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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戚顾同人]拜将台 作者:魔金 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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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习武之人都知道,封穴之法只能用在紧要关头,且时间不易过长,不然,对脏器内息损伤极大。自己已经在途中帮着他封穴止血过一次,如果还要再封一次,看顾惜朝的样子,要受伤已是必然 。于是,戚少商回绝道:“不行,二次封穴会使你的伤势加重。”
停顿片刻,戚少商再次说道:“或者,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我帮你疗伤。” 
“我们没有时间了。”说着话的语气不禁有些急,顾惜朝缓缓地摇了摇头,向戚少商解释道:“这伤暂时治不好。但是如果我们不尽快赶回铁离,撒兰纳就会死,那么我们此次来黄龙又是为了什么?。”
回过头,顾惜朝看着戚少商,再次笑了,说道:“大当家,只要每两个时辰解开穴道让活血流转,我的经脉就暂时不会受损。放心,有任何不妥,我会及时告诉你。”
一闪而逝的笑意在顾惜朝的脸上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显现的痕迹,但是还是让牢牢盯着他看的戚少商的心不自禁地抽紧。
戚少商知道顾惜朝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
草原地势平坦,坡坡岭岭俱是一目了然,能够躲藏隐蔽的地方本来就少之又少。
他们距铁离还有一天的路程,身后尚不知是否有黄龙的追兵,所以不能停下脚步,至少在天黑之前不能随便说停就停下,更加不要说坐下来安静地疗伤了。
但是顾惜朝这个样子,还是轻易地就令自己的胸口揪心般地痛了起来。
“惜朝,你忍着点。”戚少商说完一咬牙,无奈地再次出手,急点顾惜朝身上的数个要穴帮他止血。
受到浑厚内力的贯透,顾惜朝的身体蓦然轻震,经脉被阻的痛楚令他眉心一蹙,随后,整个人不可控制地软下来靠在了身后的胸膛之上。立刻,有人再次收紧搂住他的手臂,将顾惜朝冰冷的身躯死死地拥进自己温暖的怀里。
随着马匹颠簸的动作起起伏伏,顾惜朝疲倦地微闭上眼,唇角却轻牵而起。
骗戚少商吃下解药做对了,因为在这一路上,只有他无碍,才可以保住他们二人的安全。
雪炼花如此稀有,结蕊采摘均属不易,想来用以制毒和解毒的药都不会太多。原本,顾惜朝以为摆放在石屋之中的瓷瓶内只有一枚解药。
当时,自己的确是曾经犹豫过是应该先给不甚中毒的戚少商服用,还是带回铁离去救撒兰纳。幸好,结论未定,他已经看到瓶中有二枚解药。
悄然从自己的口中将解药藏捏在掌心里,顾惜朝趁着戚少商专心对付耶律天远的时候,又把它放回到瓷瓶之中。
自己所中的雪炼之毒并没有解,而且似乎因为用力杀出重围有了毒发的迹象,不然也不会感觉身上这么冷。不过,他会撑下去,至少要撑到救醒撒兰纳为止。
“踏影”驮着他们二人奔跑得有些吃力,马鼻子里只喘粗气,但是,蹄下却没有滞慢半分。
后背紧靠着戚少商的胸口,有暖如阳光般的温热在缓缓渗进他冰冷的体内,顾惜朝完全地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戚少商会带他回铁离,一定不会让他死,他一直相信着这一点。

萧戈端坐在撒兰穹庐的帐外,眺望铁离城内各处。
草原昼短,日已西沉。逐渐黯淡的日头下,冷冷的风开始肆无忌惮地呼啸着。
曾经满城火红色的五角枫,枝头上那些像是被鲜血染过一般的枫叶随风到处飘舞,最终都逃不出堕坠地面,零落成泥的结局。
在已经过去了的整整两天里,他与海东青为了设计要捉混入部族里的细作而彻夜未眠。现在,也不知帐内的海子睡醒了没,昨晚真是有些累坏他了。
萧戈掸掸裤腿,站起,正想转身进帐,忽然听到道路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远处,就在四散扬起的尘土之中,只见一匹黑色的骏马飞驰而至,慢慢地近了。
萧戈一阵心喜,他认出那是顾惜朝的“踏影”。而随着黑马的奔来,他也看到马上坐着的两个人正是戚少商和顾惜朝。
“戚大哥,顾先生,你们回来了!”萧戈一边帮着戚少商拉住缰绳,一边开心地说道。
戚少商向他点点头,翻身下马,然后不着痕迹地单手把顾惜朝从马上扶下来。
看到顾惜朝的青衫之上遮掩不住的斑斑血迹,萧戈的脸色一变,走近戚少商的身旁,轻声问道:“顾先生怎么了?”
戚少商抬手止住他的问话,沉声说道:“进帐再说。”
三人踏入穹庐尚未走几步,原本伏在毡垫之上熟睡的少年突然就睁开双眼望了过来。
顾惜朝见到海东青露出这样的眼神,放下心来轻叹一声。
这种眼神他并不陌生,这是一个人在日复一日需要随时保持高度警觉时才会有的眼神。海东青从沉睡之中瞬间清醒过来的样子,就像草原之上的狼,即便是始终隐在暗处,审视它的敌手之时也不会放松片刻。没想到,他们只是离开了数日,这少年身上就有了如此明显的变化,不过,就是这样的眼神令顾惜朝知道铁离一定没有乱,而撒兰纳也一如他们离开之时,暂且无需担忧。
“安出!”海东青显然不如顾惜朝想得那么多,在他看清楚进帐来的人影之后,已经兴奋地一跃而起,甩开身上盖着的皮毯子就向顾惜朝奔过来。
顾惜朝不想自己身上的伤惊吓到少年,于是,暗自侧身滑开一步,与海东青交错而过,径直走向了撒兰纳躺着的毡垫榻旁边。只是,与他擦身而过的海东青还是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血腥味道。
少年不禁回头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嘴里连声发问道:“为什么安出浑身是血?发生什么事了?”
戚少商上前一步按住欲跟随着顾惜朝而去的少年,双手扶上他的肩,说道:“什么也别问,让你的安出先救撒兰纳。”
海东青将头转过来,捉住戚少商的手臂继续不死心地问道:“戚大哥,你们取回解药了?安出他是怎么了,没事吧?”
戚少商对着少年用力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哪一个问题。因为此时,自己的目光早已不受控制地望向正在给撒兰纳诊脉的青衣背影,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他心底的那份担心。
一个时辰之前,就在他为顾惜朝解开封住的几处大穴之时,已经再一次地觉察到他的状况依旧,能够撑到现在可以说已至极限。
这一路之上,戚少商一直不明其究:顾惜朝既然已经与他一起解了雪炼之毒,身上的伤口虽多却没有一处真正致命的地方,为何想尽办法仍会血流不止?仅仅只能凭着最凶险的法子才得以暂时无碍。
想到封穴这种不得以而为之、勉强又拖延的做法,总是少了一些成功的把握,戚少商不禁紧蹙了眉头。
将海东青带到一边,戚少商听到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萧戈问道:“戚大哥,此番去黄龙取药,你们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戚少商点头说道:“是遇到点麻烦,不过解药现在就在顾惜朝的手里,撒兰纳有救了。”
“那么,顾先生呢?他看起来并不好。” 萧戈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切待惜朝为撒兰纳解完毒再说。”戚少商刚刚松开的眉头,又不禁蹙紧,目光仍是牢牢地凝望着眼前正在忙碌的身影。

在毡垫榻旁坐下,顾惜朝只手将撒兰纳扶起来,为其诊脉。可以感觉到手中扶着的人,没有一丝变化的体温似乎和自己的一般冰冷。然而,撒兰纳体内那股温热的灵力,仍然在不依不饶地护住他的心口。
幸好,他和戚少商能够及时赶回铁离。
顾惜朝满意地笑了笑,取出瓷瓶内的药丸,撑开他的口将之放入。随后手上一用虚劲,迫使其顺利咽下。
做完这些,已是满额的冷汗。
抬手抹去汗水,顾惜朝回头对着戚少商说道:“麻烦大当家为撒兰纳运功,催其药力救人。” 
戚少商一听,立刻走上前去,靠近顾惜朝之时,不自禁地低声问道:“惜朝,你感觉如何?”
顾惜朝仰头,望着戚少商淡淡地一笑,道:“我很好,大当家放心。”
看来撒兰纳的毒只要一天不解,顾惜朝就会选择一直这样撑下去。于是,戚少商不再多说一句,从顾惜朝手中接过撒兰纳,盘腿落坐,双掌抵住其后心,闭上眼开始专心地运功解毒,希望撒兰纳能够早一刻醒来。
顾惜朝见状站起身,正想退后几步暂避一旁,脑中蓦然一阵眩晕,脚下不禁有些踉跄不稳。
身后,有一只手默默地伸过来,及时扶住了他。
“安出,你究竟出了什么事?”海东青一边扶着顾惜朝,一边焦急地问道。
“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 只手撑住帐壁,顾惜朝闭眼定了定神,侧过头看着少年转开了话题:“我们离开的这几日,铁离城内可有异动?”
“有。”海东青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道:“昨日夜晚,我们找到了下毒的人。”
“是谁?”顾惜朝的神情不禁为之一喜,目光却是看向了萧戈。
萧戈即刻答道:“就是顾先生离开之前所说的那个人。”
“果然是他。”顾惜朝再问:“你们是用我的方法引出那个人吗?”
“是。”海东青接口说道:“安出好厉害,一猜就准!这样的法子谁会想得到。那个人一直以为撒兰纳应该是中毒了,所以想方设法要来确认。只是他隐蔽得太好,刚开始的几日,我们始终找不到他。然后,我就照着安出你说的,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学着撒兰纳的语气故意和萧哥说话让他听到。昨晚半夜,那个人忍不住偷偷进帐来,被萧哥杀了。”
顾惜朝听完看向萧戈,萧戈点点头。
虽然海东青讲的简单,但是事实上,这件事情的解决远远没有如此这般地顺利。
只是因着顾惜朝在临走之前的猜测,自己与海东青比对手多了明确的目标,行事起来自然亦是有张有弛、事半功倍。然后,潜入铁离给撒兰纳下毒的那个人武功不高深,他们才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萧戈轻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顾惜朝,顾惜朝听后,点点头,道:“大致的情形我与大当家去黄龙时也已探明,那个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没有像他一样的人混进铁离。”
“这几日,我们照着顾先生你所说的,仔仔细细地探查了城中最紧要的几处地方和一些族人,暂时没有发现还有其它人潜入铁离。”萧戈正想再说,身边的海东青蓦然叫了起来:“看,撒兰纳动了!”
顾惜朝闻讯抬眼望去,果然见到撒兰纳的眼睫微颤,正在慢慢地睁开双眼。
海东青一个箭步冲上去,在撒兰纳的面前蹲下,只轻轻唤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撒兰纳却仿似听到了少年的这一声唤,脸上缓缓地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嘴唇动了动,虚弱地吐出两个字:“海…子…”
海东青听到后一怔,随即欣喜地一把抱住了撒兰纳。
顾惜朝只看了他们一眼,就将目光转到了戚少商的身上。
此时的戚少商依然闭着眼,却在回掌收敛起他的内力。吐纳调息数个周天,戚少商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之中似乎还残留着适才运气时的异样。就在刚才,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撒兰纳体内的灵力糅合着解药的效力,在自己深厚内息的助力之下已经将寒毒逼离体外。
轻吸一口气,戚少商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意料之外地看到顾惜朝并没有和海东青与萧戈一样满心欢喜地看着撒兰纳,而是正在凝视着自己。
唇角还勾起了一道令他无比熟昵的浅浅弧度,淡淡地笑着。
没待明白顾惜朝这么看着自己的用意,戚少商蓦然发现,那个用手强撑住的身影正在慢慢地沿着帐壁滑落。
飞掠而去,展臂将顾惜朝拥进怀中。戚少商的心底一凉,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竟然发生得这般迅急,几乎令他没有招架的时间。而顾惜朝甚至还来不及感受到接住自己的那个胸膛的炽热,已经阖上眼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第 十 二 章

深沉的夜色似墨般漆黑,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之中,戚少商放下手里的酒坛,用没有出鞘的逆水寒,拨弄了一下面前那堆快要燃尽的篝火。
火星立即翻卷起来,橙红色的灰烬飞扬在暗夜澹然的光线内,舞动如濒死的蝶。
随手掸落剑鞘上沾染了的黑灰,戚少商不禁用手指细细地抚摩着逆水寒。
这几年,似乎只有这柄冰冷的玄铁始终不离不弃地陪在自己的身边,倒像是知己一般。
举起酒坛,仰头。辛辣的烈酒入喉,有冲头的畅快,却瞬间迷蒙了双目,只看见自己凌散的头发在风中飘来荡去。
戚少商抹去嘴角淌下的残酒,堪堪冒出的胡渣子扎疼了他的掌心。
酒烈,灼烧着咽喉,却怎么也烫热不了心口那一丝像初冬夜晚般的冰凉寒意。
夜,静无声,戚少商在夜风之中怔怔出神。
一片黑暗之中,不断浮现在他眼前的,是顾惜朝英挺俊秀的脸上却清冷苍白的神情,是顾惜朝即便沉沉睡着时都极为张扬的斜飞双眉,还有就是自己在帐内无人之时,用指尖轻轻抚过的他的唇。那冰冷而毫无生气的触感令戚少商心悸却又无可奈何。
顾惜朝已然昏睡了两日。
二十四个时辰,两个白昼,两个黑夜。
戚少商忽然发现,自己除了可以坐在毡榻边凝视着顾惜朝的一眉一眼,然后握住他的手数着其缓慢而轻微的呼吸之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头一次,他有了挫败的自觉。
枉为九现神龙,空有一身武功,却帮不上任何的忙。甚至于,比当时自己在皇城决战之后救下顾惜朝时更感无助。
自嘲地一笑,戚少商再次取来摆在脚边的酒坛,仰头就灌下一大口,又一大口。第二口草原白尚不及咽下,戚少商就听到背后有人走近。
“戚大侠。”撒兰纳的白色长袍在风中随着他走路的动作翻飞舞动,不过瞬间,人已经到了戚少商的面前。
戚少商咽下口中的酒,背对着来人微微颔首,道:“撒兰纳的毒刚解,还不休息?”
“救命大恩,没齿难忘。”撒兰纳的话语清晰入耳。
戚少商像是听到了一件好玩的事,低低笑了一声,抬起头答道:“你不用谢我。”回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融入暗夜之中的穹庐,在里面躺着的人才是他现在唯一关心的。
眸中笑意渐渐隐去,戚少商问道:“他,怎么样?”
“顾惜朝似乎早已知晓他会这样,已经在事前就吃下了暂时控制毒发的药丸,因而…”撒兰纳的话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用说,戚少商也会明白他的意思,顾惜朝现在的状况就如同自己解毒之前一般无他。
见戚少商沉默不答,撒兰纳任由着被风吹出头巾外的长发肆意乱舞,继续说道:“雪炼之毒本就阴寒霸道,中了毒的人切不可妄用纯阳的内息。如若身上有伤就会凝血不易,既而失血过多,伤了真元,待到毒发之时药石无医。”
戚少商直到此时,才明白顾惜朝受伤之后为何会流血不止。
他见识过江湖之上数以百计的奇毒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只是没想到这北地的毒物同样令人深感恐惧。
戚少商不禁蹙眉,问道:“你可有法子救他?”
撒兰纳神情冷然,缓缓摇头道:“你们与我有救命之恩,只是我空有萨满高深的灵力,也仅仅只能够护住他的心脉暂缓一时。”
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戚少商不觉眼神一黯。他再不死心地问道:“除了黄龙,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寻得解药?”
撒兰纳回道:“雪炼花三年开花一次,今年正好又是一个轮回。只是尚未到极寒之月,花蕾已现,盛放却要等待时机。没有花,整个北地部族任何人都无法炼制出解药。”撒兰纳顿了顿,问道:“戚大侠,俱我所知,黄龙的月巫女拥有二枚解药,难道你们只取回了一枚?”
戚少商黯然,道:“耶律天远在密室内下毒,另外一枚解药顾惜朝给了我。”
撒兰纳轻叹一声,道:“我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却从来没有看透过顾惜朝,还有你。”
戚少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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