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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海獠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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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取得了联系……郁子再次来熊本,干什么?这是个谜。不来水潟,只是在它附近转来转去。而且昨天去了人吉……莫名其妙。但是,这堵墙壁即将被打破,知道郁子在搞什么名堂,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木田跑进帐房,拿起电话,要水潟警察署。因为是傍晚,线路很拥挤,他便要了加急。过二十来分钟,本部好歹算要通了。 
  “请叫一下势良刑警!’木田烦躁地喊道。 
  “是主任吗?” 
  声音很遥远,混入了杂音,听不清楚。 
  “是的,给叫一下主任。我是木田。” 
  “哦,喂喂,是木田先生吗?” 
  大概是年轻刑警,听口气好像是正在那里等着。 
  “让我告诉木田先生,主任去鹿儿岛县的出水了。” 
  “什么?去出水了?” 
  “是的。在出水发现了他杀尸体。喂,喂,是男尸。主任推测,是住在宇津美庄的助手。” 
  木田的脸色刷地变白了。 
  “喂,喂,请说得再清楚些!” 
  “听说,尸体被埋在火山灰堆积的山丘上。是在从出水往里走很远的地方,叫今木场。主任让我转告,要是木田先生来联络,就赶快往出水署联系,让你去那里。” 
  木田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轰轰地奔腾。他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疼。 
  死掉的男人,助手。锦织季夫…… 
  现在是6点钟。去鹿儿岛的快车6点半从熊本开出。10点钟到出水。 
  哪儿错了呢?…… 
  木田从列车的窗口眺望着铺向天际的不知火海的茫茫暮色,心里嘀咕着。那边是天草的岛屿,被挖取了石灰石的群山在夕阳辉照下呈现出橙色。山影倒映的大海荡漾着灰色微波。 
  结城郁子为什么不在水潟露面呢?为什么置丈夫的死于不顾,却去了人吉温泉呢? 
  木田闭上眼睛,任凭身体随列车摇晃。无论如何要解开这乱成一团的蛛丝。 
  郁子不在丈夫死去的水潟露面,其原因是什么?是她知道杀害丈夫的凶手,还是自己也参与了罪行?二者必居其一。可是,她为什么竟然在熊本潜伏了一个星期呢?在东京或其它地方不行吗?莫非在东京有危险,或者有紧迫事情非来熊本不可吗?……横井老板看见的男子和郁子是什么关系?这个男子很像假工程师中那个叫户村的人。但奈良屋的女佣人民江说,户村是三十七八岁。岛崎有四十四五,虽然年岁相仿,可他是个矮胖子。那么说,水前寺的男子又是另一个人了?在郁子周围究竟有几个男子呢?……第一个谜是浦野幸彦和锦织季夫。这俩人从9月28日到10月8日住在宇津美庄,8日早上谎称检测水质,从津奈见村借走黑谷久次的船,便去向不明。第二个谜是自称岛崎和户村的、与土木建筑有关的两个人。他们从4日到7日住在奈良屋,8日以后哪儿去了呢?也是去向不明。第三个谜是7日晚上把结城宗市叫出去的穿浅黄色工作服的男子。他的年纪、相貌很像浦野,但还不能肯定。逃亡的浦野为什么来叫走结城呢?这也不清楚…… 
  这时,木田再次发觉,在这些人物当中,见过面的只有结城郁子,而住址明确的只有那个寺野井正藏律师。寺野井正藏与这一事件有什么牵连呢?这个人也同样是在重重迷雾之中。 
  事实是结城宗市在森林里被杀害了。从足迹来看,凶手是两个人。就知道这些…… 
  木田睁开眼睛,出神地凝视着夜幕沉沉的窗外。火车出了八代,在丘陵脚下奔驰。黑黝黝的山劈横在前方,已经看不见大海了。 
  木田目不转睛地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苍白面孔。这时,喇叭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里是诸位的日本餐厅。本次快车将运行三个多小时抵达终点站鹿儿岛。餐厅里,以可口的简易饭菜为主,也备有冷饮、糕点、水果等,恭候诸位光临。另外,在餐厅旁的小卖部出售始发站的各种旅行名产……” 
  少女的甜润声音中断了,但“始发站的旅行名产”这句话还萦回在木田的耳畔。他一时没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句话如此在意。 
  不一会儿,车厢内出现两个系着白色酒吧围裙的少女,拎了个篮子走过来。 
  “您买旅行名产吗?” 
  声音细嫩,与刚才喇叭里的腔调不一样。少女们一起拎着淡黄色扁平大篮子,正要从木田身边走过去,他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一瞬间,他几乎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荣次郎糖!篮子里的羊羹、薄饼、甜豆、炒豆、八桥薄饼等各式各样的特产都包在包装纸里,只有荣次郎糖和其它两三样东西是盒装的。一盒盒摆在那里,上面的图案很好看。 
  “喂,给我那个荣次郎糖!”木田一边赶紧掏钱包,一边继续说,“这是东京的名产吗?” 
  “是的。” 
  “从东京上的货吗?” 
  “是的。” 
  一个少女觉得本田问话唐突,神色严峻得有点儿滑稽,便微微一笑。 
  “喂,这个上面没有包装纸吗?” 
  “那边有,您要的话,就去拿来。也有包好的。”少女回答。 
  “要包好的。” 
  少女出了车厢,两三分钟的工夫又回到木田这儿。是包在非常眼熟的红绿两色包装纸里的糖盒! 
  木田把它贴到鼻子上。上面并没有伽南香的气味,只是鼻尖儿感到一丝凉意。但不知为什么,木田的脸上却露出神采奕奕的微笑。 
  什么人在火车上买了荣次郎糖,然后把它给了结城。或者是结城自己买的。郁子说不知道结城从东京是带糖走的。这种糖,即使不从东京买来,在九州也买得到。是的,也许是来九州之后转到了谁的手里,那以后便沾上了伽南香味…… 

  
  

 
第十一章 又一具尸体



  鹿儿岛县出水市是个普通城镇,离熊本县境大约五公里。从那里乘北萨线的公共汽车往南颠簸二十来分钟,就到一个叫个木场的村庄。它是沿公路一带建成的村子,仅有六十户人家。南面,紫尾山遥遥在望,那缓缓起伏的地方是相当大的火山灰台地。所谓火山灰堆积地层,是由樱岛和雾岛喷出的火山灰凝固而成的丘陵。土壤的酸度非常高,不要说庄稼,甚至连耕作都不可能。这种丘陵地被称为死地,在鹿儿岛县到处可见。 
  在今木场村,近年来开垦火山灰台地很盛行。县里也予以支持。力工们成群结队地进入台地,从早到晚铲消山丘,把灰色的土壤装车运去填海,然后把开出来的土地弄平整,造成种植甘薯和麦子的旱田。 
  铲削山丘,那可是相当费力气的。在广阔的火山灰台地上,单凭人力,怎么开发也不见进展。但这项工作却一直在继续着。力工们去台地作业场的沿途,那一片片甘薯田,原来都是火山灰台地,是他们的前辈开垦的。 
  灰色粉尘随风翻滚,力工们在粉尘中汗水淋淋地挥动锹镐。 
  这时,一个年轻力工抬起头,仰望台地上被去年的大雨削蚀成的斜坡的一角。突然,在灰一色的视野里,小伙子发现一块像西服似的发黑的东西挂在那里。 
  “真稀奇!西服……” 
  他弯腰朝陡坡上的猎物走去。坚硬的土壤像岩石一样隆起。走近一看,那里是一片不算浅的洼地,堆积着从上面滑落的沙土。小伙子用铁镐尖儿把布钩住一拽,便轻易地掀开了。从底下露出一只人手!他哆哆嗦嗦地朝伙伴们喊叫起来。 
  人们一阵骚动。尸体是三十五六岁的男子,穿一套茶色的西服。面部被石头或木棍之类的钝器打破了,血和土糊住了伤口。歪斜的脸孔已辨认不清,但看上去像是城里人。 
  显然是他杀。可能有些日子了,埋在土里的腿和腹部已开始腐烂,生了蛆,臭不可闻。尸体在火山灰堆积地层中腐烂了。 
  接到力工的紧急报告,出水警察署的警察们急忙赶来。现场在火山灰台地的开垦处,城里人是不会特意到这里来办什么事情的。是被人蓄意叫到这里的呢,还是在别处杀害,然后把尸体运到这里,从上面抛下来的? 
  “一定是从台地上边扔下来的。” 
  一个警察说。那个力工爬到这里时,洼坑里有很多从上面滑落的沙土,尸体被埋上了。 
  “是熟悉本地地理的家伙搬运来的!大概他万万没想到,开山垦荒会这么快进展到这儿来。” 
  抬头看,这里离台地的上部有五十来米。犯人是从什么地方登上去的呢?要登到台地上面,非经过与作业场相对的北边村子不可。 
  经过严格的现场勘查,在台地顶上发现了来自村庄方向的足迹。洼坑的正上方被踩得一塌糊涂。 
  “在这里格斗过吗?” 
  “头颅的后部受到猛击,破裂了。” 
  从尸体伤痕和现场践踏的情况来推断,凶手可能是一个人。大概在这里,犯人狠狠一击,被害者当即死亡,然后把尸体扔下来,又从上面踢落些沙土。如果火山灰盖住尸体,就不易被发现;弄得好,甚至会不露一丝痕迹。 
  “是个相当熟悉情况的家伙干的。他估计,来一阵大雨马上就会把沙上冲到尸体上。手段很高明哩!” 
  尸体运到出水署。从鹿儿岛赶来的鉴定人员观察后认为,尸体大约已过了四天。没有被害者格斗反抗的迹象。是先从背后一击,昏倒之后又用凶器打死的。当场死亡。只辨别出年龄有三十七八岁,瘦体型,象是公司职员。从西服口袋里没找出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衣服上没绣名字,也没有洗衣店的标记。除了像外地人这一点之外,侦查工作一开始就在推断被害者的身份上碰了壁。 
  一位从阿久根市来的警察认为。凶手可能是熊本县警通报的、在水潟市汤王寺杀害保健医的嫌疑犯,是骗走津奈见村渔船的浦野幸彦和棉织季夫二人当中的一个。他的发言几乎和出水署刑警在今木场村所探听的情报相符。 
  今木场村的公路,从村东头沿水田向渐渐耸起的紫尾山脚下延伸。路边有一家烟铺。“今木场”停车站在距离这家烟铺百米远的十字路口。 
  五天前的黄昏,有个男子曾在这家烟铺买和平牌香烟。他问过店里的人,“去流合的公共汽车在哪儿等”。据烟铺的女老板说,这个男子年过五十,红脸膛,声音沙哑。可能是浦野幸彦!若是五天以前,在时间上就和尸体的经过相吻合。而且,被害人穿茶色西服这一点,也符合熊本通报的装束。 
  出水署立即紧急通知水潟市。虽然是两个县,但出水市和水潟市只相距大约二十五公里,当天就用电话取得了联系。 
  这天傍晚,势良带上宇津美庄那个肥胖的女佣人,驾吉普车赶到出水署。出水署是幢陈旧的木结构建筑。在刑警室里,看见尸体的女佣人颤抖地说: 
  “没错儿,这个人就是助手锦织先生!” 
  她对死者穿的竖条纹衬衫和茶色西服记忆犹新。警察掀开僵尸的上唇,门牙上包着金。 
  “没错儿,也有金牙。” 
  事态由此急转直下。浦野幸彦十有八九是犯人。看来是浦野杀死了保健医结城宗市,而后又惨杀了结伴来到这里的锦织季夫。 
  晚间,在出水署召开搜查会议,一位没见过的年长警察,跟阿久很署的刑警一起出席。会议一开始,他就用低沉而稳重的声音说:“我是东京警视厅的来栖。” 
  大家一齐瞅着他的脸。是一张瘦长的脸,塌陷的眼睛里略露出疲惫的神色。 
  “在这里,向诸位报告一下,我是从东京追踪走私犯古前要藏来的。古前要藏很像住在汤王寺宇津美庄、诡称水质检测的浦野,但今天在这里发现的尸体,从相貌和装束来说,似乎并不是我正在搜寻的古前要藏的同伙。杀死此人的浦野是不是古前要藏呢?我看恐怕不是的。假如清野是古前,很难想象他会如此残忍地杀害自己的部下。他不必再搞什么名堂,就完全能逍遥法外,又何苦跑到这近在咫尺的城市二次作案呢?今天,我到阿久根市警察署之前,听到一件怪事。离阿久根市两公里的赤崎哪有个叫高口的村庄,那里出了一个目击者。说是在十天前,有两个男人把二吨级的机帆船停靠在海哪边上。这肯定是津奈见村黑谷久次的船。可以断定,浦野和锦织在那里弃船登岸了。我估计,浦野同锦织二人潜入阿久很,来到出水,然后沿北萨线道路奔紫尾山。在途中,浦野又杀死了锦织。” 
  “他俩不分头逃亡,可真是奇怪!”出水署的刑警说。 
  “他们也一定知道自已被通缉了。钻过警戒的罗网,二人一起跑到这里,是何道理呢?”阿久根署的刑警说。 
  来栖仍然用低低的声调回答: 
  “二人不能各自行动,这可以考虑有两点理由:一是,还有必须两个人去完成的任务;上是,如果分开,一个人就有背叛的可能。” 
  “若是走私集团党羽,在水潟闹了那么大的乱子,还驾船来邻市,就来免大冒失了。来栖认为不是同一个人,是可以理解的。”出水署的刑警说。“就是说,这二人不能远走高飞,恐怕是因为必须在这附近的某地集合,或者被指定了等待联络的地点。” 
  “浦野杀掉了锦织,只是由于他成了累赘吗?可能他们之间发生了内讧吧。” 
  “当然,可以这么想。分赃啦,向上司邀功啦,从常识上讲,都会成为原因的。不管怎么说,这是令人费解的两个人。” 
  “在高口村海岸发现的渔船,后来从现场消失了吗?”其他刑警问道。 
  “消失了。”阿久根署的警察立即回答道。 
  “真怪哟!”人们面面相觑。 
  “鹿儿岛的海上保安部巡逻船,在笠沙半岛海面上发现了像是在海上拆零碎的船板和器械等。保安部说,那碎木块也许是黑久丸的。但还在调查中,所以什么都不好断定,还没有做出结论。” 
  “这是阿久很署的推断。也有人说,也许浦野幸彦把黑久九丢在高口村岸边。任凭它漂向海里了。不过,这谁也没看见。有谣传说,一个赤畸岬的渔民深夜在海上听到了爆炸声。但只是谣传而已,并没有确证。也可能浦野为了消灭船的痕迹,在船上放了炸药,然后让它漂进海里自爆了,”阿久根署的年轻警察兴致勃勃地讲述时,大家都紧张地盯着他那激动的面孔。 
  “总之,应该追踪那个自称浦野的人,希望诸位进一步协助。为取得联系,我现在就乘直达列车去宫崎县警察署,诸多关照。”来栖说完,大概看火车到点了,便匆忙跨出了房间。 
  会议最终还是按来栖说的那样,决定尽快追查浦野的去向。由于来栖的奔走,邻县主要城市都发出了两个犯人的绘影。但估计浦野仍然潜伏在熊本或鹿儿岛县内。出水署署长拿出地图,大体上重新制定了搜查方案。 
  以今木场村的烟铺为出发点,沿北萨线公路到肥萨线的宫城,人出水沿北萨线的北面横贯大口市内,再沿山野线经萨摩布计到水潟的铁路干线,从萨摩大口出菱刈、栗野沿肥萨线到人吉市,再到八代的铁路线,将这些线路连结起来,就画出一个地域围绕熊本和鹿儿岛县境的宫尾山、国见山、大关山这三座山峦的三角形。犯人也可能是潜入国见山系的山岳地带了。 
  “在这一范围里有大小几个温泉村,一般来说,潜伏一定是伪装成疗养者或旅行者,不会是别的。根据证言,在宇津美庄,看样子犯人是带有很多钱的,所以也可能长期躲藏。请把搜查重点放在温泉旅馆。” 
  大家认为出水署署长的意见是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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