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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作者:晏听弦(晋江vip2013-09-15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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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进来。”萧君雅微怔,旋即吩咐。

    王福安很快就进了殿,对着上头两位行了礼道了安,方说到:“娘娘,皇上说了,夏顺容的事情全凭娘娘处理,不必再来过问皇上的意思了。”

    闻言,纪诗云不屑的哼笑一声,萧君雅则道:“本宫知晓了,你且下去吧。”

    王福安作了揖,弓着腰下去了。

    纪诗云收起了丝帕,唇角勾起了一个和睦的弧度,“娘娘,这事是按着夏顺容自裁来处理吧。”

    “本宫晓得。”萧君雅点了点头,旋即便让纪诗云先回去了,接下来她只要静候“佳音”就是了。

    看着横柜上重新被摆上的那枚玉石,萧君雅眉目间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一声轻唤,“春分。”

    刚刚送走纪诗云回来的春分听见这声,忙不迭的快步走进了内殿,“娘娘,有何吩咐。”

    萧君雅指了指横柜上玉石,说:“把这个处理了去。”

    春分看过去,即刻了然,应了声“是”,走过去将玉石用手绢包裹好,旋即便转身离了开去。

    要说起这玉石可算有有来头的,这玉石不是别的,正是夏家小妹的东西,故而,夏薇欣看了才会整个人都呆傻了。萧君雅将玉石给她,无非是想告诉她,她手里握了夏家几条人命。

    所以说,夏薇欣自尽的事情早已经在萧君雅意料之中,毕竟是她逼死的她,可让萧君雅没料到的是,事情另有蹊跷?夏薇欣不是自尽,是被人谋害?

    总归人死了就是,至于夏家那几个小辈的命,萧君雅是没那么好心去救,玉也只是浅梦从那孩子身上拿来的。而夏薇欣到底是怎么死的,于萧君雅来说没什么关系,既然纪诗云要插手管,那不妨就丢给她。

    余下的时间里,萧君雅命着人将夏薇欣的身后事办了,一切按照从六品宫妃的规格来办。

    那边滴翠宫董蕊的法事还未做完,这边夏薇欣已经极其不光彩的送出宫下葬了。一个是正七品的才人,一个是曾经的淑妃,两桩身后事办的截然不同,说出去还真是让人唏嘘。

    没想到皇上是一点情面也没给夏薇欣留,就这么把她的事给办了——

    时序推后,如今已是十二月,肃寒之气好似一下子笼罩了天地,平日里一向早起的萧君雅今儿的难得的赖起了床,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天都已经大亮了。

    彼时凤栖宫中温暖如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清新的花香,萧君雅往旁边一看,那人早已经走了,也是,都这个时辰了……她懒懒打了个哈欠,轻柔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春分,什么时辰了……”

    外头围坐在火炉旁的几个宫女听见声音,忙不迭的将手头东西放下,春分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榻前,撩起了床幔,看着里头睡眼惺忪的人儿笑道:“回娘娘,快辰时末了。”

    青竹撩起另一边的床幔,钩挂在金钩上,接着春分的话又说:“皇上走时特意嘱咐奴婢们不必叫醒娘娘,太后那边的请安皇上也已经托人去说了。”

    萧君雅抬手掩唇打个了秀气的哈欠,眼角□见唇角抿住嘴唇忍笑的模样,视线再一移,才看见自己雪白的手臂上那一串的红红点点,当即就佯装生气的瞪了春分一眼。

    春分几人不再耽搁,服侍着皇后起了床,萧君雅直接披了一件雪白长袍,直去了汤泉。

    外头寒风凌凌,里头温暖如春。陈嫔到凤栖宫时,带了一身的寒气,方一进殿,便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她外披了一件金丝绣牡丹的粉色披风,一手扶着腰,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极具灵气,方一见着如意,就道:“听闻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我特来看看,敢问皇后娘娘可好多了?”

    如意福了福身子,说:“娘娘如今正在汤泉,陈嫔不妨先一坐。”

    陈嫔点头,“也好。”她解下披风,递给了一旁宫女,如意上前扶着她入了座。

    时值十二月,陈嫔的小腹早已显山露水,她抚了抚凸起的小腹,喝了一口热热的花茶,驱了一身寒气。

    插在长颈瓶里的白梅是今早新摘的,娇花开的饱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馥雅的气息,陈嫔看的喜欢,就问:“这梅花是御景苑那处的吧?”

    “妹妹好眼力,宫里梅花如此多,你也能看出这是御景苑那处的。”

    不远处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陈嫔微怔,旋即由千羽扶着站了起来,“臣妾恭请皇后金安。”由于身子不便,陈嫔这一礼,施的并不标准,但却是满满的恭敬。

    “妹妹有着身子,不必多礼。”萧君雅盈盈笑着扶起了陈嫔,“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在殿里歇着,怎么跑这儿来了?”她刚从汤泉那处出来就听外头候着的小宫女说陈嫔来了,连头发也没来得及好好梳理,随意让青竹绾了个髻,斜插了一支红玉簪子,穿了身胭脂色的宫裙,还是春天里的款式,殿里头暖和,她穿的并不多。

    萧君雅话说的轻快,握着陈嫔的手让她好生坐到了椅子上,椅座上塞了两个垫子,又软又绵。

    “下了几日的雪,今儿的终于停了,臣妾在殿里也待不下去,早想出去转转了,后又听说娘娘身子不适,这才出了来。”陈嫔唇角含笑的说着。

    萧君雅双手捧茶,指腹摩挲着茶盏上的细瓷面,笑说:“哪有儿什么不适,只是本宫贪睡了些,皇上这才朝太后说本宫身子不适,想让本宫多睡会儿罢了。”

    陈嫔瞧见皇后面露娇羞,一身华贵气质变为二八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心里略有酸涩,笑着说:“皇上与娘娘感情真真是极好的。”

    萧君雅全当没听出陈嫔话里醋味,满脸笑意的盯着她,说:“皇上何不是也宠着妹妹?待来日妹妹诞下皇子,皇上必会更宠着妹妹。”

    陈嫔笑的略有些不自在,说:“要论起这宫里谁最受宠,怕只有连顺仪了。”她这话说的戚戚然,没了之前的醋味,反倒是满满的忧心忡忡。她手抚在小腹上,抬头看着皇后,眼里露出些许愁意来,心里情绪一时间就要忍不住露于面上,她吸一口气,压制了心绪,“不怕娘娘笑话,这宫里谁人不知,先前皇上在我宫里留宿,那一次不都是待了不到几刻梅婷宫里头的那位就以各种理由把皇上叫过去,十月里皇上来了四次,就走了四次,臣妾这脸面,在这宫里,实在是没法摆了。”

    自连可欣复宠,那位的身子就是小病不断,药不离身。苏珩去她那儿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虽对萧君雅圣宠不断,可若与连可欣一比,自然还是那位更得帝王的心一点。至于这位陈嫔,本就有孕,不能侍寝,苏珩就算去了她那儿,也只是留宿,心思全在她肚子那儿。故而若梅婷宫那边一来人,苏珩也就安抚几句陈嫔,便奔过去看他心尖尖上的人去了。

    连可欣是故意给陈嫔难堪,要说苏珩不明白其中道理,萧君雅自然是不信的,这位是被猪油蒙了心,怕是最后儿子又被连可欣害死,他也能手一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几次来去后,陈嫔也算是对苏珩寒了心了,与其每次让连可欣每次给她难堪,倒不如她主动把苏珩给连可欣,她只要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就行了,其余的,她不管也没心思管了。是以,自入了十一月,陈嫔就通知了敬事房的公公,主动把她的牌撤了,日后苏珩再来,也多次以要养身子把人不温不火的赶出了宫,就是为了让连可欣放下对她的戒心,其实心里的苦,也只有她自个知道。

    “那位身子不好,你要多多体谅才是。”萧君雅敛了笑意,沉着声音道出一句。

    陈嫔一颗心如同被搓揉般,委屈的很,她盈了一眼泪花,抬头看着皇后,声音饱含委屈却又从中透着坚强,“臣妾自然懂得。”可心里苦啊!

    萧君雅瞧她眼里泪水,马上就要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忙压了声音说道:“把快泪擦了,待会儿你出去让人瞧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给你委屈受了。”

    闻言,陈嫔吸了吸鼻子,取出丝帕擦拭了眼角,说:“臣妾失礼了,娘娘勿怪。”

    萧君雅叹气,握起了她的手,好生安慰了一番,最后才道:“陈嫔,你听本宫一句话。”

    “心不动则不伤。”

    陈嫔闻言拿泛着水色的眼睛看皇后,道出一句,“娘娘难道能做到‘心不动’么?”那娇羞神情历历在目,皇上又极其宠幸皇后。在这后宫里,有这待遇的,除却连可欣也唯有皇后一人了吧。

    听闻这话,萧君雅却是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偷偷上来先把文发了,右手不能用力,手头存稿也不多,我争取隔日更

    医生说让我这三四天歇着,所以暂时不能码字,大约一个星期才能拆线——

    总之我能写则写,不能写,只能停几天了。 

56皇后千岁



    【见招拆招】

    白天里睡的多了;夜里就睡不着了。萧君雅歪歪斜斜的倚在榻上,身上盖了棉被,手里执了本佛经看着,春分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了一眼皇后,忍不住说到:“娘娘,天不早了,去睡吧。”

    萧君雅翻了一页书卷,说:“你若困了,就先去睡吧。”

    春分眼睛一睁;忙称不敢。萧君雅好笑的转头看春分一脸惶恐,笑,“那边没什么消息吗?”

    春分自然晓得皇后口中的那边是什么意思;于是稳了心绪,往火炉里添了几块炭;不紧不慢的说着,“娘娘瞧瞧这都多久了,少有两个多月了吧,婉贵妃说要暗查是谁人害了夏氏,至今也没个信。以奴婢看,婉贵妃纯属白忙活,就指着那丁点香灰,能查出什么头绪来?”

    话里嘲讽意味颇重,听得萧君雅不由得勾了唇角,又听春分接着说起,“反倒是婉贵妃与南婉仪关系愈发亲近,把她那胎看顾的无微不至不说,还向皇上求了旨意让南婉仪搬到了欣和宫侧殿,真真是让人看了称奇。”春分一边说一边摇头。

    由于四妃皆是独居一宫,开朝以来从没有其他妃嫔与四妃居一殿的,故而纪诗云选了同在西宫的欣和宫让南婉仪住了进去,一宫主位乃颜昭容。

    春分转头看向皇后,说:“娘娘,您说这婉贵妃是不是打个沾沾喜气的心思,这才看南婉仪看的这么紧。”

    春分作为萧君雅的大宫女,纪诗云体寒的事情自然也是知晓的,都说和有孕的人多多接触,会沾过来喜气,指不定纪诗云心里头还真存了这心思。

    萧君雅笑着摇摇头,“谁知道呢。”

    殿里主仆俩人说着话,外头突地响起一道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立刻有宫人挑起了内殿垂下来的垂幔,伴随着“皇上驾到”的通报声,苏珩带了一身寒气进了殿来,那眉目间隐隐有些怒色。

    春分吓了一跳,忙起身矮身作福,也没瞧见皇上脸上的怒气。

    苏珩心里有股火气,在寒风里烧了一路,一进这凤栖宫,身子就暖了起来,心绪也平了平。他便朝萧君雅走过去便让春分退了,手托住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揽住腰就带着她一起歪在了榻上。

    萧君雅被他唬得一愣,他身上的寒气颇重,她身上穿的单薄,就这么被苏珩抱满怀的躺在一起,那寒气渡了过来,激的她打了个寒颤。

    苏珩察觉身边人身子抖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在寒风里走一遭,一身的寒气还未消散,衣服手脚都是冰凉凉的,而萧君雅浑身暖和和的,衣服穿的单薄,自己手搭在她腰上将她抱在怀里,岂不是冷的她身子发抖了。

    苏珩眼里戾气逐渐被怜惜代替,他忙起身坐在榻边,扯了一旁的棉被将萧君雅盖严实了,问:“还冷吗?”

    萧君雅只露了头在外面,脸上有淡淡的绯红色,配上她那一副呆愣的表情,又娇又憨。苏珩这一番动作让她暂时没回过味来,两瓣粉唇微微嘟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珩看,待回过了神,才极为正经的问:“皇上怎么到臣妾这儿来了?”她左右一看,又看着他穿的衣服,当即说到:“怎么冷的天,皇上您就穿这么单薄的来了?”

    苏珩瞧她既正经又略带责怪的表情,撑不住笑,伸手在她鼻子上一点,摇头道:“你呀你,总是让朕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萧君雅咬唇,眉心蹙了蹙,依旧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您不是应该在姚贵姬那儿吗?”

    “她不知吃错什么药了,说话八|九不离你和可欣!”

    说罢,冷哼一声,怒气又被勾了上来。

    萧君雅眨眼,自然不知姚贵姬说了她和连可欣什么,惹的苏珩怒气这么大。

    她手探出棉被,握住他的手,那指尖冰凉,冷的萧君雅心里都打个颤,她娇俏一笑,“皇上莫要再生气了,在臣妾这儿,就把那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吧,您瞧瞧您这手凉的,臣妾给你暖暖。”她一边说着一边坐直了身子,拿了苏珩另一只手过来,合拢在双掌里,来回摩挲,脸上笑意浅浅。那神情看的苏珩心绪极平,眼里露出少许痴色来。

    “春分,快去倒杯热茶来。”萧君雅突地朝外面吩咐了一声。

    此话一落,苏珩才略有尴尬的咳嗽了声,惊得萧君雅忙不迭的问:“皇上您身子不舒服吗,若是得了风寒就不好了,您等等,臣妾这就吩咐人去召御医来。”

    闻言,苏珩止住她要起身的动作,笑的和熙温柔,“朕无事。”

    外头春分步入内殿,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萧君雅见春分来了,不动声色的将苏珩在她肩上的手拿下来,接了春分递上的热茶,说:“皇上,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苏珩着手接了,喝了一口,尝出是极其清淡的花茶,像是悟出了什么了,极为惊喜的朝萧君雅看了过去,话里语气像是迫不及待求证什么似的,“君雅,朕记得你平日里喝的不是这种。”

    萧君雅一时有些懵,旋即便会意了这话里意思,红了脸颊,说:“皇上误会了,臣妾喝的一直都是花茶,只皇上或是平日里殿里来人,才会上一些浓茶上去。今儿的皇上来的突然,臣妾也没备茶,只能上这花茶了。”

    苏珩略有些失望,有孕之人喝不得浓茶,是以,他尝出自己喝的是花茶,当下里便以为萧君雅有了身子,谁知,空欢喜一场。

    他搁下茶盏,握起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握了握,方道:“不怕,咱们再努力就是了。”

    萧君雅愈发红了脸,春分见殿里气氛暧昧,早已经退了出去,自己一人躲外殿偷笑。

    苏珩意思明显,萧君雅心里跟明镜似的,也由不得她装傻了,只能红着脸由那人将自己抱上了床——

    翌日一早,听闻连可欣病情加重,好似是因为殿里炭火不够,又因为宫女粗心大意忘了关紧窗子,原本不怎么好的身子骨病又重了一重。

    今儿的是休沐日,苏珩原本说要留在凤栖宫,听闻连可欣的事,到底还是去了她那儿。

    宫女是梅婷宫的,自然要罚,可炭火不够,自然是中宫皇后管理不力。

    接过如意递给的册子,萧君雅翻了几页,找到册上记载梅婷宫的那处,“各宫的炭火炉子都是按规矩放下去的,因着连顺仪身子骨弱,臣妾特意让如意多送了两个火炉过去,炭火是按正三品规格送去的,每次都是连顺仪身边大宫女夏丽去领的。”她将册子推到苏珩面前,说:“皇上不妨看看。”

    大抵是连可欣那儿玩大了,真把自己折腾出病来了。苏珩龙体为重,又有御医劝着,他自然不会在那儿待久,萧君雅算了算,左右一刻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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