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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神魔倾城录 全本作者:桃次郎-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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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诱拐案有惊无险的划上了句号,余波却久久不能平息。

  无错大难不死,三天后被册立为帝国皇储;天狗一役萧红泪临危不乱,护民有功,擢升枢密右使;柯蓝救了太子无错,也是大功一件,女承父业,督学稷下,秘蝶组的实际工作转交给新近加入降魔军的破戒那迦;梵志保住碧落黄泉之楼阁免遭天狗破坏,居功甚伟,尽管他本人对所谓的赏赐不感兴趣,在倾城的劝说下,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工程卿一职;格兰特护驾有功,在倾城的力荐下,当选为公民下院第二护民官。

  事后,倾城多次在上、下两院弹劾春江飞鸿,揭露他一手策划皇储诱拐案与天狗事件,大瘟皇身为王府客卿,一切行动自然都是受命于主子。

  春江飞鸿对此矢口否认。大瘟皇被先天潜力剑击伤,侥幸逃脱性命,本想回王府养伤,不料竟吃了闭门羹,只得含恨远遁他乡。本来还有一个证人可以指控春江飞鸿,那就是身负重伤后被降魔军逮捕的那罗延。

  那罗延为人忠义当头,宁死也不肯供出师父大瘟皇及春江飞鸿,甘愿承担一切罪责。

  龙之介与他算是不打不相识,爱其品性、武功,特代他向倾城求情,无错也念他当初呵护,在陛下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刑部卿大笔一挥,那罗延成了无罪之身,在阿淳与破戒那迦的劝说下,终于也加入了降魔军,担任神鹰组组长,龙之介的副手。

  至于那顶皇储诱拐案的黑锅,最后竟是刑部卿鹰扬郡王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呈上一封来自凤凰城的秘信,借春江水月之口,全扣在了乌鸦领领主奥兰多头上。

  水月在信中坦言,奥兰多策划并操纵了这个计划,并想邀凤凰城方面加入,在被拒绝后竟恶语相向。水月大怒,决心与之决裂,并希望帝国能出兵相助,合战乌鸦领。

  这封信的出笼,让倾城和春江飞鸿都不禁啼笑皆非。不知水月是否发了疯,竟会玩出这么高深莫测的一手。

  事后倾城曾怀疑该信乃春江鹰扬假造,可经核实后得知,的确是水月亲笔所书。按理说,即便水月想与帝国合作,也该通过倾城这条渠道才对。如今反其道而行之,由此可见,春江鹰扬能与水月沟通,定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倾城曾私下试探他:“不知王爷您到底拜得是哪路神仙?”

  春江鹰扬神秘的一笑,模棱两可的答道:“君上说笑了,鹰扬拜的,自然只能是春江家的主公。”

  “主公……”倾城想起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妖剑客和鬼剑客。难道春江鹰扬也隶属于那个第三势力?以此观之,那个势力还真不简单呢。可倾城又哪里知道,现在浮出水面的,仅仅是第三势力的冰山一角罢了。

  尽管帝都的局势更加错综复杂,学宫派与贵族派的矛盾也因皇储失踪案进一步激化,在这之前,对乌鸦领的北伐,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第九卷塞北狼烟
    第一章大乘剑神

    匆匆赶到天狗逞凶的街区,无心立刻指挥“素手特勤队”救死扶伤,自己也立刻投入到抢救遇难者的工作中。

  萧红泪远远看见天狗,心知不可力敌,忙下令卧虎组按兵不动。

  有那性子冲动的,看着天狗滥杀无辜,按捺不住心头气愤,请求出战,萧红泪也一律不准,兀自凝神观望。片刻后,招来卧虎组几名中队长,命他们即刻带队通知附近民家:务必熄灭灯火,不得泄出半点光亮。

  原来她已经发现:天狗只攻击灯火通明的建筑,对晦暗之处却大多不屑一顾。降魔战士藉了神风之力,警告很快就发了出去,邻里相互转告,都熄灯灭火,举家避难。

  偌大的帝都城,四野漆黑,恍若死城。

  天狗见四处黑压压一片,登时没了主意,不知该何去何从,任由大瘟皇驱策奔走,却也不再主动破坏建筑。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四处建筑仍亮着灯光,有如汪洋中孤寂的灯塔。大瘟皇攀到天狗头上,极目眺望,那四处亮灯的建筑,正是命运、真理、希望三塔和尚未完工的碧落黄泉之楼阁。当下欣喜若狂,抚掌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驱使天狗撒蹄狂奔,朝着最近的大神庙跑去。

  天狗来到庙墙外,一弓身子,四蹄腾空,跃过高墙,爬上祭坛,侧身一撞,命运塔轰隆一声,自底座上倾倒下来。天狗前爪搭在塔座上,咬住塔尖,如吃胡萝卜似的,由细到粗啃起。

  命运塔重达千吨,天狗吃了好一阵才完全吞下,打个饱嗝,个头又长高了三丈多。撒开大步,向下一处——碧落黄泉之楼阁——进发。

  天狗前脚来到工地,春江无心、萧红泪等人后脚也跟了来。一见天狗开始撞楼,无心猛然想到弟弟无错还被困在楼内。剎那间万念俱灰,一颗心猛往下沉,哭叫半声,眼一黑,软软的向后跌倒,幸亏萧红泪扶住,送她到安全的地方休息。

  天狗刚开始撞楼,大瘟皇还抚须大笑,转念一想,就得意不起来了。塔上囚禁着无错,还有负责看守的俱引和那罗延,天狗吞吃楼阁倒无妨,只怕殃及三人。有心上塔救人,又实在危险,天狗撞上了瘾,万一到时六亲不认,把他老人家也一口吞了,那才大大的不值。

  又想:“俱引、那罗延又不是呆子,见了天狗,自然会想法子逃命。倒是春江家的那个小孩,也不知道俱引有否那份心计,带他一起逃命?”

  等了片刻,不见楼上有动静,发出信号,也不见俱引、那罗延来接应,大瘟皇方寸大乱,狠下心,一顿足飞上楼阁,几个起落来到顶层。

  阁子内一派狼籍,到处是碎瓦断木,飞扬的灰土,时而有天花板整块的砸下来,楼壁也摇摇欲坠。

  大瘟皇在废墟中四处搜寻,终于摸到一只手,用力一拽,竟是昏迷不醒的柯蓝,怀中还紧紧抱着无错,两人都生死不知。

  大瘟皇又向前摸索,找到了俱引,扳起头来一看,早已气绝多时。不禁心痛难禁,肝肠欲断。四个得意弟子,他一向视为亲生子女,十二分的爱护,谁料来这帝都不到一年,两个背叛,一个惨死,剩下一个那罗延,估计也凶多吉少。

  越想越伤心,大瘟皇抱着俱引的尸体顿足捶胸,恸声自责:“都是为师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你来这孔雀帝都。如今命丧他乡,叫为师怎不心痛!”

  伤心到了极处,一腔悲痛全化作了恨意:若非为了除掉妖妇阴阳明镜,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这笔帐,老夫定要从你身上讨回来。便欲出楼,指挥天狗直捣学宫。

  行经无错身畔,又驻足踌躇起来。“这个小太子聪明伶俐,倒是个可造之材,只要善加指点,将来成就定然远超俱引之辈。倒不如把他收为关门弟子,此件事了后便带回昆仑授技,必为我师门增光。只是……怕飞鸿郡王不答应。”转念又一想:“管他郡王鸟王!老夫又不是他家的走狗,何必一门心思替人卖命?杀了阴阳明镜,我就回山修行,与他不再相干!”

  拿定了主意,大瘟皇抱起无错,又瞥了眼昏迷中的柯蓝,猜想俱引八成是死在她手中,有心杀了柯蓝替徒儿报仇,可毕竟身为一代魔道宗师,怎么也不能乘人之危。

  又想,反正天狗就要吞了这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女人定是要死的,迟些早些,是否由我亲自动手,倒也无关紧要。于是背起无错,飞身跳出塔外。

  刚跨出半步,眼前一花,仿佛有只黑色大鸟迎面飞来,警兆陡生,宝光剑劈面斩去,不料竟落了个空!

  方自怔忡,只觉得背后一轻,无错已被人抢了去。狂怒的转过身来,只见一容颜冷峻的黑衣少年,右手持枪,左手抱着无错,巍然伫立空中,恍若天神下凡。

  大瘟皇被他的气势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待到兴起抢回无错的念头时,天狗已向空中的两人吐出了大团毒烟,无奈之下只得转身避开,回头再看,黑衣少年早已鸿飞冥冥。

  抢回无错后,龙之介挂念柯蓝,忙趁大瘟皇不留神飞进阁楼。

  此时柯蓝也已恢复了神智,强忍着伤痛爬起来,先找回了柔水、红莲、阿修罗三名剑,正欲寻找无错时,龙之介飞了进来。龙之介也不多说,挟着柯蓝逃出塔外,险之又险的躲开天狗喷来的毒烟,落到工地外安全之处。

  无心、萧红泪、雷烽等人立刻围上来,见三人都无大碍,心头一块石头才算落地。

  正商量如何消灭天狗,急促马蹄声有若暴雨由远及近,一队近卫军簇拥着鸾驾,来到楼阁前与众人汇合,开道的两名将军,正是近卫营统领武思勉,与稽查营统领格兰特。内务大臣贝隆扶着圣上下得车来,左右有大元帅春江飞鸿与在途中会合的天香君叶倾城随侍。

  春江金鹏脸色苍白,眉头深锁,见到无错、无心安然无恙,这才面色稍霁。指着正大肆破坏碧落黄泉之楼阁的天狗,申饬众臣:“还不快速献良策驱走那凶兽!万万不可让朕与那美皇后的寝陵再受伤害。”

  众人面面相觑,哪里有什么“良策”?这时一人排众而出,默不作声的走向工地,自顾自的摆弄起一架封闭铁锅似的铁制机器——竟是奉敕命监造碧落黄泉之楼阁的梵志!

  梵志点燃那锅下的火炉,又拧开一具阀门模样的开关,很快的,烧热的空气通过软管输送到阁楼天台,注入到一个巨大无比的软皮囊内。

  皮囊逐渐膨胀,直至充满热空气,冉冉的飘了起来,通过若干道铁索牵引着,碧落黄泉之楼阁也轰地一声巨响,拔地而起,飞向高空,直到与京郊八黄泉相连的八根粗铁索被绷直,浮力、拉力与阁楼重力达到平衡,才不再上升。

  华美绝伦的十层巨厦——碧落黄泉之楼阁,竟成了当之无愧的空中楼阁,稳稳悬在百丈高空,这惊世骇俗的奇迹就在众目睽睽下上演,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仰望楼阁,呆若木鸡。天狗也被吓住了,昂首傻看着徐徐上升的楼阁,大张着口,眼中满是惧意,试着跳了几下,断定构不着楼阁的高度后,猜想那楼要一直飞到月亮上去,于是作罢,悻悻的跑开了。

  月蚀即将结束,大瘟皇也不敢耽搁,心想:不理这怪里怪气的楼阁也罢!只要抓紧时间除掉阴阳明镜,便万事大吉了。于是追上天狗,驱策它直奔学宫而来,所到之处,竟无丝毫阻拦,倒叫大瘟皇颇感意外。

  穿过广场来到西街,才发现有人迎面走来:竟是个腰悬双剑的白衣少女。

  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在那渺小如蚂蚁的少女面前,暴戾的天狗竟止步不前,瑟瑟发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叫声,似乎对她怀有莫大的畏惧。

  大瘟皇大为迷惑,想驱使天狗不理那少女继续前进,可天狗却把两只前爪伏在地上,垂下脑袋,说什么也不肯移动分毫!

  少女冷漠的注视着天狗,良久,突然转身,径自姗姗前行,走出几步,回头向天狗招手,仿佛在招呼它跟上。

  天狗果然乖乖的跟了上去。

  那少女步履轻盈,走起来有如浮光掠影,身子一晃便闪出十数丈远,天狗亦步亦趋,载着满腹狐疑的大瘟皇,一直来到银白色的真理塔前。

  少女停下脚步,定定的望着天狗的眼睛,对大瘟皇却视而不见。

  片刻后,少女从容不迫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在给天狗闪开直趋真理塔的通道。优雅的抬起左手,朝着真理塔的方向短促而有力的一挥,冷咤道:“去!”

  天狗咆哮一声,身子一弓腾空扑向真理塔。千钧一发之际,真理塔内梵音大作,铃鼓悠扬,柔和的大光明宛若一朵白莲,以真理塔为蕊,依次绽放。盛开的花瓣,都是大乘佛法幻化的光明云,层层迭迭的簇拥着真理塔,形成天下间法力最强的护法、驱邪、破魔之结界:真理系三大禁咒之“佛陀光明云”。

  面对这无上大智慧所聚结的圣洁之境,任何邪魔都将望而生畏、止步不前,乃至俯首膜拜。天狗也不例外,被结界弹开后立刻惊恐的跳到一旁,不敢再靠近半步。

  大瘟皇目瞪口呆,倒是身后那白衣少女,藏身在天狗的阴影下远远避开光明云,似乎怕被塔内的明镜发现,但仍步步逼近,催促天狗进攻真理塔。

  天狗被逼得进退两难,走投无路下兽性大发,仰天狂吠,竟不顾那白衣少女的指挥,发足狂奔沿着来路逃去,任由大瘟皇如何喝斥,也不肯驻足。

  一路飞奔到正门前,大瘟皇一抬头,蓦地发现:那白衣少女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拦在了天狗的前头,高居于学宫门楼顶端,迎风伫立长发飞扬,把“稷下学宫书剑正宗”

  金铸匾额踩在脚下!

  少女缓缓扬起下巴,一瞬间,残月寒星那凄冷的光辉仿佛全聚集到她身上,为她而存在,为她而萌生、壮大、蜕变……凄冷凄凉与凄迷,都化作了横无际涯的浩然华光,纵使与正午烈日相比,也毫不逊色。

  华光的泉源正是少女本身。仿佛她已成了一轮明月,就在那扬眉冷笑的剎那,如水月华全化作了锋利如刀的杀气,把这光所能照耀的天地万物都控制在杀气里,生杀予夺,尽在一念间。

  想当初盗取阿修罗魔剑时,大瘟皇也曾感受到这等无可抗拒的杀气。原本以为是魔剑的戾气,没想到竟源自叶府的一介婢女——这名叫小迦的少女——身上。

  可是,大瘟皇很清楚,这等霸道威力的功法,天下间仅有一家,那就是春江水月的大阿修罗魔功·月华境界。

  难道她是……

  思忖间,少女又变了。身材陡的升高寸许,淡淡的五官轮廓也逐渐纵深、清晰,凤目顾盼间,油然生出藐视天地万物的霸气,白衣胜雪,飘逸若仙,随着夜风翩翩起舞,披肩长发雪样银白,伴着风荡在夜里,一分的凌乱,却傲然放飞了九分的潇洒不羁。

  目光一触及少女的白发,大瘟皇恍然大悟:“你……你是朱雀的剑圣——春江……”话音未落,只见那少女把双剑对接,合成了一柄长达七尺的怪剑,双手持剑,当头斩下!

  大器不工,智剑无锋,拔心之刃,斩世间万象;天理,地理,人理,迷心七情,销魂六欲,我自一刀两断!

  水月流·大乘剑神境·先天潜力剑!

  白炽的光华从天而降,在击中天狗的剎那疾速放射开来,酷似超新星大爆炸的飞碟状能量波迅速扩散开来,扫荡了方圆百丈内一切物质。待到剑气消散,天狗早已化为灰烬。

  撩起额前略显散乱的发丝,水月暗道可惜,倘若手中所执的不是木剑而是魔剑阿修罗,便是大瘟皇有十条命,也难逃一死。

  收起双剑,水月散去阿修罗魔功,再次变回了小迦。

  几乎就在同时,倾城风一般的闯进门来,左顾右盼不见天狗,忙冲上来抱起小迦,上上下下的打量,见她完好无损,才拍着心口叹道:“菩萨保佑,菩萨真好心肠。”

  小迦揽着倾城的颈子,深情的望着他的眼睛,兀自甜笑不语。

  “小迦,天狗呢?”倾城问。

  “嗯?天狗,没见到呀。”小迦娇憨的笑道:“只有一只小黑狗,月亮一出来,它吓得汪汪叫,然后就逃走啦!”

  太子诱拐案有惊无险的划上了句号,余波却久久不能平息。

  无错大难不死,三天后被册立为帝国皇储;天狗一役萧红泪临危不乱,护民有功,擢升枢密右使;柯蓝救了太子无错,也是大功一件,女承父业,督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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