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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马酒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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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莎看着我说:“你不大喜欢这些,是不是?可是这些都是流传很久的仪式了,你知道,真的非常非常久。是一代一代由母亲传给女儿的旧秘方造成的死亡符咒。” 
  我不太明白塞莎的意思,但是她也没有进一步强调,因为贝拉相当可怕的表演可能就可以达到她所期望的效果。她显然有意扮演说明者的角色。 
  贝拉把手伸向炭盆,盆里升起一股摇曳不定的火焰,她在火上撒了些东西,房里立刻充满了一股浓厚腻人的香味。“我们准备好了。”塞莎说。 
  我想,外科医生要拿起他的手术刀了…… 
  她走到我以为是唱机架子的那个东西面前,打开之后,我才看出是个复杂的大型电装置。 
  那电器像电车似地移动着,她缓缓推动它,小心推到长沙发旁边。 
  她俯身调整一下控制器,喃喃自语道:“指南针,北西北……度数……好了。”她拿起手套,放到一个特别位置,打开旁边一个紫色小灯。 
  然后又对长沙发里那个人说: 
  “西碧儿·戴安娜·海伦,你已经脱离了你凡人的身躯,鬼魂马堪德会小心地替你守护。你现在跟这只手套的主人在一起,她和所有人类一样,此生的目的就是走向死神。只有死,才能得到最后的满足。只有死才能解决所有问题,只有死才能带给人真正的平安,所有伟人都明白这一点。别忘了,马克白说过,只有死才能使人永远安息。也别忘了崔斯坦和易梭德的狂喜,爱与死,爱与死,可是最了不起的,还是死……” 
  那些字句流泄而出,回响着,反复着——那个像盒子一样的大机器开始发出低哼声,上面的灯闪着——我觉得有点晕眩,神志被带得老远。这时,我觉得我再也无法嘲笑什么了。塞莎所散发出的力量,正在控制长沙发上的人,她在利用她,利用她达到某个目的,我模糊地体会到奥立佛太太为什么会觉得害怕,她怕的不是塞莎,而是怕看来傻乎乎的西碧儿。西碧儿有法力,一种天赋的法力,和脑筋或者智力都没有关系,那是一种体能,能使她自己离开她的身体。而离开她身体之后的头脑,已经不再属于她,而属于塞莎。现在,塞莎就是在利用这份暂时属于她的东西。 
  对了,可是那个盒子呢?那个盒子是怎么来的? 
  突然之间,我害怕的对象转移到那个盒子上!它的主人到底想借着它施出什么诡异的作用呢?是不是有一种从身体上发出的射线,能对脑细胞产生作用呢?尤其是对某一个特别的脑子? 
  塞莎的声音又说: 
  “弱点……一定有弱点……每个人都有弱点……在肌肉组织最深的地方……从弱点中去产生力量——平平安安死掉的力量……走向死神——慢慢地、自然地走向死神——用真实的方法、自然的方法。身体组织要遵从脑子的指示……命令他们——命令他们……走向死神……死神,征服者……死神……很快……很快……非常快……死神……死神……死神!” 
  她的声音像哭泣似地高昂起来……贝拉又发出另外一种可怕的动物叫声。她站起来,刀上闪闪发光……小公鸡发出一阵像要窒息似的恐怖咯咯叫声……血一滴滴掉进铜盆里。 
  贝拉跑过来,把盆子朝前面伸出来…… 
  她尖叫道: 
  “血……血……血!” 
  塞莎一把将机器上的手套扫落在地上,贝拉把它捡起来,浸在血中,然后还给塞莎,塞莎又把它放回大盒子上。 
  贝拉尖锐兴奋的叫声又响起来…… 
  “血……血……血!” 
  她绕着炭盆一圈一圈地跑,然后痉挛地趴在地上。炭盆里的火闪动了一下,然后就熄了。 
  我觉得非常不舒服,什么都看不见,抓着椅子的扶手,整个头好像都在旋转…… 
  我听到喀拉一声,那部机器的低哼声停止了。 
  接着塞莎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清楚镇定地说:“旧的和新的魔法交替着,对信仰的旧意识,对科学的新知识,两者交会融合之后,会超越……” 
   
   






 







第十八章



  “怎么样?情形如何?”早餐桌上,罗妲热心地问我。 
  “喔,还不是老套。”我冷漠地说。 
  我知道戴斯巴正在打量我,让我觉得很不安,他是个观察力很强的男人。 
  “在地上画符?” 
  “嗯,画了不少。” 
  “还有白公鸡?” 
  “当然,贝拉最大的乐趣就是这个。” 
  “也有出神状态什么的?” 
  “对,都有。” 
  罗妲看来有点失望。 
  “你好像觉得很没意思,”她用委屈的声音说。 
  我说这种事都差不多,无论如何,我总算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后来当罗妲到厨房去时,戴斯巴对我说:“你受了点惊,是不是?” 
  “这——” 
  我希望尽量表现得轻松些,但是戴斯巴不是个容易被欺骗的人。 
  于是我缓缓说:“有一点——从某一方面来说——有点残忍。” 
  他点点头。 
  “人未必真的相信那一套!”戴斯巴说:“至少在清醒理智的时候不会相信,可是这种事就是有它的影响力。我在东非看多了,巫医对人有很大的控制力,而且我们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事无法用常理解释。” 
  “死?” 
  “喔,对了,要是一个人知道自己注定要死,就一定会死。” 
  “我想那是暗示的力量吧?” 
  “也许是吧。” 
  “你不满意这种解释?” 
  “不——不完全满意,有些事,光用我们西方的科学理论是解释不通的。欧洲人不一定相信这种荒唐事,可是要是你把它当真,它就会一直存在你心里!” 
  我思索道:“我同意你的看法,一个人不能太爱教训人,连这个国家都会发生怪事。有一天我到伦敦一家医院去,有个女孩患了精神病症,抱怨骨骼和手臂都痛得不得了,可是找不出任何原因,他们怀疑她得了歇斯底里,医生告诉她,用烧热的红铁棒放在手臂上,可以医好她的病,问她要不要试试,她同意了。 
  “医疗的时候,那个女孩把头转开,紧紧闭着眼睛,医生用一根在冷水浸过的玻璃棒放在她手臂的内侧,女孩痛得大叫,医生说:‘现在没事了。’她说:‘我相信,可是好可怕,烧得人好痛’我觉得最奇怪的,不是她相信自己真的被铁棒烫过,而是她的手臂真的有被烧烫过的痕迹,玻璃棒碰过的地方真的起了泡。” 
  “结果她的病好了吗?”戴斯巴好奇地问。 
  “喔,好了,那个神经炎什么的病一直没再发生,不过她必须医好手臂上烫伤就是了。” 
  “真奇妙,”戴斯巴说:“那对表演很有帮助,对不对?” 
  “连医生自己都很意外。” 
  “我敢打赌他……”他好奇地看着我,“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急迫地想参加降神会?” 
  我耸耸肩。 
  “那三个女人让我觉得很困惑,我只是想看看她们到底耍些什么把戏。” 
  戴斯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我想他并不相信我的话,我说过,他是个观察力很强的人。 
  我立刻到牧师家去,门开着,可是屋里好像没人在。 
  我走到放电话的小房间,打个电话给金乔。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来听电话。 
  “嗨!” 
  “金乔。” 
  “喔,你是!怎么了?” 
  “你没事吗?” 
  “当然没事,怎么会有事呢?” 
  我感到阵阵欣慰。 
  金乔没什么不对劲,她那熟悉的挑战态度使我感到很舒服。我怎么会相信那一套胡言乱语会伤害像金乔那么正常健康的人呢? 
  “我只是以为你可能会梦到什么。”我有点不自然地说。 
  “没有啊!我也以为会有,可是我只是睡睡醒醒,一直想看着自己有没有意外。结果居然什么都没有,我真是有点生气。” 
  我不禁笑了。 
  “你再往下说,”金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西碧儿躺在一张紫色长沙发上,后来就进入恍惚状态。” 
  金乔发出一串笑声。 
  “真的?太棒了,她是不是什么衣服都没穿?” 
  “西碧儿不是孟德斯潘夫人,这也不是黑色弥撒。西碧儿其实穿了不少衣服,有一件孔雀蓝的,上面还绣了很多符号。” 
  “听起来像西碧儿的作风,贝拉呢?” 
  “实在有点残忍,她杀了一只白公鸡,还把你的手套浸在鸡血里。” 
  “——恶心……还有呢?” 
  “还有很多事。”我说。 
  我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又说:“塞莎在我面前把所有本事全都使出来了,她召来了一个鬼魂——我想是叫马堪德。另外还有彩色灯和歌声。有人一定会吓得魂不附体。”。 
  “可是没吓着你?” 
  “贝拉的确让我点害怕,”我说:“她手上拿了把很可怕的刀,我差点以为她会失去理智,杀完鸡再来杀我。” 
  金乔坚持问道:“没别的事吓着你?” 
  “我不会受那种事影响。” 
  “那你听到我没事的时候,为什么好像很感激的样子?” 
  “这,因为——”我没有说下去。 
  “算了,”金乔好心地说:“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用再插手管这件事了。我知道一定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安的事。” 
  “我想,只是因为她们——我是说塞莎——看起来好像对结果很有信心。” 
  “她觉得你所告诉我的那些事,真的能把人杀死?” 
  金乔用不相信的语气问。 
  “的确很疯狂。”我表示同意。 
  “贝拉不是也很有自信吗?” 
  我想了想,说:“我想贝拉只对杀鸡和使自己进入一种带有恶意的狂喜状态有兴趣,听她那样哀叫‘血……血……血……’真叫人有点不寒而栗。” 
  “可惜我没听到。”金乔惋惜地说。 
  “我也替你觉得可惜,”我说:“老实说,那场表演真是精彩。” 
  “你现在没事了吧?对不对?”金乔问。 
  “你说的‘没事’是指什么?” 
  “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并不安心,可是现在已经好了。” 
  她说得很对,她那愉快正常的声音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不过,我私心里真的有点钦佩塞莎·格雷。整件事虽然可能是胡说八道,但是却的确影响了我的心境。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金乔安然无恙,连恶梦都没做。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金乔问:“我是不是还要再在这里住一个礼拜左右?” 
  “嗯,要是我想从布莱德利先生那里拿到一百镑,你就要再住下去。” 
  “你要不是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有那个念头。你是不是住在罗妲家?” 
  “暂时是,然后我会到伯恩茅斯去。别忘了,你一定要每天打电话给我,或者我打给你好了——那样比较好。我现在在牧师家。” 
  “凯索普太太好吗?” 
  “好极了,我把事情全都告诉她了。” 
  “我早就想到你会。好吧,再见了。这一、两个星期,日子一定很无聊。我带了点工作来——还有很多一直想看却始终没时间看的书。” 
  “你工作的美术馆怎么办?” 
  “我说我出门旅行去了。” 
  “你难道不希望真的去旅行?” 
  “未必。”金乔说……她的声音有点奇怪。 
  “没有可疑的人接近你吧?” 
  “都是你想得到的人,送牛奶的、查瓦斯表的,有个女人问我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还有一个人要我在要求废除核子武器的联名信上签字,有个女人要找我捐款给盲人。喔,当然还有旅馆侍者,他们都很帮忙,其中有一个还替我修过保险丝。” 
  “听起来都不像是坏人。”我说。 
  “不然你还盼望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想,也许是希望有些明显、公开的事,能让我抓住把柄。 
  可是“白马”的被害者都是在自由意志下死的……不,“自由”这个字用得不对,那些人身体上弱点的种子,是用一种我无法了解的方式种下的。 
  金乔断然否定了我说那个查瓦斯表的人可能是假冒的说法。 
  “他有证件,”她说:“是我要他给我看的!他只是到浴室里看看瓦斯表,然后抄下来,什么别的东西都没碰,我可以担保,他绝对没有机会故意让我浴室的瓦斯漏气。” 
  不,“白马”不会安排瓦斯漏气这种事——太明显了! 
  “对了,还有一个人来看我!”金乔说:“是你的朋友柯立根医生,他好好。” 
  “我想是李俊派他去的。” 
  “他好像觉得我们同姓的人应该站在一条阵线上,柯立根氏万岁!” 
  我挂断电话后,觉得轻松了不少。 
  回到罗妲那儿,她正在草地上忙着替狗擦药膏。 
  “兽医刚走,”她说:“他说是金钱癣,我想一定很容易传染。我不希望孩子们或者其他狗传染上。” 
  “或者大人。”我说。 
  喔,通常都是小孩子传染上,幸好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学校——安静点,西拉。别乱动。这种癣会让毛都脱掉,还会留下疤痕,不过以后会慢慢好。” 
  我点点头,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说不用,我满心感激地走开了。 
  乡下最讨厌的一点,就是散步的方向通常不超过三个方向,在马区狄平村,不是走贾辛顿路,就是走往长柯顿汉路的方向走,要不就沿着谢汉格路朝伦敦那个方向走——伯恩茅斯路在两里之外。 
  到第二天中午,我已经走过贾辛顿路和长柯顿汉路了,接下来,我只好朝谢汉格路那边走。 
  我就这样走了一回,途中,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普莱斯大宅就在谢汉格路途中,我何不再去拜访一下威纳博先生呢? 
  我越考虑越想去,这么做,绝对不会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罗妲带我去过一次,我可以问他,愿不愿意让我看些上次没机会好好欣赏的珍藏品。 
  那个药店老板——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奥格登?奥斯本?——居然会指认威纳博,真是有意思,尽管照李俊的说法,由于威纳博不良于行,不可能是药店老板所看到的人,但是让人觉得困惑的是,他所指认的人居然就住在这附近,而且个性又那么吻合。 
  威纳博确实有点神秘,我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我相信,他的头脑是一流的,而且他有一种——该怎么形容呢?——对了,“狡猾”的气质。有掠夺性——毁灭性,这种人太过于聪明,不会亲自动手去杀人,可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安排完美的杀人案。 
  我越想越觉得威纳博正是这种角色,是那种在幕后指挥一切的主脑人物。可是那个叫奥斯本的药店老板说他看到威纳博在伦敦某条街上步行,既然威纳博不可能步行,他的指认也就毫无价值,而威纳博住在“白马”附近也就没有意义了。 
  无论如何,我想我还是愿意再看看威纳博先生。于是我就来到普莱斯大宅的大门口。 
  上次那个男仆前来应门,告诉我威纳博先生在家。他要我在大厅稍等,“因为威纳博先生不是随时都可以接见客人”。 
  一会儿,他回来告诉我,威纳博先生很高兴见我。 
  威纳博很友善地欢迎我,推着轮椅像老朋友一样迎接我。 
  “谢谢你来看我,好朋友。我听说你又来了,正准备今天晚上打电话给罗姐,请你们一起过来吃顿便饭。” 
  我抱歉这么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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