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事件簿·替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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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场大病,差点丢掉半条小命。
“还是算了!我不参加!”往事沉痛,不堪恋栈,我心有余悸的使劲摇头。
“少奶奶!”老黄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勉励,“咱们学校所有跟体力挂钩的活动都是强迫性的,你就认命吧!”
怎么听着不像是植树,倒像是劳动改造?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我望着窗外的草长莺飞,长叹口气。春天地气转暖,万物复苏,而爬出松软冻土的,则远远不止是走兽小虫而已。
更有一些深深浅浅,不成人形的影子,会蹒跚的,踏着暖意融融的土地,从那遥远而冰冷的地方,走向繁华人世。
“绡绡!你爸刚才打电话过来啦!有话嘱咐你!”晚上放了学,我刚刚蹬着自行车到家,就迎上了老妈绽放的笑脸。
“啊?他现在在哪里?说了啥?”
“好像跟着一个国家级的考古队去挖墓去啦!”老妈亲切的接过我的外套,“你爸说啦,他要求不高,就希望下次回来你能前进一个名次!”
老天啊!赶快赐一个比我和老黄成绩更差的转学生吧!
要知道我跟倒数第三尚隔着十几个分数段。前进一个名次?不会比昔日搬走压在人民背上的三座大山更加简单。
“对了!你爸还说了,让你最近不要到处乱跑!”老妈见我垂头丧气,知子莫若母,已然猜到了我郁闷的根源,急忙岔开话题,“尤其是荒郊野外,千万不要去!”
这次我的头垂得更低,背着书包就往屋里走去。
“绡绡啊,你这是怎么啦?妈妈给你做的鸡肉泡饭还吃不吃?”
我转过身,端起饭桌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鸡肉泡饭,拿起筷子就埋头苦干。
不就是植树吗?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况且游魂有万般,最惨是饿蜉,就算明天要去下地狱,也要先吃饱再说!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就顶着春雨,蹬着车往学校的方向绝尘而去。
说来也怪,昨天还晴得好好的天,居然在一夜之间变了脸。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绵密的雨丝挥洒而下,春寒料峭,处处渗透着阴冷幽森的气氛。
奈何君令大过天,在社会主义的新世纪,虽然没有了封建残余,却有堪比阎罗王的班主任。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我就抱着自己的那杆铁锹,坐在颠簸的大巴上,往郊区的荒山上驶去。
前面老师在振臂高呼,大声宣扬着植树造林所承载的重大意义;旁边就是老黄与一帮狐朋狗友在使劲的甩扑克;还有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一直吵个不停,兴奋得简直不像是去参加劳动,倒像是去开联欢会。
在一片鸡飞狗跳,乱七八糟的环境里,我居然靠在摇晃不停的车窗上,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快来啊,来啊……”在一片漆黑之中,好像有人在轻轻的呼唤我,那声音缥缈而遥远,仿佛来自空旷的山谷。
“去哪里?”我好奇的向四周望去,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繁茂的密林之中,枝繁叶茂,阔叶如掌,连头顶的蓝天都被这林次节比的树木遮蔽。
“去你该去的地方……”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从大树后不断走出一个个面目模糊的黑影。他们都有人的形体,却没有人的五官,平平的一张脸上,只有两个黑*的鼻孔。
“我、我该去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我被这奇异的梦境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然而那些人却不回答我,慢慢的向我走来,他们的身影重叠弥漫,仿佛化做一团黑色的雾气,要将我吞噬淹没。
“哇——”我被吓得高声惨叫,冷汗涔涔,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面前一张丑脸,横肉纠结,目小如鼠,正是我那铁杆哥们老黄。他正哆哆嗦嗦的望着我,似乎受惊不小。
“少、少奶奶……,我们到地方了……”老黄伸手揉了揉耳朵,大口喘了两口气,“吓死我了,哥们我刚刚要叫你,你就来了这么一嗓子!”
原来只是个梦,不过真是怪吓人的!
眼见目的地到了,我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下了车。只见春雨乍停,阳光初绽,眼前正有一片泛着嫩草青绿的山坡,光秃秃宛如和尚的头顶,连一棵树都没有。
果然梦只是梦而已,摆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一片荒地,又哪里来的密林?
第一个故事 替 身 3
不到半个小时,其他的班级的大巴也陆陆续续地到达了山坡上。众学生井然有序,排队领了树苗和卡片,便欢呼着往指定的植树地跑去。
因为树苗有限,学生太多,我跟老黄还有另外一个男生共享了一根祖国的栋梁。
“哎呀!怎么人这么多?”老手搭凉棚,举目远眺,“不能种这里,太委屈我的‘擎天柱’了。”
“你管它叫啥?”我实在对老黄爱起外号的恶趣味无语。
“怎么你没看过《变形金刚》?最近好多台在播!”老黄说罢,以手抚摸着树苗,似慈母舔犊,捏着嗓子说,“树苗啊,哥们知道你现在还小,但是坚信将来你一定能长成参天大树,带着林子里别的树变形闹革命的,地球的未来就看你啦……”
“老师!我要换组!”那位纯良而正常的同学实在忍受不了,强烈要求弃暗投明。
“原来你要种的是树妖,真是佩服,佩服!”三人中少了一人,我只有跟老黄继续寻觅植树良地。
树苗与树苗的间距不能太小,土地要黝黑而肥沃。
我们俩一边热热闹闹的聊天,一边四处打望,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处开阔空旷的偏僻之地。
“这里能种树吗?”我遥望着远方忙碌的学生,他们在山坡上便成了一个个晃动不停的黑点,“我们俩好像走太远了,出了老师指定的范围!”
“既然是栋梁,怎么能跟那些碌碌之辈长在一起?”老黄似乎还当真了,四下勘查一番,指着脚下的一处长着嫩草的土地,“少奶奶,翻下土,看看肥沃不肥沃!”
“你自己为什么不动手?”我向来是出名的懒惰,一把夺过他的树苗抱在怀里,“要翻自己翻!”
老黄一向精力充沛,无处*,拿起铁锹,一锹就插到了潮湿的泥土里。
“怎么样?”我好奇的问道,“叫你翻土,你倒是翻啊?”
“嘿嘿嘿,还不是一般的肥沃!”老黄朝我奸笑两声,眼睛眯缝得几乎找不到,“地底下好像有东西!”
“真的假的?”这下我也立刻来了精神,拿起铁锹,跟着掘起土来。
老黄说得没错,铁锹一插到泥土里,马上就能感觉到碰上了什么*的东西,看样子似乎是个盒子。
在这荒山野岭,春草丛生的郊外,怎么会有东西埋在地下?这事蹊跷无比,顿时令我们好奇心大发,三下五除二地把土挖到一边。
渐渐褪去泥土的遮蔽,那个东西暴露在白晃晃的阳光下。
那是个肮脏得看不出模样的木头盒子,似乎有些年头,连上面的簧扣都烂得不成形状。它静静的躺在黑色的泥土中,沉默而憔悴,仿佛长久以来,一直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这里面会是什么?”老黄也顾不上他的“擎天柱”了,伸手把那个盒子拿出来,在耳边晃了晃,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别打开,看样子不是好东西!”虽然盒子没有打开,但是我那灵敏的直觉作祟,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
“能不能是金子?”
“能是才怪?装财宝怎么能用这种容易腐烂的木头盒子?”我一把躲过他手中肮脏的木盒,远远的扔到了一边。挥汗如雨的把那个坑扩大加深,把“擎天柱”埋了进去。
最后为了让它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老黄还拿出随身携带的变形金刚贴纸,郑重其事的贴在了树干之上。
然而就在“擎天柱”长身玉立,迎风招展之时,微熏的春风就送来了班主任气极败坏的呐喊,“黄智仁!陈子绡!你们俩给我回来!谁让你们把树种那么远的?咱们班的任务都完成不了!”
呜呼哀哉!
我们俩望树成精的愿望刚刚起步,就夭折在千树一面的素质培育的邪恶大手之中。于是我们不得不垂头丧气的把树苗又挖了出来,当着脸色铁青的班主任的面,把它种在了指定地点,与众多庸碌之辈比肩而立。
“这、这是什么?撕掉!”老师指着树干上花花绿绿的贴纸,几乎气绝。
我们又不得不可怜兮兮的撕掉贴纸,挂上了写着我们俩大名的牌子,还题上了两句肉麻得要命的话。
当然,老黄不敢写要它将来做拯救地球的革命领袖。
我也不敢写什么“长成妖孽,方是树中精英”之类的话。
最后我们只写了:希望小树像我们一样,在祖国的花园中茁壮成长,成为国家的栋梁!
其实如果能把最后的“栋梁”二字换成“废材”,这句话还是十分中肯贴切,一点也不虚伪做作的。
一场浩浩荡荡,意义深远的植树运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学生们都疲乏至极,完全不似来的时候那么活蹦乱跳,车一启动,就几乎全都东倒西歪的进入了梦乡。
而连考试都会打盹的老黄,居然难得的面带微笑,还夹杂着一丝偷到了香油的老鼠似的雀跃表情,埋头*着什么。
“老黄,你在玩什么?”我好奇的探头去看。
“还能有什么?木偶呗!”老黄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灰扑扑的东西,递到了我的面前,“看,好不好玩?”
“哇——”我一看到这个木偶,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尖叫一声,差点坐到了地上。
因为那木偶没有五官,面平如削,整张脸上只有两个黑*的鼻孔,竟与梦中那些可怕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怎么啦?吓我一跳!”老黄似乎怕我死得慢,双手并用,很快又从书包里掏出了另外四个长得一样的木偶,“看,还不止一个!”
“老黄……”我望着他的蠢脸,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你是不是把那个盒子打开了?”
“都挖出来了?干吗不打开?可惜没啥宝贝,就这几个破玩意!”老黄不以为然,把几个木偶小心翼翼的收到了书包里,“对了!刚才听那几个老师说,咱们学校种树的那个山坡,以前长着一片茂盛的树林呐!”
“你说啥?”我刚刚褪去的冷汗,还没等晾干,便又浩浩荡荡的卷土重来。
“后来不知为什么,水土流失严重,才不到一百年,就秃成了这样!”老黄仰天长叹,做悲天悯人状,“可见环保是多么的重要啊!”
可是我却无心看他耍宝,只觉得心中忐忑不安,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黄的背包,因为装满了食物和那几个奇怪的木偶,鼓出了一个诡异的形状。随着大巴的颠簸晃动不停,仿佛似有生命的东西,正要挣脱束缚,破茧而出。
第一个故事 替 身 4
植树节过了之后,整整一周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蹊跷的事情发生。而我也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忙着跟同学打插浑嗑,互抄作业之类的,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活。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然而一天早上,我们班的英语课代表正站在讲台上领读,老黄就突然悲从心来,在一句又一句的英文伴奏中爆发了。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呜呜呜,我的飞将军啊!”他以手捶桌,痛不欲生,“居然薨了!薨了!”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你、你说啥?”虽然他说的是中文,但是为啥我却一句也听不懂?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爱卿啊!你死得好惨……”老黄不理我,继续哭丧。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老黄,你不要激动,先说说你的爱卿是谁?”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少奶奶,你还记得一个月前我在操场上捡到的那只瞎了眼睛的麻雀吗?”老黄苦着脸,眼眶通红,“它就是飞将军啊!昨天晚上,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死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原来如此,最近我们的历史课刚好讲到汉朝,老黄就顺手捻来,给他家的麻雀起了个如此英伟的绰号,只是不知道历史老师听到会做何感想?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个飞将军吗?”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节哀顺变,指着校园里的大树,“等会儿下楼买个弹弓,包你能组个远征军!”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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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一说,老黄心情上佳,又从书桌里掏出那天捡到的人偶*了起来,一会儿让它们列队,一会儿让它们互殴,玩得不亦乐乎。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我看着看着,发现哪里不对劲,伸手*捅老黄,“喂!你这木头人怎么少了一个?”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呀!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老黄几乎把脑袋伸到了书桌里,却始终找不到那一个,“哪个龟孙子,居然偷我的东西!下次让我逮到,看不揍他个半死!”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小偷大人!你就好人做到底,把它们一窝全拿走吧!自从这帮奇怪的木头人在我身边安家落户,我就没有一天不心惊肉跳的!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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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到此为止,老黄刚刚安静了三天,一天清晨,就又在语文课代表的朗朗书声中哭起丧来。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我的骠骑大将军啊!你死得好惨啊!”旧事重演,他连台词都没变,继续捶桌。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骠骑大将军是啥?”这次我有了经验,不再像上次一样大惊小怪。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骠骑大将军是我养了半年的青蛙啊!”老黄可怜兮兮的说,“今天我一起床,就看到大将军它白肚朝天,漂在水盆里,已经归西啦!”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你是不是给它喂多虫子啦?”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根本不可能,大将军它一向饮食有度,哥们我想多喂它也不吃啊!”老黄苦着脸,趴在桌子上,连木头人也不玩了。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看来这次死的骠骑大将军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赶超了三天前归西的飞将军。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我拿着书本,摇头晃脑的跟着语文课代表朗读课文,读着读着,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三天?同样都死得毫无预兆?怎么会这么巧?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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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把你那几个玩具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急忙放下书本,伸手到他的书桌里去掏。除去课本和零食,我很快就摸到了几个*的东西。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一个!两个!三个!怎么没有了?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我的心中一冷,干脆把的老黄书包都拽了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第四个。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没了!”我吓得脸色发白,对老黄说,“又少了一个!就剩三个了!”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难道又被偷了?”老黄也焦急的翻来翻去,同样一无所获,“这是谁这么有毛病,还一个一个的偷!”彩小~说,!尽在文秀&网…?!
不!不是被偷了!老黄的宠物死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