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去捉鬼-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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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它,以后一定将它随身携带。
它道了谢,离去了。
我从梦中醒来,披了衣去看窗台上的月季。虽然没有灯光,四周一片漆黑,可是我能看见黑色如水一般流入月季的枝干。
果然,它能吸收夜色中的精华。我想起爷爷说过的话,“也许它以后能帮到你呢。尅孢鬼的邪性不是固定的,你好好照护这个月季,也许它会报答你呢。要知道,小孩子的邪性容易生成,也可以感化,尅孢鬼就是鬼中的小孩子。”
我还记得爷爷说:“这尅孢鬼有很大的能量,但是因为它年龄太小,百分之一的能量都发挥不出来。如果它能长到陈少进媳妇那样的年纪,它的能量爆发出来是不敢想象的。”
我想尅孢鬼自从附加在月季上后,邪气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应该不担心它的成长会造成什么威胁了。
第二天,我跟妈妈去画眉村看爷爷。妈妈说,爷爷的咳嗽变得严重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轻微的肺结核,要爷爷戒烟。可是爷爷根本戒不掉。
妈妈要我到爷爷家后劝劝他。妈妈说:“少抽点烟可以多活几年呢。”
一到爷爷家,我还没有来得及把妈妈交代的话说出口,爷爷便拉着我说:“走,走,到水库那里去看看。”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去水库干什么?”
爷爷说:“昨天有个孩子差点淹死在那里了。他妈妈来找我,要我帮忙看看。”
我说:“不是没有淹死吗?还去看什么东西?”
爷爷说:“他妈妈说,原来有一个孩子在那里同样的地方淹死过。怕是那个淹死的孩子找她的孩子来了。”
我说:“爷爷你是不是脑袋糊涂了?这和那个车祸又不同,那个被车撞的人生命垂危,随时都有死去的危险,及时置肇可以挽救他的生命。可是没有淹死的人也会受到什么要命的重伤么?”
爷爷拉着我不放:“这次要救的不是没有淹死的,而是已经淹死的。”
“已经淹死的怎么救?”我更加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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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绿毛水妖)偷窥有罪
…(绿毛水妖)偷窥有罪。
爷爷挥挥手,说:“走。。路上讲给你听为什么。”
我随从爷爷跨出门来,外面的太阳光很强烈,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
爷爷边走边说:“那个孩子的妈妈说,她梦见儿子仍然落在水里,拼了命的呼救。她伸手去拉儿子,可是儿子怎么也爬不起来。她就问儿子,儿子儿子,你怎么不爬上来呢。儿子说,妈妈,我的脚底下有很多油菜籽,脚下滑爬不上去。她使劲把儿子往上提,可是费尽了劲还是不可以。”
我打断爷爷,说:“她儿子不是没有淹死么?怎么还做这个梦?”
爷爷说:“我开始也这样想。可是后来掐指一算,这个孩子有厄运,应该是淹死的大劫,能逃离死亡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应该是淹死的命?是命里有水关吗?”我问。我的命里也有三个水关,不过在爷爷的提醒下已经化险为夷了。但是每次都是惊心动魄。
爷爷点点头:“我就对她说,照八字来说,你儿子应该现在应该淹死了。”
“她怎么说?”我迫不及待的问。
“她说,之前她在一个瞎子那里给儿子算过命,那个瞎子也说了她儿子今年有水关。她的儿子命里五行缺水,如果把名字里的一个字改成三点水的偏旁,就可以度过险关。她回来就把孩子的名字改成了马清。”
“那她儿子怎么还是差点被淹死?”
爷爷说:“坏就坏在那个瞎子不知道她儿子姓马,马字的繁体是有有四点水的,所以她再把儿子的名字取成马清,就多了三点水,反而不好了。”
我想想,也是,马字的繁体字笔画中没有一横,而有四点水。
爷爷说:“水多了虽然没有缺水那么恶劣,但是也破了度关的忌讳,所以她儿子还是没有度过水关这一劫。幸好没有缺水那么严重,这次只掉了一魂一魄。”
“掉了一魂一魄?”我问。
爷爷说:“是啊。他人是回来了,可是还有一魂一魄留在水里没有上岸。”
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跟以前淹死的那个小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爷爷说:“我也不知道。人家见孩子淹死,自然想到水鬼找替身喽。”
“听你的口气,这次不是水鬼?”
我的一连串问题使爷爷应答不过来。爷爷越过一条小水沟,说:“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我又不是神仙。”
我跟着越过水沟,水库就在眼前了。
“按孩子的妈妈说,出事的地方就在那块。”爷爷指着垮了一些土的岸堤说。
我们走过去。这里的土是红色的,土质很松。如果不是岸堤上长了许多草皮,估计脚一踩上去就会连人带泥一起滑进水库。我可以想象那个小孩子一脚滑倒,迅速抓住杂草挣扎的情景。在他挣扎的过程中,许多疏松的泥土垮进了水库。
“看这里。”爷爷喊道,把我从想象里喊醒过来。我朝爷爷示意的地方看去,水面漂着散开的油菜籽!
“还真有油菜籽!?”我不敢相信。
爷爷思考片刻,说:“如果有人在水边差点淹死,想害他的人可以在水边倒一些油菜籽。这样,那个落水的人遗留在这里的魂魄就很难回到身体里,魂魄会因为这些油菜籽弄滑了脚底而爬不上岸。”
“有人要故意害他?”我的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
爷爷说:“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人还是鬼害他。我们在到周围看一看。”我跟爷爷围着水库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地方。
“走,我们去看看那孩子。”爷爷又拉着我往回走,好像生怕一个月没有跟他见面的高中生外孙突然会不再跟着他,不再对他的那套捉鬼感兴趣。
见了那个孩子,我才知道,他们口中的“孩子”其实跟我差不多大。我拍拍自己的脑袋,他们叫人家孩子,我也瞎跟着叫孩子啊。真是!
不过这不能怪我。高中老师给我们讲过一件类似的事情。那个老师有次去广西玩,路过一个村子讨口水喝。他看见一个老人在房子外面哭诉,说他的孙子不听话,经常跟他闹别扭。老师看不过去,想发扬教师的作风,发誓把老人的孙子好好教育一番。未料这个老师进门看见老人的孙子,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孙辈的人竟然是七十多大年纪的老翁!老师忙收了春风化雨的想法,老老实实喝了水就出来。
后来,这个老师才知道,原来这个村子就是全国闻名的长寿村。
那个“孩子”的妈妈忙把我们请到家里,端上两杯茶。爷爷对着茶杯吹了吹气,喝下一口,然后问道:“孩子,你记得你当时是怎么掉进去的么?”
那个孩子似乎很冷,嘴唇略嫌苍白,脚不停的抖。再看仔细一点,他的舌头微吐。《百术驱》里说,舌头吐出的长短是衡量人的魂魄的一个标准。龙湾桥上面的哈癞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人傻里傻气,平时舌头就吐到了嘴唇外面。爷爷说,他的三魂七魄被吓散了,现在他的魂魄残缺不全。这是他变傻的很大的一个缘由。
那个孩子瑟瑟发抖,话不连贯的说:“我偷看了,偷看了别人。所以,所以我就掉,掉水里了。”
他妈妈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眼睛问道:“你偷看了别人?偷看了什么呀?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爷爷安抚道:“别这么急,孩子,你别怕,慢慢说。想到了什么相关的事情就说,不要怕,你不说的话,我是帮不了你的。知道么?”
那个孩子有些痴呆的点点头。他的妈妈心疼又心急的坐下来,端起茶吹了吹却不喝,又放回到原地。
那个孩子怯怯的看了一眼他的妈妈,咽下一口口水,说:“我偷看了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做那个,那个事。”
他的妈妈红着脖子怒道:“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居然偷窥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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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眼睛迷离
…眼睛迷离。
爷爷忙拦住孩子的妈妈:“现在不是跟他急的时候,听他把话说完。。”
他从去年的事情说起,那时候马忠还没有淹死。马忠就是去年淹死在水库里的孩子。马忠生前跟他是好朋友。
那是去年,一个知了聒噪的夏天,他和马忠在水库钓鱼。水库是被人承包了的,如果钓鱼被发现了是要罚款的。所以他们一般在艳阳当头的中午出来钓鱼,这个时候,别的人通常在家里睡一个明媚的午觉。
年轻孩子的心可不能像钓鱼的浮标一样安安静静的等待。他们心情浮躁的东张西望,希望找到一点有趣的事做。比如游到附近的小池塘里摘两个莲子,或者到旁边搭有草棚的西瓜地里偷个西瓜解馋。
水库旁边住着马岳魁一家。
马忠说,马屠夫家的后院里种了一根石榴树,现在恐怕已经成熟了。我们去偷一个来尝尝?他们肯定都睡觉了,不会知道的。
他说,可是他家的门关着的,难道我们要跳过他的房屋到后院去?
马忠说,我们可以先爬到他们屋后的山上,然后顺着坡溜下来,到院子里。
说干就干,他们俩把钓竿插在泥土里,顶着曝晒的阳光爬到了马屠夫家的后山。他们的图谋进行得很顺利。他们爬到山上,顺着斜坡溜到马屠夫的后院里。他推着马忠的屁股,将马忠送上树。然后,马忠像条青虫一样一伸一缩的向上爬行。
就在马忠的手伸向红色的石榴时,马忠突然停止了动作,眼睛越过那个诱人的石榴看到更远处。
他在树下急躁的低声喊道,马忠,马忠,你看什么呢!快摘了石榴下来吧。呆会马屠夫发现就糟糕了。
马忠似乎没有听见树下的伙伴的劝告,仍然愣愣的看着前方。那只手跟红色的石榴只有咫尺之遥。他恨不能那只手是自己的,快速的摘下石榴。
他捡起一块硬泥巴,狠狠朝马忠扔去。泥巴打在马忠的大腿上。
静止了许久的马忠立刻活动起来。他那只已经伸出的手却不再向石榴靠近,他抱住树干滑溜下来。
他急得不行,骂道,你这个死马忠,怎么不摘石榴就溜下来了?你这个死马忠,再伸出一点点就摘到石榴了,你不是耍我么?
马忠毫不在意他的抱怨,拉起他的手,迅速朝坡上爬,气喘吁吁的。马忠一把捏住自己的裤裆,说,完了,完了,我开始发育了。
他怕吵醒马屠夫,只好跟着马忠爬上坡。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毛毛虫扎到手了?他看见马忠难受的表情,担心的问道。夏天有一种毛毛虫,只要它接触到你的皮肤,就像针扎了一样疼。
完了,完了,我开始发育了。马忠对他说,手用力的捏裤裆。十几年前的孩子们很少接触到生理方面的知识,对生长发育的了解几乎是盲区。
那时候对发育这方面知识真的很贫瘠。记得那时候,我一个堂兄神秘兮兮的将一起玩耍的伙伴聚到一起,说要宣布一个重大的发现,这个发现与生孩子有关。我们十几个玩伴一听跟生孩子有关,立即被他吸引过去。虽然我们从小就不停的问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呀?但是得到的答案好像不外乎两种第一,肚子里来的啊;第二,我在村口的牛屎里捡到的呀。
我问妈妈时,妈妈说我是肚子里来的;我弟弟问妈妈时,妈妈说弟弟是牛屎里捡来的。这就造成弟弟认为妈妈对哥哥好对弟弟不好的错觉,因为弟弟觉得他不是妈妈亲生的,弄得妈妈这么说也不是那样说也不是。
我们全部屏住呼吸听那个堂兄宣布一项伟大的发现。堂兄像要发言的领导一样,正儿八经的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慎重的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哦。
我们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这才说,其实,生孩子的地方是
他扫视我们一遍,然后说出最终结果,生孩子的地方是膀胱!
膀胱?膀胱是什么东西?我们议论纷纷,对这个答案感到很失望。现在说来也许没有人相信,但是当时的我们确实没有听说过“膀胱”这个比较“专业”的词语。
所以,马忠看到不远的前方刺激的画面时,身体产生了最原始的冲动。马忠却以为他的身体开始发育了。
他站在一边看着难受的马忠,手足无措。
你到底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前面的草地里有两个人在做那个。马忠对他的伙伴说。
那个?哪个?他后知后觉的问。
哎呀,你不知道呀?走,我带你去看看,可是别被他们发现了。马忠捏着裤裆站起来,带着他去看草地里的两个人。
就在半山腰,他看见两个赤裸裸的身体在一起碰撞。男的骑在女的身上,像骑着马在草原上策马奔驰。令人浑身战栗的呻吟让他觉得自己也开始“发育”了。
他说,那个女的白皙的乳房像单车上的水豆腐一样晃荡,晃得他的眼睛迷离。
他和马忠躲在一棵茂盛的茶树后面,呼吸变得沉重,仿佛他们才是那个百般折腾的男人。他觉得裤子太紧,紧紧勒住了下身的那股力量。
那对男女不知道有人在偷窥,仍在自己的世界自得其乐。男的动作越来越快,女的死死抓住一把野草,攥住的野草被她拉直,根系从土中暴露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体内也有一种东西要迸发出来。他看见马忠的脸颊流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仿佛在女人身上律动的男人是他。
那个男的动作加速,忍不住吼出一声来。随即,男的动作慢下来。女的葱根一样的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腰,指甲深深掐进男人略有脂肪的腰间。
同时,他和马忠感觉到裤子里湿了。他们伏在茶树后,看着那对男女分开来,男的走向山顶,女的走下山直向水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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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诡异的笑
…诡异的笑。
他和马忠等那对男女离开后,才从茶树后面怏怏的爬出来,仿佛大病初愈。。马忠踮起脚来看,只见那个女的走到水库旁边就不见了,而那个男的走到山顶拐了弯也隐没在茂盛的树后面了。
他们再无心思钓鱼。他问道:“那个女的你认识么?”
马忠说:“好像有些印象,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不过那个男的我完全不认识。喂,你注意到没有,那个男的后背上有个刀疤。”
他细细想来,不能确定那个男的背后是不是有个刀疤。他当时有些蒙,没有注意看。
马忠见他没有回答,说:“可能你没有看到。那个刀疤很小。”
浮标在水面默默的沉思,马忠冷不丁的问:“喂,我们明天还来钓鱼吗?要是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明天还来?”
他看着马忠别有用意的眼神,知道他的暗示也许明天那对男女还会来这里。真是钓者之意不在鱼也。他送给马忠一个同样的眼神,两人一拍即合。
于是,他们天天来水库旁边“钓鱼”,往往把鱼竿往地上一插,就躲到那棵固定的茶树后面去了。本来他们这些天也没有钓到什么大鱼,而钓些小鱼根本没有成就感。
也真是奇怪,他们等了片刻,那对男女又出现了。
爷爷打断他的回忆,问道:“你注意看了他们从哪里来的吗?”他的妈妈忙点点头,转过眼光盯住儿子。
他的眼珠迟钝的转了转,舌头添了添了干枯的嘴唇,缓缓说:“那个男的从山顶的路上出来,那个女的从水库那边过来。因为我们躲在茶树后面,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他说,每次那个男的在女的身上办完事站起来的时候,马忠的脸上都要出一阵汗,好像每次都是马忠在那女的身上忙活。他跟马忠趴在茶树后面,毛毛虫掉在身上了都不敢出声。
但是有一次,马忠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不是因为毛毛虫掉在他身上。
那次,正当男的在那女人的身上动作越来越快时,马忠发出了“啊”的一声。
他掉过头来看马忠,见马忠捏着裤裆的手跟着对面的男女的频率活动,不是以前那样仅仅是紧紧捏住。
他连忙捂住马忠的嘴巴,但是那声“啊”已经传了出去,从枯燥的知了声中穿越而出,穿过强烈的阳光,直达那对男女的耳朵。那对男女的动作立即缓了下来。女人的头像蛇一样从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