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事件簿·替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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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又没有得罪你们,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抵死挣扎,生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身后的那些手突然都不动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同学,对不起啊,我们宿舍的人恶作剧,没有想到吓到你了!”
我狂乱跳动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只见身后正站着三个女生,脸色惨白,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而那个扮鬼的女生,顶着一身的香灰,头上沾着一张纸符,正坐在座位上哭得声嘶力竭。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们就是和饭桶聊天的网友。每次都用装鬼的方式吓唬那些胆小的男生,而那截断指是在校外的玩具店里买的。
结果最后我还不得不跟那个红衣的女孩点头哈腰,拼命道歉,甚至自掏腰包赔她干洗费,才总算止住了她狼嚎般的哭泣。
“喂?饭桶吗?你到底在哪里啊?”走出教室,我立刻拨通了饭桶的手机。
“我就在5号楼的教室里!”话筒中的饭桶似乎颇为气愤。
“哪个教室啊?”
“422啊!”
怎么可能?我现在就在422的门口啊!难道还真有鬼藏人的事情发生?
结果,最后我找遍了整栋楼,终于在427找到了打扮得油头粉面,威襟正坐的饭桶,他一看到我就异常失落,并抱怨那个美丽的女孩失约的事情。
“算了,算了!”我无奈的朝他摆摆手,“还是不要见到的好!”
回去的路上,饭桶就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他网恋的经过,说那个女生有多么好,见不到有多么可惜。
但是我憋了一肚子的气,他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雪天的夜晚分外的明亮,我们刚刚走到学园的花园里,就看到婆娑的树影下正躺着一个人,不断发出呻吟呼救声。
我的心立刻一沉,难道那些女生又跑出来吓人?并且作案成功?
可是我刚刚跑到那个人身边就后悔万分,因为赫然入目的是一件名牌的羽绒大衣,吊牌还没摘,晃晃悠悠的吊在帽子外面!
我装作没有看到,抬脚就走,然而那个人却朝我艰难的伸出手。
“哈罗!这、这不是陈子绡吗?”
“呵呵,你好啊,又见面了!”果然就是那个暴发户包公同学。
“快,拉我一把……”他哆哆嗦嗦的举着手,似乎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一把拉住他,却发现他的手冰冷冰冷,看来躺在雪地里有一会儿了!
“真是倒霉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打着摆子走路,还不忘自我褒奖,“我这样的英才,果然连老天也要嫉妒!”
我忍住要吐的感觉,根本不敢搭他的腔。
“所以才派了个女鬼吓我……,可是我这样的人类精英,怎么能够被一个装神弄鬼的女人吓倒?”
那是谁被吓得腿脚发软,连爬都爬不起来?
“是不是一个穿着红衣服,拿着半截手指的女生?”我嘲弄的对他一笑。
“不是啊!”包公愕然的看着我,“是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见到我就乱叫‘公子’!”
白衣服的女人?难道是我前两天梦到的那个?她到底在暗示什么?
4、当天晚上,饶是我神经兮兮的又画符又撒盐,仍然没有异样的事情发生。
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也没有跑到我的梦里来,我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最后不得不又以百米*的速度向教学楼狂奔。
一到教室,就看到好多女生在低头偷着发短信,不时发出“嗤嗤”的笑声,不断交头接耳。
“老黄,这是怎么了?”我一把就把趴在桌子上打盹的老黄拽了起来,“是不是学校又有啥爆炸新闻啦?”
“爆你个大头鬼!”老黄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响亮的打在了我的头上,“她们在选校草,没有咱俩的事!”
简直能把人的脚趾都气青!
我用堪比利剑目光死死的盯着身边的罗小宗,这个白痴正云淡风清的窝在桌子下面,偷着吃油条,喝豆浆。
还时不时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
我看了他一会儿,心中涌起些许庆幸,或许选不上校草也是好事?否则不是意味着和这样智商不超过60的家伙一个水准?
可是这件事刚刚让我释怀,三天以后,就听说包公同学得了重感冒,而且他也没有来上那门没有通过的《马克思主义哲学》。
真是苍天有眼啊!
我兴致勃勃的翻着手中的教科书,没有那个自恋狂兼暴发户的出现,连如此枯燥的课仿佛都变得引人入胜。
但是我刚刚咧着嘴笑了还没五分钟,手机就接到了一条要命的短信,居然来自躺在校医院里的包公。
他说他很想念我,让我给他送饭!
一看就是平时人缘太差,没有人肯搭理他。
但是当天下午,我还是踏着积雪,跑到校医院去看包公了!万一留着他自生自灭,不小心一命呜呼,搞不好还要变成厉鬼找我!
“哎呀,你终于来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他一看到我就殷勤的朝我伸出手。
我虽然心下不愿,还是不好拒绝,只好握住了他的双手。
包公的脸色瞬间一沉,“谁让你握我的手的?两个大男人,恶不恶心?”
“那你朝我伸手干吗?”我一把抽回手,顺便还了他几嗓子。
“饭啊!我要的是饭啊!”包公欲哭无泪,一看就饱受医院饭菜的摧残。
可是今天的包公怎么不对劲?我左看右看,他的眉心都隐约笼罩着一层黑气,病床下还有几个粘呼呼的小鬼不肯离去。
这怎么看都像是被鬼缠身!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又从书包里拿了个黄布包给他。
“你真的只是重感冒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的病?”
“嗯?”包公满心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那天晚遇到那个奇怪的女人之后,一回到宿舍我就开始发烧了!”
“那个女人有没有跟你说话?”
“她从雪地里走过来,头发遮住了半边脸,晚上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包公面现惧色,舌头打结。
“然后呢?”
“她伸手把头发撩开,对着我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了?”我只觉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里。
包公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她问:‘奴家美不美?’”
“没啦?”
“没了!”
我立刻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居然会对一个智商与罗小宗并驾齐驱的女鬼心生危惧。鉴于心灵受到重创,我有气无力地起身告辞。
然而我刚刚走出大门,身后就响起包公殷切的呼唤。
“盒——盒——盒饭——啊!陈子绡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没给我带盒饭!!!”
接下来的两周,生活波澜不惊,那个缺心眼的女鬼再也没有出现过。
倒是老黄每天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笑得越来越开心,甚至没事还会哼哼小调。
“老黄!说!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我一把拉住他的衣领,要在洗衣房对其进行严刑拷打。
“不是!不是!”老黄边笑边摆手,“少奶奶,你知道吗?咱们学校最近邪门得紧!”
嗯?我怎么每次都被远远的抛在时尚后面?啥事都是最后一个知道,难道这就是身为主角的悲惨命运?
“嘿嘿,听说最近流行重感冒,好多学生都生了病!”
这很正常啊?最近天气这么冷,难免不受风寒侵袭。
“最好玩的是……”老黄神秘兮兮的靠过来,“好几个住院的,都是咱们学校校草榜上的名人啊!现在好像就差罗小宗了!”
怎么会这样?我想起那天看到的包公脚下的小鬼和眉宇间的黑气,难道那个低智商的女鬼还没有走?
依旧徘徊在校园中,寻找着她的猎物!
第六个故事 恋 人5…6
“罗小宗,罗小宗呢?”我一回到宿舍就爬到罗小宗的床铺上找人。厚实而严密的布帘里,空无一人,只有零食和脏衣服像小山一样堆在床角。
“你找小宗啊?”正在聊天的饭桶百忙中抬起头,“他好像出去找你和老黄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什么时候出去的?”罗小宗不会悲剧重演,再次丢在这不大的校园里了吧?
“好像是下午!”饭桶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故作惊诧,“呀!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呀你个大头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罗小宗!
我恶狠狠的瞪了饭桶一眼,就和老黄出发找罗小宗了。
天空中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冷风飘摇中,路上的学生都把头缩在厚厚的棉衣中。
我焦急的在洗衣房门口转了半天,遇到穿名牌大衣的男生就跑上去看个究竟,却仍然不见罗小宗的踪影。
怎么办?那个白痴不会真的被女鬼抓走了吧?
一直到天色泛黑,我还像个没头苍蝇般在校园里乱转。要是真的把罗小宗弄丢了,放寒假可怎么回家啊?
年夜饭的饺子会立刻化为泡影,而且罗小宗他爸妈一定会扒掉我一层皮,将我吊到房梁上毒打。
“绡绡!!!”我正在充分发挥无边无际的想象力,站在操场中央鬼哭狼嚎的之时,突然一个亲切无比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
罗小宗踏着白雪,穿过黑暗,仿佛迷途的小狗般朝飞奔而来。
“小宗!”我第一次觉得他如此可亲,仿佛又看到了鸟语花香的大好前程。
可是还没等他跑到我面前,我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麻辣火锅味。立刻让我化喜悦为愤怒,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去吃火锅啦?我这么着急的找你,你却跑到火锅店去大吃大喝!!”
“少奶奶,你冷静一下!”老黄伸手把我和罗小宗拉开,“我就是在火锅店找到他的,他说肚子有点饿,就跑去下馆子了!”
“我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你还替他说好话?”我刚骂了两句,就瞥到了老黄嘴边的闪亮油星,立刻心如明镜!
这两个该死的混蛋,结伴去胡吃海塞,唯独把我扣在了饭碗外面!
我明明有手机啊!而且是诺基亚的,信号强劲无比!
老黄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站在雪地里挠着脑袋,露出歉意的微笑,“真是对不住啊!一见到饭,哥们我就什么都忘了!”
殴。亨利曾经说过,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尤其以抽噎占主导地位!
我就这样一边抽噎,一边咒骂的回到了宿舍。
而我在伤心之余,竟然粗心大意到没有发现失而复得的罗小宗的变化。
尤其是他身后追随的死灵冤魂,居然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而我们狭小的宿舍里,终于充斥了比北京的蓝天更难得的新鲜空气。
可是睡着睡着,我就觉得浑身发冷,仿佛睡在爱斯基摩人的冰窖里。
最后冷得我连梦都没有做一个,就从被窝里爬出来。
“好、好冷啊,你、你们不冷吗……”
我刚刚探出脑袋,就发现老黄和饭桶都没有睡觉,饭桶已经又端出久违的电锅,在“咕嘟”、“咕嘟”的烧开水。
而老黄则身着羽绒大衣,盖着棉被缩在床角打摆子。
“真是邪门!难道作者让我们穿越到南极啦?”老黄伸手拉开了窗帘,道路上一片静谧,并没有企鹅在散步。
“零下10度啦,这哪是室温啊!”饭桶哀嚎了一声,惨绝人寰。
怎么这么邪门?我莫名其妙的看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
结果一个晚上过去,我们三个都无法入睡,带着堪比冰柱的鼻涕,整整打了一宿的摆子。
只有迟钝得赶超恐龙的罗小宗,依旧发出香甜的鼾声,时不时的还说两句梦话刺激我们。
第二天,罗小宗一个人神清气爽的去上课,他背着书包,神采奕奕的走在晶莹的雪地上,完全不像是去上课,倒像是要旅游。
我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精神竟亢奋无比,活像是坠入了爱河的傻小子。
然而我刚刚暗自咒骂了他一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雪地里。
怎么校园里的路竟这么滑?
我纳闷的看了一眼脚下,只见自己正踩着一块狭窄的薄冰。而且这种薄冰还不止一个,像是人的足迹一般延伸到远方。
而这行冰冷的足迹,正紧紧的追随在罗小宗的身后。
6、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罗小宗。
仿佛正一个没有形体的人,紧紧尾随着他,而且那人每走一步,地上的积雪就化做薄冰。而走到教学楼,已经清晰可见,水泥地上印着的是一个人赤着足的脚印。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鬼魂!不,应该说只要是鬼魂我都能够看得到。
附在罗小宗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结果他一到教室,室温立刻急剧下降,全系的百十号人,都裹紧外套,蜷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讲台上的教授也被冻得脸色青紫,但秉着崇高的敬业精神,硬是带着手套,围着围巾,坚持为我们讲课。
“同学们!可能是教室的暖气管堵了,再坚持一下,维修工人很快就到了!”教授见下面的学生已经有开溜的,急忙振臂高呼。
可是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教室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坐在墙壁边的同学举手报告,“报告老师!暖气管冻裂啦!”
这真是太邪门了!
我只觉得全身的体温都被抽干,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仿佛看到企鹅在漫天的冰雪里散步,北极熊在冰坡上打滚,还有海豹在冰水里朝我挥手。
不知过了多久,就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脸,“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眼睛都直了!”
老黄,真是太感谢你了,居然救我一命!
仿佛到地狱里游离一遭,我一回过神来,马上就拉住罗小宗的衣领,恶狠狠的问,“说!你到底招惹了什么麻烦?”
罗小显然不能理解这样艰涩的语言,瞪着白痴的眼睛看我。
“那一直跟在你身后的是谁?”
“绡绡!”他木然的蹦出了两个字。
“除了我以外的!”
“我的恋人!”他的脸依旧毫无表情。
这句话无异于在平静的地面上掷下一颗原子弹,我和老黄立刻瞠目结舌,被这几个字炸得魂飞天外。
恋人!恋人?罗小宗谈恋爱啦?
蘑菇云开始慢慢升起,黄沙漫天,风云际会,仿佛天地都发生了异变。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不容易稳定住心神,而身边的老黄仍张着大嘴在神游太虚,眼见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小宗,你快告诉我!你的恋人长什么样?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昨天晚上,有个女人过来问我,她长得好不好看!”
“你回答她了?”我想起包公说过的话,估计一般人见到如此的奇怪女人,最正常的反应就是吓得腿脚发软,忘了自己爹妈姓啥,只有罗小宗这样的奇才才能秉着大无畏精神跟鬼怪搭讪。
果然,罗小宗点了点头,“然后她就不停的叫我‘相公’,我仔细查了一下字典,好像意思就是她是我的恋人!”
“行了,行了!你不要说了!”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怎么办?从来不开窍的罗小宗,为什么偏偏找个女鬼谈恋爱,难道要让我棒打鸳鸯吗?据说这样做很有损德行!
但是晚上回到宿舍,我就把德行远远抛到了脑后,因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