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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俏状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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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回客栈,与宗大哥会齐,然后再商议吧!”白少枫秀眉紧拧,幽幽地说。

  洛阳城虽大,可没有一个熟识的人,如何呆下去呢?

  “嗯,宗田一定有办法的。公子,放心啦,他有一手绝好的花艺,最多,我们在郊区租间房,边卖花,边慢慢等大公子回来吧!”柳叶是个乐天派,很想得开。

  “那样也不错。”白少枫被她这话说得也展开了眉头,“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是人想的。”可夜长梦多,这句话他只敢放在心中,不敢说出口。原先那种对新生活的憧憬,现在全没了。初到洛阳,大哥不在,令自已措手不及,这好象不是好的兆头。对于以后,他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那我们走吧,今天一定要好好吃点洛阳的小吃,听说很出名。”

  “嗯!”白少枫挤出一丝笑意,不让自已的不安落入柳叶的眼中。

  第十一章,落红有情  (二)

  天色一直昏沉沉的。到了下午,晴了几天的洛阳终于下起了秋雨。雨势不大,但寒意袭人。洛河边的画舫不象平日,只有寥寥几只,河面上影影幢幢的几点灯火闪在黑云下,摇摇晃晃。不知哪只舫中传出凌乱的弦管声和咿咿呀呀的歌声,迎着风还飘来了脂粉香气。

  靠近桥的柳树下,泊着一条素净的画舫,船头负手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锦衣公子,气宇轩昂,一双眸子寒若深潭,微风细雨,让他的外衫已近半湿,而他毫不在意,只冷然地看着水面。那孤傲而单薄的背影,在漫天风雨下,有说不出的冷寂萧索。

  舱内,一位蓄着短须,身穿皂袍的四十多岁男子独自盘膝抚琴,徐缓幽咽的琴声,隐然与河水的波涛遥相应各,直让人分不清何为琴音,何为水声。

  “昊,进来吧!冻了可不好。”最后一个音符在男子指尖散去,他挪开琴,温和地笑着说。

  锦衣公子回过身,点点头,步进船舱。舱中小几上,茶炉上的水刚好沸腾,公子随手丢进几片茶叶,舱内立刻袭满一股清香。

  “唉,可惜了我的碧螺春。”谢明博看着水面上飘浮不定的茶叶,大声长叹,“这么好的茶叶应细泡,哪可以这样怠慢?”

  慕容昊淡淡一笑,“改日我让宫人再送几包上好的茶叶给谢先生好了。”

  “可是再也寻不到现在这样的心情。一壶茶,一炉香,伴着河水悠悠,秋风阵阵,便可忘却尘世凡俗,细细品味,自在感动渗出。昊,你呀,刚从外面回京,就要放下心来,好好享受轻闲,不要身在此处,心念宫中,身在宫中,却又向往宫外。”

  “唉,我哪有先生这样的高境啊!朝中多少烦人的事,想着就心烦。”慕容昊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明博微微笑着,拿出茶碗,熄了炉火,倒上两碗,轻轻推给慕容昊,“记得我初来洛阳时,在酒坊中听人闲谈,说当今的东宫皇太子慕容昊自幼聪慧过人,三岁能念《教经》、《论语》,五岁遍读《五经》,十岁尽通经义。读书一目数行,过目成诵,吟诗赋词,天下无比。太子宽厚仁慈,持成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对下人视同兄弟,情同手足,从不责罚。十四岁时能协助皇帝省理朝政。处事谨慎,明察秋毫。躬亲政事,从不倦怠,每日入朝必在五鼓前,守候殿外。饮食衣着从不奢华,还有,太子还是当今天下第一伟岸、英俊的美男子。。。。。。。”

  “呵,还有人说太子阴沉如魅,令人不寒而栗。”慕容昊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别人只看到外象,却不懂我的心情,才那么说。先生,你为何也要这么说呢?”

  谢明博轻抿一口茶,叹道:“谢某一介布衣,蒙太子厚爱,与太子自去年初冬在茶馆中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不才,却得太子信任。刚才那一番话,虽是闲谈,但也代表百姓们对太子的爱戴。是好事,这说明太子深得民心臣意。是坏事,功高盖主,只怕皇上会有点担忧呀。太子,帝王家不比寻常百姓家,青出于蓝,却不可胜于蓝呀!”

  慕容昊定定地看着茶碗中的茶水,黯然叹息。

  “一直都如履薄冰似的过着,却还是有多少事防不胜防。先生,我真想做个目不识丁的村夫,守着几亩薄田单纯过日,不要象现今这般日日心累着。”

  “可惜你身不由已,你已被逼到山顶,下不来的,不如就先好好赏赏风景吧。”

  “行吗?”

  “依谢某看来,皇上现在对太子还没有设防之心,毕竟你是袁皇后所出,而且皇上只有二位皇子,除了你,就只有六岁的小皇子慕容昱了,他太年幼,和你并不能相提并论,可他娘亲潘妃娘娘现在最受宠爱,你大意之心不可有,但也不要太在意。”

  “昱呀!”慕容昊喃喃重复着,眼前闪现出一位身着白衣,宛若一树梨花的窈窕身影。

  十七岁的春天,御花园,秋千架上那个漂亮的小女子的银玲般的笑声让路过的他失去了心神。

  清寒的晓风残月下,水榭边吹箫的娇美笑颜!同游山光湖畔,共赏风花雪月,相互倾诉,淡而深远,天真到无邪的誓约。

  他一睁开眼,眼前便是她浅浅的酒窝,婀娜的身姿。他总是一个人在御花园中对着秋千发愣,盼望着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那样的话,大臣家的千金们便可被邀请到御花园中游玩,她就会坐在秋千上,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已,欢快的笑声也会随着秋千荡漾,充满了整个御花园。

  可是没想到美梦竟然那么容易破碎。十九岁时,他承诺她,等他代父皇巡视完边陲回京就成婚。当他回到京后,她却被一道圣旨宣进宫中,成了父皇的妃嫔。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鸡皮鹤发对美艳青春,皇帝对天发尽千般宠溺誓言。从华屋到珠宝、锦衫,全天下所有的美好全呈在她的面前,再加上专宠的夜夜厮守。她很快便怀了孕,次年便生下皇子慕容昱。

  皇帝老来生子龙心大悦,对慕容昱的恩宠,爱冠诸子女。凡皇帝心爱之物,全部收藏于潘妃宫中,成为慕容昱所有。凡慕容昱喜欢的东西,皇帝无一不是即刻取之,送入慕容昱房内。宫中悄然兴起,为博小皇子一笑,不惜学狗学猫。

  她在堆砌的繁华和皇帝的纵爱中,淡忘了从前。二人再见,已视同路人。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不过于此吧!

  二十岁的他一边哀悼自已的刻骨初恋,一边还要安慰陪着父皇打下天下却得不到父皇关爱以泪洗面的母后,还要恪尽职守地做好一位好储君。

  深夜回到东宫,脱去白日虚假的面具,他变得越来越阴深、苛刻,任何人都激不起他内心的柔情。这冷冰冰的皇宫,这样怪异的家人,有何留恋?幸好有好友魏国王子拓跋晖的相伴和安慰,他才走了过来。

  而他的心从那年起,就再也没有暖过。

  六年过去了,朝野里忽散布出一些谣言,说皇帝有心废太子立新安王慕容昱为储君。拥护他的大臣们一下紧张起来,三天两头关照他要小心行事,不可惹皇上生气,他的母后也是日日耳提面命。他自已到无所谓,但正如谢明博所言,他生不由已,已被逼上山顶了,可他却又不想被这样束缚住,他想逃,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的京城洛阳。可又能去哪呢?

  烦恼时,便换了便装,拉着谢明博,游走于京城的大街小巷、酒肆茶室,能够畅怀便一醉方休,当所有的烦恼都已远离。

  谢明博,是他偶遇的一位学士,学识渊博,气节清高,几近相谈,两人已成忘年之交。

  而这次南行,旅途之中的例外收获,让他寂寞已久的心稍稍波动。想到那个小小的却一脸仗义的人,他不由地露出笑意。

  “想什么呢?茶都被看凉了。”谢明博缓缓抬起头,诧异居然在笑,“有什么好事吗?”

  “先生,你已近半百,为何至今未娶妻呢?”慕容昊突然问。

  谢明博显然愣了一下,沧桑的面容掠过一丝痛楚,目光转向雨丝飘落的船头,“我今生没有夫妻之缘,孑然一生到老罢了。”

  慕容昊知他必有难言之痛,不再追问,淡然说道:“先生不会一人的,我会为先生养老送终。”

  谢明博笑了笑,“谢谢太子的关心,我一介寒儒,自由散漫惯了,你不要太抬举我,他日,一杯净土盖素身就行了。到是,太子,你已年过二十五,与你同龄的王爷和大臣,都已儿女齐膝了,你怎么。。。。。。。”

  “东宫里侍妾不是有好几位吗?”慕容昊冷漠地撇撇嘴。

  “呵,那只是你的障眼法吧!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哪位侍妾传过孕事,你可能碰都没碰过她们”

  慕容昊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明博,“我和先生是朋友,禀性差不移,自然对情爱也没有兴趣。父皇的皇子又不止我一位,你难道怕皇位无人继承?”

  “太子,不要随意讲这些丧气的任性话语。天赋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有那么多百姓和臣子支持,你就不只是一个人,你不知他们在你身上放下多少希望。太子,千要不要让他们失望、绝望呀!”谢明博拍拍慕容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的处境,现今是有些动摇,但并不是绝境。太子,你需要找些能人义士,贤臣重将相助,那样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

  “做了皇上又怎样?”他喃喃地问。

  “造福百姓,稳固江山。除了你,太子,别人是无法做到的。”当今皇上沉迷声色,朝中政事全扔给了几位权臣,朋党之争越演越厉,太子肩上的责任重着呢。

  “人生在世,真是无法选择,只得迎难而上啊,先生。”慕容昊无奈地说。

  “天命使然,你就不必抗拒了。”

  “嗯!”慕容昊重重点头,今日相谈,心中积压的一块大石象被移去,他不禁轻松了几份,瞧着船头雨象小了些,“我陪先生喝壶好茶去!”

  “好,好,就当是赔我刚才的那壶碧螺春。”谢明博是个茶痴、琴痴,闻听此言,忙不迭地装好琴,猫着腰,走出船舱。“就去风雅茶室如何?”

  “我就知先生心思,我还约了位朋友在那里,他不仅才华了得,而且琴弹得也不错。”

  “能让太子赏识的人可不多,你如此一说,我到要见见这位才子了。”

  “我保证先生不虚此行。”

  第十二章,落红有情  (三)

  城西的风雅茶室一向清雅宁静,是文人墨客烹茶吟诗的所在,也是京中乐友切磋的地方。茶室院中有一口千年古井,水质甘冽,寒暑不涸,以其烹茶茶香醇正,因此不少文人雅士也多爱在这儿品茗小憩或听琴会友,相反一些慕名而来的巨商富贾来过一次后多半不会再来第二次,旁人若问起印象,这些俗客多半说:淡而无味。

  于是,这茶室真的成了一处雅室。

  慕容昊和谢明博便是在这里相识的。

  谢明博是常客,又抚得一手好琴,这样的人,茶室是最欢迎的。茶博士一见他二人进来,忙迎上前来,“谢先生,今日雨大,客人不多,楼上清静些,请二位随我来吧!”

  谢明博张眼一看,只见偌大的厅堂中,只有寥寥几个茶客在静静品茗。他回头看看慕容昊,慕容昊微微点头。二人跟着茶博士拾级而上,二楼客人更少,两人找了个临窗的雅座坐了下来。

  茶博士又抹了下已锃亮的木桌,送上两条热气腾腾的手巾,让二人净面净手后,依着谢明博的口味,砌了壶清淡的碧螺春,又选了两碟干果和点心后,便退下去了。

  谢明博端起茶碗,放在鼻下闭上眼,深深地嗅了一口,连声赞叹,“真是好茶啊,昊!”

  慕容昊没有应声。谢明博睁开眼,只见慕容昊的视线定格在楼梯上。他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位身着冰蓝长衫的公子正与家人拾级而上,那公子清秀超群,白净端雅,一双黑如宝钻的眸子灼灼有神,举手投足间斯文有礼,手拿一把折扇,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但似乎太单薄了些。

  他四处张望着,象在寻人。

  “少枫!”慕容昊含笑站起身,十日不见,他怎么眉心间象打了个结。

  “莫公子,你早来了。”白少枫有点气短,困在旅舍中多日,差点忘了十日之约,还是宗田偶然提到同船的莫公子,他才想起。

  “没有,也刚来。过来坐,我给你介绍位先生认识。”他和和气气地执起他的手,走向桌边。

  谢明博抬头一看清了白少枫的面容,温和的笑意象被抹去,头晕目眩,连手中的茶碗都无法握住,任由它“哐呛”一声落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

  “先生?”莫容昊惊讶地握住他的手。那双手冰得没有一丝温度,而且还在发抖。

  一位茶博士跑过来收拾碎片,谢明博难堪地恢复神态,“对不住,失态了,失态了。”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却还止不住地瞥向白少枫。“这位公子,让你受惊了。”

  “没有,没有。”不知为何,白少枫觉得眼前的长者非常亲切,象很熟识般。

  “说来好笑,京中风雅的公子见过不下上百,只是没见过如此气质高雅、俊美无比的,一时怔住了。”谢明博叹然地摇头,倒满茶杯,递给白少枫。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神仪,再长大后,风度会更加出众。”慕容昊淡淡倾倾唇角,拉着白少枫坐下。

  白少枫局促地冲谢明博点点头,接过。

  “这就是昊讲的小朋友?”

  “是,在靖江城遇到的,当时少枫妙联为一对情侣解困,我看得直想拍手叫好。”

  “公子是江南人?”

  白少枫谦恭地一笑,“我是姑苏人氏。”

  谢明博又一次不慎碰翻了茶杯,水漫得满桌都是,而这次他没有注意,直直地看着白少枫,“你说你是姑苏人?”

  “嗯!”白少枫不安地看看慕容昊,又看看谢明博。忽看到靠墙有张琴架,上面放着的把古琴造型雅致、木质发亮,琴尾微焦,不禁技痒,说起已多日不摸琴了。

  “我可以弹那把琴吗?”他激动得两眼闪光,轻声询问慕容昊。

  慕容昊招手唤过茶博士,指着那把琴,“我朋友想弹弹那把琴。”

  “公子也好此道?”茶博士打量了白少枫几眼。

  “会一点。”他脸儿微红。

  “这是东汉时蔡邕留下的一把名琴,名唤‘焦尾琴’,价值连城,公子弹奏时可以小心点。”茶博士细细地叮嘱着。

  白少枫一听,惊异得脸胀得通红,“真的是焦尾琴吗?”他听娘亲讲过,东汉音乐家蔡邕有次路过苏州,在江边弹琴时,看到有人在烧火煮开水。他发现那点火的木头是一块难得的上好梧桐木,他猛一步从火中抢过,从烧火人手下买下这块木头,制成了一把古琴,被烧焦的那端做成了琴尾。那把琴弹奏起来,音质很优美,别有神韵。没想到,他今日居然有幸亲眼目睹并弹奏这把琴。

  茶博士点上香柱,打来一盆清水,让他净手。白少枫款款走向琴架,盘腿坐下,两手轻放在琴上。只那么随意一抚,厅内立刻如风清吟,如水流淌,意在声前,韵在曲间、弦间,风呼叶飘,雨泣琴咽。他忽又换曲,旋律飘逸潇洒,意境清雅,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态飘在指间。

  楼梯间,不知何时站满了客人和茶博士,个个神态沉醉,。

  慕容昊也听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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