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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唐瑄 等不及变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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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没提醒,我倒给忘了。焰王,你这些天怎麽都窝在这儿,不回你的屋子去?」「爱」奇怪地瞧着他。他们八位长者不就是一天一个紧迫盯人的战术失灵,才分四批轮番上阵,加强战力。他记得上次和「义」来时,「焰王」也整天待在这    ,那还已是四天前的事,什麽时候他和「炙帝」的感情变这麽好了?

  「妈的,他们真的是来找碴的。」黑焰丢下棋子,扭头赐他们一瞥,「我已经够不爽了,你们能不能让我专心下完棋?」他阴沉的眼神藏有几许暗示,聪明人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风暴。

  「你们从早上七点就进驻这    ,现在已经傍晚,可以收班了。」黑炙淡漠地附和,眼睛盯着棋局,思考了一会儿,终於义无反顾地移象吃马。

  「都是你们两个害我分了心。」黑焰急起直追,推士吞车。

  「没办法,时间有限,请原谅我们的继续罗唆。」「爱」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

  「嗯哼┅┅」「义」清清喉咙,为长篇大论做准备。

  黑焰一听他们那种狡狯的哼声就知道他又不得安宁了。难怪老娘说他今年运势不佳,真被她那张好事不准、坏事偏中的嘴给料到了。今年才刚开始,衰事就接踵而至,往後还有漫漫长日等着他,如果以这种鸟运气来推算,他今年还要不要过啊?

  越想越呕,黑焰火大的棋子一丢,长腿一蹬,健步如飞地直冲而去,拖长在斜晖中的影子僵硬又阴森,着实吓了两老一跳。

  「你们要庆幸他没动手宰了你们。」黑炙冷冷地调侃,「这几天他的生活已经被那个女人弄得鸡飞狗跳,你们以为他为何借住在我这儿。」

  望着炙绝然而去的身影,「爱」和「义」面面相叹,瞬间苍老十岁。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老了,还是怎麽着,居然拿这两个顽固的孩子没辙。

  「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爱」感慨地望着西沉的火球。

  「唉!人老了,不仅说话没分量,连摆起架子也没人理。」「义」偕同好友摇头晃脑,哀叹连连。

  「炙帝口中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可爱、有些演戏天分的小丫头?」

  「准没错了。」那个娇美如花的女孩人见人爱,真不晓得这两兄弟怎麽想的。

  「红妆帖她不是也有分?」事实上他们才正准备这些日子派帖给她。

  「那张帖子只是做做样子,我看她是内定的。」

  「和炎皇的红妆新娘一样?」「爱」搞不懂「太上皇」施放这种选妻的烟幕弹用意何在,是不想坏了祖先立下的遗训让世人失望,还是另有所图?

  「八成就是,不然她不会被诱到岛上来。非黑家的一分子,谁能进得了黑岛?」若不是他们的地位特别,想进来这岛还有得等。

  「你看他是在耍我们,还是他的儿子们?」「爱」实在不愿意去怀疑「太上皇」的品性,但既然老哥有了同样的感慨,他们又连连铩羽,不发泄点怒气就好像说不过去了。

  「我看他是太无聊。」「义」慷慨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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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洛心趁着傍晚时分忙    偷闲,拿着画板和画具来到海边,那轻盈的脚步和甜美的笑容在在显露出她愉悦的心情。黑焰哥不在的日子真好,做起家事来得心应手,总算有空作画。

  她爱这片璀璨的蓝天和优游其间、柔软如棉絮的白云,晶莹的碧海迤逦着霞光,路旁的野花生气盎然,这便是永    的天堂。李洛心架好画板,一切准备妥当後,随即浸淫在绘画的大地    ,专心地画起她的毕业力作。

  她在干嘛?黑焰双手插在口袋    ,闲散地沿着沙滩远远行来,一见斜前方面光作画的人影,不禁感到好奇。她是真会画画,还是假的?一副架式十足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女人!他冷哼着,打从心底不屑起,早把她偷画他脸的事忘得清洁溜溜,执意否认她有任何才华。女人,只有当花瓶摆着好看,绝不可能有什麽才气。

  他从斜後方静静地走近她,停离她三步远,看她熟稔地移动铅笔,没三两下这    的风光已尽收在她笔下,意境完整,构图细致,好像真有两把刷子。他越看越觉得她不像在做样子,不知不觉入了神。

  「喂,别太注重细部,随兴一点才像风景画。」这和他在画的建筑图又不尽相近,太注意小地方反留败笔。同为艺术中人,指点她一下也无妨。

  戴着耳机与外界隔绝的李洛心完全沉醉在私人天地    ,没听到他的建议。

  「我告诉你了,别注意小环节,你耳聋啊!」他看她无动於衷,音量不自觉加大。他是看得起她,才愿意指点她,她拿什麽乔啊!

  李洛心继续忙她的,一点也没注意到後面有一团风暴正逐渐形成。

  「喂──!」他突然大吼,再也受不了她的态度。原以为这一吼,她会惊跳起来,他却意外地发现,以往能立即见效的雷响忽然失去效用,她不仅没跳起来,连起码的回头都没有,根本是打定主意不甩他。

  黑焰管不住奔腾的怒气,健步一踏,骤然将头颅硬塞进她与画板之间,猛瞪着她。

  「喂!」他几乎贴上她的脸,大吼。

  李洛心冷不防被那不请自来的头颅吓得花容失色,直挺挺地立着,太过惊愕反而动不了。她艰涩地吞了几口口水,不敢妄眨的圆眸辛苦地对上一双不善的黑眸,既深邃又着了火。

  他什麽时候来的?怎┅┅怎麽一脸火冒三丈,难道她利用闲暇时间做做自己的事也不行吗?该做的事,她大概都做得差不多了,应该没遗漏些什麽才是。李洛心满脸纳闷的表情,直勾勾地瞅着他的眼,被那充满男子气息的脸一过分接近,心有些无措地慌了。

  「你    什麽?!」还给他摆那种无辜的样子。黑焰怒容满面。

  「有┅┅有事吗?」她怎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突然间变成聋哑人士,是看不起我吗?」以前还会结结巴巴,几天不见病情就加重了。他重重地哼了几声,头一次近看她,鄙夷的眸光突然被她白    透红的小脸勾走。咦?她的脸纷纷嫩嫩,不似岛上健美的少女,肌肤白皙,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他好奇地伸手压了压她瑰红的左颊,按着、压着,忍不住就掐了起来。

  好痛哦!李洛心直挺挺地瞧着他眉清目朗的俊脸,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狠狠地吓了一跳。他在干嘛呀?她做错什麽事了吗?

  水水、软软的,触感比娘的还好,和他想像中差很多。黑焰不明就    地看看自己的手,复看看发愣的她,忍不住又掐了另一边。这个白痴女人的皮肤既软又嫩,她是怎麽办到的?用沙纸磨?奇怪,真的好软,越掐越上手。

  好痛哦!他到底想怎样啊?她畏缩地瞧着高大的他,来不及扮出柔弱相,被他连续的反常举动给骇着。

  「你抹粉啊?」见她小脸痛苦地皱着,他收回手挑剔道。两腮老是红通通的,难看死了!搞不懂这些人,两边搽成一团,远远看还以为两面日本国旗贴在上面,有什麽好看的。黑焰冷冷地斜瞅她,她的看起来不像日本国旗,倒像猴子屁股。

  他贴得好近。李洛心呆呆地任他宰割完,发现他的嘴在动,却不知道他在说什麽,满脑子情歌。他的手劲好大,两颊被他掐得好疼。她双颊发热却不敢轻举妄动,静寂地僵着,对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生了惊恐之心,就怕盛气凌人的他将她生吞活剥了。

  见她没半点反应,黑焰气恼地掐着她双颊,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自觉地恋上两片粉颊。

  「你再给我装聋作哑试试看。」他嘶哑地嚷着,痛恨被漠视。

  「好痛。」她终於受不了,拍开他的手,颠簸地逆风而退。

  黑焰皱紧鼻头,恼怒地在她除下发箍的瞬间,闻到一股浅甜的香味。他纳闷地缓了心头怒焰,教她那逆风飘扬的秀发所送出的淡淡清香扰了神,不由得呆了呆。

  「对┅┅对不起,我刚刚忘了拿下耳机┅┅」她恢复了镇定,紧紧又似无措地扯着耳机,开始结结巴巴了起来,「所┅┅所以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部┅┅都没听见。」难怪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为了专心作画,她一向习惯戴耳机,以杜绝外物的干扰。真庆幸自己养成边听音乐边画画的好习惯!李洛心嘲讽地暗瞥前方莫名陷入岑寂的人。

  耳机?拾回恍惚的神智,他望向她手中的发箍,不看还好,一看就更火了。

  「你当我是白痴啊!那叫耳机?」他生气地指着。

  「它┅┅是啊!」她无辜地反驳。他还真像呆瓜哩!

  「你他妈的线呢?音响呢?」这    只有油彩和画具,她身上又没系着随身听,骗鬼啊!

  「在┅┅陈妈屋    。」她侧头遥天一指,不经意瞥到他危险地抽紧下巴,纤手随即无力地垂下。气气气,他怎麽有那麽多气好生,莫名其妙!

  「这    离姑妈屋子有多远,你知道吗?」他阴阴地逼向她。

  「有┅┅一段距离。」她没概念地说。为免被愤怒的他踩死,李洛心只好跟着往後移。

  「你再给我装傻!」又是那股粉香味。心头不知哪来的郁气,他就是很想骂骂人。

  「我┅┅我的随身听是新机种,还没上市的。」当李洛心背抵树干时,她暗暗叫苦。完了啦!没後路可退了。

  黑焰表情阴沉地瞪着她。「再掰啊!再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麦可杰克森在姑妈那    开演唱会?」

  「你┅┅你戴着听听看就知道了。」这是她家新研发出来的无线耳机和随身听,她口袋    有遥控器。现在她都已经大方地要将新产品跟他分亨了,他还想怎样?

  「你叫我戴那种女人的饰物?」她想看他的笑话,还是存心捉弄他?「我留长发,你有意见?」

  「这不是饰物。」事实胜於雄辩,何况他气势恢宏,她怎麽辩得过他。「你┅┅听听看。」

  黑焰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递来的东西,没想到她竟然敢叫他戴这玩意儿。

  「你找死啊!」他扯开嗓门。她看他的长发不顺眼,居然用这种方式暗示他。

  「你┅┅别蛮不讲理,这真的是耳机。」她轻声反驳。就算找死,她也绝不藉由他的脏手来看不起自己,他真是无理取闹。

  「有赡你再把『蛮不讲理』说一次?」他低沉、威胁地急速降音,彷佛喊累了。

  好,就让他知道什麽叫科技,羞死他!李洛心深呼吸了几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把心一横,踮起脚尖想将耳机套上他的头,证明她是对的。怎知黑焰的高度超出她预料,她无论怎麽努力踮高脚尖也构不到他的发顶。

  「你投怀送抱啊?」他粗鲁地抓住她的腰想推开她,冷不防又被她的柔软和粉香纷扰了思绪。她怎麽软成这副德行?他不是没抱过女人,却从没抱过这麽软又这麽香的女人。活该!不运动就会有这种软趴趴的下场。

  李洛心双手一勾,缠着他的脖子,硬脾气也被他的不信撩起,完全没注意到两人此刻的姿态有多接近暧昧。

  「你┅┅麻烦你心平气和地听我说一下,行吗?」她柔柔地仰望他,娇声祈求。够水了吧!小舞姊不就是要她这麽柔软。

  她挂在他颈项那双小手很烫人。黑焰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停住拉扯的动作,让她紧紧依附着的身子逐渐燥热。

  李洛心发现了他的热度和僵硬,乘隙将耳机贴近他耳朵。

  「听┅┅听到了吗?」她热切地盯着他,为了确保他能听见,纤柔的身子自然贴着他雄健的身躯,脚踮得十分辛苦。

  黑焰错愕地对上她那双圆润的娇眸,圆圆的小脸和嚅动的小嘴,思绪完全被打乱。妈的,她居然长得还可以看。

  「没有?」见他闷不吭声,她心焦地将耳机拿回来贴着自己的耳朵。有啊!而且还很大声,会不会他听的时候正好播完?她不死心地又将耳机贴回他的耳朵。「你仔细听,现在播的是《EVERY    BREATH    YOU    TAKE》,警察合唱团唱的老歌。」细观察他绷紧的脸,盼能发现一丝愧色。

  「什麽?」她的睫毛真密,嘴巴好小、红红润润的。黑焰楞愣地摸摸自己的阔嘴,有些纳闷。这一丈量,他发现他的嘴巴可能有她的三、四倍大。

  「就是《你的一颦一笑》,听到了吗?」他的脸上写满迷思,表示听到了。她雀跃地笑着,忘记了惶恐。

  她的笑容┅┅真可以看,他居然觉得她越看越有意思。黑焰猛然推开她,见鬼般地跳离她好远,不敢相信他会有这种低级的感觉,他一定是被她和长老们逼得精神失常了。呆愕地转身朝自家走去,他搔着头烦躁不已。烦死了,谁有心情理她的什麽鬼一颦一笑,白痴!

  终於觉得丢脸了。李洛心将他的行为做了如是解释,快乐地走回画板前,重拾画笔,压根儿没注意到清朗的天空曾经飘过一朵淡淡的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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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已经来来回回三、四次了。这回焰又刁难她什麽了?陈妈端着杯子,怜悯地对匆匆上楼的李洛心微笑,喉咙因不舍而发涩。

  「那个可爱的小甜心在散步吗?」欧阳米雅意兴阑珊又似娇慵地叠起光裸的美腿。

  「米雅,我不得不说你把焰宠坏了。」陈妈不悦地瞪她一眼。洛心这丫头形容憔悴,天天熬到三、四点才睡,每天睡不到三小时就得爬起来干活。焰这个变态小子,居然这样折磨人。

  「大姊教训得是。」她不以为意,笑声妖娆。

  「那孩子的心肠怎麽那麽坏。」陈妈义愤填膺。

  「别生气,我最近正打算活动一下筋骨,大姊有什麽不满尽管说出来,弟妹替你出气便是。」欧阳米雅体态轻松。

  「看到那丫头没?」陈妈一见李洛心捧着模型走下来,气愤的老脸倏然一整,马上和颜悦色地笑了。

  哟!大姊脸色变得真快。欧阳米雅好笑地品她的香茗。

  「是为了那只忙碌的小粉蝶吗?」等李洛心出去了,她才云淡风清地放下茶杯,笑看脸色又重整为愤怒的陈妈。霆为何不告诉大姊小粉蝶的真面目,免得她滥用同情心?她根本就是个机伶的小娃儿,怎麽会被欺负?即使有也是怀着其他目的。小粉蝶将目标放在焰身上,到底是为什麽?

  「当初我是为了削弱炙的注意力,才教洛心去帮你儿子忙的。没想到焰那坏胚子成天刁难她,几乎把她当成机械人,一天工作何止十小时,没假日也就罢了,还得随传随到。不过,也难为了洛心这孩子,居然无怨无尤地为他卖命,一双白嫩嫩的小手磨破了好几次。你不要以为破个皮没什麽了不起,她得亲手帮焰洗衣服,每天都堆积如山,真不知道焰是怎麽换的。最要命的是,那孩子洗画笔用的松节油是化学药品,有几次我明明看她痛得就要哭了,一见到我又马上若无其事地吞回眼泪。没看过这样的孩子,受尽凌虐却从没听她抱怨过什麽┅┅」陈妈路见不平地倒了一堆垃圾,气顺不过,赶紧停下来喝口茶。

  哟,集中营也不过尔尔嘛!

  「大姊有话好说,别为焰那个不长进的孩子气坏身子,那可划不来。」欧阳米雅倾身向她,懒懒地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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