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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墓旅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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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出守生正来,放在柜台上滴溜溜地转动。
  那守生正的光芒星星点点地溅出来,映得台面一片蓝白之色。老板娘看了一眼,笑道:“啊呦,真是个好玩意儿!”伸手拈起守生正,仔细端详,道,“这可是什么做的,这么有趣。”
  蔡紫冠笑道:“做个簪子,别在老板娘的青丝上,这才让它有点用。”
  老板娘将守生正放下来,笑道:“真会说话!我可受不起啊!”说笑归说笑,被客人搭讪得也多了,早就知道没有白拿的东西。
  蔡紫冠回头看看正给自己上素面的伙计,半张折扇掩嘴道:“掌柜的管得严么?”竟然明目张胆地勾引起来。
  老板娘低头算账,若无其事道:“公子爷,别拿咱们苦命人开玩笑啦!”
  蔡紫冠将扇子拢起,摇摇头,叹息一声拿起守生正,叹道:“你呀你呀!有人不要命也要,有人白送都不要!”将石头收了,施礼道,“在下冒犯,老板娘勿怪。”笑嘻嘻地回去,刚坐下,只听老板娘大声道:“小三子,这位客人的面钱免了!”回头看时,老板娘仍是在记账。
  一碗素面五文钱,可是好心情却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蔡紫冠哈哈一笑,大口吃面喝酒。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轰”的一声,有人破墙而入,闯进店来。
  烟尘飞溅,颇有几个客人为碎砖击伤。蔡紫冠吃了一惊,站起身一看,只见上午在柳氏墓中所见的那个将军已经杀气腾腾地站在屋中。他两眼血红,脸色却白得发青,如果不是气喘吁吁,几乎不像活人。他的右手提着刀,左手紧紧握着,向着蔡紫冠一步一步来,低沉的声音咆哮道:“拿来……守生正拿来……”
  他一闯进店里,蔡紫冠胸前的守生正马上放出更强的光来,映得他胸前一片明亮。伙计小三子壮着胆子往杜铭那凑,叫道:“你是什么人?砸了我们的店,快快赔来!”蔡紫冠连忙喝止:“伙计!别往前!”
  他将守生正从怀中掏出,朝老板娘眨眨眼,笑道:“幸好你没要,不然他找的就是你了。”猛地往后一跳,左脚轻轻在板凳上一点,半空中把守生正朝杜铭一晃,笑道:“想要?来拿!”单手捏个法诀,落地时已运起土遁法。
  却见杜铭猛地把左手一张,掌心“牢”字化作一道金光,正正罩住蔡紫冠。蔡紫冠双足落地,却没有沉入地下,整个落势消不去,腾腾腾连退数步,“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当”的一声,一锭银子稳稳地落在老板娘眼前的桌上。蔡紫冠强笑道:“饭钱。”原来在腾身而起时,已抛出银子结账。本想来个耍帅,不料却出糗,回头来看杜铭,皱起眉来道:“金汤固步之法?谁写给你的?”
  杜铭左手照着蔡紫冠,右手一刀搂头砍来。蔡紫冠弯腰闪过,他被金光限制,不能使土遁,但是本身的行动倒不受影响,向左一晃,把守生正收好,向右边反身扑出,在地上一个单手翻,已跳出金光限制,落下地来一捏诀,嗖的一声沉入地下。
  他堂而皇之地沉入地下,整个店中的老板娘、伙计、食客比看到杜铭拿刀砍人吃惊多了。却看杜铭在地面上追上来左手一压,金光照地。
  蔡紫冠才一入地,刚要走,却觉身子一僵,周遭的泥土突然间变得铁板似的坚硬,不由大吃一惊。他被泥土箍住,连头都抬不起来,虽然看不见,可猜也猜得到,是被那疯将军又照到了。他此前从来没遇到有人能破土遁,虽然从书上知道有“金汤固步”这种法术,可没想到威力竟能延伸地下。奋力挣扎,可是将法术运到最强,也只有右手能勉强动作。
  就在此时,“刺”的一声,他的眼前明晃晃地插进一把刀来。
  那正是杜铭的辟易刀。他因为体内有柳氏亡魂,所以对守生正有感应。即使看不见地下,也可以在地上用“牢”字透过地面,正正地将蔡紫冠定住。可是定在地下之后,他仍然看不见抓不着蔡紫冠。本来他被柳氏亡魂附体,早就神志不清,这时候混混沌沌的,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就只知道一刀一刀地向下刺。
  一刀一刀刺下来,便在蔡紫冠身前身后乱探,弄不好就是一个灌顶开颅的祸事。蔡紫冠惊出一身冷汗,想向下沉,可是实在被那一个“牢”字钉得好结实,脑子飞转,蓦地想到一个办法,虽然危险,但尚可冒险一搏。
  刚好杜铭又是一刀刺下,蔡紫冠运起十足法力灌注在右手上,猛地一探手,闪电般在土里握住了辟易刀的刀背。
  辟易刀一刀刺下,猛地一滞,再也拔不出来。杜铭拔了两拔,一来蔡紫冠拼了全力握住,二者泥土本身也有阻力,竟然动也不动。杜铭反应迟钝,只想着加力夺刀,左手便也来握住刀把帮忙。
  地下蔡紫冠等的就是这一刹那:杜铭左手一翻,“牢”字金光已然偏转,蔡紫冠身边泥土一瞬间又变得松软舒适。地上杜铭双手握刀,地下蔡紫冠也双手将刀身抓住。地上杜铭奋力上拔,地下蔡紫冠却推着向前急行。
  地面上杜铭的力全是朝上使的,被这股横力一推,整个人站立不稳,在地面上急滑七尺,“砰”的一声,一头撞在墙上。
  方才他撞墙而入,是先以辟易刀破墙然后才撞的。这次正经拿头来撞,哪会那么轻松?“砰”的一声,昏了。蔡紫冠从地下伸出手来,抓着他的身子一拉,土遁术传导之处,杜铭直沉入地下,只余下一个头,一只左手露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蔡紫冠这才跳出来,伸脚踢踢杜铭,这狼狈将军额上流下血来,脑袋晃晃荡荡,神志不清了。蔡紫冠呼呼喘气,气愤地蹲下来,捉住杜铭的左手,翻开,露出那“牢”字,“呸”地一口口水吐上去,拿大拇指搓了搓,将那金字搓成一团黄垢,然后才在杜铭的头发上把手蹭干净。
  杜铭奋力挣扎,可是手脚都被泥土箍住,根本使不上力。蔡紫冠看他摇头晃脑的就来气,一拳打在他的头上,将他打昏了。
  蔡紫冠回头看看店里的众人,还没来得及跑的一干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蔡紫冠扒拉扒拉头上的土,来到柜台前,掏出一大锭银子:“老板娘,赔你的墙。”他笑一笑,“再给我来盆洗脸水。”
  老板娘连忙招呼小三子打来一盆清水,蔡紫冠刚将脸泼湿,突然身后一声巨响,危急中不及细想,往旁边一闪,只听老板娘一声惨叫。蔡紫冠把脸一抹,回头一看,原来那杜铭居然破土而出了。
  他将杜铭拉入地下,撤法离开后,杜铭便完整地嵌入地下,本身泥土没颈,一般人就无法挣脱了,再加上这店里的地面在盖房时都是经过夯实的,瓷实坚固,便是杜铭这样的高手本身也不该再有什么作为,可是这时蔡紫冠一看,只见杜铭周身青气萦绕,居然直挺挺地从地下升起来了。
  杜铭手上被写了金汤固步的“牢”字,这是蔡紫冠看见了的。可是在杜铭的身体里还聚集着柳氏的十几条亡魂,这却是蔡紫冠看不到的。当杜铭被蔡紫冠一拳击昏后,那些青魂少了杜铭本身魂魄的压制,慢慢地便觉醒过来。
  在墓中柳氏近千肉身霎时崩溃,无数亡魂一齐冲出来,遍寻新的宿主。当时二十来个工兵营的将士,都受到侵扰。人的体力有好坏,魂魄也有强弱,杜铭为人决绝,自是意志力过人,因此能上他身的游魂全都是魂中强者,或文或武,各个生前都是柳氏族中一时豪杰,等到被雪飞鸿强化后,更是非同小可。
  青魂拉着杜铭从地下缓缓升起,一刀飞向蔡紫冠。蔡紫冠幸运躲过,那脱手的一刀就刺进了他旁边的老板娘心口。那妇人正给蔡紫冠拿皂角,被这一刀当胸刺中,登时刺了个透心凉,“啊”的一声撞在酒柜上慢慢坐倒了。
  蔡紫冠一看情形不对,脚尖在地上一捻,整个人沉入地下,来到杜铭脚下一拉,杜铭整个人陷下地来。可是才拉低五尺,蔡紫冠猛然觉得手腕一凉,定睛看时,一只青魂的手正攀上他的手腕。
  魂魄不是实体,泥土挡不住它们,可是它们却能碰触活人的肢体。蔡紫冠只觉半身发冷,不敢大意,猛地向后一缩,从地里跳出来。
  只见杜铭齐胸陷入地下,两手乱刨,背后青影张牙舞爪。蔡紫冠不敢再耽搁,回头来看老板娘——在伙计的包围下,竟然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蔡紫冠气急败坏地一跺脚,自怀中掏出守生正,左手握住刀把,右手将守生正摁在老板娘伤口处。左手一拔,右手一抹,在辟易刀脱离伤口的一刹那,将守生正填进伤口。说也奇怪,那刀一离体,本来一道血箭喷出,可是守生正一填进去,血流登时止住了。
  那边杜铭被青魂牵引,生生将地面撑裂。蔡紫冠不敢再耽搁,猛地将老板娘打横抱起,叫道:“你们快逃!老板娘过两天给你们送回来!”脚下一顿,带着老板娘沉入地下。
  地面上的伙计等人正面面相觑,只听“轰”的一声大响,那边杜铭已然将身子拔出,单手一招,一道青魂拉成碧线,绕上蔡紫冠扔下的辟易刀,往回一带,已然如恶鬼一般操刀在手。闲人哪还敢多事,发一声喊,一齐逃了。
  那杜铭呼呼喘气,一双赤红的眼望着蔡紫冠消失的方向,他的眼中看不见任何东西,体内的柳氏亡魂却清清楚楚地感应到蔡紫冠的转折沉浮。强烈的恨意贯穿他的躯体,他脚下的“疾”字发出火一样的光芒,推着他向着仇恨指引的方向飞奔。
  去杀了那个人!
  杀了那个夺走守生正的人。
  杀了那个毁了我们肉身的人。
  杀了那个会土遁之法的人!
  杀了他!
  好像有一千个声音在杜铭的脑袋里一起叫:
  “杀——了——他!”
  ……
  四
  蔡紫冠在地下,脚踏五色泥,头破千层土,劈波斩浪一般向前急行。他的土遁法一日一夜可行七百里,赶得上一般的良驹,可是这时候抱了个人,就只剩下四百里不到的速度。外面杜铭的速度却可达八九百里,实在比他快太多了。
  幸好,杜铭不能进到地下。虽然一条两条的青影可以穿透泥土拉他的手脚,但是终究太远,力量不足。因此,两个人一个逃不掉,一个追不着,便这样一上一下地开始了一场耐力赛。地面上的人只看到一个发了疯的军汉持刀狂奔,却不知地下还有个污衣公子抱着个风致老板娘,正挥汗和泥。
  这一跑就是半日,到了半夜时三人终于来到一处山谷。杜铭神志不清,看不到这山谷的妙处。
  只见这山谷口儿小,肚子大。盆聚天地灵气多,氤氲蒸腾成云霞。四季常开花,冬夏不凋草,拱卫一处茅屋,神仙出处不假。
  一来到此,杜铭的速度马上为花草绊累,慢了下来。青魂清清楚楚地感觉着蔡紫冠向前逃走,不由恼怒异常,手起刀落,咔嚓咔嚓砍得花瓣乱飞,草折梗断。
  只听一人喝道:“什么人敢来我生人亡谷冢撒野!”茅屋房门一开,有一人手掌油灯,噌地跳了出来。
  这是一个老人,披着一领道袍,却散着头发没有挽髻。他单手托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映得他须发皓白,右手提了一口木剑,这一跳出来神威凛凛,剑花一挽,地上的落蕊残花一齐飞起,“呼”地将杜铭缠住了。
  下一瞬间,一个头上开满鲜花的人从他脚下跳起。老头大吃一惊,吓得横着跳出七八步远。手中油灯一阵乱晃。
  “叶天师,守生正在此!”那满头鲜花的怪物手中托着个女人,自然正是在地下奔波数百里的蔡紫冠。
  那老者叶天师正待去接,赫然发现蔡紫冠正喜滋滋地递了个女人过来,吃了一惊,骂道:“混小子,我告诉过你守生正是一个女人么?”
  蔡紫冠拈花微笑,道:“我知道。可是有人一路追杀,要夺这石头,这女人稀里糊涂地中了一刀,快死了,我就把守生正先给她用上了。”
  叶天师扬眉道:“嗯,不错,傻小子还不笨。是谁要夺石头?是他么?”说话间将油灯凑到唇边,回头一吹,喝道:“定!”那灯芯上的火苗突地一跳,分出一朵来,飘飘荡荡来到杜铭的头上。
  “刷刷”一阵声响,黏在杜铭身上的花草一层层剥落,他的真面目渐渐露出,在火苗的照耀下变得越发明亮清晰。只见杜铭张牙舞爪,身子虽不能移动,两脚却仍在不住前后划动,直将地上刨出两个大坑来。
  叶天师变色道:“风行之术!”接着,他大步走来,问道,“是谁在你身上施法……”
  却听蔡紫冠大叫:“小心……”
  只听“呜呜”几声,从杜铭的身体里同时激射出十余道青光,正是柳氏的亡魂。一条条拉长的人影,或抓或咬,或掐或抱,一齐缠在叶天师的身上。原来,方才他以灯苗为引,用定身法定住杜铭,可是却只能定一形一神,所以虽然定住了杜铭的元神,却与他身上的亡魂无干。
  叶天师猝不及防,惊叫道:“种魂术!”说话间已经被青魂缠住,手脚发软,头脑眩晕,整个人也被青魂扎手扎脚地吊起来。蔡紫冠见事不妙,腾地往上一跳,抓住叶天师的脚,强行将他拉下地来。
  叶天师稍稍清醒,叫道:“谢啦!”便将油灯一倾,张口一团罡气喷出。
  “扑”的一声,灯油被打成一片碎雾,劈头盖脑地向杜铭喷去,沾着他头顶上的火苗,顿时腾地炸了开来。
  亡魂皆怕光亮,给火一烧,吱吱尖叫,缩回到杜铭身体里去了。
  叶天师得以自由,一手扔了油灯,侧身收剑,双眼望着杜铭,脸色惨白,却似恍惚出神。
  蔡紫冠扑过去想要撂倒杜铭,却被杜铭青魂乱舞,又逼了回来,眼见叶天师帮不上忙,气得叫道:“干什么呢?吓傻了?”
  叶天师“啊”了一声,回过神来。
  杜铭兀自手刨脚蹬地想要过来。可是那头上的一点灯火端的厉害,任他素有千斤之力,这时竟然难动分毫。叶天师运起功法,仔细看他,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人已近油尽灯枯的地步,再不快救,就危险了。”回头道,“臭小子,他身体里的寄魂想要守生正,你抬着那女人到他右边去!”
  蔡紫冠一向极服他的本领,这时自然唯命是从,托着老板娘几步跨到杜铭左首。那些青魂果然闻风而动,全都调过头来,一个个拉长了身子,来探石头。蔡紫冠小心翼翼地退后,让那些青魂的手指始终差着那么一点点够不着。
  如此钓着青魂,可怜一道道青影全给拉得又细又长,在杜铭的身体里尽量外探,就只在他抬起的左手指间上,稍稍萦绕。
  叶天师等的便是这样的机会,手上捏个法诀,向前一踏步,一把握住了青魂,一扭一拉,把十几条青魂一齐从杜铭的手指上拉了出来。
  青魂一齐大叫,回头来咬他。叶天师早有准备,左手骈起二指如戟,一一点去,将它们全都点蔫了,团一团,压成个青色光球,收到了袖里。
  这边杜铭青魂离体,登时如没了骨头似的软软摔倒。他被青魂附体,一心追赶守生正,日行千里,力气哪里来?还不是透支自己的。因此实则早受了极重的内伤。这时候没了青魂压榨,顿时昏倒在地。
  蔡紫冠笑道:“哈哈,倒了!”
  叶天师却脸色惨白,道:“别磨蹭啦,赶紧把两个人都抬进去吧!”
  五
  杜铭慢慢醒来,只觉得四肢百骸直疼得骨肉分离了一般。头脑中一时一片茫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再仔细想想,似乎是自己受扈将军军令,去夺什么守生正,然后石头丢了……
  他猛地一挣,服从军令的本能,让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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