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在崩溃的边缘 作者:五君(晋江2012-04-08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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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崩溃的边缘
　　作者：五君

　　序章·彻底的崩溃

　　那是撕裂身体的痛楚。
　　几乎能够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以及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肌肉撕裂的声音。金色的光刺痛
　　了眼睛，周围恍惚间变得寂静。
　　不知道缘由，嘴边冷冷的笑意……瀞霊庭，你们赢了……但我，绝不是所谓的败者，在我的
　　生命里，没有失败这样的词汇。
　　拉扯着，拉扯着。
　　忽然的一下，扯去了生命中的什么……还来不及想，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蓝染，你以为你能够逃掉么。
　　蓝染，你失败了。
　　蓝染，我不会让你再逃脱。
　　周围人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谁……是谁……
　　艰难地站起身，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谁……是谁在我周围……
　　“蓝染！你竟然违背中央四十六室所下达的命令……”
　　你……是谁……
　　“……妄想逃脱惩罚……”
　　谁在说话……
　　“……在杀死了守门人之后进行了越狱……”
　　到底是谁……告诉我……
　　一个趔趄，再也站不稳，半跪在了递上。
　　“……蓝染惣右介！你承认你的罪行么？！”
　　山本看着眼前的如囚徒般半跪的人，狠狠地用木杖击打着地面。
　　蓝染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山本，一只手上还挂着用于将他拉回的锁链——这简直让人无法相
　　信，这就是曾经的王者，蓝染惣右介。
　　沉默了很久。
　　“蓝染惣右介！你是想依靠沉默来解决问题么。”
　　棕发男子慢慢抬起头，眼神竟是那样的混沌，一改曾经的凌厉。
　　“蓝染惣右介……那是我的名字么……”

　　第一章·苏醒

　　【】
　　“……原来如此。”卯之花长舒了一口气，“灵魂因为过度的挣扎而被完全撕裂了啊。”
　　“没错……他的力量已经有所削弱……似乎连一部分的记忆也已经随之丧失……”朽木的眉
　　头一刻都没有舒展过，依然紧锁。“所以，目前的束缚可以解除了……‘那个’应该足以应
　　付。”
　　“还有……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下来之前，一定要谨慎对待。”
　　末了，朽木还不忘嘱咐一句。
　　毕竟，那个人曾经是整个尸魂界的恐惧，即使这样，也说不准是否还会对众人造成伤害。
　　卯之花轻轻地将门打开，走了进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里面是一片黑暗，除了从门缝里透来的一束光之外。
　　终于适应了黑暗的环境。
　　卯之花拿出朽木刚才交给她的钥匙，慢慢地将锁打开，但即使再慢的动作，还是发出了咔哒
　　的一声。
　　卯之花连忙看向了蓝染的脸。
　　她这下是真的吓了一跳。
　　蓝染棕色的眸子一直在盯着她看了，看了很久。卯之花能确信，在开锁之前，他就已经醒了，
　　而且就一直在注意她的动作。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但只是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
　　“抱歉……好像……吓到你了……”
　　依稀能够听见。
　　是因为灵魂被撕裂的缘故吧，即使剩下的部分能够勉强保持形态，但在身体完全恢复之前，
　　应该是相当虚弱的。
　　这点卯之花当然明白。
　　卯之花只是淡淡地一笑。
　　“没关系……蓝染队长还是要多休息才是。”
　　蓝染不做声了，但是棕色的眸子依然在看着她。
　　卯之花从容地拿起束缚蓝染的铁链，向门口走去，开门时，又想忘记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看蓝
　　染。
　　在走廊灯光的映照下，蓝染的皮肤更是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嘴唇上几乎没有血色，但棕
　　色的眸子却并不显得有气无力。
　　“要开灯么？”
　　卯之花想了很久，终于冒出了一句。
　　“不用了……谢谢……”
　　卯之花点点头，关上了门。
　　房间里又是黑暗。

　　第二章·决定

　　【】
　　“各位队长……！这次的召集主要是针对蓝染越狱一事……所以请各位认真对待！”山本狠狠地将木杖敲击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凹痕。“现在……说说你们的看法。”
　　死一样的沉寂，不知是内心的犹豫还是恐惧。
　　“……既然越狱……应当是罪加一等。所以我建议，立即执行死刑好了，以绝后患。”碎蜂相当干净利落，“毕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谁也没有办法料到蓝染会不会恢复记忆，然后对尸魂界实施报复……”
　　“碎蜂队长，很抱歉打断一下……”卯之花向前走了一步，“根据目前的检查结果，蓝染的
　　灵魂是被撕裂成了两个部分……剩余的那个包含有记忆以及一部分力量的灵魂碎片已经被
　　涅队长好好的保存了起来，所以，在蓝染拿到灵魂碎片之前，是不可能恢复记忆的。”
　　卯之花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涅茧利。
　　“况且，蓝染并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不完整，那么，更不会想到自己的灵魂碎片会在我们这
　　里……我想应该是这样吧，涅队长。”
　　涅茧利笑的令人毛骨悚然——至少从外表看上去是这样。
　　“没错。”
　　他点点头。
　　“以目前的分析来看，蓝染并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至于那个灵魂碎片，也只是像一堆散
　　落的灵子罢了，除非是和‘主人’汇合，不然是不会具有行动力和自我意识的……而我……
　　可是认认真真地将它好好的放好了呢……”
　　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我认为……继续关押比较好。”
　　日番谷仍然是凝重的面色。
　　如果……如果雏森知道了，知道了蓝染失去了记忆，她一定会恢复对他的憧憬吧……而这
　　样……又不知道还会让她受到什么伤害……可能是更重的打击……也许是致命的伤害……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要她再受到伤害。
　　“继续关押……？可笑，这样的罪人不将他处死已经是天大的仁慈，在进行越狱之后的处罚
　　竟然只是继续关押……？”
　　柏村忍不住吼了出来。
　　东仙，我一定要为你报仇……那个家伙，利用你的信仰……
　　“柏村队长，要冷静啊……”
　　浮竹赶紧出来打圆场。
　　而一旁的京乐则只是向下稍稍拉了拉帽子。
　　“我看不妨不做任何处罚怎样？”
　　此语一出，可谓四座皆惊。
　　“什么？不做任何处罚？怎么可能！？”
　　“是啊，这恐怕有失公平啊。”
　　“当然不是完全的没有惩罚……蓝染毕竟曾经是一个队长级的人物，再加之一共有三个队长
　　的空缺，且不能马上选出队长……”
　　“你的意思是说……让蓝染继续担任五番队队长的职务？”
　　浮竹恍然大悟。
　　“这怎么可能？！”山本再次用木杖敲击地面，“你想让这样一个逆天者继续过正常的生活？
　　你难道不觉得这可能会引起争议么？”
　　京乐笑了一笑。
　　“不是‘可能会’，而且是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
　　山本条件反射似的来了一句。
　　而换来的，却是京乐颇有深意的微笑。

　　第三章·审判

　　【】
　　望着正在小声议论的四十六位审判者，山本仍然在犹豫是否要将京乐的意见说给在座的中央四十六室。
　　“为什么？”
　　“因为，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蓝染背叛的事情，甚至在真央，还有一部分学生期望还能上到
　　‘蓝染老师’的书法课。”
　　“而且，这样的蓝染，如果不为我们所用，不是太可惜了么。”
　　山本紧皱着眉头，越发紧地攥着木杖。
　　“那么……还有其他意见么。”
　　一声洪亮的问话从正中央传出，打断了山本的思虑。
　　“有……只是……”
　　“哦？山本总队长可是第一次犹豫啊。”
　　是疑虑的声音，又或是奇怪吧。
　　“不……不，只是觉得这个提议尚且欠妥，所以不敢贸然提出。”山本连忙回应道。
　　“这又有何妨，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还可以考虑考虑。”
　　既然这样……那就说吧。
　　“我们的一个队长提出……不给予任何惩罚……恢复蓝染的职位……”
　　唏嘘声将山本吓出了一身冷汗。
　　“目的？”
　　那个声音问道。
　　“让他……继续为我们所用。”
　　死一般的沉寂。
　　“有把握吗。”
　　又是那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有。”
　　接下来便是稀疏的几句交头接耳，随后又没了声音。
　　“我们会考虑的，退下吧。”
　　仍然是他。
　　“是。”
　　山本向四十六室的众人鞠了一躬，便离开了这里。
　　可能是太贸然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接受，这样的话语……会不会对自己的未来造成影响，
　　毕竟，这样做的危险性太大……
　　山本沉重地叹了口气，向着一番队走去。
　　“总……总队长阁下……”
　　身后突然有人喊他，是个女孩的声音。
　　山本回过头来，看见的，是雏森桃，那个五番队的副队长，那个曾经被蓝染丢入绝望深渊的
　　女孩。
　　“……结果……如何……”
　　语气里透露着胆怯。
　　“仍然在考虑。”
　　山本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知道，雏森仍然对蓝染抱有希望，毕竟，他是她曾经最为憧憬的人。如果多说了……说不
　　定又会引来什么麻烦。
　　雏森望着山本的背影，心中有丝丝疼痛。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应该不会再将蓝染队长关进去……我不希望……再失去他……
　　我希望……回到过去……没错……就像过去那样就好了……
　　“各位大人，有人求见。”
　　门口的守卫向里面喊道。
　　“是谁。”
　　“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
　　“请她进来。”
　　门口，那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在中间立定，却沉默了好一会。
　　“有什么事情吗。”
　　“各位大人……我有一个请求……”
　　“说。”
　　“我希望……能够让蓝染队长……留下……请你们……准许……”
　　雏森相信，有人在笑，为她这样无知的敬仰而笑。
　　“你明知道我们会利用他。”
　　“是……”
　　“那为什么还要提出这个请求。”
　　“……”
　　又是一阵难挨的沉默。
　　“这个请求，山本总队长已经提过了，虽然不知道你来的意图是什么，我们也没有必要知道。
　　但是，这一建议也在我们的讨论之中，相信我们会做出公平的审判。”
　　“是……那打扰了……我先退下了。”
　　小小的身影在门口一闪，便消失了。
　　有希望……有希望……终于……终于可以见到曾经的蓝染队长了吧……雏森有些激动，但还
　　有些不放心。
　　于是，只有静静地乞求着上天，能够让那个温柔如水的蓝染队长，再度回到身边。

　　第四章·恐惧

　　【】
　　房间里黑暗了很久，蓝染终于支持不住，静静的睡了过去，很安静地睡了过去。
　　而梦里的自己却在一片黑暗之中痛苦地挣扎着，一直挣扎着。
　　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拼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些慌张。但能够明白的，便是这周围的黑暗，
　　犹如死亡的沼泽，让自己一点点，一点点陷了进去，然后，永劫不复，被永远的尘封，被永
　　远的束缚。
　　逐渐的，连力量都消失，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微微的抽搐，看着这冰冷的深渊将自己埋葬。
　　不要……不要再回去……不要再回到那里……
　　那里是哪里……
　　不知道……只是清楚地记得，那是自己恐惧的来源。
　　不要再回去……绝对不要……
　　身旁尖锐的笑声刺耳。
　　让蓝染似乎找回了一点属于自己的温度。
　　“你在恐惧，恐惧，在恐惧我们。”
　　清楚地看见，自己被绑在中央，像一个展览品一样，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离开……离开我的身边……”
　　不自觉地叨念着。
　　接着，眼睛被蒙了起来，依然是黑暗一片，但却这样让人感到无助。
　　“恐惧吧……因为无知而恐惧么……因为自己的未来不再在自己手中……”
　　“你的命运现在如同地狱里，被一根脆弱的丝线所悬挂的，脆弱，脆弱不堪的丝线所悬挂的，
　　即将断裂的丝线所悬挂的那样。”
　　“即将坠落……”
　　“然后落入恶魔的手中……”
　　“渺小的，如同蝼蚁一样的存在……”
　　那些人的声音……为何让我如此感到不安……
　　“被人……轻轻一捏……”
　　“便从此消亡……”
　　不……不会消亡……绝对不会……
　　“……恐惧吧……”
　　“就这样……慢慢的……沉睡在恐惧之中……”
　　“不是很美妙么……？”
　　“滚开……！”
　　似乎是爆发了，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是这样陌生，这样声嘶力竭，而睁开眼所看见的，仍然
　　是一片黑暗的房间。
　　门，开了。
　　依然是当初的那个笑脸。
　　“卯……卯之花队长么……”
　　声音又恢复了先前虚弱的喑哑。
　　“是的，不介意开灯吗。”
　　“不介意。”
　　房间骤然的亮了，蓝染本能一样的用手遮挡住眼睛。
　　“抱歉，还是无法立刻适应的。”
　　道歉的是蓝染。
　　卯之花笑着摇摇头。
　　“你不需要道歉的。”
　　卯之花走到蓝染身边，将他的左手拎起，左手手腕那里，是厚厚的一层纱布。
　　“该换药了，可能有些疼痛。”
　　“……恩。”
　　蓝染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几乎是白到毫无血色。
　　一圈一圈地拆下纱布，里边恐怖让人窒息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深深地，有些发黑，里边，甚至看到了骨头。
　　“这是……虚攻击的时候……留下的。”
　　犹豫了一下，卯之花决定，让自己作为这一瞒天一般计划的开始。
　　没错，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下来了，让蓝染继续当队长，让这个失去记忆的野心家，从此沦
　　为他们的工具。
　　这应该算是对曾经的王者最大的□吧。
　　所以，尸魂界黑暗的，并不仅仅是在政治上。

　　第五章·痛苦

　　【】
　　时不时的头痛始终折磨着蓝染。
　　每每到这个时候，便从太阳穴开始，逐渐的，疼痛逐渐蔓延到整个头颅。严重的时候，全身
　　都不能动弹，除了不停地颤抖，蓝染根本无力做任何事情。棕色的瞳孔骤然缩小，就像一尊
　　蜡白的石像一般，僵硬在那里。
　　可能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的缘故，蓝染努力地维持自己的意识，将撕心裂肺的呐喊全部封闭
　　在心里，然而，这也更加剧了他的痛苦。
　　黑暗中，一声一声的喘息，持续着，不曾断绝。
　　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一丝微黄的灯光透过门缝洒了进来。
　　灯被打开了，蓝染苍白的皮肤和痛苦的神情将卯之花吓了一跳。
　　“蓝染队长……？”
　　慢慢走近，才发现被单早已被汗液浸湿。
　　也许是注意力被分散，也许是疼痛到达了尽头，蓝染逐渐松开紧锁的眉头，微微喘着气，转
　　过身，看向了卯之花。
　　“蓝染队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