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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和爷爷去捉鬼-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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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婆也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后来一目五先生还真第一个找上了那个插嘴的人。
插嘴的人是文天村的居民,家住在从常山村进文天村的第一家,门朝大马路。也许一目五先生首先找到他就是这个原因。他的真名我不记得了,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文撒子,因为他的眼睛有点毛病,一只眼睛正常,另一只眼睛没有呆在正常的地方,却不对称的呆在挨着眼角的地方。这样一来,跟人说话的时候,你会感觉他没有看着你,而是看着你的旁边,仿佛你的旁边还有一个人。
我们当地的方言里把这种人叫做“撒子”。这样随便给人取绰号是不礼貌的,幸好他不怎么在意。后来他真发达了,在外面做生意挣了大钱,有了钱之后在省城做了手术,把不对称的眼睛治好了。现在我每次回家后去看爷爷,还是要经过文天村。有时能碰到他,再也没有人叫他文撒子了,却叫他文金条。
文金条这个绰号是个褒义词,曾经的文撒子对“文金条”这个绰号很满意,但是,这两个绰号直接导致我至今还不知道他的真名。
文撒子听了选婆的吓,慌忙跑到爷爷旁边:“马师傅,您得收服他们呀。虽然第一个找的不一定是我,但是保不准某天就来害我了呢。您连瑰道士和女色鬼都收拾了,这五个小鬼您一定不在话下吧?”
说到女色鬼,选婆的脸上浮现不舒服的表情。
刚才爷爷的桌旁还没有一个人,现在立即聚了一大群,像苍蝇似的在这个大棚里跑来跑去。
爷爷叹口气道:“我现在反噬作用还很厉害,再一个,我的年纪老了,身体恢复不如以前那么快了。恐怕是有心无力。”
文撒子问爷爷:“您老要多久能恢复啊?一天?两天?”
爷爷张开那个经常拿烟的左手。五个手指直挺挺立在众人的眼睛下。
“五天?”文撒子问道,眼睛看着爷爷的旁边,似乎不相信爷爷给出的数据,要问旁边的人这个数据的真与假。
“五个月。”爷爷简短的说。
“这么久?那一目五先生谁来对付啊?”文撒子顿时慌了,不知道是选婆的话真吓着他了,还是他已经预感到了一目五先生会第一个来找他。周围的人立即议论纷纷。
“要不先找歪道士帮帮忙?”选婆征求大家的意见,“总不能让一目五先生在我们这里无所顾忌吧?”
“鬼不是怕骂吗?你们村的那个四姥姥骂人的功夫可是了得!”文撒子本来是要对着我说的,可是眼睛还是没有对准我。“我们见了鬼也像四姥姥那样能骂就好了。难怪她老人家从来不怕鬼的,鬼都怕了她。”
我想起了四姥姥为了救自己的孙子跟水鬼恶斗的情景。妈妈说四姥姥长的是铁嘴巴,想想形容得还真贴切。
“虽然鬼都怕骂,但是你也要骂在点子上才行。骂它们的弱点,骂它们的痛处。不然作用也不大。”一个老人插言道,“像亮亮他们村的四姥姥,骂人有她自己的一套,谁家偷了她的鸡,她能骂得偷鸡的人自动把鸡送回来。你们谁能做到?”
爷爷点点头。
“这样说来,我们还得去请歪道士帮忙。”文撒子怕冷似的缩着身子说道。
“可是,歪道士好像还躲在他的小楼上,听说有讨债鬼找他麻烦呢。他现在都不敢下楼,怎么能帮我们呢?”那个老人又说。
众人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爷爷。
选婆问爷爷道:“您身体不好,能不能叫医生弄点药吃,可能会好得快点?不然我们真没有办法对付一目五先生。”众人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说我身体不好,实际上身上没有什么病痛。所以请医生看也是没有用的。”爷爷说。
“没有病痛?请医生没有用?”选婆惊讶的问道。
爷爷说:“是啊。我这次伤的不是身体,而是魂魄。要是这次反噬的是身体,我早就化为一滩水了。因为我的父亲通过另一种方式给了我对付瑰道士和女色鬼的办法,所以反噬作用小了许多。但是只要做法,就会有反噬作用。我这次将瑰道士的灵魂烧掉了,它的魂魄已经在轮回中消失了,所以我的灵魂也受到了一定的反作用。”
周围的人张着嘴巴听着爷爷的解释。
爷爷顿了顿,接着说:“医生给我打针吃药,只能改善我的血气运行,不能恢复我的魂魄的伤势。”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文撒子急急问道。
爷爷淡然一笑:“除非那个医生也是鬼,他能给我的魂魄治疗。”
“给魂魄治疗?”文撒子的脸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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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魂魄的一些说法:
人要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
生病时就是和魄散了,所以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发。如果和魄和力魄散了就容易鬼上身。
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魂为阴,魄为阳。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
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其实人类的七魄,实际上就是藏密所说的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阴穴的中脉之上的七个脉轮,七个能量场。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唯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
人身中命魂与中枢魄的联系最为密切,所以中枢魄也称为命魄,在人体内部,天冲灵慧二天魄之阴,与精英二地魄之阳交,而产生人魄有形之气力。在人身外部,则是因天魂之阳,与地魂之阴交合,成命魂。并同时三魂相合,主人无形的命运。运是由人的天地二魂联合,主人命的好坏和强弱。命则是人的命魂,支持自身的天地二魂,运发的旺盛与兴衰。运由命所主,命由运所发。运无形而命有形,运与命复合,则构成人类完整的生命体。
运主虚空,命主实相。凡人命运的好坏,在于人的命与运是否生合或者相制约。若是运强过了命,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并反而压制命,则人身七魄的天魄地魄人魄也必不相生。此人必表现为命薄和体弱。若得命强过运。而能使得运不得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则人身七魄之天魄地魄人魄必得相生合。人就会表现得身强命旺,人的根基必深而厚,此等行者,修行才易于成功。
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天地二魂的聚合产生命魂而生人,命魂终结时又分出阴阳。并回归天地。天魂主光,地魂则是天魂的光照射在人命魂之上所形成的影子。所以地魂又称为影魂。无光不成影,无影不成相。修行人若能修得命运融合,天光与地相才能与人的色魂相合。如此人体眉心的灵慧之魄,才能得以显现出天魂地魂的形象。如此人的天地二魂常在外而所见的一切相,才能得以在人的大脑和天眼里显示出来。因为天魂和地魂既能依附与肉身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而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和地魂也称为身外化身。
其实每一个人的眉心轮天眼都是打开着的,眉心轮又称为月轮。月本身就是一个开着的目。目又为眼睛。所以月轮眉心原来就是一个开着的眼睛。月无日不明,月若得日目自明。此乃命魂得天魂的光合,若月能同时兼得地魂的影。月明之中自能成相。此即是千光之眼千眼明。
古人认为人身上有三魂七魄,也有说三魂六魄的,三魂又叫三精。这种说法来源于道家,如道书《云笈七签》云:“夫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七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皆“身中之浊鬼也”。
《玄怪录》载三魂七魄故事,唐元和五年五月,司戎郎崔宣子崔环病中被两黄衫带到阴间判官院受刑。崔环站判官院外,忽听到四声以杖击人声音,旋有阴吏出来对崔环传话:今且宽恕,只将你轻杖四板放归。崔环说:“此身不入,何以受刑?”阴吏说:“凡人有三魂,一魂在家,二魂受杖耳。不信,看郎胫合有杖痕?”崔环拉起衣一看,两胫上果然各有四条杖痕,且痛苦不堪,不能举足,只能匍匐而行。
清袁枚《续子不语》亦载:杭州风俗,新娘子过嫁时须手执宝瓶,内盛五古,入男家门后交换,然后放在米柜中。某日,一梁氏新娘执宝瓶过城门时,因守门人索钱吵闹受惊,随即精神恍惚。后喝一碗符水,才神魂稍定,乃对人说:“我有三魂,一魂失落于城门外,一魂失落于宝瓶中,须向两处招归之。”家人依言施行。新娘子说:“城门外魂已归矣,宝瓶中,魂为米柜所压,沿不能出,奈何?家人又依言施为,新娘病才好。
而梦笔生《续金瓶梅》中的沈花子也有三魂:一魂在阳间随身乞食,一魂留在阴间做饿鬼受罪,还有一魂在西门庆坟上守尸。某日清明,沈花子不小心摔死在路边。正遇上替西门庆守坟之魂,便把随身魂叫到西门庆坟内。两魂各诉其苦,甚至打起架来,随身魂怪守尸魂不该把他骗来,误了他清明节的好生意;守尸魂却怪他终日游食在外,让自己干守尸的苦差。直到土地神来把两魂叫去合入前身还阳才算了事。
袁枚《子不语…随园琐记》中曾自述:他某日病重高烧,感觉到有六七人纵横杂卧一床,他不想呻吟,但他们呻吟;他想静卧,但他们却摇醒他。后来高烧退去,床上人也渐少,等到烧退尽,那些人皆不见了。原来,与他同卧之人,皆是他的三魂六魄。


作品相关 五鬼翻身

。  “从来只听说医生给肉体打针吃药的,没有听说给魂魄治病的。。”选婆感叹道。
“只能去看看歪道士能不能帮忙了。那个讨债鬼也不能总把他逼在楼上不下来吧。”文撒子说。
“只能试试运气了。”选婆说,“大家吃饭吧,吃饭吧。吃完饭回去睡觉的时候把门都栓好了。不要让一目五先生进了屋啊。”选婆将聚在一起的客人驱散。客人们回到自己的酒桌上吃饭,但是仍絮絮叨叨的谈论一目五先生的种种。
吃完酒席,大部分客人散去了。还有少部分留在这里,他们要听孝歌。死了人是要唱孝歌的,孝歌里要讲述死者一生的经历,等于是给亡者回忆一遍生前,劝慰死者安心上路,不要留恋这个阳间。唱孝歌的是一个白眉白发的女人,那个偶尔出现在歪道士的庙里的女人。
文撒子无心听孝歌,早早的回到了家里睡觉。
文撒子的女人和孩子留在大棚里,女人帮忙洗碗打扫,孩子则是因为贪玩。
文撒子在酒席上喝了不少的酒,他的酒量本来就不怎样,两杯下肚便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酒席上的人笑话他是对虾,因为他的眼睛是对着的。
从酒席出来的时候,天色有些晚了,但是刮着的风还是热呼呼的,令他的醉意更深。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家门口,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锁打开。进了门,却忘记了栓门就扶着墙走进了卧室,往床上一扑便呼呼的睡着了。
万籁俱静,月光透过窗户在卧室的地面轻轻悄悄挪移,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阵阴风吹开了文撒子家虚掩的门,五个身影像月光一样慢慢腾腾的挪进了屋,不发出一点声音。
其中一个鬼吸了吸鼻子,怯怯说道:“走吧,这个屋里没有人。”
独眼的鬼却不死心,探头往卧室里一看,回过身来对那个鬼说:“怎么没有人!这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醉鬼呢。”
那个吸鼻子的鬼说:“那我怎么没有嗅到人的气味呢?”
独眼的鬼说:“他是趴着睡的,气息被被子里的棉絮挡住了吧。”
另外一个瞎鬼插言道:“难道你忘记了,阳世间有一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鼻子嗅的也是虚,大哥的眼睛才是我们的指路针,你就别耍小聪明了。”
独眼的鬼不耐烦道:“你们都别争论了,趁着这个人熟睡,我们大餐一顿才是。别耽误了时辰。来,都进来。”独眼的鬼让四个瞎鬼手拉着手,像做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般把四个瞎鬼都牵进了文撒子的卧室里。
五个鬼围在床头了,可是它们没有立即吸文撒子的精气。
一个瞎鬼问道:“大哥,这个醉鬼是趴着的,鼻子和口都对着被子,我们怎么吸他的精气呢?”
独眼的鬼挠挠头,说:“我们得等他翻过身来。”
瞎鬼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翻身呢?酒气这么重,肯定醉得不轻,恐怕他想翻身都翻不动哦。要是等到他的家人都回来了,我们可不是把放在嘴边的一顿菜给弄丢了?”
独眼的鬼又挠挠头,说:“说的也是。要不,我们自己动手把他翻过来吧。”
瞎鬼又说:“可是,大哥,我们看不见他的手和脚放在哪个位置,一下没搬好,怕把他给弄醒了。你忘记了只有你一个人才能看见哦。”
独眼的鬼还是挠挠头,说:“说的也是。那该怎么办呢?”
这时,趴着的文撒子突然说话了:“哎呀,一目五先生,你们真的第一个就来找我吗?”
床头的五个鬼立即像蒸发的薄雾一样消失了。
趴着的文撒子说完酒话,打了一个饱嗝,又开始说梦话了:“马师傅,你怎么就不帮忙呢?找歪道士多麻烦呀!就算讨债鬼没有逼他了,他也不一定就答应帮助我们哪。”
说完梦话,文撒子开始打呼噜。五个鬼重新在文撒子的床头出现。
“他是喝多了酒在梦里说胡话呢。”一个瞎鬼说。
独眼的鬼拍了拍胸口,说:“哎呀,刚才可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听到我们说话醒来了呢。原来是说梦话。”
一个瞎鬼说:“大哥,我们都已经是鬼了,他又不是道士,我们干嘛要怕他呀?今天去给老头子拜祭的时候也是的,大棚里那个人喊了一声我们的名字,你们就都吓得跑了。害得我也只好跟着跑掉。”
独眼的鬼说:“我们不是怕他们现在报复,是怕他们成了鬼之后报复。你想想,他们现在是人,你可以随便来,但是当他们也变成鬼的时候,他还怕你吗?你又是瞎鬼,他们成了鬼可以看见你们,你们却看不见他们。他们还不整死你?”
另一个瞎鬼道:“大哥说的不错。我们要趁着他们睡熟的时候吸气,这样他们死了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瞎鬼此时开口了:“别讨论来讨论去了,现在关键是抓紧把面前的晚饭吃了。为了赶着来给老头子拜祭,我路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吃。现在饿得两腿都打晃了。”
独眼的鬼说:“好吧好吧,我抓住你们的手,告诉你们抓住这个人的哪个部位,然后我们一齐用力,把他翻过身来。”
说完,独眼的鬼抓住一个瞎鬼的双手,引导它的双手抓住文撒子的一只脚。然后,独眼的鬼又引导另一个瞎鬼抓住文撒子的一只手。
最后,四个瞎鬼刚好将文撒子的两手两脚全部抓住。而文撒子还在呼噜噜的睡,对外界毫无知觉。
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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