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我的终结在哪里 (全本+番外)作者:crystal-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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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冬若出声了：“你……就是那个老是愁眉苦脸，活像全尸魂界欠你钱一样的爹爹的前副队长吧！”
後面，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怜吉良被冬若说完後，蓝烟才悠然开口：“舍弟无礼，请吉良队长不要见怪。饶是您再愁眉苦脸，再像全尸魂界欠你钱一样，身为後辈的我们也无权多说，所以请您千万不要把舍弟说的话放在心上，虽然那是家父告诉我们的。”
吉良愣了很久，才幽怨又无力地抬头：“队长……”
後边的银早就笑得弯了腰，放开了两个儿子，拼命忍住不大笑出声：“抱歉抱歉……”
这时，蓝烟执起吉良的手，金褐带著笑意十分温雅：“吉良队长以及大家都是我兄弟二人的长辈，只需不客气地直呼我们的名为便可，叫得那麽奇怪只会降低诸位的人品地位，污了各位的尊口，损了诸位尊贵的身份。”
众人心中一叹，好个厉害的孩子，年纪轻轻便已将一堂堂队长堵得哑口无言，从开口起便掌握主导权，处处制住了你，假以时日，定是不可估量之才！
雏森一直盯著冬若，虽然蓝烟与蓝染队长很像，可是……
不禁伸出手：“冬若和姐姐的青梅竹马好像，不是外貌，而是气质神态很像……”
可在手触及到那头褐发之前，冬若已被银捞进怀里。悬在半空的手令雏森愕然，顺眼而去的，是银那已成为身体一部分的笑脸，阴险与狡诈在相隔一百年的此刻再次浮现。
气氛顿时僵了下来。
众人你眼望我眼，而後，纷纷借口离去，乱菊也带走市丸兄弟，将二人的对峙关在推门之後。
“市丸队长……”
“抱歉，我已经不是静灵庭护庭十三番的番队队长，甚至，连死神也不算是。”
雏森敛袖正坐，视线自银的脸移到自己的膝盖上，羽织白褂背上的“五”字在日光下显得梦幻迷离：“可是，在我心中，你永远也是市丸队长。”
静默一会，银低笑一声：“那可真是我的荣幸，雏森队长。”
“有些话……”雏森再次望向他，直视他常年眯起的双眸，“我必须说。”
“哦？”
“市丸队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必须知道，我也不见得喜欢你。”雏森低下了头，似是陷入回忆中，声音飘飘渺渺的，“我嫉妒你。一直以来，不论是因为蓝染队长还是因为冬狮郎。”
银眉毛轻轻一挑，很快便回复平静，静静地听著。
“我看得出，蓝染队长和市丸队长感情不同一般，为此，我经常暗自责备自己，拼命要自己别去在意，不要嫉妒。可是，当从蓝染队长口中听到他认定的唯一时，我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虽然那时意识朦胧，我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可还有一点就是……小狮郎对你的反应。我不知道你们何时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在我的记忆中，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小狮郎就任十番队队长时。第一次，虽然短暂，短到像没有过一样，可我还是知道，第一次，小狮郎看人看呆了，对象是你。此後，虽然你们二人没甚交集，可是我就是知道，小狮郎在无意识中注意著你。那时，我便有种感觉，可能会有那麽一天，我会因为你，而彻底失去小狮郎和蓝染队长……今天的结果，只是证实罢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狮郎时，他的眼神是无机质的，没有温度，没有喜恶，那是什麽也没有的虚无，包括自我。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他打开心扉让我走进去，而其实，我还是不了解他。一百年前，小狮郎用语言击溃的不是我，而是我心底膨胀的欲念，为了帮我维持自我，他才这麽做。从头到尾，小狮郎都没变过，一样别扭一样温柔，一样的，把我当成亲姐姐……要说有什麽变了，那就是他的唯一不再是我。”雏森弯身行了个礼，“我言尽於此。”
雏森离开好长的一段时间，银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良久良久才叹一口气：“乱菊，你还要靠在门上靠多久？”
“哟！被你发现了啊？”乱菊大咧咧地走进来，抱臂俯视著他：“我想，现在给你应该没问题了吧！”
“乱菊，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动用了灵力的狠狠一踹，银凹陷在地板上：“你要我还不给呢！”
乱菊从怀中掏出一白色的长方形物体：“喏！”
这是……那秀气又刚毅的字迹……
“小狮郎给我的信？有两封？”
“你的疑问全在这里……”乱菊补递上一张盏纸，“我只是遵从队长的指示。
银愣愣地接过，盘膝而坐，展开信盏，连乱菊出去了也不知道。
乱菊：
这是我最後一次以十番队队长的身份对你下达命令。
这里有一封信，是我留给银的，而还有另一封，我交给了浦原，也是给银的。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替银出的选择题。不是选择看不看，而是选择看哪一封。要是我刚死不久，银便接受了浦原的那一封，那说明他还不够格，他还只是那个追著我和蓝染，自己却迷惑著的市丸银，这一封，你便可以销毁了。要是他拒绝了浦原的那一封，那，等他再光明正大地出现时，便将这封交给他。我相信，那时，他的心已足够清明去承接一切。
这道选择题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他继续迷惑更加痛苦，那麽免得痛苦活著，浦原那封信中我自会让他自我毁灭。一是，他终於明白我真心之意，承接著我和蓝染的份，平静而闲适地活到寿命终结……
最後，谢谢你，乱菊……
冬狮郎
银沈吟了一会才放下信盏，拿起信封开封，抽出里面的信，展开阅读……
已经一个下午了呢！西斜的夕阳铺到乱菊的白色羽织上，乱菊瞄了眼那紧闭的推门，心中暗暗叹气，银啊……
“乱菊姨姨。”
“是姐姐！”
“爹爹他……”
冬若仰著头，担忧显而易见。反观，一边的蓝烟虽还是沈稳不变，金褐却出卖了他自己。
真是两个好儿子呢！
“喀啦”一声，推门开了。
“爹爹！”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叫道，听得出来，悬著的心著地了。
“呀～是冬冬和蓝蓝啊！来！”招手要两个儿子过来，一手抚上一人的小脑袋瓜，“有乖乖的吗？”
“有！”
“呐，爹爹，我可没有欺负吉良哥哥、一护哥哥和恋次哥哥喔～”蓝烟笑得一脸温文诚恳。
“我也没有剪了山本爷爷的胡子，在白哉叔叔的饭里加糖，更没有将浮竹叔叔的药三碗熬成一碗，更没有把京乐叔叔的头发拉直！”冬若撅著嘴一一道来。
最後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也没有和更木伯伯打了一场狠架对吧！”
“喔喔！爹爹知道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啊！”
一边的乱菊嘴角不自然地抽蓄，他都是这样教儿子的？怪不得了……
突然，乱菊眼睛一眯，眼尖地捕捉到银眼角那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红痕，吃了一大惊！
银……哭过？！
队长，你留了些什麽给银？
“乱菊。”银将注意力从儿子身上转到青梅竹马身上，“我可以在十番住下吗？这里有小狮郎的味道。”
住……住下？！银他打算……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想，吉良会和你没完。”
“放心啦！小吉良不会怎麽样的！”
“为什麽突然想住下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流浪到永远。”
银低头对自己的儿子笑了笑：“这两个孩子可不能这样跟我浪荡一辈子。而且，他们两是天才，我怎能埋没他们？定下来後，我便直接送他们去参加十三番的考试……更何况，要留在静灵庭，才能看到更多东西。”
银蹲下身来，与两个儿子平视：“还记得爹爹跟你们说过的关於你们的斩魄刀的上任主人的事吗？”
两个孩子坚定地点了点头：“记得。蓝烟和冬若绝不会辜负镜花水月与冰轮丸对我们的认可，绝不会丢了他们上任主人的脸！”
“很好！”银起身转向乱菊，笑得一脸讨好，“呐，乱菊，我可以……”
“住队长的房间吧！没问题！那时队长不住队长间，而队长的房间，我也一直保持原样，走吧，我带你过去。”
从此，银便定了下来。
一边在十番和三番骗吃骗喝，一边指导著两个儿子。
虽没在真央灵术学院学习过，可是蓝烟和冬若还是一举通过考试，同时被招进五番，而银也没反对。
时间一直一直过，蓝烟和冬若也渐渐长大。
一护和露琪亚不但成了婚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总队长之位交给白哉後，山本也过起了老人生活。恋次也终於成了六番队的队长。
於是，白哉要了蓝烟当副队，恋次要了冬若当副队。
後来的後来，京乐也退休，跑去和浮竹一起隐居，蓝烟当上八番队队长。
吉良取了乱菊，雏森嫁了恋次。听说恋次要娶妻，最心情复杂的人是白哉呢！
一切都在前进，而银则一直独善其身，不过，他身上一直贴身收藏著一封信，冬狮郎的信……
银：
在你看这封信时，我首先要恭喜你，我出的选择题，你选了最佳答案。
银，我现在必须告诉你，其实，打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了你，在那满月夜下，在那场血腥中，那刹回头，我见到了你。顿时，我便知道，是一样的人啊……也有种预感，将来会和你牵扯不清。
在镜花水月中，我也知道，被我的泪浸湿的怀抱是你的。
我和你，真的是，相似到令人觉得可怕。正因此，我才不会选择你，即使知道你对我的付出对我的感情，我也不选择你。太过於相似的两个人，往往只会共同走向毁灭。
其实我一直在想，究竟，终结会在哪里？想不到答案便一直一直去思考，犹如追赶尾巴的小狮子，只是原地打转而已，根本没迈出过一步。那麽，终结也当然会在开始。
我是如此，蓝染是如此，可是你不是。
蓝染一直追著最高点之位，其实和我的追尾巴没有分别，也只不过是看似向前的重复循环。最後，也只不过回到起点。
我们三个人中，寻寻觅觅，追寻所谓终结的，有我的执意，有蓝染的无意，只有你，是确切活著，不曾想过何谓终结，只是一直跟著我们，这就是我和你质的不同，也是我和蓝染间你没法插足的一部分。
没办法，我没有办法像蓝染一样丢下整个尸魂界，舍下往昔的所有同伴。即使蓝染如何努力让我觉得不值得，即使我自己也明白，尸魂界确确实实不值得我这孤情的人去留恋，可是，我最低迷的那段时光，是尸魂界的气味、血腥与杀戮陪我度过的，我一生中第一缕温暖也是在尸魂界获得的。不知不觉间，我也将尸魂界当成自己的家。所以，即使在你和蓝染身边很开心很自在，我还是无法眼睁睁看著昔日的同伴一个个倒下。这一点，蓝染也很清楚，可他还是放手让我去了。
那时我心里有了决定，我知道蓝染也一样。
可能在最初，谁也无法猜到，最後会有这麽深牵绊。可事实上，这已经牢牢地绑住了我们三人。
是我，让蓝染看到他自己的终结，也是他，让我看到自己的终结。但无论如何，我和他都有同样的决定，那就是……
无论如何，也要让银活下去！
我知道，蓝染也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放在我们身上了。正因此，你比我们两个更坚定，更有资格存续下去。我和蓝染都不行，执著的、负担的都太多，所以才会想何时才是终结，这样的我们已经失去存在的资格，试问有什麽人会老是想著自己什麽时候死？
银，我和蓝染都不想你有任何不测，换个角度，我和蓝染可说是你的束缚。而我们想放你自由……一直以来，迷失了自己的其实是你，游走於我和蓝染之间，坚定而又迷惘。可是，这枷锁将会由我们亲手为你解除！
银，活下去，一路走下去，看著尸魂界兴衰，看著大家的将来，承载著我和蓝染都无法走下去的份，一直到天荒地老。
之所以设置这选择题，是为了让你看清自己，而不会走上另一条会让我和蓝染担心的路。在骤然失去我们之际，接受了浦原手上的那一封的你，其实只不过是想抓住我仅存的幻影，那麽，你就只能一辈子活在我们留下的阴影中，你这样就没有资格看到真实。
我相信，此时此刻，你的心必定是一片明媚温和。
银，努力精彩地活下去，你是我和蓝染最珍惜的人啊……不是什麽喜欢啊爱啊，那是因为灵魂共鸣而留下的刻印，从此在灵魂深处鸣动的烙刻……
银，我所眷顾的银，我所珍惜的银，我所没法放下的银，我所一心祝福的银……活下去吧！只有你，我是那麽希望你能幸福！
去吧，我和蓝染一直会在你身边守护的……
你的小狮郎
END
指定番外
指定番外
指定要求如下：
番外希望是市日的，关於三十年前满月之夜银与小白邂逅的情形。然後希望能映射到重逢之前两人交集的片段，尽管小狮子极力压抑旧识的记忆。还有就是银子做出暗示小白的存在让蓝染去察觉的决定所经历的挣扎（不用很详细：p）。
回眸一瞬情生定（市日）
“爹！爹！”
躺在踏踏米上的银本来睡得正香，哪知儿子怎麽忽地这般莽撞就冲进来扰了他的好眠。
“怎麽啦小冬冬～～～你忽然变成我的女儿啦？叫得那麽大声！”
进来的褐发少年一阵没好气，也顾不上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长这麽大的年纪还叫那个小时的乳名：“快起来啦！爹！哥哥不知道哪里去了啊！”
银一时愣了一下，随即坐了起来，一手抚上自己小儿子的头顶：“那……小冬冬已经长大了哦！不能每天无时无刻都粘著哥哥哦～～～～”
冬若脸上一红，一阵不好意思，却也不肯认输，抬手就拂开父亲的手，硬是讨厌父亲还把自己当是小孩子：“我没有粘著他啊！我有事找他还不行麽？”
银又怎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这对儿子越长就越是像他们，所谓三岁定八十，还真没错啊！他也知道这对儿子从小就没有分开过，什麽都在一起，难免在现在这个年纪会有点那个……嗯，什麽什麽的……不过呢，他倒是觉得很有趣……反正是双胞胎嘛！本来牵系就要比一般的兄弟要深很多啦～～～～对对方的在乎当然也是要不寻常个几倍才是正常！（银子，想法不正常的是你好不好……）
於是银双手抱胸，装成很是理解的样子：“小冬冬，你要明白你们都长大了。也到了那个时候了……要是当哥哥的小蓝蓝不先搞定，当弟弟的你就不能超哥哥的头哦～～”
冬若决定不再和这个越是年纪大越是难搞的父亲瞎扯下去，嘴角一个抽蓄，伸手就揪过父亲的衣襟：“爹～我只是问你哥哥到哪去了……”
见儿子一脸凶狠，银还是笑得很慈祥：“你和小蓝蓝有约吧今天……不过刚才小蓝蓝已经被你们乱菊姨姨拉去相亲了哦～～～～”
闻言，冬若连骂人都来不及直接丢开父亲，瞬步就去了。
留在原地，被自己的小儿子丢得老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