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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亲历死亡-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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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十多年没排过《六月雪》了。”戴若容回答。

  何平停止了扒饭。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团不排《六月雪》吗?”戴若容又说,“因为十几年前我们团连续死了三位窦娥,听说有一位还是市委书记的夫人呢?”

  “什么?”何平惊讶地说,怔怔看着妻子。

  戴若容身子一噤,骂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丹沉,还记得云端那个服务生吗?七夕晚上我给你指过他。”张小川决定让队里的兄弟好好休息一晚上;一来他觉得再这样大规模撒网只怕得不偿失,他不希望自己的人再发生意外;二来这个案件确实也陷入了泥潭,需要好好梳理一下,才能找到突破口。

  所以他把刘笑远也叫到自己家里来,加上郝乡乡,还有颜丹沉,此刻围坐在客厅里,算是一个小型会议吧。

  “他有什么问题吗?”颜丹沉点点头,问。

  张小川把照片递给颜丹沉,问:“你看,倒数第二排那个人是他吗?”

  颜丹沉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惊道:“绝对是他!他那头怪异的头发实在是太惹眼了。”

  “昨天晚上苏炜留下的。”张小川说这话的时候,悄悄瞟了刘笑远一眼。

  听到苏炜的名字,刘笑远的眉头微微一皱,张小川从中捕捉到了痛苦。

  “你的意思是——” 颜丹沉试探着问。

  “只怕他也不在了。”张小川自责地说,“我们已经派了人去找他,可是至今没找到。我发现我们这伙人特没用,眼看着自己保护的群众有生命危险,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颜丹沉轻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小川。以前总扮演拯救弱者的英雄,突然发现真正的弱者其实就是自己,心里也觉得茫然无措。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颜丹沉问。

  “笑元,你说说你的看法。”张小川看到刘笑远几次都预言又止。

  刘笑远点点头,缓缓道:“现在似乎每条线索都断了,又似乎每条线索都还值得挖掘。我觉得林利利那边应该继续保持联系,她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谁也说不准。周寒成那边最近没有消息,不过我觉得他肯定能给我们提供帮助,只是他有所顾忌,不愿意说。咱们就继续监控他家的阿姨。还有那个小女孩,为什么20几年前她不离开北市,而一直待在精神病院直到大火发生?这是个疑问。”

  “对。”郝乡乡插道,“上次我们去走访林利利的时候她也表示了同样的疑问。”

  “我们是不是去查查她的家人?”颜丹沉问。

  张小川苦笑着摇摇头,“找不到了。那一家人离开北市后就杳无音训,好象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这个结果倒是让颜丹沉颇感意外。

  “还有那个四路车,那个车牌。简直越搅越糊涂了。”刘笑远补充道。

  “我看四路车必须停运。”张小川斩钉截铁地说,“明天我让吴局陪我到市里去,一定要让这路车停下来,然后重点调查一下四路车运行路线,为什么不是5路车,6路车呢?”

  “什么?”张妈妈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刚好听到四路车停运的事,“为什么四路车要停运。那样多不方便啊。我今天还坐四路车去金元超市买过东西呢。”

  “妈,以后您可别坐这路车了,”张小川埋怨道,“都给你说过好几次了,你怎么还坐四路车啊。”

  张妈妈笑道:“好好,以后不坐就是。来,先吃点水果。”边说边招呼大家。

  “咦,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眼熟?”张妈妈疑惑地看着茶几上的照片。

  “阿姨,你认识他?”郝乡乡抢先问道。

  张妈妈拿起照片端详了半天,道:“对了,这不是上次拿走我捡到那100块钱的小伙子吗?怎么,他犯事了?”

  “上次那人就是他?”颜丹沉和郝乡乡一起问道。

  “没错,就是他。他那头鲜艳的头发让人过目难忘呢。”张妈妈肯定地说。

  送走了刘笑远,张小川躺在床上,咀嚼着刚才的事情。

  如果那100元没有给别人,这个时候不在的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张小川不愿意想,但这个想法却挥之不去。

  今天晚上又是谁捡到那100元呢?

  张小川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如果当初听李家的话早点火化李芳的尸体,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而此刻明明知道有人会在这个夜里遇险,身为刑警队长的自己却毫无办法。
“小川,电话。”张妈妈的声音把张小川从睡梦中惊醒。

  张小川揉揉眼睛,伸手摸过床边的手机,想看看时间。

  手机没电了?

  “小刘打来的,说急事,非让我叫醒你。现在才5点多。”张妈妈在外面说。

  “好,你叫他等等,我马上出来。”张小川披上衣服就冲了出去。

  电话那头,刘笑远正紧张地等着张小川的声音。

  “笑元吗?什么事?”刘笑远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终于等来了张小川的声音。

  “小川,你还记得那个车牌号吗?”刘笑远问得非常急。

  “记得——XX0018。”张小川问,“你想到了什么?”

  电话那头,刘笑远张了几次嘴,终于一字一句说道:“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息,发短信的号码正是0018。”

  “啊!”张小川一震,“短信什么内容?”

  “我在北河口等你。”刘笑远的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啪!”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让张小川吓了一大跳,他不禁“啊”地叫了出来。

  “什么事?”刘笑远在电话那头问。

  “没什么,衣服掉了。”张小川惊魂未定地拣起地上的衣服。

  “我马上过来,你在家里等我。”张小川略为思索,安排道,“咱们一起去北河口看看,到底有什么鬼花样。”

  北河口在市郊,四路车的终点站。

  因为北河从这里出城,所以这里叫北河口。

  冰冷的河水带着这座城市排出的美其名曰处理过的种种污秽,流向远方。

  张小川赶到刘笑远家,然后再一起驱车到这里,天刚好蒙蒙亮。

  他们在汽车站内搜寻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到河边上去看看。”张小川说。

  两人跑到河边,满眼除了江水,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上游冲来一个东西。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郝乡乡问一边的何平,“怎么看你睡眼惺惺的样子?”

  何平笑道:“大姐,摊上这样的案子,你能睡好?”

  郝乡乡也笑笑:“是小妹,不是大姐啊。”

  “张队呢,我有点情况给他汇报。”何平问。

  “去市里了,一早就出去了。”郝乡乡回答,“刘队在,要不你给他说?”

  此刻张小川正和吴雁雄在回队的路上。

  “小川,现在的情况比我当时遇到的更加复杂。市里虽然答应停运四路车,可给咱们提出了必须尽快破案的要求。到底是福是祸,还真说不准啊!”吴雁雄是在张小川的一再要求下才答应到市上请命的。

  “吴局,你能把当时的情况说详细一点吗?”虽然吴雁雄的司机也不算外人,但张小川还是愿意使用吴局这个称呼,“比如,您的下属是怎么遇害的?还有其他遇害人除了冥币外,跟现在还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有个兄弟也是死在北河口,其他的倒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吴雁雄想想说。

  一提到北河口,张小川就想起了今天早晨的事情,想起那具诡异的尸体,然后他又不自觉地联想起上次刘笑远查访林利利的路上的见闻,张小川突然很担心他这个助手。

  为什么他总能收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刘笑远听完何平的叙述,没有说一句话。他挥挥手,何平知趣地退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神秘,非给领导汇报?该不是打我的小报告吧。”技术中队过来的万沈洪笑着问。

  “我就那点能耐?你也忒小看我们刑警大队了。”何平打趣地说,他走过郝乡乡身边的时候,特意问道,“乡乡,刘队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好难看。”

  郝乡乡摇摇头,道:“不清楚啊。今天早上好象又发现了一个死者,是不是因为这事儿啊?”

  “乡乡!”刘笑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你去给我找张京剧《六月雪》的碟片,越快越好!”

  “啊。”郝乡乡一脸愕然,不过她还是马上应了。

  “大家到我办公室来开个临时短会。”张小川刚到队里,就开始安排,“乡乡呢?怎么没看见她?”

  “她出去给刘队找东西去了。”何平在一边回答。

  等大家都到齐了,张小川先把市上的意思传达给大家,然后开始分派工作。巡警那边过来的人员继续负责监控周寒成家那位阿姨,负责保持和林利利联系及沟通;技术中队的人负责随时提供技术支持;刑警这边的人负责调查四路车和那个车牌的情况。

  “大家有什么看法尽管说。”末了张小川补充道。

  “啊,在开会。”郝乡乡在门口探进半个身子。

  刘笑远看到郝乡乡,马上离开座位一把拉过来,急问:“东西找到了?”

  郝乡乡被刘笑远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递过碟片。

  刘笑远看了一眼,就径直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张小川看到刘笑远的行为有点反常,赶紧说:“好了,就这样吧,大家分头行动。”刘笑远的办公室响起了西皮流水的声音,以前他可从没有过这个爱好。

  张小川推开门,他居然没有反应,仍然聚精会神在听电脑里传出来的京剧唱腔。

  张小川没有打断他,他知道刘笑远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就是这段!就是这段!”突然,刘笑远叫了出来。

  张小川于京剧几乎是一窍不通,听到现在也没听出个名堂,终于忍不住打断刘笑远:“笑元,你这是?”

  刘笑远这才转过头来,道:“小川啊,你来了!过来看这个。”他指着桌子上的东西。

  张小川拿起来,是京剧《六月雪》的随碟唱词,他疑惑地看着刘笑远。

  刘笑远拍拍脑袋,抓过唱词,用笔在上面勾画了一段,然后递给张小川,“你听,现在唱的是不是这段?”

  张小川细细一听,倒还真是唱词上这段:

  没来由遭刑宪受此大难;
  看起来老大爷不辨愚贤。
  良善家为什么反遭天谴;
  作恶的为什么反增寿年。
  法场上一个个泪流满面,
  都道说我窦娥死得可怜!
  眼睁睁老严亲难得相见,
  霎时间大炮响尸首不全。

  “昨天晚上我路过北大街,听见有人唱这段。”刘笑远道。

  “张队,你不是说要亲自查四路车的情况吗?”何平疑惑地问,“怎么让刘队过去了?”

  前面亮起了红灯,张小川踩住刹车,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剧团这边会有什么变故,还是我来比较好。”

  何平若有所悟,点点头。

  “铃——”张小川的手机在响,此时前方的红灯已经变绿。

  张小川随手把电话递给何平:“你接一下。”

  何平接过电话,笑道:“今天我享受的待遇倒还不错。”

  “啊——”何平通话过程中显得很吃惊,不时抬起头看看张小川,“好,好,我马上给张队汇报。”

  “又有人遇害了?”张小川问。

  何平点点头,又摇摇头。

  公交公司4路车调度指挥室里,有人正在埋怨:“我说刘队长,你这次可把我们害苦了。你这一停运,咱们这个月的奖金可就泡汤了。”

  刘笑远笑着应道:“人的生命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实话告诉你吧,最近4路车沿线发生了好几起命案,咱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吗!”

  这名4路车管理人员听说发生命案,马上改口道:“可跟咱们这路车没啥关系吧?4路车可是连续多年的优秀车队,没发生过一起意外的。”

  “谢经理,”刘笑远早就料到公交公司这边会有所不满,倒也没觉得诧异,“我们这次来可不是跟你讨论4路车该不该停的问题。我们是来向你调查一下4路车的运行情况的,希望你能配合。”

  那位谢经理嘟噜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指着背后的十数个屏幕:“这是4路车的沿途路线。从最近的监控资料来看,一切正常。上次你们说12点后仍有4路车运行,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我们至今没有发现任何相关录象。”

  他顿了顿特别提高音量强调:“4路车从开通至今没有发生过一起事故,还被省里评为青年文明号呢。”

  刘笑远点点头,问:“4路车是哪年开的?”

  “1984年。”谢经理又想了想,“具体是几月份我记不清了,不过肯定是84年。”

  84年?刘笑远一惊,看看一边的郝乡乡,发现她也停止了笔录,望着自己。

  “到底是几月份?”刘笑远随即追问。

  “这个很重要吗?”谢经理不解地问。

  刘笑远点点头。

  谢经理想了想,说:“我是92年才来的,这个不是很清楚。我去问问李师傅,他在4路车开了一辈子公交。”

  “你能把李师傅叫来吗?”刘笑远问。

  谢经理为难地说:“这个不知道成不成。李师傅已经没在我们公司了。”

  “他退休了?”刘笑远问。

  “下岗了,也算是退休了吧。”谢经理回答。

  下岗和退休是一回事吗?刘笑远心里暗道,“你能联系上他吗?”

  “我试试吧。”谢经理从办公桌上找出电话薄,翻查起来。

  趁这会儿,刘笑远向郝乡乡投去询问的目光。

  郝乡乡耸耸肩,把笔录本递过来,指指上面的文字——1984年4路车开通。她还特别在1984这几个阿拉伯数字上打了着重号。

  又是1984年!刘笑远心里越发沉重,1984年到底有多少疑团还没有解开?

  谢经理在电话里哼哼啊啊了半天,终于挂了电话:“李师傅病了,听他家里人说在医院呢。要不,你们去医院看看?”

  “你怎么不多问问谢经理4路车的其他情况啊?”车上,郝乡乡疑惑地问。

  “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去找李师傅。”刘笑远回答。

  市第三人民医院住院部5楼7号房,刘笑远和郝乡乡找到了李师傅。

  刘笑远拎着水果,和郝乡乡轻轻走了进去。李师傅一家人正在为什么事情激烈争论着,除了李师傅,其他人的声音都不大。

  生病的人声音还这么火?
北大街改造现场一片混乱。中国人喜欢凑热闹的本性在这种场合表现得淋漓尽致。尽管当地派出所已经封锁现场,但仍有闻讯赶来的人。

  “是谁先发现的?”张小川问。

  “在这儿施工的民工。”旁边北大街派出所的所长回答。

  “市里知道了吗?”张小川又问。

  “已经报告了,不过市里没来人。”所长显然对处理类似事件很有经验,“此前我已经请示了分局和市局。”

  张小川点点头:“事情越闹越大了,这回可是真麻烦了。”

  不久,外面传来了紧急停车的声音,然后张小川看到了那个醒目的车牌号——XX00002。惊动市长了!张小川暗道。

  果然,本市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市长冯刚强从车里出来了,还有市局的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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