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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田缘 作者:乡村原野(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2-01完结)-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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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吹了多久。下面传来拍门声:“杜鹃!”

    是二妮。

    杜鹃立即惊醒,忙应道:“二妮。晚上不练了。”

    二妮道:“知道。我喊你去看捞鱼。”

    “捞鱼?”杜鹃一听就振奋了,“马上下来。”

    说着推了推身边的桂香,“醒来了。”

    桂香嘴边流着口水,两眼惺忪地问道:“要睡觉了?”

    杜鹃小声道:“二妮喊我们看捞鱼。”

    桂香一听也惊醒了,站起来问:“多晚了,还捞鱼?”

    两人下了楼,开了门,杜鹃问二妮:“我吹好久了?”

    二妮道:“没有,才一会儿。”

    杜鹃和桂香都觉得惊奇,她们以为吹了半夜呢。

    于是又锁了门,几人往河边来。

    现在入冬了,为何她们对捞鱼这么感兴趣?

    那是杜鹃告诉二妮:癞子老是在河里蹚水不好,将来容易腿疼,既然这么爱打鱼,不如扎个竹排或者木筏子,空闲的时候就去河上撒网,又好玩又方便。

    癞子当即就做了个木筏子,常漂在这段河上。

    杜鹃和桂香都喜欢坐木筏,所以二妮才叫她们的。

    夜色下,几个女娃提了盏灯笼,说笑着往河边来。河里,癞子站在木筏上,远远听着那刻意压低的兴奋说笑声,火光也越来越近,脸上就笑开了。

    待她们来了,忙接上木筏,坐在固定的小板凳上。

    随着他竹篙点开木筏,慢慢向河中心撑去,三个女孩都笑了,“撑稳点癞子哥。”“我们撑上去,然后再顺河漂下来。”“杜鹃,你看着灯,我先撒一网。”

    说着话,二妮就和桂香性急地拖过网子丢下河。

    杜鹃扶着灯笼,看灯光映在水面,银红光芒跳跃。

    往上游撑很费力,然癞子载着媳妇和两个女娃漂在静夜的河中,每一篙提起,带动河水哗哗轻响,木筏荡悠悠前行,他便只觉得美好,并不觉得累了。

  
 第340章 林春回家

    将木筏撑到上游,癞子将竹篙交给二妮,他才用心撒网。

    每一网拖上来,都会有各色鱼儿乱蹦。

    杜鹃几个便抢着去捉,然后扔在水桶里,“扑通”“哗啦”蹦得乱响,伴着压抑的说笑声,震得木筏晃动,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将微弱的灯光破碎。

    “小的都放了。”

    “这个不小了。这鱼难得长大。”

    “哎呀,黄辣丁嗳!我最喜欢这个红烧。”

    ……

    捡完了,癞子又重新撒网。

    杜鹃三个等时,就坐着闲话。

    在这星空下的河面上,木筏静静地漂,她们说话声不由自主地放低,仿佛怕惊动了夜晚沉睡的一切。

    人闲心也闲,夜静心也静,身子荡悠悠地随水走,仰望星空,渐渐双眼迷蒙,吐出的话也变成呢喃……然很快癞子又拖上来一网,她们又抢着捉鱼,又是一阵笑闹。

    正玩得开心,癞子忽然道:“别吵!听那边——”

    说完撑住竹篙,静静倾听。

    杜鹃等人也都竖起耳朵。

    于是听见来路山上传来拍门声,喊“杜鹃,杜鹃!”

    声音紧张还带着惊慌,在静夜里听了很是惊心。

    杜鹃一激灵,忙站起身朝着那边答应“我在这!”

    声音遥遥传过去,回荡在山边。

    桂香低声道:“是大头舅舅和舅母。”

    杜鹃点点头,奇怪这么晚了他们来干什么。

    癞子不用杜鹃吩咐,也不撒网了,用力撑篙,那木筏便如箭一般往下游飚去。

    很快,他们就漂到癞子家门前。

    癞子将木筏靠岸,杜鹃桂香打声招呼就跳上岸,三步两步往家跑去。

    还没到门口,杜鹃就问道:“婶子。你们怎么来了?”

    林大头抢着训斥道:“晚上也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哪去了?这么不省心!要是我们不来,还不晓得你们干什么呢。”

    桂香道:“我们跟癞子和二妮下河打鱼去了。”

    林大头生气道:“晚上打什么鱼?这么冷掉河里怎办?”

    杜鹃来到近前,顾不得跟他辩解。又问大头婶子,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是不是出事了。

    大头媳妇看见她,放下心来,遂道:“我们来陪你。”

    杜鹃诧异道:“陪我?”

    林大头不耐烦道:“进去说,进去说。”

    杜鹃忙就开院门,几人就进去了。

    院子里又响起一阵稚嫩的狗叫声。

    大头媳妇边走边低声对杜鹃解释道:“白天你跟王家打了一架,那婆娘又是吃了亏的,他家人又多,我们想想不放心。要来陪你睡。夏生和秋生不好来,我就跟他爹来了。”

    杜鹃惊呆了,站住傻问道:“他们还敢来害我?”

    林大头道:“怎么不敢?吵仇了,谁管那许多!”

    说着将腋下夹的两把芦苇编的小扫帚放在廊下。

    “给你编了两把小笤帚。你那个竹笤帚扫地刷刷响,吵死人。还好容易起灰;这个好,这个轻,扫地也干净。”

    杜鹃忙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头伯伯。”

    这人就是心细,比一般媳妇都心细,居家男人典型。

    桂香已经开了大门,又进去把墙角那座石雕灯台内的油灯点明了,林大头两口子才随着杜鹃进来。坐下说话。

    原来,林家打听到槐花爹娘回去受了家法,再联想下午黄雀儿和杜鹃大打出手,生恐有王家人不服,暗地里报复。黄家挨着林家,家里又有大人。当然不怕;杜鹃可是独自住山边的,离癞子家和李家都不算近,因此林大头很不放心,就和媳妇亲自来了。

    杜鹃听了还是不信,总觉得庄稼人吵起来狠得很。却不会阴毒使坏,干那杀人放火的勾当。

    林大头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小人家懂什么!往年林家和王家也吵过的,吵红了眼,王家一个儿子趁黑夜里跑去你干爷爷家,把狗勒死了,牛和驴子也杀了,猪也杀了,弄得满院子都是血,末了还放了一把火烧了柴堆……”

    桂香急忙道:“这事我听我爹说过。”

    杜鹃张大嘴道:“你怎没告诉过我?”

    桂香道:“多少年的事了,好好的谁想起来说那个。”

    林大头和媳妇便把些老古话翻出来说,什么谁家跟谁家结了仇,又谁两家本是老亲后来反目成仇,又有谁两家本来有仇,结果两家儿女硬是结了亲……家长里短的故事一扯就是几十上百年,丰富多姿,还不带重样的。

    林大头说得声情并茂,并配合动作手势加强效果,活像说大鼓书的。

    杜鹃和桂香瞪大眼睛听得聚精会神,还不时发问。

    几人说一阵,笑一阵;又叹一阵,总结一番,很有滋味。杜鹃还端了茶水和吃的来,大家边吃边闲磕牙。

    林大头两口子都觉得:还是女娃好。瞧,他们一来杜鹃这,就有许多话说,也开心;不像在家里,面对几个混小子,除了生气就是操不完的心。

    待夜深后,说得累了,大家才烧水洗了睡。

    杜鹃将两人安排在书房歇息。

    书房里除了那*春搬来的美人榻,又新添置了一张罗汉床,给两人睡正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口子就起床过河回村去了。

    临走时说,今晚还要来。

    杜鹃望向河对岸,不禁皱眉。

    吃过早饭后,二妮两口子喊杜鹃去砍柴。

    四面环山,泉水村人当然不缺柴烧。

    但他们一般不在村子附近打柴,会跑远路去树林子里砍大柴。所谓大柴就胳膊粗细的树枝或者整棵松树,这样的耐烧,而且烧时可以闷炭。有了木炭,冬天烧炉子也好,烤火也好。

    杜鹃也想多储备些大柴过冬,于是拎着斧头跟了去。

    忙碌一天,傍晚才回来。

    至晚间,林大头两口子果然又来了。

    此后的日子里。杜鹃不是打柴就是去山里打猎,再不就是去山中捕鱼,过着标准的渔猎生涯。偶尔也在家歇一天,那必定忙着收拾菜地。或者腌制一些肉类、灌肠、做腊菜等。

    这中间,林春来了几次信。

    他在信中说,虽然没见到师傅,但是从他朋友那知道,他去北边办事去了。原定一个月就回来的,可能路上耽搁了,叫师母和杜鹃不要担心。

    杜鹃这才放下一颗心。

    她发现他写给自己的信很无章法:有时是些零碎琐事,有时又是完整一件事,有时是一桩趣闻,大概每天发生什么、想起什么。立即就写下来,逐日积攒,然后寄回来。

    杜鹃会在傍晚的时候,坐在阁楼的廊檐下读信。

    读完,她也会给他写回信。

    就端着画板。趴在栏杆上写。

    关于打柴打猎捕鱼的辛苦一概不说,倒把她每日在廊下看的不同美景描述得栩栩如生,又有坐着木筏漂流捕鱼的快乐时光,还有菜地里的菜长得如何丰茂,再有就是回荡在南山坡的箫声、吹箫时的宁静心情……

    这些文字,读来眼前仿若飘过一幅幅山水画。

    如风跑上来,卧在她脚边静静地看着前方。

    下面院子里。两只小黑狗“汪汪”叫,好似永远不累。

    如风大概听了嫌烦,冲下面低吼一声震慑。

    小黑狗仰头对上看了一眼,立即摇摇尾巴跑进屋。

    不一会,它们也爬上楼来,肥嘟嘟的身子在杜鹃脚旁挤来挤去。

    如风见不但没震慑住两个小肉球。反把它们招惹到身边来了,很生气,冲它们龇牙吼一声,很凶狠的样子。

    小黑狗莫名其妙地看着大猫,似乎问“你发什么神经?”它们和如风处长了。见它从不伤害这院子里的猫狗鸡,那种本能的畏惧心理便淡了。

    杜鹃看着小狗儿懵懂无辜、如风愤怒不耐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立即把这一幕写进信里。

    桂香走来问:“笑什么?”

    ……

    日子就在这宁静的生活中流淌。

    王家那边没什么动静,仿佛上次的事冻结了。

    杜鹃劝了两次,林大头两口子便不再来陪她。

    快过年了,桂香也被她娘叫了回去。

    她不甘不愿的,仍然隔三差五跑来住一晚。

    看看已近腊月,杜鹃叫了黄小宝和黄鹂,跟着林大猛和秋生等人进山狩猎,一为黄雀儿成亲准备,二是为过年准备年货。黄老实和黄老二也都跟去了。

    进了几次山后,已是腊月初十,黄家、林家忙碌不停。但黄雀儿即将出嫁,却被娇养起来,不让干活了。她便趁空过来跟杜鹃说话,在山边住了两天。

    外面阴沉沉、冷飕飕的,姐俩把火桶从厨房后的库房里抬出来,放在厅堂门口光亮的地方,杜鹃又搬来两把椅子放在火桶旁。

    那椅座边沿不是直线的,而是呈弧形,靠在圆火桶旁,与火桶的弧形边沿正好吻合。

    黄雀儿赞道:“这椅子做的巧,配这个桶刚好。”

    说完脱了鞋,抬腿跨进火桶,人坐在椅上往后一靠,正正舒适方便,不禁又赞叹了几句。

    杜鹃笑道:“林春做事爱动脑子。要是原来的东西好,他就会保留优点;要是觉得华而不实,他就会按自己想的改进。做的时候也总是以简便实用为主,然后再考虑美观问题。”

    黄雀儿听她这样赞春生,悄悄低头笑了。

    妹妹能慢慢把心思转到林春身上,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当下姐俩坐在桶里,说话做针线。

    杜鹃帮黄雀儿缝一件小毛皮背心,穿在里面的。

    黄雀儿一边纳鞋底,一边告诉她昝水烟年后就要去梨树沟,养在大舅爷爷和大舅奶奶身边,又说昝水烟帮她绣了一件嫁衣等等。

    杜鹃安静地听着,心想迟早要走这一步的。

    其实她并不能做到无事人一样。

    然离得远了,疼痛也仿佛远了,隐隐的,淡淡的……

    晚上,姐俩用小木桶往楼上拎了三四桶水,热乎乎地洗了个澡,靠在床上说话。

    如风从山上逛了一圈回来,刚要来个虎跃窜进院子,忽然察觉到什么,侧耳聆听了一会,随即风一般跑向后山。它在一株栗树跟前停住,仰头朝树上低吼。

    林春轻盈地从树上跳下来,道:“就你耳朵尖!”

   

 第341章 愤怒(二更)

    如风欢喜地扑向他。

    林春抱住它脑袋,在地上坐下来。

    “你怎没在家看着?”

    他轻声问,似乎谴责它不帮自己看着心爱的人。

    如风不答,匍匐卧倒,将脑袋搁在他腿上。

    林春望着下面阁楼上透出的灯光,一边摩挲如风的颈毛,一边小声问它:“她跟谁说话?桂香还没走么?还是二妮来了?怎么这时候了还不睡?你跟我说,她天天都干些什么?信里写得不细……”

    如风自然不能回答。

    他就静静地望着下面窗上透出的灯光沉思。

    他细心地发现:杜鹃写给他的信,说的都是早晚休闲或者玩乐时的情景,对于她的日常劳作一字未提。

    可是,她不提,他也猜得出,肯定要上山打猎、下河捕鱼,还会勤练武功。他就想,她是一个人去的,还是跟别人一块的呢?有没有人欺负她,有没有受伤,等等。

    静坐了一会,他拍拍如风,示意它回去。

    他也要走了。

    整晚蹲在这很奇怪。

    要是被人发现了,更说不清。

    如风当然不肯走,跟在他身后。

    他也不管,从树后提出一个大背篓背上,直接从山上往西去,然后再岔向河边的娘娘庙。

    到了庙中,他感觉一种久违的宁静。遂在鱼娘娘石雕前的蒲团上跪下,轻声祷告:“娘娘,你若真有灵,求你好好照顾杜鹃!”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对木雕的长颈小瓶,燃起火折子,在供桌上寻了个妥善的位置放下。那瓶色泽清黄淡雅,光滑细腻,瓶身上水纹微漾,细看有浩淼无际的感觉。禁不住使人妄猜它是宝瓶,能纳三江五湖甚至海水。

    他觉得,鱼离不了水,供一对自己亲手做的木瓶。有空就过来添加净水,那是对鱼娘娘最虔诚的供奉。

    以往他常在这里跪拜、静坐,鱼娘娘从未与他神交。

    他只当自己缘浅,并不颓丧,只希望娘娘能护佑杜鹃。通过任三禾之手也好,通过自己之手也好,在杜鹃有难的时候指引他们出现,护住她便好。

    做完这一切,他便盘腿在蒲团上坐下来,静心修性。

    如风见他坐下了。转了一阵才跑回山边杜鹃家。

    娘娘庙就沉寂下来……

    第二天清晨,林春便回家去了。

    林大头刚打开门,正抄起一只大扫帚扫院子呢,看见他惊得嚷起来:“春儿回来了!怎么就回来了?”

    夏生成亲的日子还没到呢!

    于是他忙就打量儿子的脸色,看他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才提前赶回来的。

    林春望着他笑道:“爹,我回来了你这样子,是嫌我回来早了?那我待会还是走吧。”

    林大头这才欢喜起来,瞪了他一眼,帮他取下背篓。

    说话间,大头媳妇秋生夏生冬生也都从各屋出来了。

    秋生叫一声:“春儿!”

    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夏生仿佛知道他心思。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

    冬生两眼冒光地盯着爹手上的背篓,跳过去问“三哥给我买什么了?”

    林大头敲了小儿子一下,道:“买你个头!”

    大头媳妇则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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