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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疯魔不成活(搞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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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佳揣上剪刀:“好办。” 
胖子说:“不好办!很不好办啊!!” 
安小佳疑惑地盯着他,突然像被雷劈中般,全身一激灵,脸色煞白。 
“陶可看见了顶多发通火闹几天,但是!”胖子飘渺的声音从云边传来,在安小佳耳边嗡嗡作响:“还有叶老师……叶老师……叶老师……叶老师……叶老师……” 
小尼姑又唱了:“……就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那碓来舂,锯来解,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由他……” 
安小佳问:“叶老师家的网线在哪里?” 
安小佳问:“叶老师办公室也通了网?” 
安小佳问:“我现在去买火车票,最远能逃到哪里?” 

“哦?哦?”叶老师悠闲地说:“很有诗意嘛。” 
门铃丁冬响,叶臻笑眯眯跑去开门:“陶可!陶可!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门外站着的却是安小佳,背着一把笤帚。 
安小佳呵呵笑:“叶老师,最近身体好吗?” 
叶臻点点头:“累您挂念,忠犬攻阁下。” 
安小佳猛地一跌:这家伙还是知道了! 
“老师!” 安小佳突然扑倒在叶臻脚边:“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叶臻摊手:“我没有在意啊。” 
“不!老师啊啊~~~” 安小佳扒着门框,哭天喊地:“我只是去找他说句话而已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班女生随身带照相机而且还不闪光的我只是搂着他脖子说话而已我平时就这么和哥们说话的谁知她们怎么会那么想呢陶可只是像平常一样揍我而已怎么看也不是打情骂俏老师我冤枉啊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堪愚贤枉做天请老师为我做主啊啊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 
“不!我要说!” 安小佳涕泪横流:“老师清如水明如镜您不能让小生做了屈死的鬼啊!” 
叶臻叹口气,把他身上的笤帚抽出来往后扔:“刚才你还不至于死,现在却非死不可了。” 
“没错,” 陶可黑着脸,高擎着塑料笤帚站在他身后,冷冷地说。 
…… 
安小佳的灵魂在飘升前问:“那句话是谁说的来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小尼姑,你怎么不唱了? 
“念几声南无佛,哆咀哆,萨嘛呵的般若波罗, 念几声弥陀……娑婆呵,嗳!叫,叫一声,没奈何! ” 


9

胖子劝安小佳:“行了!就那么一个小版,几个女孩子凑一起乐呵乐呵,那个版主才上大二,你也别和小妹妹计较什么肖像权了,别吓着人家。” 
小曹劝安小佳:“没事!帅哥都得过这道坎,这表明您老人家的帅已经脱离了小众奔向大众了。” 
叶臻是学院派,他说:“贤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最后陶可劝安小佳:“算了吧,男人么……” 
安小佳瘪瘪嘴,猛扑上前,捏着陶可的脸边摇晃边大哭:“他们看完热闹后轻描淡写替人开脱也就算了,你小子一被害者到底是什么立场啊?!我今天不就是陪学妹吃了顿饭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小美眉围着我指指戳戳骂‘负心人’啊?!为什么那帮傻丫头一个个悲愤莫名说‘小攻变心了真是太虐了’啊?!” 
但凡为人师者,都有个缺点:护短。 
陶可自从知道是自己学生干的好事后,立刻掩了半边嘴装什么也不知道。 
他手舞足蹈要挣脱,安小佳却越捏越紧,两个人憋着一口怨气互瞪数秒,便扑腾扑腾打起来了。 
胖子在尘烟弥漫中高喊:“安小佳你别捏了,别把陶可的脸皮捏破了!都是自己弟兄,你还真下得了手!” 
安小佳嚎:“胖子你还帮他!?小王八蛋天生蛮力,我都要被他踢死了!” 
话音刚落陶可突然猛推一把,安小佳蹭蹭蹭退到床边,一手捂胸,一手颤抖前指:“如……如来神掌!!”便“啊~~”一声倒下不动了。 
陶可喘着粗气,伸出手来按摩火辣辣痛的脸。 
“阿胖,” 安小佳突然死而复生,搓着手指淫笑:“你也捏捏,咱们家这孩子软乎,手感不错。” 
“哦?!”胖子很兴奋,瞬间移动:“陶可,你爹都捏过了,让为娘也捏一把吧!” 
陶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胖子捂脸,像轻灵的微风般飘走。飘走又飘回来,贴在门背后叽叽歪歪说自己惊才绝艳明媚秀妍丽质天成品性淡泊高雅娴静不幸失身于陶可如今花钿委地无人收红袖却被前缘误云云,逼得陶可不得不对此佳人施以老拳。 
打完了,叶臻出现了。 
安小佳问:“叶老师您来接孩子啦?” 
叶臻蹲下,掏出笔来戳戳果然委地的胖子,评价“尚未气绝”,便笑眯眯对陶可招手:“玩够了吗?来帮忙。” 
陶可问:“什么忙?” 
叶臻不着痕迹地圈上他的腰,带他下楼:“我刚写完一篇东西,引用条目本来都抄在一张纸上,但早上我心不在焉把它给扔了。” 
“扔了?” 
“对,我一刻钟前才想起来,真懊悔。” 
“然后呢?” 
“然后?” 叶臻说:“然后就是找你帮忙啊。” 
“要我一本书一本书再帮你找齐!?” 陶可瞪眼:“我不干!” 
“不是,” 叶臻望着天说:“老实说,因为写的是应付文章,我不很上心,所以到底是从哪个学校、哪个图书馆、哪个书店或者哪个网站找来这些东西我都记不清了,就是东翻翻西翻翻觉得还行就顺手用上了……” 
陶可说:“忘性那么大,还敢这么敷衍。” 
“就是就是,我错了,” 叶臻故意把他搂紧一点吃豆腐:“但明天想把稿子给编辑,情况比较紧急,所以来求助于陶可。” 
“你不是说忘记了吗?” 
“对,” 叶臻笑:“但幸好我记得把它扔哪儿了啊。” 
陶可一副见鬼模样:“叫我去掏垃圾桶?!” 
叶臻安慰他:“不止你,还有我。” 
陶可嚷嚷不去不去,还是被叶臻半拉半抱着拖到办公楼楼道拐角处。只见三只垃圾桶一字儿排开,陶可问:“哪一个?” 
叶臻理所当然地摇头说:“我怎么能记得”,便卷起袖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开始工作。 
陶可暗骂一句,上前帮忙。 
时间已经颇晚,除了他们,整栋楼空无一人。 
而教学区的垃圾桶就这一点好,至多有些瓜皮果壳包装纸,真掏起来倒不嫌太脏。叶臻还掏出点乐趣来,不时发现令人惊奇之物。 
“妙哉,”他坏笑着把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陶可:“英语作文,此匿名壮士仅得三分。” 
陶可斜一眼,挺惊奇:“这不就是我们刚考的那一份?!” 
他接过,凑到灯下定睛一看,断定:“安小佳的。” 
叶臻问:“你怎么知道?” 
陶可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作文分数,这种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行文方式,这种花里胡哨扭曲纠结的书写手法,这种千奇百怪难以言传的拼写错误,还有完全不知所谓的标点和分段,除了安小佳,别无他人。” 
陶可忍笑作严谨状:“这人不是忘了写名字,而是根本不敢写,写了怕是会挨雷劈。” 
叶臻把安小佳的作文折好要塞进陶可口袋:“奇文共欣赏,为师赠你。” 
陶可笑着往后退:“我不要!我不要!这上面有安小佳的诅咒,碰了以后要考零分的。” 
谁知一退却坏了事。 
这所大学年代比较久远,以至于学校建筑本身就是要重点保护的文物,木质结构的数量可观。这种房子最怕什么?火啊。只要稍微想象一下火烧连营是什么情形,就明白该校管理层一见“热得快”这种事物就双目充血了。 
陶可一退,后脑勺正撞在火警按钮上。需要指出的是,该激进学校为了方便群众,以便在第一时间得知火情,把按钮上那层薄玻璃都敲掉了。 
于是警铃大作。 
陶可僵在按钮上,瞪大眼睛看叶臻,头脑暂时空白。 
叶臻楞了楞,猛的抱起身前垃圾桶喊声“撤”就往楼上跑,陶可回神,也抱起一只不明所以地跟着他跑。 
到了二楼,叶臻突然又放下桶往回跑。 
陶可轻喊:“你干吗?” 
他也不回答,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安小佳的考卷,扔进剩下的垃圾桶后飞快地跨步上来,穿过走廊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把桶和陶可一股脑儿塞了进去,接着自己也进门,落锁,靠在门后笑。 
远远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和吆喝声靠来。 
陶可喘着:“纵火……” 
叶臻表现地很正直,说:“校工工作辛苦,叫他们白跑一趟,与心何忍?” 
陶可骂:“行了!你那点坏心眼我还不知道?!” 
他刚站直,叶臻连忙把他按下:“嘘,别起来,这窗口低,楼下站远了就能看见。别开灯,别出声。” 
底楼的咋呼声越来越大,看门的保安操着雄浑的嗓音在骂:“哪个死人烧的垃圾啊!被老子逮到不揍死你才有鬼!” 
叶臻捂着嘴咕咕笑,扒在窗口偷看,陶可也凑过去。只见那只火桶已经被众人合力踢到楼外,闪亮的火星、纸张的灰烬飘得满天满地。 
有人高喊着:“去接盆水来!快去接盆水来!” 
一片闹哄哄景象。 
陶可也想笑,一扭头却笑不出来了,唇上多了一样东西,呃……也是唇。 
仿佛从天而降一道雷劈傻了陶可,然后叶臻乐见其成。 
一个温柔的吻,据说就如一场缱绻的梦。文学博士马战辉(没错,这是胖兄完全被遗忘的真名)这样充满感情地写道:桃花落,闲池阁,梨花影,月西斜,杏色明,雨空庭,蔷薇风细一帘香…… 
“我有迷魂招不得,”叶臻说:“魂兮,归来。” 
陶可终于惊醒,早已经躺在地板上,叶臻坐在边上笑。 
陶可眨眨眼,再眨眨眼,说:“脏死了,刚掏完垃圾就来亲我。” 
“冤枉,” 叶臻说:“我是用手掏的垃圾,自始自终没用到嘴,嘴都用来吻你了。” 
陶可伸手:“亲一次十块钱。” 
叶臻从皮夹里抽出一搭钞票:“上回半夜里亲你还没给钱,顺便买断接吻权到我死那一天。” 
陶可说:“明天起要涨价了。” 
叶臻说:“目前亲我一次是一百块,话说回来你还欠我九十。” 
“那我今天就涨两百。” 
叶臻扑哧笑了,用手肘碰碰他:“喂,脸红成那样还不给我乖乖的,怎么话这么多。” 
“我愤怒了,” 冒热气的熟番茄陶可说:“你不是说不碰我吗?” 
“谁说的?” 叶臻指自己:“我?爸爸我这么有见地的人怎么会说出那种伪科学的话来?只要是一对一,不管是脱离性的爱还是脱离爱的性,都是不完美的,不提倡。” 
“劈死你……” 陶可咬着依然滚烫的下唇把头扭向一边。 
“小陶可,” 叶臻捅捅他。 
陶可红着脸不说话。 
叶臻两肘齐用把他的头又夹正:“陶可,你是继宋明理学后把‘存天理,灭人欲’发挥到极至的第一人,为师很崇拜你啊。” 
陶可毫不犹豫伸出脏爪摸在他脸上。 
叶臻喷笑:“谁脏啊?到底是谁比较脏啊?” 
陶可恶狠狠说声“你!”便蹲到垃圾桶边借着月光继续翻找。 
楼下的喧嚣渐渐散去,叶臻开灯时不小心碰翻了书桌旁纸篓,纸团滚了一地,他只是随意捡一个起来看看,脸色就变了。 
他蹑手蹑脚走到另一只垃圾桶前,装模作样捣鼓半天,然后一脸惊喜地举着那团纸:“儿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咱们终于找到了!!” 
陶可冷冷说:“爸,全过程我都看见了。” 
他猛的拉开门,头也不回出去了,脚步声跟雷震似的。 
叶臻想笑又不敢笑:“……真生气了……至少帮我收拾一下再走嘛……真别扭。” 
他把垃圾慢慢装回桶里,懒懒散散说:“别扭就别扭吧,不急,不急,先人有云:辫子长了再抓,养肥了再杀……” 


10

叶臻几乎半夜才到家,进门就看到燕杨裹着被子从沙发上滚下来,竟然还摔不醒。叶臻含笑拍拍他,燕杨便迷迷糊糊再爬回去。 
陶可房门紧闭,叶臻贴在门上窃听数秒,终于放弃,一个人洗漱去了。 
洗完澡,又关到书房里写文章,结果一下子就过了两点。偏偏烟抽多了精神好的很,睡也睡不着,书也读不进,电视不想开,报纸又全都看过了,只好在家里瞎转悠。看到燕杨睡得跟猪似的很是心理不平衡,非要把人家弄醒。 
燕杨朦胧中还知道转移矛盾,指着陶可房间喃喃:“……老师,老师醒着……” 
叶臻问:“你怎么知道?” 
“……刚才也出来折磨过我……” 
叶臻说:“这孩子真恶劣,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 
燕杨含糊附和:“就是……就是……” 
叶臻说句“我教育教育他”便跑去轻轻敲门:“陶可?陶可?” 
里面毫无应答,叶臻把门推开一小缝。 
房里没开灯,月光倒洒了一地,那人正在地板上坐着,仰头靠在床沿上,对着窗口发呆。 
叶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小公子在想什么?” 
陶可说:“复仇大计。” 
叶臻捂着嘴笑了,陶可板着脸瞪他。结果他笑完突然贴着陶可的耳朵问:“接吻很舒服吧?” 
陶可吓一跳,下意识要躲,叶臻不依不饶,拉住他笑问:“有趣吗?” 
陶可说:“你奶奶的。” 
叶臻说:“我奶奶是你曾祖母,你得喊她老太太。现在她老人家在阴间不放心,专门回来问你:感觉如何啊?” 
陶可脸又红了,干脆拉了被子把头蒙住,再也不理他。 
叶臻天生温润,说话不急不慢,又爱笑,今天更是心情不错,便被子陶可一把合抱:“没有关系,紧张没有关系,羞涩没有关系,甚至害怕也没有关系,陶可今天表现的很好……” 
陶可把被子拉下来,恶声恶气:“谁紧张害怕啦?!” 
叶臻说:“我,我总行了吧。” 
陶可又把被子蒙上,叶臻把被子掀开,拉着他的手轻轻问:“来做个实验。我正在握你的手,你觉得可怕么?说实话。” 
陶可想想,摇摇头。 
“刚才我亲了你,你觉得恐惧吗?” 
陶可结巴道:“也……没……呃……呃……” 
“这就好了,” 叶臻笑:“果然进步了。以后就你会慢慢习惯,牵手也好,拥抱也好,接吻也好,做……” 
陶可一把捂住他的嘴,烧红了脸狠声恶气说:“谁、谁要和你做、做、做……” 
叶臻把他的手拉下来,笑骂:“碰不让人碰,说还不让人说啦?本来就是源自人类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只能克制而不能消弭,我已经努力又努力了,你自己冷感不说,还非要我也陪着违逆本性练禁欲,我教过的学生中就数你最不孝顺。” 
陶可说:“那你找孝顺的遵从本性去。” 
“不要,” 叶臻竟然耍起赖来了:“我不怕烦,就爱挑不孝顺的喜欢。” 
这人人前通透智慧,冷静谦和,一但到了人后,比谁都要真性情。陶可人前人后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有时干脆就躲了他算了。 
陶可站起来逐客:“你还不睡?我要睡了。” 
叶臻拉着他的手不放:“别睡,再聊会儿。” 
“我困了。” 
叶臻说:“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所谓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又有我这么一个妙人陪你说话,你竟然还敢困?” 
“我……” 
“我我我,” 叶臻叹口气,捏捏他的脸:“陶可,你别老一个人想东想西,稍微多点依赖性好不好?要真心里难受也哭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有时候想想,真恨不得你能像燕杨一样,哆哆嗦嗦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顶多碰壁了扑回来哭一场讨个安慰再继续,也不愿你就这么傻站着傻看着。” 
“燕杨……” 
“燕杨比你要抗打压得多,除了内部的感情追逐,外部的冷遇、疏离、歧视、鄙薄、辱骂、口诛笔伐甚至拳脚相加都经历过,要是这孩子稍微软弱一点,就能被逼疯。这些你却从没遇见,为什么?主要不是因为你身边有安小佳,有胖子,有我这样小心翼翼的呵护者,而是因为你总是把自己束缚在既成境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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