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事件簿·替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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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把老黄拉进来,百般安慰,早忘了什么坟场死人。那个带眼镜的男生也过来凑热闹。
“你也是我们寝室的吗?”他指着四张床铺,“现在有三个人了,不知道剩下的一个是谁?”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听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还伴随着学生们惊艳般的喧哗。
我们俩同时扔下老黄,飞快的跑到窗口去看热闹。
只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车上黑雾弥漫,围绕着十几个形状各异,活蹦乱跳的小鬼。
我一看到这辆车,立刻觉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冷。
果然下一秒钟,轿车的门就被推开,走出一个面色惨白,身材瘦高,阴气森森的男生。
欣赏豪华车的学生一见到他的身影,立刻凭借本能四处逃窜。瞬间就只剩秋风舞黄叶,楼下连半个人影也无。
老黄指天骂地,怨毒的诅咒声仍不断在狭窄的宿舍里回荡,我却已经神飞天外,灵魂出壳。
罗小宗?他怎么会来这所大学?他不是要浮槎过海,游学海外吗?
可是还没有等我回过神,老黄的咒骂就嘎然而止,活像被人一把掐住脖子的鸭子。
“绡绡——”紧接着一个发自内心的真诚呼唤,瞬间穿透了我的耳膜。
只见罗小宗正拎着一个旅行包,站在宿舍的门外,殷切的朝我挥手,身边还跟着他保姆一样的爹妈。
“绡绡啊!小宗的签证没有办成,我想了半天,把他托付给你最放心,就帮他办了这所大学的借读!”他老爹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一阵猛晃,随即扔下罗小宗的行李,落荒而逃。
他妈妈也迅速帮宝贝儿子铺好床铺,尾随老公而去,临了还对我说,“绡绡,你妈妈很想你啊,想得难过。最后天天到我家打麻将来减轻思念,你在哪里念书就是她告诉我们的!”
我那不争气的老妈,居然为了一圈麻将,就这样将亲儿子给卖了!
闹哄哄的景象瞬间褪却,只留下罗小宗一个人,站在屋子中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黄,脸上挂着幸福的傻笑。
而一直跟那个男生不离不弃的断头鬼,一看到罗小宗,就非常自觉的抛弃了他,迅速的站到了罗小宗身后的怨鬼大部队中。
那个男生毫无知觉,按着自己的胸口,“我怎么突然觉得很闷啊,明明只有四个人而已,怎么感觉屋子里很挤?”
现在这屋子里的鬼比人还多!不觉得挤才怪!
罗小宗的眼光朝我凌厉的一扫,劈头盖脸的就问,“绡绡,什么叫寝室啊?为什么不能和爸妈住在一起?什么叫大学啊?大学是学什么的?为什么要有个‘大’字……”
我饱含怨恨地看着他白痴的脸孔,和老黄颓然的肩膀,只觉得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我乱七八糟的大学生活,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开始了彩
第三个故事 鬼 童 3
时光飞逝,转眼我的大学生活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秋风送爽,景色宜人,是我却无心享受这大好时光。睡眼惺忪的爬出被窝,拿着四张跑操卡去跑操。
呜呜呜,谁说大学是天堂?
我想起高中时老师描绘的五彩缤纷,美得冒泡的大学生活,顿时无语凝噎。
现在我每天起得比公鸡还早,不过是为了用自己的双腿去丈量校园。跑操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活动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真该凌迟炮烙!
所幸我并不孤单!
身边有无数个和我一样,做为本宿舍的代表杀出来的勇士。他们有男有女,都迷迷糊糊,神智不清,所过之处,尘土飞扬,蔚为壮观。
乍一看好像附近发生了天灾人祸,难民跑出来集体迁徙。
“罗小宗!”体育老师在操场尽头点名,我打着哈欠在下面站着,“到!”
“陈子绡!”
“到!”我又举了一下手。
“黄智仁!”
“到!”我再次举起了手。
“范佟”
“到!”我颤抖的手第四次举了起来。
最后体育老师忍无可忍,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兆,我急忙在灾难来临之前溜到班长身边划卡。
刚刚离开操场,就听到体育老师震聋发溃的怒吼:“要是再让我捉到替人跑操的,就罚跑3000米!!”
“你们也真是!”班长是个长得很端庄的美女,云淡风清地瞥了我一眼,“何苦这么惹老师生气!”
“我也不想!可是早上实在是起不来!”
班长这次眼皮都没有抬,“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说,下次可以前一天晚上就到我这里划卡,何必再来点名?反正统计结果都是以跑操卡为准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立刻对她报以崇拜的目光!
不愧是班长!只有卑鄙若此,才能英明的领导全班同学,为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指出正确的方向。
等我从操场归来,那个花名“饭桶”的室友已经替我在食堂占好了位置。
说起这位同学,简直是字字血泪,倒霉指数直逼瘟神罗小宗。其实自我那天看到宿舍里的断头鬼跟在他身后时,就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在短短一个月中,下楼摔倒三次,打开水烫手五次,又因屡次认错人,迎接口水的洗礼无数次。
而且由于他妈妈是女权主义者,一直站在女性维权运动的前锋,在为唯一的儿子起名字之时,仍不忘通过各种手段争取女性的权益。
最后他老爹不得不在雌威下妥协,从两个人的姓氏中各取一字,为宝贝儿子命名。
结果“饭桶”这个花名,也随着他的降生,如影随形般陪伴了他十几年。
吃完早饭,我和饭桶又风风火火的跑到公共教室去占座位。
周一的第一堂课是高数,教授号称“万人斩”!如果有幸坐到前面,就要面临被叫上讲台做题的致命危险。
“不要紧的!老黄和罗小宗已经去占座位了,应该不会有问题!”饭桶边说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一脚踩空,顺着食堂的台阶上滚了下去。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
只见一个瘦小的,长着碧绿眼珠的小鬼,正牢牢的抱着饭桶的脚,朝我挑衅的笑。
我毫不客气,一脚踢翻它。
但是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扑了扑身上的土,又执着的跟了过来,和我们一起飞奔着前往教室。
一定又有什么倒霉的事情要发生,这些小鬼能够嗅到人类身上的霉运,并且死缠着那个人。
我回头看着那个紧紧尾随,不言放弃的小鬼,一时忧心忡忡。
只希望即将发生的惨祸,不要波及到我!
第三个故事 鬼 童 4
然而我们刚刚赶到教室,就见老黄哭丧着脸站在门外。
“绡绡——”罗小宗一见到我立刻露出雏鸟般的热情,像言情片的主角一样飞奔过来。
我推开罗小宗的纠缠,往教室里一看,离老师最远的最后两排和最不宜进出的靠墙的两排座位早就已经坐满了人。
竞争如此激烈,不愧为兵家必争之地。
“提前了一个小时来,怎么还是这样?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下次头一天就来占座!”老黄在一边喊着嘹亮的马后炮。
我哀怨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自从迈进大学的校门,就活像见了蜜糖的苍蝇。每日周旋于全系女生之中,根本没有半点心思放到书本上。
事已至此,再无退路!
我们四个只好耷拉着脑袋,找到一个稍远的位置坐下。
然而我们刚刚落座,周围的同学都胆怯的看了看一身黑衣,死气沉沉的罗小宗,不约而同的抱着书本四处逃窜。
人求生的本能果然灵敏得可怕!
“等会下课之后,全系的同学都要留下来开会!有重要通知!”美女班长施施然走到讲台上说了一句,又施施然走了下去。
要开什么会呢?不会是像高中一样残忍,进行新生大扫除吧?
我刚刚想了一会儿,就听见罗小宗又在絮絮叨叨的问,“为什么以前叫班,现在叫系呢?还有现在上课的人怎么这么多……”
恰好老师进来打开投影仪,总算把我从罗小宗强悍的“十万个为什么”里拯救出来。
教室中立刻变成一片死寂般的沉默,我们几个习惯性的做鸵鸟状,把脑袋埋到了书桌里。
下课之后,班长先是宣布一个好消息:之后的一个月不用跑操了。
全系同学立刻欢呼雷动,其兴奋的程度,堪比新中国成立时的全国人民大联欢。
但是第二个消息就让我们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按照我校惯例,新学期伊始,都要进行新生之间的足球对抗赛。而取消跑操,就是为了球赛做准备。
班长说完之后,向我们这边微微一笑。在她那圣洁的笑容笼罩下,一股恶寒一下从我的背上升起。
“杀了我吧!”散会之后,走廊上回荡着我凄惨的哀嚎,“让我去踢球,还不如让我去睡太平间!”
“没办法!”老黄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咱们系是文科系,本来男生就少。连饭桶那样的残障人士都得上,你怎么能例外?”
真是气死我了!刚才她往我这边看时候,我就有了不妙的预感。
现在果然噩梦成真!
饭桶倒是毫无怨言,一散会就雀跃的跑到超市买球鞋去了。我看着他欢快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都说白痴比较容易获得快乐,这话果然没有错。
不过他身后跟着的小鬼好像又长大了几分,为了保证我们班的战斗力,回去以后我要给他两张纸符才行。
“所有参加球赛的男生,都跟我到足球场集合!”老黄一声令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我耷拉着脑袋,顶着十月的灿烂骄阳,跟他来到了操场。
我们班的球员依次排开,在阳光的辉映下,活像是一排纤细的豆芽菜,散发着孱弱无力的必败气氛。
然而这已经是我们系的黄金阵容,其他诸如罗小宗之流,分不清哪边是球门的,根本不予考虑。
“我们还有一周的时间能够练习!大家有信心赢吗?”老黄重拾昔日班长雄风,振臂高呼。
回应他的则是有气无力,稀稀落落的回答。
“不行,还要再响亮一些!”
我积极的回报他一个白眼,却觉眼前一花,一个极为怪异的东西映入眼帘。
阳光刺眼,将诺大的操场晃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削弱了我的视觉。在金色的光辉之中,似乎有一块飘零的红布,孤零零的挂在不远处的球门上。
一股阴郁的寒冷,正从那刺目的红色中缓缓扩散。
第三个故事 鬼 童 5
“老黄,那是什么?”我伸手指向球门,“怎么球门上还挂着红旗?”
“你看错了!”老黄手搭凉棚,极目远眺,飞快的下了结论,“球门上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吧?”我又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蓝天之下,只伫立着一个空落落的球门,又哪里有什么红布?
老黄一见到球状物体就热血沸腾,挥汗如雨的指挥我们练习传球和射门。
阳光毒辣,稍一运动就满头大汗,我追着足球跑了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眼花。
不由感怀身世,心有戚戚焉。为什么连罗小宗那个傻子都能躲避秋老虎去乘凉?我这样的聪明人,就非要在这乌烟瘴气的操场上奔波不停呢?
奈何这是一个千古的难题,没有人能回答到底愚者和智者谁更幸福。
结果我们足足两个多小时,其间还进行了跑步的训练,老黄才抱起球,往球门的方向走去。
“我来做守门员,你们踢两下试试!”他站在球门下,摆了个专业的姿势。
可是我遥望着他高大魁梧的身影,心中不由一紧。
只见老黄的正上方,球门的栏杆上,正坐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孩。
那孩子看起来不过四、五岁年纪。皮肤雪白,五官清秀,眼梢有些上吊。整张脸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一看就不是人类。
此刻他正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带着阴险的笑,盯盯的看着球门中站着的老黄。
“谁第一个来?”老黄毫无知觉,兀自朝我们挥着手。
“我来,我来!”行动永远大于思维的饭桶热烈的响应他的呼唤。
“喂!你不要别过去!”我伸手就去拉他,可是激情澎湃的饭桶活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一般有去无回,抱着球就冲向球门。
那个小孩见到他的身影,竟然发出欢快的大笑。笑声尖利而刺耳,完全不似一个几岁的孩童发出来的。
我急忙追上饭桶,想要阻止他继续前进,可是还没等我靠近,饭桶就抱着球,像是中了枪的羚羊一样,一头栽倒在地上,哀嚎着满地打滚。
“怎么样?你伤到哪里了?”
我伸手想把他拉起来,却见他脸色苍白,头上大汗淋漓,根本站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中了诅咒?我仔细检查他的额头和眼睛,却没有看到任何的黑气。
“真是邪门……”饭桶痛苦的描述,“好像有谁伸腿绊了我一跤……”
我急忙看向他的脚下,却见一块硕大的砖立在地上,足足有半尺余高。
“那、那个,你没有看到前面有一块砖吗?”这好像还是刚刚老黄教我们带球的时候从操场外捡过来的。
“没有……”饭桶抱着脚痛苦的回答。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只有大象和鲸鱼不会从他眼前溜走。
老黄检查了一下饭桶的脚,面色严肃,“完了,好像是骨折了……”
“什么?只是踢到了一块砖而已?”
“脚趾骨折了……”
“……”
训练刚刚开始,系里就已经损失了一员大将。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饭桶抬往医院,这次他的身影倒是格外寂寥,那个死缠着他不放的小鬼,终于完成了任务,决然的抛弃了他。
他那双新买的球鞋,还有一只被扔到了操场中央。
“没有别的办法了……”老黄无奈的捡起鞋,仰望天空,满目怆然,“只好让罗小宗上了……”
啥?我没有听错吧?如果让罗小宗上场,岂不是等同于自杀?
眼见前途黑暗,荆棘满布,我拎起一篮足球,垂头丧气的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欢快的儿歌,“球啊球,花彩球。踢一下啊,断了脚。娃娃痛,妈妈哭………”
唱歌的正是那个坐再球门上的孩子,此时他正欢快的拍着手,憨态可掬,
我折返回来,站在球门下,狠狠的问他,“是不是你干的?”
他依旧拍手对着我笑,仿佛是在向我挑衅。
“滚!”我想到饭桶痛得发白的脸,心中愤恨,“不然我让你好看!”
“三个!一共有三个哦!”他盯盯的望着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小的身影慢慢变淡,像是雾气一般消散在夕阳之中。
它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三个?难道是受伤的人会是三个?
我站在操场上想了半天,却始终也猜不出个头绪。
第三个故事 鬼 童 6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令泰坦尼克沉没的冰山都是几万年的积雪一点点积压而成,如果想要令其解冻,当然不是一缕阳光可以办到的。
这句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