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状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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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像亲人一般的大哥,林若阳释然了,吻去她眼中最后一滴泪,“悲儿不要再哭了,码头离彩园近,跟我回彩园吧!”他再不给她乱想的机会。
“不方便的,外公也会担心。”她不容允自己心太软,过快的把全幅身心倚向他。
“方便的。”他都是皇上御封的驸马上,带未来的妻子回府,是天经地议的,“去见见宛月和她的哥哥,还有见见我爹娘。我也离开彩园很久了。”他把通红的脸颊贴住她冰凉的小手。
“你……去哪了?”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高深莫测的说,暂时还不能把洛阳的事说出,他要等到她对他彻底敞开心怀的那一天再说。她现在像个张望的孩子,犹豫地看着他,不知他的怀抱安不安全。
“哦!”心儿小小地抽痛了一下,他又在对她隐瞒什么?
“让焦桔去白府知会一声,以后,你就住到彩园。”
“你为什么会和焦桐在一起?”小脸猛然抬起,吓了他一跳。
“在路上遇到的,他正好来苏州找你。”
“真是巧哦!”她以为他们是从洛阳一起过来的,心头升起的一团火光又熄灭了。
“巧的事都带有许多必然,像我和悲儿的相遇,我若是从前对别的女子有一点心动,悲儿一定不会多看我一眼的。悲儿要是没有救我爹爹,我们也不会认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悲儿,我初见你时,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误以为你是哑巴,直叹可怜的孩子。”
慕容雪俏容一红,也想起了初见之时的事,“我……可能知道你以后会欺负我,所以不愿理你。”她娇嗔地说。
“怎么舍得欺负悲儿呀,疼都嫌不够。”他温柔地笑着,为她对他娇嗔,心动不已。
悲儿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被惊吓得收起了所有的花瓣,他一定要让她再次为他绽放出绝丽的芳华。
码头上,焦桐和焦桔眺望着湖面,看哪一艘船是载着公主和驸马的。驸马?焦桔眨巴眨巴眼,“哥,林少爷真的成了驸马吗?”她还不太能从哥哥刚才的述说中醒悟过来。
一个几年不读书的书生跑去京城赶考,居然还中了驸马,在他们家住了几十日,没出过书房门,她怎么就没想到去书房转转呢?
“千真万确,现在我是他的贴身侍卫。过不久,李公公可能就要来苏州了,与林府商谈公主大婚的事。”
“”那我可不可以陪公主留在苏州?
焦桔眼中一亮,打起了如意算盘,她真的好喜欢江南山水。
焦桐诡异地一笑,“不知哦!”留下的何止是她,他一样也要留下的。
焦桔嘟起嘴,白了他一眼,冷峻的哥哥现在也有点变坏了,什么都瞒她。
“啊,公主回来了!”画舫在暮色降临之前,徐徐靠近了码头。
林若阳真的病倒了,一进彩园,连和父母寒喧都没有力气,头痛脚软,被焦桐架着去了卧房。
焦桔诊了下脉,确定只是受寒,众人才松了口气,目光齐唰唰转向陪同进来的慕容雪。
林若阳进门的时候,手一直抓着她的手,他们可都看到了。
慕容雪难堪地低下头,还是不忍让他失望,她随他来到了彩园。她好想回白府,信念焦桔一个半拉子大夫忙得正带劲,焦桐好像易主了,不离林若阳左右。
宛月最鬼灵精,她俏皮地一笑,上前握住慕容雪的手,“现在……我也可以喊你姐姐,是不是?”
慕容雪淡淡一笑,她这一身男装下裹着女儿身,现在已不是秘密了。她看到了宛月的那个哥哥,一个像冰山般的冷然男子,和林若阳是两种极端,宛月倚在他怀中,奇异地融洽。
林哥哥和哥哥真的是两个人!惶恐不安的心稍稍安宁了点。
“姐姐!”宛月很熟络地挽着她的手臂,“大娘总说林哥哥心里有一个人,原来是姐姐呀!姐姐,你心里有没有林哥哥呢?”
大座的林老爷和夫人都竖起了耳朵,刚刚那个笑得脆脆的侍卫悄悄告诉他们,这位俏王子是位公主啊,而且暗示马上成为他家的媳妇,他们突地就像踩在云端中,有不真实感。
公主怎么会爱上若阳呢?
慕容雪的俏容堪如西天的晚霞,羞怯地把头转向别处,不敢面对宛月好奇的目光。
“公主,林少爷请你进去!”焦桐的出现,用时帮她解了围。
“我……我进去了。”她羞涩地对众人施了个礼,由焦桐领着走向林若阳的卧房。
“姐姐一定喜欢林哥哥。”宛月自信满满地说,这个姐姐一直清清冷冷的,可是提到林哥哥,她的脸就会红,就像自己当初对着哥哥时一样。
“人小鬼大,不要乱说!”冷面男子揽住她,走向建筑好的新房。要成亲的人是很忙的。
厅里唯留下林老爷和夫人面面相觑,“老爷,我们林家真的有那么大的福气吗?”夫人颤声问。
“福气还不止一点,你们家还会多几个侍卫呢!”焦桔捧着水盆出来,笑得美美的。“林老爷,你早点帮我安排房间哦,我要对准山坡,可以看到太湖的那一间。”她的要求可不高。
“呵,那个好办。焦侍卫,公主真的心仪若阳吗?”
“心仪是从去年冬天就要开始了,你们家若阳那时天天提着食盒给谁啊,就是公主呀!驸马很会打动公主芳心的。办完了林小姐的婚事,你要准备一场子大婚了,哇,迎娶公主啊,那可是朝中盛事,这彩园车水马龙,宾客如云,忙翻天了。”
林老爷不禁脸露忧色,“皇家不比寻常,有些礼节我们都不懂呀!”
“别担心,皇后娘娘侍候的李公公不久就会过来了,那可是个大能人,你听他就行了。”焦桔说。
“嗯嗯,那就好!”老夫妻对视一眼,觉得好有压力。
厅中为婚事谈得甚欢,卧房的两人却静悄悄的。林若阳疲累的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了被,又刚服了药,热度有点退却,神智恢复了点清明,身子也不那么沉重了。
焦桐掩上了房门,所有的家人都退离了卧房。
她第一次呆在男子寝室中,却不感到窘迫,可能因为这是林哥哥的吧!
两个人的手静静相握着,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臂,他仰头长舒了一口气,俊眸微合,似乎沉浸于属于两人的世界。
“悲儿,看到宛月的哥哥了吗?”许久,他才问,嗓子因为热度有点沙哑。
美眸莹然,清丽的眸子眨了眨,“嗯!”
“是不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子?”
不及你,她在心中悄然说道,这世上除了父皇和天儿,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林大哥在她心中的位置。她的心因为这样的夜晚、他温柔的目光,已经一点点在融化了。
“身子还难过吗?”她轻拭去他额角的虚汗,柔声问道。
林若阳虚弱地一笑,“我还没志气,有你在身边,我感觉不到难受。”
她嫣然一笑,“我还是一贴药呀!”
“你就是我心中的灵药,能医治我的孤单和寂寞,能让我快乐和欢笑。悲儿,你还怨我吗?”
她怔然地看着他,“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只是有点遗憾。”
“现在还遗憾?”
“不遗憾。”
他撑着坐起身,把她拉到身边,抱紧她,“悲儿,你在忧虑什么呢?”
“你对我的爱可以维持多久?”她喃喃地问。
“一辈子,直到我闭上眼睛。”他郑重掷下承诺,“悲儿对我呢?”
她倚在他肩头,心头不再天人作战,“我不知道,但你给我多少,我就回报你多少吧!”
“悲儿!”林若阳轻抚她的发丝,“足够了,你给我的真的太多了!当初相遇时,我心底就有个不敢想的想法?”
“什么想法?”慕容雪仰起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彩。
“今生若能娶到像悲儿这样的女子,人生真的无憾了。没想到,今日到成了真。悲儿,嫁给我!”
明亮的双眸在他俊容上转了两转,害羞地把脸搁在他肩中,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酡红。“我是个高枝。”
“我说过,只要是悲儿,再高的枝我都要攀。”他不让她逃避,扳过她的脸。
“这……不用那么急,我们这样不好吗?”她低头支吾,声音越来越轻。
“当然不好,想见一面还得通过侍卫禀报。我想拥有你,朝朝与暮暮,不要一时一刻的分离。像现在过一会,你又要说回白府,我心中惊恐不安,也没有理由留你太久。悲儿,你明白我失去你后又复得的心吗?如果你成了我妻,那现在就可以把你掩上在我怀中,我就可以欣然入梦,而不是撑着,像这样抓住你,怕你会不见。”
她不知道他会这般患得患失,何德何能,让一个有条不紊的人如此失控,“林大哥……”她叹息着呢喃,“我要是不见了,你会如何?”
“我不会死掉,但……就会成为一个失心的人,一具行尸走肉。”林若阳将她的手捏成拳,再包在自己的大手中。“悲儿,你不想把你的朝朝暮暮给我吗?”
“林大哥,不要撑着了,好好地休息吧,我今夜不会离开你的。”他的爱语温柔了她的心,她抬起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老天!”体温又突突地上升,他气喘吁吁地吻着她,温煦澎湃的柔情,如太湖的潮水,一波波掏起淘天的情浪,“悲儿,这是应诺对吧!”
“也许……”慕容雪闭上眼,轻声呢喃着。
番外:俏王子(三十四)
红烛高照,鼓乐阵阵,今天是宛月和哥哥成亲的日子。
彩园的厅厅阁阁都摆上了酒席,外面的空地上搭起了布棚,挂上彩灯,也摆满了酒席,因为宾客实在太多了。
国丈白老爷亲自上门送贺礼,知府大人和衙役提盒挑担跟着进来。苏州稍有点门望子成龙的人家听说此事,还能坐得住吗?林若阳虽也是苏州有名的商贾,但能让苏州城里地位最高的白老爷和知府大人亲自出面,那就要好好推敲了。但眼着知府大人,一定不会错。要是慢了一拍,日后可无法补救的。
彩园门前真的是车水马龙。
林老爷站在大门边,脸都笑僵了,管家前前后后引领客从,跑得腿抽筋,负责登记贺礼的管事,写得手酸,林夫人陪着一帮太太们拉家常,说得口干舌燥。彩妆坊和陶然阁今日全部关铺,伙计们都上山来帮忙,可这样还是每个人都忙各气喘吁吁。
累,并快乐着。没有任何人有一句怨言,甚至连皱下眉头都是不可能的事。林家在苏州祖祖辈辈,何曾有这样的风光。成亲本身就是件喜事,这么风风光光地嫁女,林老爷觉得每根筋骨都充满了精神气。他偷空拭了下额头的汗,目光瞟到书房窗房上映着的纤美身影,笑得合不拢嘴。
若阳与公主相恋,他原来觉得好有压力。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真的是心花怒放呀!这位公主知书达礼,谦和娴雅,对他和夫人尊重、孝敬,对下人们也是一脸轻笑,言语间很是客气,对宛月更是疼爱有加。才几天的功夫,彩园的上上下下全欢喜上她。她有时会回白府小住,有意无意,大家都张看着山下,盼望着她早点上山。
而她带来的何止是这一点,瞧瞧今晚的这宾客,有头有脸的可都是为她而来的。而且不久,他就要和当今皇上做上亲家了。焦护卫悄悄告诉他,李公公和礼部的尚书还有丞相已经从洛阳坐船出发了,但不要告诉公主。
公主对于成亲有点恐惧,但若阳说,他会让公主点头应允亲事的。
想着真开心呀,林家能娶到公主做媳妇,真是祖上积德,当初,公主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缘份啊!不能再想了,又是一位宾客提着礼盒走上山来,林老爷掸掸衣衫,忙迎上前去。
今夜彩园里,最轻梭的是一对新人,身着鲜红的嫁衣,等着一会拜堂,然后送入洞房;最快乐的是焦桐兄妹,这苏州成亲的风俗与洛阳有点不同,瞧着喜娘的左一个讲究,右一个仪式,真让他们大开眼界;最闲雅的是林若阳和慕容雪,两个人一杯茶、一碟果子、一本书,相拥而坐。
慕容雪今天第一次穿女装,她一般喜欢素净的衣衫,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她特地穿了件淡烨的裙衫,袖口用金线锈边,腰带上系着一个像蝴蝶花般的同色丝结,显得腰身不盈一握,衬得肌肤如雪一般。
穿男装的莫悲,俊雅飘逸,灵秀出奇,着女装的慕容雪清丽婉约,丽颜胜花。
林若阳止不转睛地看了半天,他承认他也像普通男人一般,真的为美色心折。
他温柔地把她环在怀中,火热的唇攫住了她的呼吸。
真的好骄傲,这么美丽的女子是属于他的。
“悲儿!”他在她唇畔呢喃,手小心地捧着她的脸,滚烫的唇瓣在她颊上、鼻翼处不停地摩挲。
自从那晚她在书房中陪了他一夜之后,他确定了她的心,与悲儿相处时,他的举止尺寸放宽了许多,亲昵的小动作多了起来。
男人该坏的时候不能太胆怯。食色性也,他也只是个寻常的男子。
“若阳!”他是她爱的男子,他的侵犯,她总是无力抵抗。心狂跳着,虚软地沉溺在他狂热又温柔的吻中,完全无法思考。
他拉开她的衣襟,隔着抹胸膜拜着她的圆润,在她发出惊喘时,舌尖迅速进入,吞噬了她的喘息,也寻着了她小巧的丁午,与之交缠,不让她有丝毫清醒的机会。
火热的吻顺着她细致的脖颈蜿蜒而下,在耳垂和锁骨间徘徊。阵阵酥麻感使慕容雪不住颤栗,虚软的双腿无法支撑她的重量,她只能紧紧攀住林若阳的肩,接受他狂热的灸焰。
“悲儿,我们成亲吧!我好像……不能再等了。”他轻轻地将她的衣裙从肩上褪开,轻啮着她圆润一肩头,随着逐渐往下的吻,他的手解开了抹胸的带子,露出雪白的凝脂……
“砰、啪!”室外一阵紧密的爆炸声,把两个人都吓得一愣。
“天!”慕容雪先清醒过来,忙以后环胸遮住自己,手抖得连衣裙都拉不上来。她被激情控制了心神,差点和林大哥做出令她羞赧的事情。
深深吸了口气,林若阳努力平息身体的骚动。看着慕容雪手忙脚乱整理衣衫,他伸手,轻柔地相帮。这种相帮,也是种煎熬。
“宛月要拜堂了,我们去客厅看看吧!”小脸翔得绯红,他的手无由地又拉开了她的衣裙。
“若阳!”她娇嗔地跺了下脚,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匆匆地整理好,还对镜把散下的发丝别上去。
“我不由自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悲儿,宛月是妹妹,都成亲了,照理应该是我这个兄长先成亲的。你还要考验我多久?”
“唢呐响起来了,新人一定在厅中,我们去吧!”她不理会他的问题,笑着先出了书房。
他宠溺地紧随在后,含笑摇头。明明允许他这么亲近,却不点头成婚,真是好会折磨人。
客厅中,所有宾客的目光全集中在一对新人之上,证婚人大声地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准予面男子难得一脸的温柔,牵着蒙着喜巾的宛月往新房走去,宛月走得急,不小心踩着了裙摆,一下载进了夫君的怀里,让宾客们哄然大笑。一笑一闹,众人发现站在门外的林家长子和他身边清雅婉丽的女子。
前来道贺的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