空白。不过她真这么具破坏力,差些砸了学长的店?
  邵霖天着实不知该气该笑。“该怎么说你才好?就因为我要你想想你的工作兴趣而你没个谱,醉酒的你便公然在PUB骂我臭阿霖,逢人就把对方当成我找人单挑、砸杯子。小姐,我有这样罪大恶极吗?让你连自身安全都不顾也要撂倒我?”
  听他一说,水蓝才明白自己在PCB如何大显身手。然而仅有她知道自己口口声声臭阿霖的醉骂里,恐怕也包含了从小到大对他的积怨之气。
  “谁要你胡乱丢问题烦我。”算来算去,错的人还是他,若他白天未跟她提工作的事,也不至于在今晚引爆她积怨的燃点。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他很无辜,哪里料得到自己的随口一提会引出意外风波。
  水蓝顿时无语。他的确只是要她想想自己的兴趣所在,她毋需理他,可她却发神经的将他的话烙印心中,思忖到发愁发闷的地步,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心底一闷,她没好气的道:“对,你没逼我,是我吃饱撑着胡思乱想,是我不学无术又乏善可陈到连半点工作兴趣都挤不出来,你想笑就尽管笑吧!”
  她就是糟糕到连自己想做什么都搞不清楚可以吗?
  “水蓝!|”邵霖天连忙起身拉住落下成串自贬语句就往客房走的她。
  “放开我!”
  “你不介意大半的春光再被我看光?”简单一句话就让她停止挣扎,她左手揪住衣襟,脸儿微红的仰首瞟着他。
  “你到底想怎样?”
  他低叹,温热的大掌压上她头顶,无奈的拍了拍。“别老是对我有偏见的歪曲我的意思,我压根没有想取笑你的意思。对工作兴趣的量悟本就因人而异,有些人不必考量即明白自己想做什么,有些人却必须经过多方摸索才明了自己最企望的是什么工作,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何必说话嘲讽自己?”
  奇异的暖流由他温厚的大掌缓缓传入她心里,水蓝直觉得别扭不自在,歙动下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找工作的事慢慢来,你的脾性要先改一改。”
  暖流中断,别扭蒸发,她啪的一声拍开他仍轻放她头上的手,眯眼嗔他。“我的脾气要改?”
  随着她犀利嗔视,他直言陈述,“倔强又冲动,未计后果的想到就做,这样恣意妄为,迟早要出乱子。”
  她红唇才掀动,他又抛出一串话,“不要否认,今天你在PUB喝酒闹事就是一例,明知自己不会喝就该滴酒不沾,更别提你还找人打架、砸人杯子,今天只受点小伤算你运气好。”
  “我说过今晚的事不是故意的。”
  “倘若事前你能三思而后行,收敛一下爆冲个性,今晚的意外同样能避免。”
  “我个性爆冲……你——”修长食指没让她嚷完便点住她唇办。
  “别让我担心你,水蓝。”他一点都不喜欢为她担惊受怕的感觉,一颗心揪绞得令人难受。是他带她上台北的,她若出事,他如何向水奶奶交代。
  心口没来由的一跳,水蓝揪抓衣襟的小手跟着一颤。他说担心她?
  “听到没,丫头?”她没说话,邵霖天想也没想的轻拍她小睑。
  “有听没有到!你又不是奶奶,干么随便叫我丫头。”让她心脏莫名其妙又跳快好几拍,“不跟你说了……不对——”忽然想起他刚才碰她唇办又拍她睑,踅开的脚跟又转了回来,“以后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否则我会将没踹到笨宝多福那脚踹到你身上。”
  朝他扮个鬼脸,她转身走进客房。
  看着她纤细背影,他哑然失笑。他说话有对她动手动脚吗?总想动手动脚扁他、踹他的是她吧。
  要这呛辣的丫头收敛脾性,依他看可有得等了。然而说真的,她扮鬼脸的功夫从以前到现在都没进步,一样没创意,一样的……可爱。
  ******
  沐浴完。水蓝拨了通电话给余舜彦,为她在他店里造成的骚动道歉。
  “抱歉,学长,我会赔偿你店里的损失。”自首无罪,既是她砸的场,赔偿自当算她头上。
  “不用,邵霡天承诺过等我估算出损失金额,找他请款即可。”
  “耶?”水蓝微讶,继而想到这笔钱八成要由她的包养费里扣,香肩垂垮的低语,“没差,都一样。”
  不知情的余舜彦笑着接腔,“的确是,反正你们是一体的,谁赔都一样。”
  “什么我们是一体的?”
  “男女朋友难道不算一体?你有点不够意思,交了个这么优秀的男友也没早点带来给我认识。”赏心悦目一下也好。
  “学长想偏了,我们哪是男女朋友啊。”她急忙澄清,然而诡异的是她在陈述事实,为何心跳会加速?
  “啧,你们果然是未婚夫妻。”
  “学长!”
  娇喝骤落,余舜彦拿开手机,掏掏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换边接听。“亲爱的学妹,你们都已经在众人面前接吻了,有必要害羞到险些喊破我的耳膜吗?”想不到这个学妹个性大剌刺,谈起感情却这样害臊。
  水蓝错愣。“我们在众人面前接吻?”
  “就你发酒疯乱砸杯子,不但要找你的臭阿霖单挑,更向他撂话你今晚要跟我睡,结果邵大帅哥就吻下去啦。嘿嘿,那画面美呆了。”
  天啊。“他又吻我!”颊上晕满绋红,不知是气或羞出来的。
  “何只,他还抱醉睡的你上他的车,看你的神情流露出一派的宠溺。”真令人羡慕。
  “屁啦——”她尚未啐完话就被截去。
  “你最好小声点,邵大帅哥不喜欢你说粗话。”
  “赫!学长怎么知道阿霖讨厌我说粗话?”疑惑震惊当头,她没发现自己很自然的喊邵霖天为阿霖。
  余舜彦笑笑的再负责实况转播,“他说你喝醉当时,你就是回他屁啦这句,接着他就板起脸非常生气的低叱你不准说粗话。”
  惨也,这不就代表她这个月的包养费又要扣五千?但是她的金主并末提及这事,是他忘了或念在她喝醉,好心对她网开一面。
  “你们小俩口上床“滚”过后,误会冰释了吧。”余舜彦说得暧昧促狭。
  小睑热得她都感觉炽烫。“学长,我们没上床滚啦!”她只是被他看去大半个身子……一思及此,她羞窘心跳之余不禁也困惑,那个臭阿霖带着惩戒意味强脱她衣服,按理自己该生气揍他,甚至夺门而出,怎她仅是羞窘、不知所措,现在还留在他的屋子里为此跳岔心跳节拍?
  “了解,你们直接在浴室洗鸳鸯浴。”唉,可惜他失恋了,不然也能和爱人在浴室里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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