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去捉鬼-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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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头见我疼得大叫,得意洋洋的笑了。他还骂道,‘我家的红杏就算趴在墙头了,也没有你来采摘的份!’我低头一看,大腿处的开水变成了白色的蒸汽,腾腾的向上升。我心想道,原来这个老头子是故意朝我这个地方泼水的。他自己的那个东西不行了,就见不得别人的能用。我疼得呲牙咧嘴,心中又想起那个趴在墙头的‘红杏’,于是忍痛朝她这边看了两眼。那个女人此时却保守多了,急忙抱紧被子,好像生怕我看见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我刚从她身边爬起来。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得意起来。你这个老头把她看得再紧,也看不住她的心。你这个老头能把她关在屋里,但是关不住她的身体。于是,我朝那个女人露出一个邪恶的笑。”
“我是笑给那个老头看的,我的笑代表我不甘示弱。但是那个女人不明白我的意思,还害怕似的躲闪着我的目光。”
“她居然不敢跟我对视!老头的开水并没有惹怒我,但是这个女人的动作让我很是愤怒!她既然跟定了我,为什么还要怕这个老头子?大不了不跟他过这荣华富贵的日子,跟我去过平常人的日子呗!”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愤怒就更加……”栗刚才的话突然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
打断他的不是爷爷。那个声音来自屋外的地坪里。
其实那个声音并不大,但是在万籁俱寂的半夜,这个细微的声音也能清清楚楚的传进周围人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并且那个声音正慢慢朝爷爷和栗刚才靠近虽然栗刚才讲到他的梦境的时候很投入,但是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立即打住,两眼恐惧的看着爷爷。
偷油耗子
爷爷一笑,轻轻拍了拍栗刚才的肩膀,抚慰道:“不用担心,那不是鬼类的脚步声,是人。”末了,爷爷又补充道:“并且是熟人!”
果不其然,那个脚步移到门口之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马岳云,开开门,我是马老太太,我孙女也来了。”
这下,栗刚才松了一口气,直拍胸口。爷爷却提心吊胆了,禁不住有些慌乱。个中缘由不言而喻,如果换在平时,那倒相安无事;但是此时马老太太的孙女很可能要跟她梦里的男人见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爷爷不能不开门,也许是马老太太看见了窗口有火光才过来的,爷爷不可能撒谎说自己正在睡觉,要她们明天再来。再说了,马老太太她们为何也是三更半夜的跑来烦扰自己?说不定跟栗刚才一样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这样,爷爷更是不能闭门不见了。
均正在爷爷思忖着怎么办时,栗刚才皱起眉头问道:“马师傅,外面的既然是熟人,你为什么迟迟不去开门呢?”
爷爷恍然醒悟,急忙起身去开门。
“哎呀,你果然还没有睡觉啊。我从窗口看见红色的火光,就猜想你还没有睡觉呢。”马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领着姚小娟跨进门来。
耒爷爷退后几步,让她们进了屋,然后转身闩门,一边闩门一边问道:“你们俩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到我这里来呢?”
姚小娟抢先回答道:“前面的方家庄去世了一个老人,我们是来看老的。”
“看老”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一个习俗。如果某个村里有个老人去世,其他与他相识的老人都会抽时间在葬礼结束之前去灵堂看一看,坐一坐,借以表示缅怀和哀悼。由于白天客人多,葬礼的主办方腾不出时间接待,所以这些老人一般都选择晚饭之后去“看老”。同时,晚饭之后,道士们会在灵堂上唱孝歌,就是跟歪道士一起的白发女人唱的那一种。虽然这种歌,在我看来,哼起来没有一点劲儿,也太不讲究音乐的音律和演讲的抑扬顿挫,但是有些老人喜欢听,并跟着念。
有的道士唱孝歌要唱通宵,但是大多数道士没有那样的精力,唱到半夜十二点就打止。或许马老太太她们就是等到道士唱完才出来的。或许她们就在去借宿亲戚家的路上,恰好看见爷爷家窗口还亮着,便顺道过来问候一下。
可是,她们哪里知道,跟爷爷一起坐在火灶旁边的人,恰恰是姚小娟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她们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做了和姚小娟一样场景的梦!
而知道两者之间的共同秘密的,只有爷爷一个人!爷爷担心他们俩一见面就会认出互相来。之后会发生什么,爷爷想象不到。
也许不仅仅是惊恐那么简单。
马老太太还没有进里屋,就听见里屋传来一个人的咳嗽声。马老太太指着里屋问爷爷道:“屋里还有别人?谁这么晚了还没回家睡觉?不会也是看老的吧?”姚小娟听马老太太这么一说,立即伸长了脖子探看,好像她的目光能拐弯看到屋里的人似的。
爷爷摆摆手,笑道:“他不是来看老的。他……”爷爷又摆了摆手,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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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们不怕生。”姚小娟微笑道,率先走进里屋。马老太太呵呵一笑,跟在后面。爷爷一急,忙抢在马老太太前面进了屋。
进屋的时候,爷爷听见姚小娟在跟栗刚才打招呼。姚小娟主动打招呼道:“你好!”
栗刚才见有人进屋,急忙站起来,礼貌的回道:“你好你好。”然后让出自己的椅子来,伸手邀请道:“你坐这里吧,我再去端椅子来。”说完,栗刚才端来两把椅子,轻轻放在火灶旁边,又招呼马老太太坐。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经不止一次与姚小娟面对面,但是他和她都没有意想中的那样惊恐或者尖叫。
或许,是房间里太暗?虽然有火苗,但是把人的脸映照成红色,是不是她们之间就互相看不太清楚呢?爷爷暂时还分不太清楚,又或许,人的上辈子跟下辈子在相貌上会有几分差别?比如,栗刚才在上辈子是没有红色胎记的,而这辈子有。当然了,这话是要确定了他们的梦就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之后才能说的。现在这么说,为时过早,权当猜测。
爷爷泡上一壶茶,每人递上一杯,然后四人围着火灶坐下。在聊天的过程中,栗刚才一直盯着火苗看,即使答话的时候也是如此,偶尔端起茶杯喝上两口。而姚小娟则显得大方得多,大声的说话,爽朗的笑。
坐在两个年轻人旁边的两个老人,神情又有不同。爷爷关注着栗刚才和姚小娟的表情的细微变化,甚至到了后来回忆时都不记得当晚他们聊的是什么话题。马老太太却轻松又带着几分欣喜的用两个眼珠子瞟两个年轻人。
四个人就这样各有各的心态聊了好一会儿,栗刚才终于显现出疲态来,姚小娟也说得有些疲倦,不停的打着哈欠。爷爷是睡眠中被栗刚才叫醒的,自然免不了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感觉。只有马老太太与众不同,她仿佛是只夜晚出来偷油的耗子,不但没有显现疲态,反而精神越来越抖擞,眼睛里发出毫光来。
爷爷见姚小娟不停的打着哈欠,便对马老太太道:“再聊一会儿恐怕都要鸡叫了,大家先散了吧,下回有机会再聊。好吗?”
马老太太似乎有几分不舍,但不好再坐下去,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姚小娟。姚小娟便站了起来,顺便伸了一个懒腰。
栗刚才也站了起来,身体随之一晃,差点跌倒。旁边的姚小娟连忙一把扶住。
马老太太欣喜的凑到爷爷耳边说悄悄话:“我家小娟很少对别的男人这么热情的。”
灵性不灭
爷爷顿时心中一惊,急忙朝那两个年轻人看了一眼。扶住栗刚才的女人两眼含情,像是大胆又略含羞涩的看着栗刚才。
栗刚才则仿佛没有姚小娟那样的情愫,相比之下,他倒显得略带女孩子气,露出些许窘迫和惊慌,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爷爷的惊慌不言而喻,但是爷爷不能直接阻拦他们,说出他们各自之间隐含的秘密。如果说出来,也许会引发想不到的事情。马老太太根本不知道爷爷的心思,还暗自扯了扯爷爷的手,意思是要他从中牵引一下。
爷爷自然了解马老太太的心思。这个孙女因为梦的干扰,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现在居然有了一点点苗头,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但是爷爷怎么可能从中撮合呢?他巴不得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有相识。
均都是因为那些梦。如果那些梦是美好的,是愉快的,爷爷自然作过多的担心。但是这个梦给他们带来的不是美好,也不是愉快,虽然其中也许有一部分愉快的,但是绝大多数,或者说是给他们造成的更大的影响,都是恐惧,一种类似现实中发生的恐惧。
即使在梦中遇到一些不好的感觉,那也是相对现实来说减轻了许许多多。比如,一个人在梦中梦见从高处坠落下来,虽然也有漂浮在空中的感觉,但是心中的恐惧显然要比真实坠落的时候舒缓许多。再比如,一个人梦见自己被人捅了一刀,虽然也许有着一种刺痛的感觉,但是痛感相对来说肯定要比真实的弱很多倍。
栗刚才和姚小娟的梦也是如此,虽然也许他们对这些梦的感觉比其他人要敏感得多。爷爷担心,如果他们之间相互知道了这些梦,就会梦如初醒那样恐惧害怕,会想起梦之外的更多更多事情来。虽然到现在,爷爷还不能肯定他们的梦就一定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耒如果他们俩相互讨论那些梦,就如一个人对另一个失忆的人进行引导,让失忆的人慢慢记起那些已经记不起的事情来。当一个人的今生与前世的记忆都出现的时候,那个人的生活肯定会被冲乱,并会导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爷爷虽然以前碰到过某些人不能忘记前世的事情,但是当事者都是未满十二岁的小孩子,吃过鲤鱼之后便渐渐将那些混乱不连续的记忆抹去了。这种成年人还记得前世,并且是两个人做着梦里有互相的情景的事情,爷爷还是第一次遇到。
“马爷爷,我们先走啦!”
姚小娟的一句话将爷爷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等爷爷反应过来,姚小娟早和马老太太出了门。而栗刚才站在门口朝姚小娟挥手告别。
才一会儿功夫,他们似乎就成了熟人。
“马师傅,那个女孩子经常来这里吧?”栗刚才回过头来,询问爷爷道。
“嗯。”爷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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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刚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也先走啦。以后有时间再来找您。”说完,他一脚从昏暗的屋内跨进如霜似雪的外面,月光披了一身。
爷爷在关上门的时候,这才想起栗刚才的梦还没有讲完爷爷关上门,脱了鞋子正要上床睡觉,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爷爷摇了摇头,穿上鞋往堂屋里走。
“是栗刚才吗?怎么刚走又回来啦?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爷爷边走边大声问道。
门外的人不吭声。
爷爷顿了一下,又问道:“不是栗刚才?那是姚小娟啰?你怎么折回来了?马老太太一个人走夜路你放心么?”
门外的人还是不吭声。
爷爷拉开门栓,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爷爷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你是……”爷爷问道。由于聊天时间太长,爷爷困意很浓,即使感觉到一阵寒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那人不回答爷爷的话,径直走了进来。他也不说话,直往爷爷的睡房闯。
爷爷笑了笑,继续问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那个人影比较矮,但是手好像比较长,腿又好像比较短。
爷爷摇摇头,跟着那个人影走进睡房。
走进睡房,爷爷看见那个人影站在房子的正中央,一动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音。爷爷并不搭理它,直接走回到床上,轻轻躺下,拉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然后有节奏的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在我就读的高中有个奇怪的物理老师,他告诉我们说,今生就是前世的延续,如一个物体只要移动了,便会受到惯性的作用。每一个人,都是被前世追着赶的物体。如能量守恒定律,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能量一样,不可能凭空产生,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按照他这种推导,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前因后果。
佛教认为,灵性是不灭的,故有前世,今世和来世。一切众生因无明故,在六道四生中轮回。我们的躯体不过就像我们居住的房屋一样,生死不过是一个舍此取彼的过程。而这个物理老师有着他的一套解释,说是我们人就像是一个存储能量的装置,其情形就如佛教中说的我们的躯体是我们居住的房屋。而前世与今生之间的投胎,恰恰是能量转换的过程。也像一段磁带被洗去了原来的记忆,转而录制了另一段声音。
但是,即使是录制之后的磁带,也有可能残留着以前的磁性,附带发出“前世”的“哧哧”的噪声。
我非常相信这位老师的话,特别是在栗刚才和姚小娟的事情发生之后。
在爷爷跟我讲起他送走栗刚才和姚小娟的那个晚上之后,我迫不及待的询问爷爷道:“那晚来到你房间里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它是一个长得奇怪的人,还是来找你的其他东西?抑或是来找栗刚才或者姚小娟的?”
我是这样想的,那个人影既然不说话,那么很可能就是来找刚刚在这个房子里呆过的人了。
教堂钟声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个我上大学之后的故事。
前文中已经提及,我的家乡在岳阳,大学在辽宁。所以每次放寒假从学校归来,或者从家乡离去,都无可避免的要经过北京。我有时在北京换车,然后直接到学校所在的小城市;有时在沈阳换车。
在北京换车的话,我一般在表哥的宿舍借住几天。表哥长得英俊帅气,在北京的一家三星级湘菜饭店上班。
因为表哥对我的爷爷在乡下的一些事情早有耳闻,所以他才向我说他遇到的真真实实的怪事。事情是这样的均来北京工作后的第三年,表哥升职为经理。于是,他搬离几个人合住的员工宿舍,租了一个离酒店比较近的一居室的房子,住在十二层。
房子的对面是一个白色的教堂,宁静而安详。表哥本身对鬼神的事情将信将疑,但是住在教堂附近,他认为环境比较干净,自己也可以心神安定。
如此住了半个多月,表哥还觉得这里挺舒适,很是享受。
耒转变发生在某月的十五号,一个月圆之夜。
那天晚上,表哥陪一个客户喝酒喝到十一点。回租房的路上,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圆得如家乡的碗口,他说,当时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是抬头看见月亮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惊讶:今夜的月亮怎么这么圆?
不过他很快自嘲的笑了笑,每月的十五号,月亮都会变得比平时圆很多,自己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少见多怪了呢?
表哥说,他的预感特别强。刚来北京工作的时候,他负责饭店的大堂管理。有一次,他看见一个客人的饭桌上放着一个美丽的青瓷水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水壶这么放着肯定要摔碎!”
他想上前对客人说一说,但是他没有。因为那个青瓷水壶跟其他服务员放水壶的位置没有任何区别,他没有理由去提醒那位客人。
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些发慌。他仔细看了看那个水壶,可是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客人正跟桌边的其他人闲聊,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表哥自我安慰了几句,当是自己过于敏感。可是,正当他说服了自己不要去看,转身离去的时候,“哐当”一声!表哥听见了瓷器摔碎的声音。他急忙转过头来,看见同样目瞪口呆的客人正望着地面发呆。
“我没有碰它啊,怎么就掉下来了呢?”客人惊异的看了看四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