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去捉鬼-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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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一笑,但是不把爷爷做的事说穿。
听到我笑声,文撒子这才想起我和爷爷还站在旁边:“哎呦,我差点忘记了你们还在这里呢。快,快,进屋喝点茶吧。刚刚的事情正是惊险,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来来,喝点茶歇息一下,压压惊。”
“歇息就不用了,天色很晚了,我和我外甥都要回去,还要赶路。不过你给我们倒点茶吧,我还真有点渴了。”爷爷挥挥手把文撒子朝屋里赶,叫他快点倒茶来给我们喝。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边走边急急的喊爷爷:“马师傅呀,要喝茶到我家去喝吧。”
爷爷眯起眼睛看了看来者,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爷爷说:“就不用麻烦你啦。喝茶哪还有这么多讲究的?在文撒子家喝点就可以了。我还要回去呢。下回啊,下回有机会到你家喝茶。”
那个人说:“那可不行。今晚你非得到我家去一趟。我家的小娃娃夜尿太多了,您得去帮忙看看。这不像正常现象。”那个人终于走近了。是个年轻的妇女,胸前的两团非常大。
文撒子见了,连忙打招呼:“原来是弟妹哦。你家的娃娃又不听话了?叫马师傅带两个鬼去吓吓他,是吧?”
“你文撒子尽睁眼说瞎话,小孩子能见那些吓人的东西么?不把魂魄给吓跑了?做伯伯的也不知道疼侄子。”那个年轻妇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可以看出,她是个性格开朗的女人。不过她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文撒子笑道:“你是外来的媳妇,听了一点关于马师傅的事情,就以为他的方术什么都能治好是吧?他掐时捉鬼有一套,但是不管看病卖药。你家孩子夜尿多,应该去找医生,怎么来找马师傅呢?”
“可以的。”我插嘴道。爷爷也点点头。
“这也可以?”文撒子怀疑的看着我。
“要拜鸡做干哥。”我说。
那个妇女马上说:“是啊是啊。我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也听别人讲过呢,说小孩子夜尿多要拜鸡做干哥。但是我没有记住到底应该怎么做。”这里的结了婚的女人说自己还没有结婚之前的日子时,一般喜欢说“我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而不说“我结婚之前”。
“拜鸡做干哥?”文撒子苦笑不得。
我之所以能回答出来,是因为爷爷曾经也给我做过同样的“置肇”。我小时候也经常夜里在床上“画地图”,妈妈一天要给我换一次床单。有时一个床单还没有干,另一个床单又湿了。妈妈只好把床单换个边,然后将就用。后来爷爷给妈妈出了个点子,就是拜鸡做干哥。
爷爷搓了搓了巴掌,说:“那好吧。到你家喝茶去。顺便帮你家小娃娃置肇一下。走吧,你带路。”
年轻妇女见爷爷答应了,高兴得差点脚尖离地蹦起来,说了一连串的谢谢。
文撒子把门锁了,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一圈,说:“我也去看个新鲜。”
爷爷爽朗一笑,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悠扬。
年轻妇女带着我们几个穿过几条小巷,拐了几个小弯,就到了她家。刚到她家门口,屋里便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哭声。接着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哦。哦。宝宝乖,宝宝乖,不要哭不要哭。哎呀,怎么又把床单尿湿了?这样尿了几次了,都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啦。”
年轻妇女解释道:“孩子他爸不想事,还在大棚里听孝歌呢。他可不管孩子的,全靠我和他老母亲带孩子。”
她仰起脖子喊:“妈,我带马师傅来了,开门吧。”
巍巍颠颠的脚步声在屋里响起,一直延伸到大门后。“哐当”一声,门栓被拉开。接着门发出沉闷的支吾声,一个老太太的头在门缝里露了出来。
一见老太太,我吓了一跳。
这位老太太实在太矮了,如果不低头的话,我几乎没有看见她就站在我面前。她的背驼得非常厉害,几乎弯成了一个圆圈。她手脚瘦小到让人吃惊的地步。简直就是一个放大了很多倍的蜗牛。
她将手耷拉下来,手指几乎挨着了脚背。这给我造成一种错觉她是靠四肢爬行的。真不敢想象她刚才是怎样打开门栓的。
爷爷见了老太太,连忙弯下腰去握了握她的手,温和的说:“李娭毑,您老身体还好吧?”娭毑是对老婆婆的另一种称呼。我瞥了一眼老太太的手,瘦小而干枯,仿佛鸡爪。
爷爷很少主动跟人握手。可以看出爷爷见了同年辈的人或者比自己年长的人有更多的尊敬。但是在我看来,这更多的是一种惺惺相惜。这个时代已经跟他们那个时代完全不同,他们像一群被时代遗弃的人。
文撒子的话更是加剧我的这种想法。文撒子用残酷的打趣方式问候老太太:“李娭毑,您老怎么越长越矮了啊?”他学着爷爷那样弯腰跟老太太握手。
老太太连忙笑眯眯的说:“好,好。”对文撒子不怀好意的打趣并不生气。。
作品相关 拜鸡为哥
。 “家里有养鸡吗?”爷爷刚进门就直接进入主题。。
“有,有。”老太太连忙答应道。她抬手指了指堂屋里的一个角落,说:“那里有一个鸡笼,看见了吗?”
我们几个伸长了脖子朝老太太指的方向看去,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你们年轻人都看不到么?我这么老了还能看见呢。真是,现在的人眼睛都越来越不好了。”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朝那个黑暗角落走过去。她的手仍垂在脚背上,走起路来和爬行真没有什么区别。
她说的对。现在的人眼睛整体视力水平确实一日不如一日。十几年前,如果看见有人带眼镜,必定以为那人是很严肃的知识分子,心里陡然升上一股敬畏之情。而现在,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戴着眼镜,有的孩子不过十岁就已经戴上了眼镜,在那时这种现象几乎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
我还记得,当我站在家门前向大路上寻找爷爷的身影时,爷爷却早已看见了我,并且挥手喊道:“亮仔,亮仔!”
有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从他们那辈人开始,人类的整体视力出现了下滑。
老太太走到黑暗角落,她的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里不见了,我只能看见她还算清晰的脑袋和肩膀。她将手伸进黑暗角落里抓住什么一摇,立即响起了一片鸡鸣。“咯咯咯”的鸡的争吵声在耳边聒噪。它们或许在埋怨老太太打扰了它们的睡眠,正发小脾气呢。
“果然是有鸡的。”文撒子撅嘴道,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样。
年轻妇女笑道:“婆婆不常在外面走动,家里的一什一物都被她记在心里啦。别说鸡笼,就是一颗绣花针不见了,她闭着眼睛都能在这屋里找到。这个房子跟她熟得很呢。”年轻妇女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自豪。
我奇异于她说的“房子跟她熟得很”,却不说“她很熟悉这个房子”,好像房子是个人,能跟老太太交流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很多人随着日渐衰老,走动范围也日益缩小。最后仅仅局限于自己的房子周围,把居住的房子当成了生活的碉堡,寸步不离。他们确实可以做到熟悉房子的每一寸地方,哪里有一个小坑,哪里有一个裂缝,那个小坑是不是比昨天大了一些,那个裂缝是不是比昨天多了一点延伸。他们都可以做到了如指掌。他们不把这些说给别人听,但他们把这些细微的变化都记在心里。
他们和他们的房子,共守这些秘密。他们和他们的房子就像配合默契的伙伴,悄悄走完他们的一生。
所以,年轻妇女说“房子跟她熟得很”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也许,她也是这样看待老太太和这间老房子的。
老太太从黑暗角落里走出来,抱怨道:“我这个孙子别的都好,就一样不好。白天不屙尿,怎么逗他要他屙,就是没有用。到了晚上就在床单上画地图。天天要换床单,洗床单倒是不怕,可是到了晚上睡觉连快干地方都找不到。”
我们这里的方言跟普通话在用词方面有些差别。普通话里说大小便的时候分别用“屙”和“撒”,但是这里的方言把大小便的动作统称为“屙”。还有,普通话里说“吃饭”“喝水”,而这里的方言说“吃饭”“吃茶”。留别人在家里坐一坐时就说:“吃茶了再走啊!”
当然,也有人像普通话里那样把这些词分开用的。但是老一辈的人已经习惯了方言里用词方式,改不了。就比如我称呼外公做“爷爷”,虽然他也知道外公这个词,但是我要叫他一声“外公”的话,他肯定一时半会习惯不了。
爷爷听了老太太的话,笑道:“我外甥小时候也这样呢。你把你孙子抱出来。我给他置肇一下。以后就会好的。”
年轻妇女连忙跑进屋里,抱出了孩子。
“弄一升米来,米用量米的器具装着,然后在上面插上三根香。”爷爷吩咐道,“再拿一块干净的布。”
年轻妇女把孩子交给文撒子抱住,又按照爷爷交代的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爷爷将香点上,然后走向那个黑暗角落。借助香的微光,我才看见一个栅栏鸡笼。爷爷把香放在鸡笼旁边,然后把一块布放在香后面。
“你把孩子放到这块布上来。”爷爷道。
年轻妇女连忙从文撒子手里接过孩子,走到布前面。
爷爷协助年轻妇女一起将孩子放在布上。“把孩子的脚弯一下,做一个跪拜的姿势。好了,好了,不用真跪,有个姿势就可以了。”爷爷一面整平铺在地上的布,一面指导她怎么调整孩子的姿势。
那个小孩子被他妈妈这样摆弄一番,但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迷迷糊糊的蹬了蹬胖乎乎的腿,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这孩子睡得真香。”老太太用爱怜的眼神看着孙儿。
终于把孩子的姿势摆正确了。爷爷对孩子的妈妈说:“你扶好他,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然后我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
孩子的妈妈一脸严肃的看着爷爷,点了点头。
爷爷笑了笑:“不用这么严肃。念错了也没有关系,重来一遍就可以。这点小事,没有关系的。不要紧张啊。”
孩子的妈妈又点了点头。
爷爷开始念了:“鸡哩鸡大哥,拜你做干哥。白天我帮你屙,晚上你帮我屙。”
孩子的妈妈跟着一句一句的念完了。
忽然,香上冒出的烟剧烈的晃动,仿佛有谁对着香猛吹了一口气。鸡群里出现一阵躁动。。
作品相关 作品相关
。 关于饿鬼道的作品相关:
有一天傍晚时分,目连尊者从禅定起来后,就到恒河水边经行,看到饿鬼道的众生,每个都受到不同的罪报。。。这时诸饿鬼看到尊者目连,都起了恭敬心,向尊者请问自己受报的因缘。
一个鬼问道:我经常头痛,到底是什么原因?目连回答说:你前世为人时,喜欢用手杖打人的头,所以现在受饿鬼报,将来还要受地狱报。
一个鬼问道:我财产很多但却喜欢穿破烂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曾经布施修福,后来又后悔,所以现在受饿鬼报,将来还要受地狱报。
一个鬼问道:我经常居无定所,老是睡在街边巷道,怎么会这样呢?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的时候,有客人到来借住,你不肯答应。等到客人已经不想住了,你又很生气,因此之故现在受饿鬼报,将来受地狱报。
一个鬼问道:我吃不到五斗之量,老是不饱,到底犯了什么过失才会如此?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请人吃饭也总不让人吃饱之故,所以现在受饿鬼报,将来受地狱报。
一个鬼问道:我的肚子大如瓮,咽喉细如针孔,吞不下食物,以前曾经造过什么罪,才会受到这种报应?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当聚落的领袖,而你却仗势欺压百姓,随便打人,强迫别人供给你美好的饮食,所以现在受饿鬼报,将来受地狱报。
一个鬼问道:我的男性生殖器生疮发烂,痛得无法形容,到底曾犯了何罪以致如此?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曾在佛寺这种清净地方行淫,所以受此报应,将来还会受地狱的果报。
一个鬼问道:我有很多儿子,长得都很端正令人喜爱,但是全都早死,我一想起来就肝肠寸断,到底是什么原因?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见到自己的儿子杀生心里很欢喜,还和他们一起吃被杀众生的肉。由于杀生的缘故,儿子都得到短命早死的果报,而你由于心喜他们杀生,所以现在得到哀伤之痛,将来还要到地狱受报。
一个鬼问道:有一条牙齿锐利,两眼发出赤光的大狗,经常来咬我,到底怎么回事?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喜欢带狗打猎,残害众生,没有一点慈悲心,将来还要受地狱之报。
一个鬼问道:有一个人老是拿一把利刀,来割我的肉,一直到把我所有的肉都割尽为止,而不一会儿,我的肉又再生出来,这人又会来割我的肉,真是把我给痛死了,究竟我犯了何罪?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喜欢杀割众生的肉,没有一点慈悲心,所以受此报,将来还要下地狱。
一个鬼问道:我全身到处都疼痛不堪,到底是怎么回事?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喜欢捕鱼,而且往往把网捕到的鱼,丢到沙土上让他们受很大的痛苦而死去,所以现在受到这种报应,将来还要到地狱去受苦。
一个鬼问道:我一直都很笨,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喜欢半劝半强迫灌人酒,令人喝醉而糊里糊涂,所以现在很笨,将来还会受地狱之报。
一个鬼问道:我常常觉得又热又渴,走在路上见到恒河,就想投入河水以消热渴,但是我一走入水里,身体马上就被烧得焦烂,而且焦烂的肌肉还会掉下来露出骨头。虽然很渴,但是只要喝一口水,腹内五脏就会被烧得焦烂,实在痛得无法忍受。我究竟犯了什么罪?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喜欢放火焚烧山林川泽,残害众生的命,所以现在受此报应,将来还会到地狱受罚。
一个鬼问道:我常常觉得又饿又渴,想要到厕所拿大便来吃,但是厕所的大力鬼总是拿手杖打我,让我没办法靠近厕所,为什么会这样呢?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是佛寺的住持,有其他的比丘来作客,你很吝啬不请人吃饭,等客比丘走了之后,才和其他旧住寺的比丘用餐,因此获得这种报应,将来还要到地狱受罚。
一个鬼问道:我身上到处粘著一些又臭又脏的东西,当我饥渴得没有办法的时候,就会自动去吃这些污秽之物,我曾经犯了什么罪吗?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是修梵天法的婆罗门族,有一天,有一个修行人,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之后,来向你乞食。你就想了一个法子,让他以后不会再来向你乞食。于是你就把他的钵拿来,先把大便装在下面,上面则用饭盖住。这个道人就把钵拿回住处,把手脸洗干净之后,准备用餐,而这时钵里的饭已经脏臭得令人不敢靠近了。因此之故你现在得此报应,将来还会堕入粪屎弥梨地狱受罚。
一个鬼问道:我的肩膀上老是有一个铜瓶,里面装满了铜汁,我的手会自动捉著铜杓把铜汁舀出来,往自己头上浇,真是痛苦不堪,究竟是何原因?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是当佛寺管僧事的维那,你把一瓶酥藏起来,等客僧走了之后,才拿出来和旧住僧分享。要知道这瓶酥是寺庙的公产,一切的人都有分的,由于你吝惜僧伽的共有物,所以受此报,将来还会到地狱去受报。
一个鬼问道:我一直不是登刀山剑树地狱,就是堕到火坑或沸腾的汤锅地狱里,不停的受种种苦,这是什么原因?目连回答说:你在世为人时是天神庙的住持,你经常烹杀牛、羊、猪三牲来祭祀天神,你把三牲的血肉灌洒四方的时候,向众人宣称说,你们也这样祭祀天神的话,就会大吉大利。由于你散布这种邪魔妖孽之语,欺骗父母百姓,所以堕入地狱受罚。
一个鬼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