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倾斜的天秤座-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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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冰月舞明的话属实。
“嗯……当时那些的人对话是这样的——
该死的！老六也死了，伤太重，刚断气！
畜生！那些是什么人？
是不是来抢炸药和刺龙弩的？
放屁！小点声！让赵大人听见了要你的脑袋！
就是，你小子不要命了？
你脑子生锈了？来抢这些东西也不能只有四个人呀？
我看八成是那个叫什么冰月舞明的白痴找来的援手。
别说了！走吧，弩运过来了，赶紧干活去！
“听完那些人的话后，我俩知道冰月舞明说的没错，确有此事。没敢久留，赶紧离开了。和图遵行他们会合后，我们商量了一下，认为事态紧急，必须要调查清楚此事，必要时予以破坏。于是我们就违抗了……不是！是决定暂缓归国复命，想办法潜入到那艘货轮上去。我匆匆忙忙写了封信，请冰月舞明务必赶赴我国，将信亲手交给您。然后我们四人就匆忙赶到码头，利用他们装货现场混乱的机会潜入了那艘货轮。
“我们在底层又黑又闷的一个小船舱里藏了整整四天，滴水粒米未进。期间曾经试图搞些水和食物，可均失败了，还差点被发现。但是我们为了以防万一，接受了图断雷的建议，将我们四人所有的武器、证件、本国金票等所有可能引起怀疑的东西统统集中起来，然后找机会扔进了大海里。
“事实证明图断雷的建议相当正确、及时，因为我们刚刚处理完这些东西就被发现了。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我们没敢反抗，并按事前商量好的对策，装做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赵无极亲自审问的我们。我们用伪装的口音一口咬定自己是吕宋人，偷偷上这艘船是为了偷渡到遍地是黄金的蓝章王朝去。
“赵无极似乎对吕宋很熟悉，他很详细地盘问我们关于吕宋的一些地名、政府建制、风俗风貌和传统习惯，我们对答如流，任何人听了都认为我们就是吕宋人。
“但赵无极仍反反复复地问，试图发现我们的破绽。我们则是滴水不漏，他怎么问也找不到破绽。可他太恶毒了，竟然把我们仰面固定在船甲板上暴晒，还不断地抽打我们，逼问我们的真实目的。
“我们拼死支撑，无论赵无极怎么折磨，就是一口咬定想要偷渡到蓝章去，根本不知道这艘船是什么船、装的是什么货物，也不知道这艘船具体的目的地，只知道是去西方的船。
“又是整整四天。我们几乎被折磨死，但硬是挺过来了。期间还故意说些胡话，于是赵无极终于不再怀疑我们，认定我们的确是想偷渡到西方去发财的四个愚昧无知的吕宋人。
“然后赵无极就让我们在船上当杂役，所有最脏、最累、最苦的活都让我们干。我们可不在乎，反正命是捡回来了，而且可以继续进行计划，受些苦算什么。
“唉！非常倒霉的是，两天后，船到达曼利宁王国的切尔齐斯港口进行补给，赵无极就把我们撵下了船，然后他们就继续向西方行驶去了。
“我们无可奈何地看着这艘船扬长而去，真是沮丧到了极点，只好想办法回国去。这次倒比较幸运，正好有一艘吕宋的邮政快船要启航回国。于是我们找船长商量，说我们是吕宋人，归国途中遭到了打劫，所有的财物和证件都被歹徒洗劫一空，请求船长把我们带回去吕宋去，做为交换条件，我们将在行途中为他做所有的工作。
“那个船长仔细地盘问了我们很长时间，确认我们的确是他不幸的同胞，于是就收留了我们。
“我们在船上干了整整十天，终于在21日到达了吕宋。下船后，我们直接就来到我国的大使馆寻求帮助。他们接到国内命令正在寻找我们，于是立刻就安排我们回国了。就是这样了，这就是我们这十九天来的遭遇。”
图希白讲完了他们的遭遇，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听完了他的陈述，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客厅里一时安静到了极点。
许久，图正山打破了安静的场面。
“你们有没有亲眼看到那艘船上所装的货物？”
图希白摇摇头说：“货舱门封上铅了，而且有六个人二十四小时守卫，我们根本就不能靠进一步。”
“那你们都听到了什么？”图正山又问道。
“两件事。”图希白立刻回答，“第一，得到了刀猛和品一风的下落。”
“什么！”众人大为惊讶。
刀猛，刀雨同父异母的弟弟。品一风，原新世帝国长老会成员。
3602年9月19日，新世帝国二王子刀辉在首府发动政变，当场格杀了父亲刀道林和十一名重要官员。此时大王子刀雨正在归国途中，三王子刀猛却下落不明。
3602年9月20日，刀辉宣布解散长老会，新世帝国长老会九名长老全部被杀，仅余品一风下落不明。
自此以后，三王子刀猛及长老品一风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刀雨一直在寻找他们的下落，从未放弃。直到现在他还不断地派人四处打探，希望可以找到他们。
实际上，刀雨和图清风均推测刀猛、品一风被刀辉秘密监禁起来了，而他兵败逃亡到可斯丹的时候，应该是把这两个人质也挟走了，为的就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以此为要挟，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可这仅仅是推测，因为他们派了许多特工和间谍到可斯丹，历时半年之久仍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丝毫蛛丝马迹也未发现。
没想到，图希白他们此次竟然得到了这二人的下落。
图希白清了清嗓子，清晰地说：“有一次，我听见赵无极骂刀辉是个懦弱的白痴，说他留着刀猛和品一风做人质就是最懦弱的表现，说他不应该给自己留什么后路，这样就没有勇气作战了。因此我知道了这二人的确一直在刀辉手里。”
图正山呼出了一口气，说：“好。确认了刀猛和品一风在刀辉手里，就可以把全部相关人员派到可斯丹，不信找不到他们！”
“第二件事，赵无极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得到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图俊文好奇地问道。
图希白说：“一件武器和一件首饰。”
图清风一听这句话，觉得心里殛动了一下。
图希白接着说：“赵无极曾经得意扬扬地说，他用那些货物将换得两样东西。其一是一柄神奇的名为‘恩利尔金斧’的武器。”
“恩利尔金斧！”图清风低声惊呼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所有人都诧异万分地看着图清风，觉得相当怪异。
这个“恩利尔金斧”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图清风闻之动容？
图清风沉默了片刻，用十分嘲弄的语气说：“连恩利尔金斧都出世了，三大“神武”就差“阿耳忒弥斯之弓”了。人间可真是热闹！”
众人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图清风说的是什么。
半晌，图希白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这个恩利尔金斧是什么东西？”
图清风轻叹了一声，说：“说起来话长。简单地说，神界曾经发生过三次惊天动地的战争，因此有三件具有神秘巨大力量的武器流落在人间，分别是战神逖尔的‘逖尔之刀’、大气之神恩利尔的‘恩利尔金斧‘、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的‘阿耳忒弥斯之弓’。图氏秘典中将这三件武器称为人间三大‘神武’。”
“啊！”众人大吃一惊。
图希白张目结舌地说：“那、那赵无极得到恩利尔金斧岂不天下无敌了！”
“那倒未必。”图清风淡淡地说，“另外两件神武毫不逊色于恩利尔金斧，而且赵无极未必会用它。”
图希白还想发问，图清风却一摆手阻止道：“另外一件是什么东西？”
图希白的脸上带着迷惑的神情说：“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按理说他用不着啊！”
“是什么？”图清风不动神色地问。
图希白带着古怪的笑容说：“女人用的首饰。一件叫‘女神之翼’的黄金玫瑰。”
“什么！”
图清风惊叫一声，蓦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能置信。嘴唇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而他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惊骇，甚至还有恐惧！
……
许多年以后，大元帅图正山在回忆录中写道：
我们所有人都一直认为，清风伯爵无畏于任何事物，他永远不会有恐惧的时候。
但是，当他获悉赵无极将获得“女神之翼”的时候，他惊骇且恐惧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清风伯爵有所畏惧，也是惟一的一次。
清风伯爵惊骇、恐惧的神态是如此强烈地刺激着我们的大脑，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之中，以至于时隔几十年后的今天，那一幕仍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认为，清风伯爵自3602年8月28日与赵无极第一次交战以来，就一直漠视他的可怕。清风伯爵有绝对的信心打败赵无极，在他的眼里，赵无极仅仅是一个实力雄厚的海盗首领。
但是在3603年4月25日，当图希白说出女神之翼将落到赵无极手里的时候，那一刻，我认为清风伯爵的信心彻底崩溃了。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一天，因为它太特殊了。
而这一天的黄历书上，却显示了这样的内容——
运象，初六：飞鸟以凶。
缘象，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
曰：池蓄海，风紧雷动。
自那一天起，清风伯爵将面对可怕的噩梦，而人间，从此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然而，恰恰是八年前的这一天，清风伯爵的妻子带着无限的眷恋，死在他的怀里……
注①：由于此故事发生在虚构的下个文明时代，所以笔者将年历定义为：天乾、地坤、阳宇、光宙、暝宫、角商、寒羽、封颐、势道、炙泰、孔周、铎洛。每十二年轮回一次。而一年十二个月的表示也从“天乾”开始。涅圣者第七次出世的年份为3601年，即故事开始的前一年，为寒羽之年，故称羽圣七世。
此注解所示表的年份为3603年4月，所以年号为“势道”，月历为“光宙”，日为已末。实际上，这种表示方法大家都很熟悉，因为它取自于我国古老传统——天干地支。
而这十二个年号所表达的涵义，相信了解《周易》、道、佛、儒的读者一看就知，不了解怎么解释也没用的。
注②：取自于《周易》，笔者做了加工。两次的内容均有含义，请读者自行领悟。
第三十七章 神武传说
宽大的客厅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要不是偶尔响起一两声轻微的吸吮茶水声，外面的人定要以为这个客厅空无一人。
窗外，夜色深沉。凝目望去，可见满天星斗闪烁，而银白色的月亮静静地挂在树梢上，如弦如钩。
客厅的气氛是安静的，但是坐在这里的众人内心却不平静。
坐在这里的有图正山、图正水、图俊文、图俊武、图希白、图流云、图断雷、图遵行八名黄金龙武士，图馨盈、图晶盈两名黄金凤武士。还有一个，就是冰月舞明。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喝着茶。他们并不悠闲，而是面带忧色，显得忧心忡忡。
他们在这里等图清风。
四月二十五日晚上，图清风得悉赵无极将要得到“女神之翼”后，他如遭雷殛，呆立当场。沉默了许久后，一向面无表情的图清风竟然面如死灰，梦呓般地说了一句：“谁也不要打扰我。”然后就离开了客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时至四月二十九日的今天，图清风仍然闭门不出，图正山他们只好天天在这里等他，每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心中浮沉不定。
大家都知道图清风的反常一定与那个叫做“女神之翼”的黄金玫瑰有关，但是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与去年在新世国得到的“女神之心”有一定联系。
也不知过了多久，图正山一声长叹，打破了安静得令人窒息的场面。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深沉，无奈地说：“看样子，大人今天也不会出来了。”
冰月舞明正专心致志地修剪指甲，听到图正山的话后，头也不抬地说：“未必。”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冰月舞明吹了吹指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了个懒腰说：“我有预感，先生今晚能出来。”
众人同时叹了口气，把视线移开了，懒得搭理他。
图俊文没好声气地说：“我呸！少提你的鬼预感，从二十七日你就号称有预感，哪次也没灵验过！”
冰月舞明懒洋洋地说：“这次的不一样，肯定灵验。”
“去、去！一边凉快去！”图俊文撇了撇嘴。
冰月舞明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十个手指，自信地说：“听我的没错。”
“听你的大头鬼啊。”图俊文没好声气地说。他看着冰月舞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说：“整天修你的破指甲，你就不怕哪天一失手把手指头削下来？哼，我真希望能看见那个情景！”
冰月舞明又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地说：“就是把手指头削下来也不能让你看见呀！加点盐我把它当夜宵吃了。”
图俊文被冰月舞明的无赖相气得说不出话来，翻了翻眼睛，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站了起来，说：“算了不等了！我看与上次一样，大人肯定七天后才能出来！”
“噢。那倒不会。”一个声音随即传了过来，语气淡淡的。
众人像装了弹簧似的，不约而同地自椅子上弹了起来，齐齐扭脸看左面，惊喜万分。
图清风单手背在身后，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自内堂踱着步走了进来，手里竟然还端着一杯茶！
大家的眼睛都看直了，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图清风像是刚散步回来般直接走到椅前坐下，满足地叹了口气。看着大家傻傻的样子，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图俊文苦着脸说：“大人，您不会忘了您又闭门不出了吧？”
“哦。”图清风喝了口茶，若无其事地说：“你们又在等我哪。”
众人相顾盼，满脸无奈。
“坐下，都坐下。”图清风招了招手。
大家默不作声地各自坐下，等图清风发言。
图清风却一字不说，只是捧着茶杯一个劲儿喝茶。
半晌，冰月舞明忍不住了，看着图清风说：“有所悟必有所成。先生不打算说来听听？”
“哦。”图清风放下了茶杯，淡淡地说：“说是肯定要说的，不过我先给你们讲讲人间三大‘神武’的由来。”
冰月舞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图清风说道：“人间三大‘神武’，是传说中神界三大战争后流落到人间的神之武器，具有神秘的、巨大的力量。这三件神武分别是：尼普尔神族的大气之神恩利尔所用的恩利尔金斧、奥林匹斯神族的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所用的阿耳忒弥斯之弓、阿瑟神族战神逖尔所用的逖尔之刀。”
说到这，图清风淡淡地扫了冰月舞明一眼，然后接着说：“恩利尔金斧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件武器，在传说中，它是大气之神恩利尔创造的一件工具。正是这件工具，使恩利尔的子民如虎添翼，创造了巨大的成就，做出许多惊天动地的业绩，人类向文明跨出了一大步。同时，这柄金斧也是权力的象征，它象征着恩利尔授予人类国王的无上权力。
“不管它是不是一件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