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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魔法师:学徒 作者:[美] 雷蒙德·e·菲斯特-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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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兰德的最后一丝愤怒也逐渐消逝了,他的眼中依然残存着一点淡淡的恐惧,但帕格也因深深的伤痛而忍不住眼泪流下面颊。他耸耸肩然后又点了点头,他喘着粗气试图说话。有一会儿他几乎要痛哭出来,但是他战胜了他的痛苦并从新恢复了平衡。深深吸了一口气,若兰德抹掉脸上的泪水然后又吸了一口气。他望向帕格,接着谨慎地问,“那你呢?”
  帕格四肢张开坐在地上,感觉恢复了一些气力。“我……我不确定。她让我对自己很迷惑。我不知道。有时候我想我是的,但有时候,我想我该尽可能的远离她。”
  若兰德表示理解,最后一丝恐惧随之流逝。“她到底好在哪里,我简直一无所知。”
  帕格哈哈地大笑起来。若兰德看着他,然后也开始大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帕格说,“但是某种原因,让我觉得你说的话非常好笑。”若兰德点点头也笑起来。他们两个满脸泪痕坐地在一起,怒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轻狂。
  若兰德恢复了一下情绪,止住笑容,但当帕格望着他说道,“一无所知耶!”他们再次引发出一阵大笑。
  “很好!”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他们转过头去看到了卡琳,身边跟着两名仕女,在她身后小心地打量着这一情景。立刻两个男孩都沉默下来。指责的目光扫视着横坐在地上的男孩们,“看来你们两个处得不错,我还是不要打搅了。”
  帕格和若兰德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突然爆发出哄然大笑。若兰德向后仰去,帕格坐起来,伸直腿,用手捂住笑容。卡琳气得满脸通红双目圆睁。发出冰冷而恼怒的声音“打搅了!”然后转身,领着两个随从离开,他们可以听到她大声呵斥道,“小子们!”
  帕格和若兰德坐起来静待了一分钟直到歇斯底里的情绪过去;然后若兰德站起身并向帕格伸出手。帕格抓住他让自己站起来。“抱歉,帕格。我没有权利对你生气。”他柔声说。“我整夜想着她无法入眠。我期盼着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但是自从你救了她,我所听到的都是你的名字。”触及了伤痛,若兰德继续道,“我变得恼怒,我想我会杀了你。但最终却差点杀死了自己。”
  帕格望着公主消失的地方,点头表示同意。“我也很抱歉,若兰德。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魔法,当我丧失理性,就总会发生可怕的事。就象那次遇到食人魔。”帕格希望若兰德明白他依旧是帕格,即使他现在是魔法师的学徒。“我从来没有作过那样的事情——特别是对朋友。”
  若兰德打量着帕格的脸然后笑了,掺杂着挖苦与自卑。“我明白。我大错特错了。你是对的:她喜欢我们中的一个而讨厌另一个。我是个傻瓜,你才是她喜欢的。”
  帕格看上去一脸憔悴。“相信我,若兰德,我不知道我会被嫉妒。”
  若兰德宽容地笑了笑。“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这一点是肯定的。”在自怜与虚伪的自信之间,若兰德选择了后者。
  帕格摇了摇他的头。“那我该怎么做,若兰德?”
  若兰德一脸惊讶,然后大声笑了出来。“不要问我该怎么办,帕格。我和她跳过的舞比任何人都多。但是就象老话说的那样‘少女的心就象是变幻无常的风儿’,我不再怪你接近卡琳。”他向帕格不怀好意地眨眨眼睛。“但是,你也不要介意我会继续观察这场风暴的变化。”帕格不顾疲惫地笑了。“你的让步真是太慷慨了。”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知道,很可能——并不好,但是很可能——她可能永远都不理我了,若兰德。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想。我会完成我的学业,有一天我还将继承我的阶层产业。然后还会有簇朗尼来搅和。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若兰德看着帕格露出一丝同情。他将手放在男孩的肩上。“我已经忘记当我成为学徒和贵族时候的烦恼了。毕竟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和选择,一切都是在我出生前就决定好了的。为未来而担忧是一件枯燥的事。我想一杯啤酒会有好处的。”感到身上的伤痛,帕格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是该去喝一杯。但是我恐怕马格不会同意的。”
  若兰德将他的手指竖在他的鼻子旁。“我们可以不让厨师长闻出来嘛。来吧,我知道那些啤酒贮藏在哪里。我们可以偷偷地喝上一杯,或许两杯。”
  若兰德开始行动,但帕格一把抓住了他,“若兰德,我很抱歉刚才的冲突。”
  若兰德停下来,打量了帕格一会,然后笑了。“我也是,”他伸出手来。“和平。”帕格握住他。“和平。”
  他们拐过街角,将公主的花园远远地抛在了身后,然后停了下来。在他们面前是一个不幸的场面。汤玛士正在庭院里行军训练,从兵营到侧城门,全副武装——老式的索子甲下是软铠甲,蒙面头盔,还有一直到膝盖的重金属长靴。他的一只胳膊戴着皮制盾牌,另一只手扛着重型长矛,足有十二英尺长带有金属镶尖,沉重地压在他的右肩上。这让他看起来有一些可笑,使他的整个身子都向右倾斜,行军中左右轻微摇摆着就象在努力地保持平衡。
  鲍爵护卫的军士站在一旁对他喊着口令。帕格认识那个军士,一个高大,友好叫做伽旦的男人。他黑色的皮肤显示了他的克尔士人血统。当他看到帕格和若兰德时,白色的牙齿从黑色的面庞以及浓密的胡须中露出来。他的肩膀如麦克莫一般宽厚,步伐如猎人或战士一般轻盈。尽避他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并经过了三十年的军旅生活,但他的面庞依旧年轻光滑。他向帕格和若兰德使了个眼色,大吼道,“立正!”,汤玛士闻声而止。随着帕格和汤玛士走近他们,伽旦猛然喊道,“右转!”汤玛士服从。“宫廷成员——驾到,举臂致礼!”汤玛士伸出他的右臂,高举长矛行礼。他的矛尖位置低了一些,险些将其掉在地上。
  帕格和若兰德站到伽旦身边,高大的战士向他们行礼并送上热情的微笑。“你们好,爵士们。”他转向汤玛士。“已臂!行军至岗位……前进!”汤玛士放下,向着分配给他的“岗位”前进,在兵营前庭院内很远的地方。若兰德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特殊训练?”
  伽旦单手扶剑而立,另一只手指向汤玛士。“剑术长凡诺恩认为这会对这位年轻的战士大有益处的,只要没有人在这里看到他经艰苦的训练精疲力竭而变成一滩烂泥或是其他的什。”他压低了声音补充道,“他很坚强;他会没事的,最多有点脚疼。”
  “为什么要特殊训练?”若兰德问。帕格也不解地望着伽旦。
  “我们年轻的英雄丢了两把剑。第一次还可以理解,是在船上的生死关头一时疏忽造成的。但是第二把被发现躺在前些日子精灵女王和她的随从们离开的地方附近的湿泥地里,就在年轻的汤玛士的眼皮底下。”帕格知道那天当格歹尔带着他的火炉罩来到之后汤玛士就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了。汤玛士最终到达了他的终点,转过脸来,开始了他的回程。伽旦看着两个浑身瘀伤脏兮兮的男孩,“你们这两位年轻的绅士出了什么事?”
  若兰德清了清他的嗓子然后用一种戏剧性的腔调回答道,“啊……我给帕格上了一堂拳击课。”
  伽旦伸出手把住帕格的面颊,扭动着男孩的脸仔细检查,评估着所造成的伤害,“若兰德,记住,我从未要求过你教导我的人剑术——我们可承受不起这样的伤亡。”他放开帕格的脸,“明天早上你就会有一只漂亮的眼睛的,爵士。”“你的儿子还好吗,伽旦?”帕格改变了话题。
  “很好,帕格。他们进行他们的学业并梦想变得富有,除了最小的那个,法克松,他仍然决心在下个选择日做一名士兵。其余的都在我兄弟乔易的照料下成为了车匠专家。”
  他悲伤地一笑。“只有法克松在家里,房子显得空荡荡的,不过我的妻子很高兴现在的宁静……”他又笑了笑,一个极富感染力的难以被察觉不需回答的微笑。“但是,它可能不会长久了,很快长大的孩子们就要结婚,然后他们的孩子就会在脚下乱跑还有很多欢乐的吵闹,长久的。”
  汤玛士逐渐走近,“我能和受罚者说句话吗?”帕格问。
  伽旦大笑,抚摸着他的短须。“我想我得查看一下别的地方,不过要快,爵士。”帕格离开伽旦和若兰德走到汤玛士身边和他一起走向最终行军目的地。“还要继续多久?”
  帕格问。
  汤玛士目不斜视地说,“哦,还好。再有两个多小时吧,然后我就可以被直接埋掉了。”
  “你不能休息嘛?”
  “半个小时我就可以保持站立地休息五分钟。”他到达了重点并仰了仰头,然后继续转身向若兰德和伽旦的方向前进。“当那个火炉罩安装好之后,我回到兵营然后就发现我的剑丢了。当时我的心跳都停止了。我到处找。我以为是茹佛把它藏了起来整我,差点痛打了他。当我回到下院,凡诺恩正坐在我的铺位上,给刀刃上油。我想其他的士兵怕让自己受伤而在他说话时忍住了笑,他说‘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剑术已经足够好了,或许你该花时间来学习如何着甲行军。’一整天的行军处罚。”他痛苦地补充道。“我要死了。”他们经过若兰德和伽旦,帕格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同情。但象其他人一样,他觉得这情形实在是很滑稽。他隐藏起笑意,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说,“我最好走了。要是被剑术长看到,他可能会给你再增加一天的行军。”汤玛士对这个想法发出了一声呻吟。
  “愿神保佑我。走吧,帕格—”
  “结束后,如果你还能行的话就到酒窖去找我们吧。”帕格耳语道,他离开汤玛士回到若兰德和伽旦身边。对军士说道,“谢谢您,伽旦。”
  “永远受欢迎你,帕格。我们年轻受训中的骑士会没事的,尽避他现在有些丧气。他对于观众有些上火。”
  若兰德点点头。“是啊,我想他最近不会再弄丢一把剑了。”
  伽旦笑了。“确实。凡诺恩大师可以原谅第一次,但是不会有第二次。他希望汤玛士不要养成这样的坏习惯。剑术长很清楚你的朋友是自阿鲁沙王子之后最好的学生,但是别告诉汤玛士。凡诺恩总是严格地发掘着他们的潜力。好了,见到你们很高兴,爵士们。
  还有,孩子们,”——他们停下来——“我不会提起‘拳击课’的。”
  他们谢过军士的决定然后向酒窖的方向前进,军士抑扬顿挫的口令声响彻整个庭院。
  帕格感觉好多了,当他喝下第二杯啤酒的时候若兰德刚喝完第四杯,这时候汤玛士穿过松软的木板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浑身汗水和泥土,精疲力竭地卸下盔甲和武器。“一定要到世界末日了;凡诺恩居然开恩提前结束了我的受罚。”
  “为什么?”帕格问若兰德懒洋洋地靠在酒窖的架子上站起来,在他坐着的用来酿酒的装满谷类的麻袋旁,从上面抽出一个杯子。递给汤玛士,后者接过来从脚下的桶里倒满啤酒。
  深深地喝了一大口,汤玛士用手背擦着嘴,“发生了一些事情。凡诺恩突然来到,叫我收好我的玩具,然后拽着伽旦离开了,非常匆忙。”
  帕格说,“或许公爵已经准备好骑马东行了?”
  汤玛士说,“或许吧。”他打量着两个朋友,注意到他们脸上的瘀伤。“很好,发生了什么?”
  帕格望了若兰德一眼,暗示让他来解释这个不幸的状况。若兰德对汤玛士裂嘴一笑然后说,“我们为公爵的拳击大赛做了一些练习。”
  帕格差点喷出嘴重的啤酒,然后大笑起来。汤玛士摇了摇头。“鬼才信呢。为公主打架了?”
  帕格和若兰德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他们一起合力将汤玛士压倒在地板上。若兰德压住汤玛士,当帕格上前帮忙按住时他举起剩下的半杯啤酒在他的上方。若兰德假装严肃地说,“为此吾施以油礼(涂以油或软膏;涂油使之神圣化,施以涂油礼)为汝,汤玛士,卡瑞德最伟大的先知。”紧接着,杯子里剩下的液体都倾泻在了男孩的脸上。
  帕格打了个嗝,然后说,“我也是。”也将他杯子里的东西也倒在了他朋友脸上。
  汤玛士吐出一口啤酒,笑着说,“是的!我是对的!”他挣扎着抵抗着压在身上的重量,“现在,起开!是否要我提醒你,若兰德,上次是谁打得你鼻破血流的?”
  若兰德慢慢地起身,醉酒后的尊严使他移动得犹如冰山一般精密。“说的对。”他一边缓慢地从汤玛士身上爬起,一边转向帕格说道,“尽避,有一点必须说清楚,在那个时候,汤玛士之所以能打破我的鼻子是因为在那场打斗中他占据了不公平的有利条件。”
  帕格透过模糊的双眼看着若兰德,“什么不公平的有利条件?”
  若兰德竖起他的手指到嘴边做出秘密的手势,然后说,“他是胜利者。”
  若兰德滩倒在谷袋上,帕格和汤玛士大笑起来。帕格发觉这是如此的可笑,他几乎无法停止,而听到汤玛士的笑声只能让他更加无法自抑。最后他坐起来,捂着受伤的脸颊喘息着。
  恢复了平静,帕格说,“我因为别的事错过了那场好戏,但是我记不起来因为什么了。”
  “你去村子里学习修补渔网了,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时在若兰德第一次从图岚来到这里的时候。”
  若兰德狡猾地笑着说,“我和某个人争吵了起来——你还记得是谁吗?”汤玛士摇了摇他的脑袋。“总之,我们吵了起来,然后汤玛士走出来试图调节。我不能信任这个皮包骨头的家伙——”汤玛士发出抗议的声音,但是若兰德打断他,晃动着竖起的手指。“是的,你是。皮包骨头。我不能信任这个皮包骨头的家伙——皮包骨头而又庸俗的家伙——来对我——一个公爵所指定的皇家成员,一个绅士指手划脚。我必须补充——这是很明显的。所以我做了每一个绅士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出的事情。”
  “什么?”帕格问。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嘴上。”第三次笑声爆发出来。
  若兰德说着,汤玛士则一边回忆一边摇着脑袋,若兰德继续道“然后他给了自从上次被我父亲因为什么事抓到后最糟糕的一次打击。那一次我认识到了拳击。”
  空气里充满了挫败的自嘲,汤玛士说道,“唔,那时候我们还年轻。”
  帕格再次灌满他的杯子。摆弄着受伤的下巴,“是呀,现在我感觉都有一百岁了。”
  汤玛士认真地打量了他们一会。“说真的,你们为什么打架?”
  混杂着幽默和哀悼,若兰德说,“我们伟大君主的女儿,一个有着不可言喻魅力的女孩……”
  “什么叫不可言喻?”汤玛士问。
  若兰德用醉酒的轻蔑眼神看着他。“就是难以形容的,笨蛋!”
  汤玛士摇了摇他的头。“我倒不认为公主是个难以形容的笨蛋——”他低下头躲过从朝他脑袋飞来的若兰德的酒杯。帕格再一次笑倒在地。
  若兰德和汤玛士都笑了起来,他从架子上取下另一个杯子。“就像我说的,”他将杯子从桶中灌满,“我们的小姐,一个有着不可言语的魅力的女孩——判断力上出了问题——她的脑袋里——只有神灵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垂青于我们年轻的魔法师。为什么——当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简直不能想象。”他停下来打了个嗝。“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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