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岛之西岛二 折翼天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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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们是不认识。不过我早在百年前就见过你无数次了。”
“呃？”泽有些讶意。
“你觉得很奇怪吗？”冥晃动着酒杯中的红酒，一脸悠闲。
“有点。”泽诚实地点点头。
“那……你想知道原因吗？”
见泽又点了点头，冥笑得更深了。
“你还记得羽吗？”
“羽？”乍一听见这个名字，泽不由一愣。
“是的，天使羽。那个被你欺骗，被你背叛，最后还因为你而被神重罚的羽。”说到这，原本平静的冥激动了起来。
“你认识羽……原来是因为他，你才会……”
“当年为了救你，身受重伤的他掉落到魔界是我救了他。”
“你喜欢他？爱他？”虽是问句，可是泽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我爱他。很爱很爱。因为怕他伤心，我甚至愿意放他去找你，可是你呢？除了背叛和心碎外，你还给了他什么？”说到这，冥愤然从宝座上起身，大步走向泽。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冥，泽还是保持着平静， “我是不爱他，可是他爱的人同样不是我。在他的心里，有的只是费恩。而我只不过是他的代替品罢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权利让他为你伤心！”
“我是一个为了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你……”冥气极。
“冥，你的目的是我吧，那么请你放了路易。”
“你很爱那个男人吗？”冥站定在泽的面前，平视着他。
“是的，我爱他。”
“因为他是罗伊的转世？”冥的嘴角添上一抹讽刺的笑意。
“不是。”泽缓缓摇头，“我爱的就是他，并不是因为他是罗伊的转世。”
“说的真好听啊。既然你这么爱他，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吧。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他。”
“好，我答应。”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游戏吗？”冥有点意外泽的爽快。
“不用了。只要能救他，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呵呵……话不要说的太满，难道说你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吗？”
“是的，我愿意。”
“泽，你知道‘冰魄’吗？”面带微笑的冥不怀好意地问道。
泽的眼闪了闪，即而他点点头。
“那是你们魔界的宝物，我有听说过。”
“那你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吗？”
泽摇摇头。
“呵呵……我告诉你吧，所谓的‘冰魄’实际上就是天使的眼泪。”
“天使的眼、眼泪？”惊讶之色浮现在泽的脸上。
“是的。在魔界的中央有个冰泉，里面关押着一个银翼天使。传说在远古时代，他因爱上人类而背叛了神，可是让他心痛的是，那个人类只是利用他罢了。心灰忆冷的他在杀掉那个人类后，自囚于魔界最阴冷的地方，以此赎罪。千万年来，每当他想起自己的罪孽时，他便会流下泪来。那泪只要一接触泉面，就会化为晶莹的‘冰魄’，万年不化。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很象羽吧？只不过他太心软，没能杀掉你。”
“你对路易做了什么？”泽的眼中闪动着愤怒的光芒，他一把抓向冥。
冥的身形一动，避开了泽的动作。
“我没有做什么，只不过让他吃了几颗‘冰魄’罢了。说着，冥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只要一想到路易现在的处境，泽的眼都红了。
“不用这么紧张，现在的他还很安全，因为七天的期限还没到呢。”
“他在哪里？快告诉我！”失去理智的泽再次逼近冥。
“这就是我要你玩的游戏，只要你能在三天里找到他，并解开他身上的‘冰魄’，我就放了他。不过，我想你很清楚，要救他就必须用你的命去交换……”
冥的话还没说完，泽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大殿。
看着泽的背影，冥的脸上露出了绝美的笑容， “泽，我到要看看你所谓的真心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望着茫茫无边的黑暗世界，一种强烈的无助感在泽的胸口翻腾着。三天……只有短短的三天……魔界这么大，三天的时间真的能找到路易吗？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他是不会放弃的，只要还有一点希望，他都要救出路易，就算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也在所不惜……
“你想知道路易在哪里吗？”
就在泽暗下决心的时候，白夜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你……你愿意告诉我？”泽猛地回过头。
“是的。”白夜颔首。
“可是……你不是冥的……”大喜过后的泽立刻想起白夜的身份，他眼中的欢喜也变成了怀疑。
白夜没有理睬泽的怀疑，他只是用手指着远处的一座高山， “他在那里。”
“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说完，白夜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泽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白夜的话，那座山看来不近，过去的话没个一天是绝对到不了的。要是白夜真的是骗他的话，那么路易存活的机会就越发的小了。可是，要是他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
因为不确定，泽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直到好久之后，泽才作出决定，不管白夜说的是真还是假，他都决定去看看。反正现在的自己也没有明确的目标，不是吗？
想到这，不再迟疑的泽迈开大步向白夜所说的高山走去……
见到这一幕，一直躲在黑暗中的白夜欣慰地松了口气。
“白夜，你真的很不听话哦。”
当冥的声音在白夜的身后响起时，白夜的身体一僵。
冥把白夜僵硬的身躯抱入自己的怀中， “我可爱的小东西，看来我对你的调教还不够多，你真的很不乖……”
“主人，我只是……”白夜慌乱地解释着，他的脸色也在瞬间便得惨白。
“嘘……不用说了，等一下我会让你好好说个痛快的。”
看着冥嘴角上的邪笑，白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28
这是一个被黑暗统治着的世界，自从路易睁开眼后，看见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该死，我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难道说，我的身体……
“路易，你想的一点也没错……”罗伊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响起，随后，美丽的三翼天使出现在了路易的面前。
“罗伊，你终于出现了。这么久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
路易的话让罗伊一阵苦笑。
“对了，你知道是什么人绑架了我？还有我的身体到底出什么事了？”
“路易，这里是魔界。”
“魔界？”
“是的。”
“我又不认识魔界的人，他们抓我干什么？”路易很不解， “还是说……他们的目的是泽？”
罗伊又是一阵苦笑， “路易啊路易，你真的很敏锐……”
“不是我敏锐，实在是除了他以外，没人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敌人。”无力的路易回以苦笑。
“路易，在和泽相处了那么久后，你现在到底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呵呵……罗伊啊罗伊，你可真的一点也没变呢。一见面就问这种问题。”
“路易，请你回答我。”收起笑颜的罗伊露出认真的神情。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罗伊急了， “他对你那么好，难道你就没半点动心吗？”
不知道罗伊在生什么气的路易瞥了他一眼， “他是对我很好，这点我承认。只是感情的事不象其他的，说有感觉就能有感觉的。如果说，一定要问我对他的感觉的话，我觉得还是喜欢吧。”
“只是喜欢？不是爱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也有一点点爱的成分在吧。”路易边回想，边说道。
“该死！”这样的回答似乎很不能让罗伊满意。
“罗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焦躁？这不像是平常的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路易，对不起。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没有告诉你。”
“你终于愿意说了？”
没想到路易会这么说的罗伊反到是愣了愣。
见状，路易不禁笑了起来。
“罗伊，你的谎话说的并不高明，我没有拆穿你，并不代表我已经被你骗了。我记得你第一次的时候，告诉我神对你许下诺言，只要你见到泽，那么你们注定会相爱。可是第二次你却告诉我，要是我不爱上他的话，我就活不过半年。这话不是前后矛盾的厉害吗？罗伊，到底当时你和神打了什么赌？”
“其实，我和神赌的是你！”
“我？”罗伊的回答让路易傻了眼。
“路易，你知道泽是禁忌之子吧？”
路易点点头， “我知道。”
“禁忌之子命中注定有一劫，要是闯得过，他就可以活下去。要是闯不过去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泽的劫数就是你！要是你爱他，那么他便可以活下去。可是，如果你不爱他，那么他将为救你而死。这就是他的命。在你恨泽的前提下，神赌你不会爱上泽，我赌你会。可是现在看来，或许……我已经……输了……没有强烈的爱，等待泽的……就只有……死……”
“你……你们……你们真的是太荒谬了！”
听完罗伊的话，路易简直爆跳如雷。
“对不起，路易。可是，要是不赌的话，我就不能下界……”
“罗伊，你太自私了。为什么你就不想想，要是你不下界的话，他就不用面对这个劫数，这样他也就不会死了。”
“没有用的，就算不是因为你，将来他也会因闯入天界而被处以极刑。与其那样，我还不如赌上一赌。”
“罗伊，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罗伊摇摇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沮丧，“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或许命运真的是难以抗拒的吧……”
“不，我不相信命运！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路易，没有用的。你现在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的身体中了一种很特别的毒。想要救活你，就必须用你爱人的鲜血温暖你的全身，可是这样一来，他必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没等路易开口，罗伊继又说道， “现在泽已经到了，你想看看吗？”说着，罗伊的手一挥，四周的黑暗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光亮。
路易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刺眼的光芒。
路易打量着四周，原来这是一个冰洞。洞的中央有一个寒泉，而紧闭双眼的自己正浑身赤裸地躺在这个寒泉中。
当风尘仆仆的泽看见躺在寒泉中的路易时，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近些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泽走到路易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摩着他那冰凉的脸庞， “路易，我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吃这么多的苦。我现在就帮你解毒，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泽便脱下全身的衣服，缓步走入泉中。
寒泉就象它的名字般，泽每下沉一分，刺骨的寒意就深入他体内一分。
当泽的身体全浸入寒泉时，他的身体已经变得比冰还冷了。
泽用麻痹的双手把路易搂进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寒泉的水很冷，可是路易的身体比这寒泉之水更冷上好几分，要不是他还有微弱的呼吸，泽真的会以为现在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路易，我的路易，我现在就帮你热起来……”说着，泽随手抓过一块碎冰。尖锐的冰棱在泽的大力下狠狠地划过了他的手腕。
鲜红的血一涌而出，整个寒泉立刻染满了艳红。
泽把手放在路易的身上，任由那鲜红的血淌满路易的胸膛……
看到这一幕，路易的瞳孔放大了， “罗、罗伊，你快想办法阻止他！那个大傻瓜，他真的想要……”死这个字卡在了路易的喉间，他怎么也说不出这个字来。
“没有用的。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力量了……”罗伊无力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飘荡着。
“难道我们只能看着他死吗？不，我不要！”随着路易的怒吼，他的泪也流了下来， “我不要他死……不要……”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谁也改变不了未来……没有人能……”
“可是……泽他……”
当哭泣中的路易看见泽一再在满是血痕的手腕上划下又深又长的口子时，他整个崩溃了。直到现在，路易才看清自己的心，他对泽不仅仅是喜欢，他更是爱着泽的。每当泽在手上划下一道伤痕时，他的心就象被人用刀割了似的。泽的手每流一滴血，路易觉得自己的心也会淌下一滴血……那种痛，就好比身体被人撕裂了般……
雨点般的亲吻印满了路易的脸，泽充满爱怜的唇瓣游移在他的颈间，肩上和胸膛上……
渐渐地，泽感到路易冰冷的身体有了温度，虽然不高，可是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狂喜。
因为冰洞中的温度很低，泽划开的伤口要不了多久就被冻住了，而泽眉也不皱地又划了一刀。
随着刀数的增加，泽体内的血越来越少了。慢慢地，他的眼开始模糊，身体也无力起来，可是只要他想到自己流出的血能救回路易，他便满足地笑了起来。趁着自己还有知觉，泽又在自己的双手上各划了一刀……
此时，原本清澈的寒泉已被染成了深深的红色，看在路易的眼里不仅刺目，更是心疼。
路易想要睁开眼，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在他的掌控中，他连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泽为自己流血，为自己送命……
路易想用手去碰泽，可是现在的他只是一抹没有肉体的虚魂，他的手指根本碰不到泽。
就在路易因为自己的无力而悲泣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向他袭来，紧接着，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路易缓缓地在泽的怀中睁开了双眼，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抓住泽的双手，想要止住血。
“路、路易……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泽虚弱的声音在路易的头顶响起。
“你这个大傻瓜！”随着呵斥声，路易眼中的泪流了下来。“为什么你要做到这一步？”
“因为我爱你，路易。就算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也不介意……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泽，求求你，振作一点。不要死，求求你……”泪流满面的路易轻吻着泽冰冷的双唇，“我爱你……泽……求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我真的爱你……泽……”
“呵呵……我终于听见你说爱我了……路易，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满足了……谢谢你，路易……”泽用粘满鲜血的手轻抚着路易的发，他的脸上尽是满足的微笑。
“泽……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路易紧紧地抱着泽逐渐冰冷的身体苦苦哀求着。
“路易，我也很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可是我想我可能撑不下去了……对不起……路易……”苦笑着的泽用贪婪的目光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他要牢牢地记住路易的样子，要是有来生的话，他一定会找到路易，到那时，他会爱他一生一世，不再放手……
“我爱你……永远……永远……”吐露完最后的心声，泽在路易的唇上印下最后一个吻……
耳边似乎还能听见路易凄厉的喊叫声，泽很想叫他不要再为自己哭泣了，可是他的身体好重，他的意志渐渐离开了他的身体……
最后，泽的世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29
“不 ”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