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再伤一次 作者:朴兮鸟(潇湘2012-6-20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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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秋日的午后,阳光一如既往的疲弱。
花子桃交完这期最后的一份稿件,骑着脚踏车迎着微风悠闲地穿行于大街小巷里,怡然自得。这是一个很古朴的城市,不喧哗,不浮躁,花子桃喜欢它的味道。她可以没有目的的任凭自己蹬下去,只是蹬下去,不去想要到哪里,也不去想要去做什么。
道路旁的落叶在微风的抚摸下沙沙作响,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路人,有的疾步行走,有的悠然散步,有的则静静独坐,花子桃突然想起张爱玲一句唯美的话来。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记得很多年以前,学校葱绿的栀子树下,花子桃和袁枫依偎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声情并茂的朗诵着张爱玲的美句,这句念的最多,袁枫喜欢。他总说自己就是花子桃等着的人,只是每个人,遇见的早晚不一样,他们早早遇到了,所以他们幸福了。花子桃轻点他的额头笑骂他的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心里却是暖暖的。而如今,山盟海誓的两个人终究还是散了。袁枫所谓的幸福竟然只是昙花一现。袁枫,张爱玲还有一句凄美的话,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说好一辈子的,不知怎么就散了!
怎么就散了呢?花子桃的心痛的揪成一团,握住车把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她的视线里一片模糊,只感觉周围过往的行人黑压压朝她涌来。
“姑娘,看人!”粗大的嗓门如晴天一声吼雷,将她从悲伤中拉出来,恍惚间,脚踏车正朝前方不远处一男子方向驶去。
花子桃惊呼一声,急忙将车把扭向一边停了下来,拍拍胸脯心里暗暗松口气。
“撞人了,撞人了。”有行人焦急的喊了起来。
花子桃纳闷,我又没有撞到他啊,喊什么呀?回过头来正想告诉那人别虚张声势好不好,只见那名男子侧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人事不省。
花子桃吓呆了,她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楞什么楞,还不赶紧送医院去?”围观的路人不明就里的呵斥。
“就是,就是。撞了人可别想跑。”
“快打电话呀?人命要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花子桃成了众矢之的。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花子桃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是,她的脚踏车是真的真的没有碰到那个人,就算是,它有那么大的威力吗?有没有人听她解释呀?
医院里,黑衣男子躺在病床上还未醒来,花子桃像个女佣一样跑前跑后跑上跑下累个半死,刚得闲在病房坐下。椅子在病床前放着,距病床咫尺之遥,花子桃无力搬动,正好以一个绝佳的距离绝佳的姿势来研究这个“讹诈”自己的人。
虽然男子双目紧闭,头发略微凌乱但依旧不影响他英俊的轮廓。面色苍白,鼻子高挺,眼睛虽然闭着,倒也可以看出很是狭长,左耳前方竟还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这个发现让花子桃窃喜,自己左耳前也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呢。
“我要喝水。”男子翻动了下身体缓缓睁开眼睛。
花子桃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连忙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提起暖壶准备倒水。又觉得哪里不对,放下暖壶,头倏地转向那个男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面部泛起血色,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他右手微握拳在额头上揉了片刻方才缓缓坐了起来。他朝花子桃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暖壶,调侃地说:“见了帅哥也不至于看的那么出神吧,真怕被你吃了豆腐。”
花子桃有些气急败坏,本欲黑脸,转念一想他还是个病人,心里不生气,嘴上却不饶他,“帅哥?你是在说你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在我眼里你充其量只是个衰哥!”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瞪他一眼。
“那请问可以给你眼中的衰哥倒杯水吗?”男子佯装失望,长长叹了口气,歪着脑袋故作可怜地看着她,在说到衰哥时还故意加重语气。
花子桃被他的样子逗乐,忽而心里又微微懊恼了一下,立马倒杯水并把医生开的药递过去。吩咐的醒来就喝的,差点忘了。
男子说了声谢谢看看药片皱了皱眉,一股脑全放进嘴里,喝口水送了下去。又问:“是你把我送进医院的?”
“那你觉得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吗?”花子桃瞪大她黑溜溜的眼睛,对这个人很弱智的问题表示强烈的不满。
“那是你把我撞倒的?”男子右手食指若无其事地敲打着左手里的杯子,眼睛漫不经心的环视四周,余光瞥见花子桃的脸时,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个事情可能有些误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倒地的,但我的脚踏车确实没有碰到你一根汗毛。”花子桃咬咬嘴唇,一字一句地说,声音提高好几分贝,生怕男子听不清楚。
“谁能证明不是你撞的?”男子眉毛一扬,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花子桃一时语塞,想起在现场时自己就是众矢之的,现在想撇清关系都难。
“无话可说了吧!别试图逃避责任,你要对我负责任的。”男人占了上风,像个孩子一样得意洋洋地看她。
“我再跟你说一遍,不是我撞的,想要讹诈吗?”花子桃看他那副嘴脸,突然觉得特别可恶。心里的火气也跟着腾腾直冒,看着穿的衣冠楚楚的,却也只不过是副皮囊。
“那不是你你干嘛把我送到医院?你有那么好心吗?”
“你猪头啊,那照你的逻辑,这世界就没有一个好人了?”
“你就是好人啊,所以你就不要推卸你的责任了。”男子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想法没有丝毫的改变。
“医药费我已经交了,天也黑了,我没时间在这跟你磨蹭,再见。”花子桃懒得再和这个痞子争辩下去,她背起椅子边上的包,白了他一眼,愤然离去。
“我饿了!”男子冲着空荡荡的门口大声喊到,却再也没了回应,心里一阵失落。他知道她没有撞到他,身体是他的,他自己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模糊的第一眼看到她,他就那么渴望这个女人和自己有着关系,哪怕是撞与被撞的关系。
霓虹灯下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花子桃走走停停,脑袋里满是我饿了饿了的声音。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饿了?饿死才好呢,临走,还不忘当女佣一样差遣她,他以为他是谁呀?他饿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呀?愤恨地想着,两只脚确不听使唤的走向路旁的食品店。她终究还是那么善良,几年来从没有改变过。
夜色深了,病房里的灯光像是垂暮的老人,昏暗颓唐。只见那人蜷着身体,头深深地埋在胸前,一动不动。
花子桃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着,她掂着脚尖大气不敢出一声,把食品袋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突兀响起来的声音吓了花子桃一大跳,她拍拍胸脯转身,语气显然很是生气,“有你这么装鬼吓人的吗?”
“我叫苏腾禹,我也怕鬼。”男子的声音幽幽传来,人却还是一动不动。
“你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你的晚餐要是早早送来的话,我能饿成这样吗?”男子挑高的语气带着埋怨,让花子桃适才平息的怒火再一次点燃。
“我不是你的女佣,我是看你可怜才给你买回来的,你知足吧。没什么事我走了。”说完,花子桃吁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幕拉开,她这个文艺青年的工作才正式开始。她没时间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月光皎洁,风却有些不合事宜地凉,路上行人廖廖无几,偶尔窜过来一只流浪狗,也把花子桃的心提到嗓子眼。倒霉,连出租车都跟她过不去。花子桃跺跺脚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哈哈,连老天都不放过你这个肇事者。”耳畔传来的声音简直让花子桃绝望,她扭头看见不远处身穿病号服的苏腾禹,心里头直喊阴魂不散。
她加紧步子往前走去,苏腾禹也加紧步子跟上去。她放慢脚步假装等车,他也放慢脚步停下来。她愤怒地瞪他一眼,他就报以无辜的笑容。他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跟着,不远也不近。花子桃实在忍无可忍了,豁出去了。
她蹬蹬蹬跑到他跟前,冷冷地说:“你要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你去啊,我正求之不得呢。”苏腾禹歪头斜睨微笑,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你到底要怎样?你痛快来一句。想诈钱吗?要多少,我给你。”花子桃做梦都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痞子,她现在只想马上解决掉这个麻烦,再也不要见到他。
“好,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就不客气了。”苏腾禹似乎就在等这句话,他毫不客气地说,“一百万,我要一百万。”
“你脑袋没病吧?”花子桃吃惊的嘴巴张得老大,她觉得她遇见的这个不仅是个痞子还是个十足的疯子。
“当然,还有第二个选择。”
“什么选择?”苏腾禹话锋一转,让花子桃眼睛一亮。
“我不想呆在医院,你负责我一个月的衣食住行。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收留你?”花子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收留,是补偿。”苏腾禹纠正到。
“保证以后不再纠缠我?”花子桃犹豫地问到。
“保证。”
“好吧。我答应你。”花子桃不情愿地答道。
苏腾禹将脸别向一侧,低头,暗暗吁了口气。
☆、第二章
除了知道他叫苏腾禹,花子桃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他没有说,她也不想知道。她喜欢他的名字,温文尔雅,但是,印象里的他离这四个字却是相差甚远,他多多少少的痞气让她对他不以为然。倒是苏腾禹对于她花子桃的名字印象深刻,他说这名字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那个樱桃小丸子。这点,只有他和袁枫有此共识。
此时此刻,苏腾禹就睡在她的另外一间卧室里。尽管不乐意,尽管很快觉得自己有些上当受骗,她还是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不得已的事实。一个月,或长或短。
入秋的后半夜有点冷,花子桃披了件外套,还是感觉不到暖和。于是决定不再码字。关闭电脑,躺下,柔软的棉被覆盖在身上,一天的疲乏顿时舒解开来。闭住眼睛,花子桃却没有丝毫睡意。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溢出。是的。如果袁枫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她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的。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义无反顾地陪在她身边,他绝不允许他爱的她受到一丁点伤害。他对她那么好,好的无可挑剔。可是,就在白天,她被人指指点点,误会曲解,袁枫的守护却早已不在。
她突然有些恨他了。
他给了她幸福甜蜜的五年,却让她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痛苦和回忆。他如此决绝的离开,怎一个狠字了得!
花子桃蜷缩成一团,身体忍不住的微微颤抖。泪,浸湿了枕头一大片,心,痛得无法呼吸。
不知道自己如何睡着的,花子桃只记得这一觉睡得是悲喜交加。她梦见娄俊逸,梦见田欣,梦见三个人一起打扑克,画乌龟,娄俊逸刮着她的鼻子笑她最笨,接着又梦见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眼睁睁看见他的身影扑腾一声在她面前倒地,她想喊出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最后,她看到了袁枫,他还是那么深情地凝望着她,她哭着搂住他的脖子说以为他不要她了,袁枫微笑,摸着她的脑袋直说,傻丫头,怎么会呢?可是转眼间就只剩下花子桃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她就哭呀,从嘤嘤啜泣到嚎啕大哭,一声比一声难过。
苏腾禹闻声进入花子桃的卧室,正见她又是哭又是喊的,两只手还在凭空挥舞着。他赶紧一把握住她的手,摇着她的胳膊喊:“花子桃,花子桃,醒醒。快醒醒。”
急促的叫声遥远而空旷,花子桃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苏腾禹松了口气,看她又哭又喊的,着实有点紧张。只是他还没有彻底从紧张中舒缓出来,迎面清脆响亮的一巴掌让他一瞬间怔住了。
“你怎么在我房间?你这个色狼!”花子桃看着他两只手紧攥着她的手,整张脸几乎挨住她,抽出手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苏腾禹苦笑了一下,往后退了退,一边揉着微痛的脸颊,一边揶揄道:“早知道这待遇就该让你继续哭下去。”
花子桃依稀记起这一觉接二连三的梦,心里头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轻揉着自己微痛的手掌,想起自己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平生最恨给人耳刮子的人了,没想到今天自己竟变得这么可恨。
花子桃挠了挠头,心虚地问:“不疼吧?”
苏腾禹看她怯怯的样子颇是可爱,故意反问:“你说呢?要不你也试试?”
花子桃仰着头,嘴硬地说:“谁让你擅自进去我的房间的!你活该!”
“你应该感谢我握住了你的手。”苏腾禹歪头坏笑着看她。
花子桃抱起枕头朝他扔过去。
这个可恶的家伙,擅自闯入她的闺房,趁她睡着还握着她的手占她便宜,她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嘛。当然,这得抛开事情的原由再说。
“你做恶梦了?”苏腾禹不理睬她的恶行,闪过枕头,两只胳膊抱在一起,细长的眼睛斜睨着她。
花子桃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眼睛顿时流露出些许悲伤。
“梦见男朋友和你分手了?”苏腾禹紧接着试探性地问。他听见她喊不要离开她,这是电视剧分手时通常的台词。
花子桃怔住,眼底有一丝被窥探隐私的慌乱。
“看来他就是你的恶梦了。”苏腾禹不以为然得说到。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花子桃有些生气,她的眼里噙着泪花大声反驳到,“要说恶梦,你才是。你才是我的噩梦。”
她绝不允许有人把噩梦和她最爱的袁枫联系在一起。这是对他们五年感情的亵渎,是对她五年感情留下的回忆最残忍的伤害。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苏腾禹楞了楞,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咽回肚里,黯然地转身离去。他从昨天的得意开始变得有些傍徨,他不知道自己讹诈来的一个月对他究竟有什么意义?如果,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噩梦,他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中午,李鸽来找花子桃逛街的时候,花子桃懒散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她的情绪还沉浸在袁枫带来的负面效应里不能自拔。
是苏腾禹开得门。李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是打着呵呵走进花子桃卧室的。
“他是谁呀?赶紧从实招来。”李鸽不顾她的情绪,坐下来抱住她的胳膊迫不及待地问到。
“谁是谁呀?”花子桃身体往里让了让,有些不明所以。
“还装呀,就开门的那个。”
“哦,他呀,路上捡来的。”花子桃猛然想起苏腾禹,漫不经心的一语概括。
“这男人看起来很正哦!”李鸽挤眉弄眼的,活活一个花痴样。
“你喜欢的话送你喽。”花子桃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挣脱她的胳膊起床。
“既然不能谈男人,那就还是陪我逛街吧,你总得二选一吧。”李鸽跟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