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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亲历死亡-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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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一超轻轻从病房里出来,道:“大妈睡着了,你们小声点。”

  “何平这个时候该到南市了吧。”郝乡乡冲罗一超问。
当国强家属院儿亮起路灯的时候,张小川知道只剩下一天时间了。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没有结果,乾元观将实施搬迁,那么一切真要遂崔婴婴的心愿了。

  此地不除,难遂心愿!

  这母子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陷阱,就要有人跳下去了。

  “张队长,大进,别聊了,来吃饭了。”李母已经做好了饭菜。

  这是张小川做警察这些年来第一次在被害人家里吃饭,但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

  张小川坐上桌子,吃在嘴里总觉得没有滋味儿。

  “怎么,不合口味?”李母看出张小川吃得心不在焉。

  张小川摇摇头,连忙道:“不是,不是。在想点儿事。”

  李母放下碗筷,叹息道:“张队长,我们两个老家伙是生是死都不重要,要是连累了你,我们可真是罪过不轻啊。”

  张小川笑笑,道:“这是我份内的事,我只是尽到自己的责任而已。”

  “哎——”李父在一边道,“现在的官老爷们几个能做到份内的事?我看做得全是他妈份外的事!”

  正说话间,张小川的电话响了。

  “丹沉!我们也正在吃饭呢。”张小川冲电话那头的人道,“大妈情况稳定,恢复得很好?那就好。你们好好看着她,今晚上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罗一超呢,叫他接下电话。”

  那头的颜丹沉显然已经把电话给了罗一超。

  “罗一超,你可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你的责任重大。除了保护好大妈外,小颜和乡乡也要给我看好。对,对,多叫几个兄弟过来。好了,就这样了,你们先吃饭。”

  饭后,张小川想联系一下何平,电话拨了几回却没拨通。

  想想之前何平已经打电话回来说到了南市,那么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一时联系不上可能是手机信号不好罢。

  “张队长,要不我们来杀一盘?”李母正在厨房收拾,李父从屋子里拿出一副象棋道。

  张小川喜道:“好啊。”

  于是两人就着茶几摆开阵势撕杀起来。

  李母收拾完,擦着手出来道:“大进可好久没和人下过了。”

  “你可别说,我这技术还一点没有回潮。”李父笑道。

  李母随后从屋里拿出一个线团儿,坐在一边织起了毛衣。

  三个人其乐融融,居然看不出有什么阴霾。

  只是张小川会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时针终于指到了12点。

  楚河汉界也杀过好几盘,张小川几战全负。

  这会不会是个不详的预兆?

  “再来一盘。”李父兴致勃勃地说。

  “好冷!”李母突然站起来道,“大进,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确实有点凉,把那件黑外套给我拿来吧,”李父道,“在过道上晾着。”

  李母放下毛线,打开房门。

  “啊——”,她惊叫一声。

  随着惊叫,屋里的光线骤然暗下来。

  光线的变化让张小川的眼睛有点不适应,眼前几乎一片漆黑。

  他马上站起来。

  突然,有人拉住他。

  “张队长,你看——”是李父。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过道上映进来的光线,他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一个红纱薄翼、水袖齐地的女子就半悬在他们的对面,脸上抹满了白粉,一只鲜红的嘴唇与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最可怕的是她的双眼,明明没有眼珠却不停眨着。

  李母已经瘫软在地,惊恐望着那名女子,喉咙里发着啊啊的颤声。

  李父倒还沉得住气,不过张小川感觉的到他拉自己衣服的手也在不断抖动,竟然不知道收回去。

  “程金定,你终于来了!”张小川沉声道。

  “既已经离去,为何又要回来,徒增加我的伤心。”她用懊恼的声音说。

  张小川呆望着她,不知她这些话从何说起。

  只见她水袖轻甩,戚戚唱道:“没来由遭刑宪受此大难,看起来老大爷不辨愚贤。”

  声音凄凉动人,果真不负当年红倌名伶的盛名!

  “在老戏园唱戏的就是你?”张小川问。

  红衣女子没有回答,却道:“你知道吗,这几日,我一直跟在你的左右。”

  张小川一惊,随即道:“那么,想必事情的真相你全知道了。”

  “明白又怎样,还不如糊涂的好。”红衣女子阴惨惨地说,“可笑啊,可笑!日日跟在你身后,想加害于你,想不到——”

  “良善家为什么反遭天谴,作恶的为什么反增寿年!”她又唱道。

  唱毕,眼角居然垂下两行红泪!

  原来鬼也是有感情的!

  “不止你,杜二小姐也被骗了!”张小川道。

  “她?”红衣女子哧道,“十八年了,还在怨恨我下毒害了她。你知道她曾答应过嫁给贺红雷吗?”

  张小川愕然,杜离花曾经准备嫁给贺红雷?

  “条件是推掉乾元观,只可惜却被姐姐捷足先登。”红衣女子道,“姐姐曾说过她是鬼迷心窍。只可惜我当时太糊涂,不知道姐姐的一片苦心。”

  “是崔婴婴利用了你们!”张小川面对这个作恶多端的鬼影竟然提不起恨意。

  “离花与我一样命苦。”红衣女子又恨恨道,“可是,为什么要挑上我们!”

  张小川忽然想起刘笑远,忙问:“刘笑远现在在哪里?”

  “他早已经不在了。”红衣女子叹道。

  “那晚上救我们的,难道,是你?”张小川惊问。

  ——张队,就在你喊危险那一瞬间,我发现对面那名红影子突然不见了。

  “是我。”红衣女子道。

  张小川正要问她为什么救自己,外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当真是你。”

  屋内的红衣女子听到声音,似乎非常害怕,身体已经在瑟瑟战抖。

  外面的人没有进来,只有声音继续喝道:“还不下手,难道要我教你吗?”

  红衣女子哀道:“他在这里,我如何下得了手。”

  “那就先杀他。”外面的人已经恼怒。

  红衣女子突然跪在地上,道:“求你放过我吧。”

  “哼!”外面的人怒道,“你是怕他?没用的东西,你就不怕我吗?”

  红衣女子站起身来,恨恨地说:“好,我下手!”

  “糟了,乡乡,小川肯定有问题。”颜丹沉突然抓住郝乡乡的手说。

  “怎么了?”昨晚上郝乡乡就没睡好,现在已经在打瞌睡了。

  “你忘记昨天晚上小川一进来,她们就不见了吗?”颜丹沉摇了摇郝乡乡,终于把瞌睡给她赶走。

  “是啊!”郝乡乡想想,惊道,“难道她们怕张队?”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了!”颜丹沉紧张道。

  “糟什么糟?那是好事啊!”郝乡乡欢喜地说。

  “今天晚上小川单独行动,一定是有事发生。”颜丹沉担心地说,“昨晚他曾下过楼,他又没说下面发生过什么。”

  “怎么办?”郝乡乡也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颜丹沉低头摸着手机,就被郝乡乡推了一下。

  过道不远处,一个白影子正缓缓走过来。哦,不,是飘过来。

  罗一超等人也注意到了,大家齐齐掏出抢,刷地指向那个影子。

  “咯咯——”白影子越来越近。一头长发皮散在头上,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大家不由地后退,已经退进了病房里面。

  “啪——”终于有人开枪了。子弹穿过白影子的身体,就像穿过一层白雾。白影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见她突然扬起头,甩开披散的头发。

  大家全都呆住了。有人的腿脚已经发软,终于站不住,扑地坐到地上。

  不知是视死如归,还是练大了胆子,病床上的康妻居然还能说话:“杜二小姐。”

  “我都成这样了,想不到还有人认识我。”白影子吃吃地说。

  “你我有什么仇怨,你要找上我?”康妻问。

  “你为何要泄露红雷的事?”白影子嚯地跳起来,身体倒挂在空中,伸手掐住康妻的脖子,恶狠狠叫道,“你们这些骗子,一个个都要死在我手上。”

  康妻喉咙被卡住,仍然吃力地挤出一句话:“害你的是,崔婴婴。”

  可惜太过含糊,白影子可能根本没听明白。

  就算听明白了,她会信吗?

  话音一落,红衣女子伸出白森森的双手,刷就向张小川扑来。

  张小川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死亡的气味。突然,她一折身居然朝屋外扑过去。

  “你敢。”小女孩的声音惊道。

  “欠你的七十九条人命,我下辈子再还。”红衣女子凄厉地叫道。

  “找死。”小女孩的声音哧道。

  屋外几阵阴风卷起,屋里的张小川觉得冷得刺骨。

  “啊——”红衣女子一声惨叫,然后张小川听到外面嗤嗤的噬咬声。

  “原来是你!”这是张小川听到红衣女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张小川呼地冲出屋子,空荡荡的过道里冷风激荡,却已经没有刚才那种透骨凉。

  地上,一缕残红嗖地被风吹起,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

  屋内的李母已经晕厥过去,李父嘴巴里正上牙打下牙。

  只顾着这边,她们会不会去医院?

  张小川赶紧拨了颜丹沉的电话,半天没人接听。

  糟糕!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颜丹沉哆嗦的声音:“阿姨已经被害了。”

  张小川心里一沉,到底还是让她们得了手,到底自己还是输了!

  可是,我能离开这个地方吗?

  一辆警车给医院送来两位老病人。

  “小川。”颜丹沉已经闻讯赶来。

  “他们没事。”张小川心情很糟,“就是受了惊吓。”

  张小川把他们安顿好后,随颜丹沉来到康妻的病房。

  几位医护人员正准备离去。

  “真的没救了?”张小川仍不死心。

  医生摇摇头,叹息着走了出去。

  病床上,康妻眼珠凸出,舌头也露了出来。不过她脸上没有以往死者那种恐惧,却像蒙着一层微笑!死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只是该如何向家属交代?

  床头依然放着喝剩半碗的桂圆莲子羹,只是永远不会再有人来品尝。

  一大群警察竟然保护不了一名老妇。这还叫警察吗?

  张小川感到深深的自责。

  回到李父李母的病房,守着两位老人,又是一夜未眠。

  张小川终于忍不住趴在长椅上打起了盹。

  “颜姐,你一直没睡啊?”郝乡乡打着哈欠进了病房。

  颜丹沉抬起头笑笑,眼里布满血丝。

  病床上李母已经醒来,爱怜地说:“张队长真是好福气!”

  颜丹沉不好意思地回答:“这几天小川都没好好休息过,我真担心他。”

  “你还不是一样。”郝乡乡道。

  几个人的声音虽然很小,还是惊醒了张小川。

  “啊,我怎么睡着了!”张小川呼地翻起身,随即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中午了。丹沉,你怎么不叫我?”

  “我也睡着了,刚醒。”颜丹沉撒谎道。

  张小川起来整理整理,问:“罗一超他们都回去了?”

  郝乡乡点点头,道:“天亮了才走的。”

  张小川急忙赶回公安局。在车库停车的时候,他看到了何平的车。

  何平回来了!他心里喜道。

  果然,他一进办公室,何平就迎了过来。

  “张队,我带回了特大喜讯!”何平兴奋地说。

  “快说,快说。”张小川一把拉住何平。

  “我见到周家阿姨了,你绝想不到她在哪里。”何平道。

  “在哪里?”张小川抑制不住心头的欢喜。

  “她在林利利家。”何平道。

  “她家!”张小川惊道,“她和林利利什么关系?”

  “林利利就是周寒成的小儿媳!”何平回答。

  张小川更加惊讶,以前只知道林利利夫家是富豪,却没想到过就是周家。没有在林利利身上下工夫,看来是个错误。太出乎意料了,果然是喜讯。

  “你们见到周寒成了?”张小川疾问。

  何平摇头道:“周寒成到底去了哪里,她们都不肯说。看来他确实是不想趟这摊浑水。”

  “他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吗?”张小川想起他离开北市时给自己留下的信札。

  何平从身上摸出一件东西,递到张小川手里,道:“这是他给你留下的信,说只有你才能看。”

  张小川急忙拆开信,越看脸色越白。

  “啪”,他收起信札,道,“我到办公室仔细看看,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何平、罗一超守在在外面,等了将近三个小时。

  “何平,周老头写的什么?张队居然看了这么久。”罗一超心里像猫抓一样。

  “我又没看,怎么知道。”何平道,“张队总会给我们说的。”

  终于,张小川打开门,出来了。

  “何平,打电话让乡乡、小颜都过来,医院那边不用担心了。”张小川平静地说,“大家先一起吃饭。今天晚上有重要行动。”

  “颜姐,何平回来啦!”郝乡乡接到电话高兴地喊道,“他说张队让我们全都过去呢。”

  “真的!何平有没有带回好消息?”颜丹沉精神一振。

  郝乡乡边接电话边道:“没有,何平让我们先过去再说。”

  这个上午为了安慰康家阿姨的儿媳,颜丹沉、郝乡乡可真累得不行。

  康家儿媳的哭泣现在还回响在耳边——你们是怎么做警察的?

  真希望她能骂得更狠,越是骂得狠,郝乡乡、颜丹沉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现在心里的阴郁终于减轻了一些。

  “那咱们赶快过去!”颜丹沉道。
颜丹沉两人赶到公安局,张小川已经在大门口等她们。

  “张队!”郝乡乡呼地跑过去,“是不是有眉目了?”

  张小川笑着说:“瞧你急得。怎么,肚子不饿啊?一会儿边吃边聊。”

  “小川。”颜丹沉喊了一声。

  张小川对她笑了笑,道:“走,去一聚楼。”

  “怎么,准备提前庆祝胜利啊?”郝乡乡欢喜道。

  一聚楼在城北,离这边不近,大家赶过去的时候,里面的食客已经很少了。

  “张局长,您好!”里面的大堂经理迎出来道。

  看来一聚楼生意能如此兴隆也不是光凭几道菜就做得出来的。张小川升任副局长还没几天,他们就已经知道了。

  张小川笑道:“兰花厅没人吧?”

  大堂经理笑盈盈地回答:“给您留着呢。您这边请。几位这边请。”

  兰花厅在三楼上,站在里面,透过雕花窗口,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大楼和远天的白云;你还可以推开半掩的门,走到厅外的环廊上,倚着美人靠,欣赏街上的车水马龙。

  “来一桌‘马到成功’。”张小川对殷勤的大堂经理道。

  “好,好。”那个女人脸上像开了一朵花,随后这朵花迅速下了楼去。

  “看来张队这次是有十足把握了!”郝乡乡喜道,“快给大伙儿说说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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