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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4497-仙楚-轩辕1-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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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二楼临街的窗口坐下,点了一桌酒菜。    
    菜肴果然俱极精美,色香味无不佳绝,但价格之贵,却让楚易望之咋舌。单只一盘“驼峰炙”便价值数万钱,足够他家中生活十年。    
    晏小仙纤指挑夹玉箸,随着丝竹舞乐的节拍,轻轻敲扣案沿,环顾四周片刻,回眸微笑道:“大哥,这家酒楼的价格比别家至少贵了五倍,生意却依旧这么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易摇头,苦笑道:“贤弟既然知道这里宰客,为什么还要进来?”    
    晏小仙嫣然一笑,道:“因为这家酒楼的老板,是当朝的国子祭酒郭若墨。”    
    楚易“啊”地一声:“是他!”大为惊讶。    
    郭若墨是西唐极为著名的大学士,备受皇帝恩宠,既是统管西唐各级学校的“国子监”最高长官“国子祭酒”,又是翰林院大学士、弘文馆大学士,诗文之名响彻天下。    
    晏小仙笑道:“郭祭酒与朝中显要的关系极好,常常在这里宴请公卿贵侯。每年冬春之际,科举前后,‘桂花楼’更成了礼部的大小官员的聚会宴所。大哥,你想想,有了这些神仙坐场,这里的香火还能不旺么?我们又怎能不来?”    
    楚易顿时恍然大悟,脱口道:“原来如此。贤弟,你带我来此是为了‘行卷’?”     
    科举考试向来由礼部官员主持。对于进京赶考的举子来说,这些礼部官员的确无异于点铁成金的神仙。所谓“行卷”,是指应考的举子将自己的诗文编辑整齐,在考试前交给地位尊崇的高官贵人,请他们向主考的礼部官员推荐,从而增加中举及第的机会。    
    “桂花楼”既是高官显贵与礼部官员聚集之所,自然成了举子眼中的福地圣址。如果能在这里结识当朝显贵或主考官员,得其青睐,飞跃龙门的希望自然倍增。难怪这里酒钱如此昂贵,却仍有大批举子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争先恐后地挤进来。    
    “不错。不行卷,怎能从数千举子中脱颖而出?”晏小仙柳眉一挑,道,“不过咱们今日要见的,既不是郭祭酒,也不是那些礼部官员。”    
    楚易奇道:“那是谁?”    
    晏小仙眼波流转,凝视着酒楼瑶台,浅浅一笑:“就是她。”    
    话音未落,鼓声轰然,丝竹袅袅,整个酒楼忽然安静下来。


第一卷楼头曲宴仙人语(1)

    第6章 楼头曲宴仙人语    
    楚易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绿长裙、孔雀绿翎裘的绝色女子翩翩而来,带着一种缥缈如梦幻的韵律,款款走上瑶台。莲步轻移,腰肢款摆,轻纱抹胸下的雪乳随着步履微微颤动。    
    身后的四个黄裳丫鬟虽然个个秀美绝伦,但跟随在她的身边,就如同伴月星子,黯然无光。    
    刹那间,酒楼内鸦雀无声,掉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都胶着似的紧粘在她的身上,所有的呼吸都似已停顿。    
    她的双眸清澈无邪,秀丽脱俗,仿佛一个冰雪般纯真的孩子,身姿却妖娆凹凸,惹人遐思。    
    她的身上集合了妖媚、天真、冶荡、无邪……诸多矛盾,但却是如此浑然如一,显出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令人恨不能立即将她拥入怀里恣意挞伐,然后再轻怜蜜爱。    
    楚易的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一下,怦怦乱跳起来。    
    晏小仙贴着他的耳根,细如蚊吟地说道:“大哥,她的名字叫萧晚晴,是长安城里最为出名的歌妓,也是备受京城达官贵人青睐的第一红人,据说就连当今皇上也三天两头令她到宫里弹琴唱歌呢。你若是能让她对你青睐有加,在她的香闺里贴满你的诗赋文章,别说是今年的状元,将来尚书、仆射之位,都逃不脱你的掌心啦。”    
    也不知是被他温热的气息吹得发痒,还是被他的话语拨动心弦,楚易面上一红,心跳更剧,低声道:“贤弟莫取笑。”    
    晏小仙格格一笑,扮了个俏皮的鬼脸,转过身去。    
    瑶台上轻纱丝幔徐徐低垂,焚香袅袅,萧晚晴坐在玉案之后,仿佛隔雾之花,朦胧缥缈,更添一种神秘之美。    
    “咚……当……”    
    她纤指拨处,琴弦铿然。音符如山泉流动,清柔悦耳,婉转悠扬,令人闻之尘心尽涤,烦忧俱忘。    
    楚易素好音乐,幼时也曾得名师指点,对于古琴颇为了解。只听了片刻,便耸然动容,心神俱醉,折服不已。    
    满楼举子之中,虽有许多不识音律,但听到这等飘飘仙乐,也都心旷神怡。    
    酒楼上的数百双眼睛全着了魔似的痴痴盯着萧晚晴,半刻也不能移开,只有晏小仙始终笑吟吟地瞧着楚易,似乎在思忖什么。    
    一曲既罢,欢声、掌声雷动,谀辞如潮,轰然不绝。    
    过了片刻,琴声又起,满楼重转寂静。    
    琴声高旷悠远,清雅飘忽,正是一曲《空谷幽兰草》。    
    楚易“咦”了一声,又惊又喜,这首古曲极少人弹,他迄今也不过听过三遍而已。当下凝神聆听,如痴如醉,连杯中美酒倾斜滴落也不自知。    
    见他满脸恍惚喜悦之色,晏小仙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轻笑道:“大哥,你这么喜欢她,要不要我替你做个月老,牵条红线?”    
    “嗯。”楚易正自入神,一时没有听清,随口含糊应答。    
    晏小仙突然起身,大声冷笑道:“都说长安‘冰火美人’萧晚晴如雪梅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琴歌诗画更是样样精绝。今日一见,原来不过如此,连古琴曲也弹不周全,真是可笑之极。”声音甘脆响亮,清清楚楚地传入众人耳中。    
    此言一出,登时如惊雷炸响。    
    琴声顿止,满楼死寂,所有宾客无不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瞪着楚易两人。    
    楚易满头雾水地望着晏小仙,愕然尴尬,不知他为何突出此言。    
    晏小仙拉起他,朝桌上丢了一锭黄金,笑道:“大哥,咱们走吧,好端端一首《空谷幽兰草》被她弹得如此庸俗虚假,再听岂不玷污了我们的耳朵。”     
    众人愣了片刻,既而轰然爆发,纷纷怒叱喝骂:“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这等仙曲敢说不好?你小子到底懂不懂得欣赏?”    
    “哪里来的无知小辈,不懂装懂,竟敢在这里信口乱吠?”    
    “对牛弹琴!对牛弹琴!”    
    晏小仙笑吟吟听若罔闻,施施然拉着楚易朝楼下走去。     
    倒是楚易面红耳赤,窘迫已极。眼角扫处,只见萧晚晴澄澈妙目好奇地盯着自己,若有所思,他的脸上更是一阵烧烫,心中歉疚不安,不敢看她,低头疾行。    
    忽听一人喝道:“慢着!萧姑娘琴技冠绝天下,你们竟敢说她平庸虚假,连古曲也弹不周全?‘桂花楼’天子脚下,公卿满座,岂容得你们信口开河?若说不出道理,今日你们休想离开此地。”    
    说话的是一个高大魁伟的紫衣公子,手按剑柄,挡在路中,目光灼灼,满脸傲然凌厉的神色,似乎只要楚易二人再往前一步,他就要拔剑相向,血溅五步。    
    “尉迟公子所言极是!这两小子要说不出因果,就割了他们的舌头,向萧姑娘赔礼!”    
    “呸!萧姑娘要他们的臭舌头干吗?你当是口条吗?”    
    “这两小子这么狂妄,想必弹琴弹得比萧姑娘还好了?哼?如若弹得不如萧姑娘,那就剁了他们的手指!”    
    众人轰然附和,大呼小叫。    
    萧晚晴依旧一言不发,饶有兴味地凝视着楚易二人,眼神妖娆而又天真。    
    晏小仙笑道:“古人说‘乐者心声’,这支《空谷幽兰草》原是隐逸雅士弹奏的出世之曲,萧美人居于声色犬马之地,面对功名利禄之人,弹奏此曲,难道不是虚假么?”    
    众人微微一怔,无以应答。    
    晏小仙柳眉一挑,又道:“既是隐士之曲,所奏的古琴也当是隐士之琴。萧姑娘的琴虽也是枯桐古木所制,但镶玉嵌金,连琴弦都是天下至贵的北极冰蚕丝。敢问这种琴是隐士之琴么?以这种琴来弹奏此曲,不是庸俗又是什么?”    
    他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振振有词,众人虽然不服,一时却也难以反驳。    
    萧晚晴盈盈起身,柔声微笑道:“乐者心声,心与乐和。公子所言极是,晚晴受教了。”    
    她的声音清甜又带着些许慵懒之意,显得柔媚而又纯真,悦耳之极。    
    众人哗然,想不到她竟会同意这两个轻狂小子所言。    
    那尉迟公子眉头一皱,愤然欲语,却又强行忍了下去,“哼”了一声,满面怒容地退到一旁。    
    楚易颇感愕然,心下更觉不安。    
    晏小仙嫣然道:“萧姑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这些话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大哥,这位楚易楚公子说的……”


第一卷楼头曲宴仙人语(2)

    说到此处,他忽然狠狠地捏了楚易手掌一把,转身轻如蚊吟地道:“大哥,现在这位萧姑娘已经对你万分注意啦。是作状元郎,还是当刀下鬼,就看你能不能虏获佳人芳心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又向楚易扫了过来。    
    楚易错愕狼狈,唯有苦笑,昨日聊天时,他确曾说过“乐者心声”这番话,不想竟被晏小仙现学现卖,用到了此处。    
    萧晚晴妙目凝视着楚易,嫣然一笑道:“楚公子能说出这番话,必是对音乐有极深造诣。《空谷幽兰草》一曲,晚晴只曾听家师弹过两次,错漏之处只怕不少,让公子见笑了。不知可否请公子将此曲弹奏一遍,让晚晴一饱耳福?”话语温柔诚挚,丝毫没有讥诮反嘲之意。    
    楚易忙施了一礼,道:“萧姑娘琴技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楚某不过略知音律,岂敢班门弄斧……”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啦。”晏小仙忽然笑吟吟地说道,“萧姑娘诚心向你讨教,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不是说过《空谷幽兰草》更适宜横笛吹奏么?不如今日就以笛子吹奏一曲,也好和萧姑娘印证切磋一番。”    
    素手一晃,将他腰间的那枝刚买的“冷翠凝香雪”抽了出来,轻轻巧巧地塞到他的手中。    
    楚易哭笑不得,见他眼波中满是温柔的促狭笑意,心中忽地一跳,忖想:“是了!义弟在‘仙音集’买碧玉笛时,多半早已计划好了这一切,让我借此结识萧姑娘。但萧姑娘琴技绝佳,义弟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故意贬驳,又拿我的话来断章取义,实在有些哗众取宠。”    
    众人见他沉吟不决,纷纷起哄叫道:“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你既敢如此大言不惭,怎么又临阵缩了头?”    
    “用笛子吹奏古琴曲,好大的口气,嘿嘿,我看你不如吹张夔牛皮吧!”    
    “光打雷不下雨,烧得哪炷香?还不是假龙王?”    
    萧晚晴静静地凝视着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而无邪的微笑,眼中满是期待。    
    楚易心头一热,豪侠慷慨之气又涌了上来,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楚某就献丑了。”翻转碧玉笛,横于唇边,稍一凝神吸气,悠扬吹奏。    
    众人起初还在起哄讥讽,但听了片刻,便渐渐地安静下来。    
    笛声清越幽婉,高旷疏淡,时而急促如林风簌簌,时而舒缓似泉水潺潺。    
    曲子旋律果然与萧晚晴古琴所奏极为相似,只是某些段落稍有变化,更加圆润顺畅,清脆悦耳。    
    听到后来,众人仿佛身处春夜空谷,看月色如何镀蓝了林海,听流水怎样激荡了花开,仿佛看见一个寂寞的绝色佳人在竹林里、泉水边,孤影自照,翩翩徘徊。    
    一曲终了,余音缭绕。    
    酒楼寂寂无声,众人恍然若梦,半晌才回过神来。    
    楚易将碧玉笛斜插于腰,微微一笑道:“指法粗陋,难成佳音。让萧姑娘见笑了。”    
    萧晚晴眼波朦胧,叹息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想不到这一曲《空谷幽兰草》以笛声来吹奏,竟是这般动听。公子大才,晚晴心悦诚服。”    
    她顿了顿,玉靥忽然泛起淡淡的晕红,双眸纯真而又妖娆地凝视着楚易,柔声道:“不知公子何时有闲暇,可否劳驾到‘晴雪馆’一聚,晚晴也好向公子讨教一二。”    
    众人哄然,见她竟对这小子如此青睐,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发出约会邀请,无不又妒又恨,眼中险些喷出火来。    
    那尉迟公子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立时将楚易大卸八块。    
    楚易“啊”的一声,脸上微烫,他从未与女子约会过,更何况是一个才貌双全的花魁对自己主动邀约,惊喜之余又不免有些腼腆。正想说话,手掌又忽地被晏小仙狠狠一掐,疼彻入骨,险些叫出声来。    
    晏小仙格格一笑道:“多谢萧姑娘相邀,我大哥定当择日拜访。可惜今日还有些事,只能先行告辞啦。”不容楚易说话,拉着他就往楼下走去。    
    楚易不知其意,只好向萧晚晴微微一笑,留下瞠目结舌的数百举子,哂然告辞而去。    
    出了酒楼,楚易忍不住奇道:“贤弟,你不是说通过萧姑娘行卷么?怎么她刚对我们刮目相看,你反倒打退堂鼓了?”    
    晏小仙格格一笑,柔声道:“大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像萧美人这等花魁,见过的才子美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以为只凭区区一首笛曲就能虏获她的芳心么?乘着她对你初生好感,又充满好奇时戛然而止,才能给她留下神秘而渴切的念想,眼巴巴地盼着与你重逢。这就叫‘欲擒故纵’,是追求美人的不二法门。”    
    楚易脸上一红,微笑道:“贤弟似是对此颇有心得呢。”    
    晏小仙笑而不答,秋波中闪过淡淡的落寞酸楚的神色。    
    太阳西斜,街上的积雪已经消融了大半,皇城红墙迤逦,在阳光下格外鲜亮。    
    两人沿着皇城根儿绕了半圈,穿过安上门,进入巍巍皇城,到尚书省去上呈“文解”、“家状”。    
    所谓“文解”,就是西唐各州府或国子监开出来的考生介绍信,简单介绍考生的籍贯、家世等情况。    
    “家状”则是举子自己填写的履历表,如实注明门第、家世。    
    西唐非常注重门阀,因而这“文解”与“家状”就显得尤为重要。    
    今日距离考试不过六七天了,进京的举子也远较往常为多。皇城内人潮涌动,大多都是赶来递交“文解”、“家状”的举子。    
    楚易、晏小仙到了尚书省礼部贡院门口,挤入人群,照着门口悬挂的家状书写样式,仔细填好,交给门口的礼部官员。    
    然后二人又互相作了“通保”,写明所住的客栈,这才如释重负,离开尚书省。    
    人流涌动,无数的举子接踵摩肩,穿梭交错。    
    楚易生平第一次这么鲜明地意识到,自己是在与这么多的人共同竞争区区三十几个席位,心中怅然,也不知是喜是悲。    
    出了皇城,看天色还早,两人索性沿着安上门大街朝南闲逛,穿过务本坊、崇义坊,再朝“仙萼客栈”步行回去。    
    两人刚进客栈大门,伙计便一溜烟儿迎了上来,神情激动,满脸堆笑地道:“两位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齐王府的人在大堂里等了你们好久了!”    
    “齐王府?齐王府的人……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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