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在崩溃的边缘 作者:五君(晋江2012-04-08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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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之花队长对自己的叮嘱似乎还游荡在耳边，雏森君纯净的笑容也仿佛出现在眼前。大家都
　　对自己关照有加，可是那隐隐的担忧却始终在心头萦绕。再加上刚才看到的内容，蓝染根本
　　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种话，也许只是猜测而已吧……可是……
　　蓝染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究竟……究竟应该怎么做……究竟应该相信谁……
　　一片混乱。
　　就像是置身于乱流之中一般，一切都不能自主，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只能随流飘荡，
　　被冲向迷雾中的未来。
　　或许是前一天没睡的缘故，蓝染觉得自己是十分的困倦，眼睛一闭上就不想再睁开。
　　很快，便熟睡过去。
　　醒醒，快醒醒。
　　快醒来。
　　不能再这样睡下去。
　　耳边的轻喃让蓝染不由地睁开了眼睛。
　　而眼前竟是那样的黑暗。
　　金色的光芒在身边闪烁着，疼痛使蓝染几乎动弹不得，用力的挣扎，拼命的挣扎。
　　一定要逃，一定要逃出去。
　　心中信念的坚定让蓝染自己都颇为惊讶。
　　慢慢的，疼痛逐渐淡去，光芒也慢慢消散，眼前展现的，仍然是一片黑暗。
　　快醒醒。
　　还是那个人在说话。
　　“谁……？”
　　莫名的危险感让蓝染将左手握在了刀柄上，恍惚之间，一个女子便出现在眼前。
　　“连我……也忘记了吗……”
　　白皙细腻的指尖划过蓝染的耳后，冰凉的触感让蓝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而眼前宝石般的双
　　瞳才更为蓝染所惊讶。
　　“镜花……水月……？”
　　白衣的女子缓缓落在了地上，嘴边淡淡的微笑，素色却不失优雅的长裙，向蓝染表明了她的
　　身份。
　　那个自己百般召唤都不愿回应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竟然主动找到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先前不回答我……”
　　“因为封印。”
　　淡粉色的双唇轻轻开合，吐出的却是令蓝染大吃一惊的话语。
　　“……封印……？”
　　“没错。”
　　镜花水月从蓝染身边走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和从前的你相比，还真是迟钝了不少……竟然连斩魄刀灵压的消失都没有发现。”
　　“从前的我……？”
　　“没错，从前的你，曾经的君临者。”
　　蓝染茶色的眸子里在刹那间透露出了一丝锐利。
　　“你知道？”
　　镜花水月微微扼首，嘴边仍然是那淡淡地笑。
　　“但是，不能告诉你。”
　　“以你现在的残留的灵魂来说，根本不能接受这些记忆。”
　　“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了，你的灵魂就会因为无法承受而四分五裂……”镜花水月的笑似乎消
　　失了，宝石般的双眼也被长长的睫毛所遮盖。
　　纤弱的手指划过黑色的空间，黑暗像是被划开的涟漪一般散去，出现了一面镜子。
　　而镜中的自己却是那样的陌生。
　　一撮棕色的头发散在了眼前。白色的立领外套，红色的腰带，镜花水月别在腰间，黑色的双
　　靴与死神的人字鞋截然不同。
　　强烈的头痛将蓝染从梦境拉回现实，而耳边却依然回响着镜花水月清冷而又淡然的话语：
　　“这便是你。”

　　第十章·计划

　　蓝染又一次失眠了。
　　不是因为对未来的疑惑与迷茫，也不是因为心底里的慌乱和不安，而是因为自己曾经最相信
　　的大家，竟然是这样千方百计地欺骗自己，为的，只不过是想隐瞒自己的过去，让自己在他
　　们的掌控之中。
　　心中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
　　那种被欺骗的愤怒是他唯一能够清楚感觉到的。
　　这么多天来大家似乎温暖的微笑，在他的感觉之中似乎都变成了讽刺一般的奚落。手腕上
　　那令人窒息的伤疤，似乎也在冷冷地笑着。
　　啊，对了，还有京乐和浮竹的谈话，恐怕那也是蓄意的安排吧。目的不过是想让自己放弃通
　　过镜花水月恢复记忆的想法。
　　还有镜花水月口中的“封印”……那是从十二番队拿回来的，而涅的笑，也在眼前开始变得
　　狰狞。
　　全部都是谎言，全部都是欺骗。
　　这几个月以来，自己只不过是被他们当做玩具一样玩弄，当做人偶一样操纵。
　　还朦胧地记着先前的一段场景：
　　自己因为脚步不稳而跪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也许是因为种种缘故而记不太清是什
　　么情况，但某个人的声音却始终清晰地记着。
　　“……蓝染惣右介！你承认你的罪行么？！”
　　嘴边竟然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起来，自己在过去果然是他们的敌人。先前，是担任五番队队长的，之后成为了敌人，然
　　后又因为某种原因，灵魂破碎了，从而失去了对于自己和他们是敌人的一部分记忆……所以，
　　为了羞辱或者是利用，而重新让我成为了队长……
　　但是……这一切该结束了。
　　也必须结束……他们制造出来的苦果，一定要让他们自己品尝，他们制造出来的灾难，就一
　　定要他们自己承受。
　　现在他们应该是根本想不到镜花水月已经逃脱封印吧，也想不到我会意识到这些，虽说对自
　　己还有一定的警惕心，但大部分人已经放下了戒备……那么，这不就是给我创造了一个绝佳
　　的机会么。
　　只是，首当其冲应该进行处理的，就是右手上的禁限。
　　从感觉上而言，它的作用是束缚，防止我去到一些有可能让我恢复记忆的地方。而且，就此
　　而言，左手上的应该是被破坏了，但是他们却没有补上一个……所以，不出所料的话，它是
　　仅此一对的。
　　这样，不是会方便许多么，只需要将它摧毁……
　　这可不能由自己来摧毁，而是要他们，主动的，亲手摧毁它。
　　至于由谁来完成这个，蓝染心中早有定数。雏森对他的憧憬蓝染还是十分了解的，如果说其
　　他的所有人都可能对他有戒备，她就是那唯一一个不会对他有戒备的人……即使她也是参与
　　这个骗局的一员。
　　而日番谷冬狮郎，不用说，定然是希望始终保护雏森的人，那么，只要好好利用他们和自己
　　之间的关系，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让禁限解除。
　　至于自己破碎的灵魂究竟在哪里，只需要用镜花水月便可以十分简单的问出，只不过现在还
　　不是时候，在他们警惕性还没有完全消除的情况下，还选择贸然出手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使自己陷于不利之地。
　　直到天际泛白，蓝染都没有睡觉。而那迷茫许久的眸子里，却终于透出了一种难以捉摸的深
　　意。

　　第十一章·破坏

　　几日之后，一切准备就绪。
　　镜花水月的五感催眠已经可以使用，以保险起见，还在队长大会上悄悄使用了，效果完全没
　　有受到影响——看来他们还真是小看了镜花水月的力量。
　　雏森今天晚上的行动也完全已经弄清楚了，和十番队队长室的位置是十分接近的，也就是说，
　　可以轻而易举的惊动日番谷队长。
　　虽然说可能会产生的过激情况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但蓝染相信雏森绝对不会放任这种情况不
　　管。
　　现在……就看结果了。
　　夜深了，蓝染欲去大灵回书廊取书，而雏森不出所料的要陪同。
　　来到了十番队队长室的附近时，蓝染刚准备使用镜花水月时，一只虚的灵压竟然很不应时景
　　地出现了。
　　也许，这样更好。
　　蓝染浅浅地一笑，转身故意背对着虚即将出现的地方，再释放出部分灵压，诱使日番谷尽最
　　快的速度从队长室出来。
　　这一边，日番谷正准备收拾收拾睡觉，却感觉到附近忽然出现了一股灵压，而更让他惊慌的
　　是，那个灵压正是属于蓝染。
　　蓝染那个家伙……又想干什么！？
　　日番谷迅速从房间里冲出，而眼前的，竟然是那样的场面。
　　蓝染面对着雏森，背后有一只虚正从黑腔里钻出，雏森惊讶地大张的眼睛——蓝染这个混
　　蛋！！！！他到底又想对雏森做什么！！！？？？
　　而这里却又是另一个场景。
　　“蓝……蓝染队长……你的背后……有虚……”
　　“什么？”
　　蓝染故作惊讶，将手搭在了刀柄上。
　　但这一切在日番谷的眼里完全就是另一种情况，
　　“蓝——染！！！！”
　　一声愤怒的吼叫出现在蓝染的左侧，蓝染很自然地回过头，在蓝染的意料之中，日番谷满脸
　　的怒气。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冰一般的双翼加快了日番谷的速度。
　　“小白！！不是这样的……”
　　雏森还未说完，日番谷便已经到达蓝染的跟前，刀也即将砍向蓝染。
　　像是自卫一样，其实是有意而为，蓝染伸出右手，硬生生地用手腕挡住了日番谷的刀刃。在
　　接触的一刹那，金色的光如同闪电一样耀眼从伤口中溢出，包围了蓝染，也在瞬间照亮了这
　　一片的天空。
　　蓝染只感觉到头痛欲裂，接着又是那熟悉的，撕裂身体的痛楚，听觉似乎变得出奇的好，连
　　心脏的猛烈抽搐都能清晰地听见，而此时，理智也随之完全崩溃。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毫无保留的惨叫撕心裂肺。蓝染的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棕色的瞳孔里只有痛苦，而身后的
　　虚却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将蓝染打到了一边。
　　恍惚的一刻，蓝染似乎看见了有什么金色的东西在自己面前飞散而去，然而好不容易找回的
　　意志却再次消失，紧接着，他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蓝染队长！！！”
　　他听到最后一句，便是雏森带着哭腔地喊叫。

　　第十二章·黎明

　　【】
　　“日番谷队长，这次你的所做可是太过于冲动了！”
　　卯之花紧皱着眉，而日番谷则是像逃避一样地看向了一边。
　　“我……我以为……”
　　“你是在怀疑我们和技术开发局的结论吗？蓝染只要不得到那部分灵魂，他便对尸魂界完全
　　没有危害——而那部分灵魂，也完全是在技术开发局的掌控之中……”
　　卯之花顿住了，不在说话。
　　“我……”
　　日番谷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再辩解。
　　看来还真的是误解他了……蓝染那个家伙，虽然在之前对雏森做出那样的事，可是现在……
　　他对那样的事情，那样的想法，完全没有了记忆……而且雏森现在也对他是无比信任……究
　　竟是我多虑了……还是……
　　卯之花看着日番谷，轻轻地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对他进行说教，最主要的是蓝染目前的健康情况。
　　因为之前灵魂受到过重创，再加上灵魂的不完整，虽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会有
　　无法修补的裂隙，况且，那整个尸魂界唯一的最为强大的禁束装置破坏时所产生的巨大的冲
　　击力，连完整的灵魂都难以承受，更不用说……
　　卯之花的担忧不无道理。
　　而蓝染的情况却更是不容乐观。
　　禁束被击毁时产生的冲击力几乎震散了蓝染的灵魂，每一块骨头几乎都受到了创伤，其中百
　　分之九十的已经碎裂，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并且，那禁束的碎片深深地嵌进了他
　　的皮肉之中。
　　此后，蓝染还受到了虚的攻击，使得本身就不被看好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四番队医术最为高超的几个医师花费了接近一整天的时间，才使蓝染的情况勉强稳定下来，
　　但目前仍然不具备自主呼吸的能力，所以还处在危险期。
　　半夜里连续几次的心脏停跳已经将他们折磨得疲惫不堪，不只是他们，一旁雏森的眼睛已经
　　哭得红肿。
　　不要，不要……我不想要好不容易回来的蓝染队长……又再度离开……蓝染队长绝对不能有
　　事……不……绝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
　　哭累了，终于睡了。
　　日番谷像是歉疚一样的，擦去雏森眼角的泪水，将她送回了队舍，然后，在门口，带着复杂
　　的心情守了她一夜。
　　而在几次的危险之后，蓝染的情况变得平稳了一些，病情基本上没有出现恶化。只是，在手
　　术之后，他始终处于昏迷的状态，一直都没有醒过来。身体所需要的营养，也只能靠点滴来
　　维系。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他们只能尽力，尽力保证他的病情平稳。
　　蓝染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醒来的时候，头还微微作痛。若不是看见了一旁的日历，蓝染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短短的一
　　两天，于是不由的感叹，时间过得还是真快。
　　然后，像是自嘲一样的，说，时隔三个月，四番队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呢。
　　但还是虚弱得很。
　　由于这几天都是由点睇来维系身体的营养的，所以蓝染显得消瘦了许多。
　　不过，“那个”应该被日番谷给破坏了吧，虽说受到了创伤，但这比起解除禁限后的自由来
　　说，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困难的阻碍而已。
　　就像是……黎明前漫长而又难熬的黑暗一样，但黑暗已经结束，太阳已经升起——黎明到来
　　了。

　　第十三章·思绪

　　【】
　　即使是蓝染的一再要求之下，卯之花仍然没有同意让蓝染出院。
　　理由很简单——蓝染的右手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这时候回去，按照蓝染的“性情”，定然是没日没夜地批改公文，这样肯定会导致旧伤复发。
　　于是，只好暂时放下赶紧出院的想法，好好计划一下下一步的动作才是。
　　日番谷对自己的疑虑应当是被消磨去了，就算还抱以些许怀疑的态度，也无任何妨碍，毕竟，现在他并不是主要的那个棋子了，即使有什么动作，也不会影响到全局。
　　自己最终的目的是在取得所有人信任的情况下，拿到丢失的灵魂，至于拿到灵魂后的结果如何，这并不是考虑的对象。那么，现在应当是要找寻那个藏匿的地点，接着再部署下一步所要做的。
　　虽说夏季日头正毒，但蓝染房间的空调可不是放着观赏的，于是，外边正吐着火舌的焦阳，也丝毫不能影响到蓝染思考时的心情。
　　藏匿的地点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既然他们对自己曾经视若大敌，对自己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也是考虑缜密，几乎无一丝漏隙，但计划毕竟是人想的，总归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那么由此可以想到的藏匿地点，便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会放置于有着严密防守，并且自己完全不能靠近的地方。又或者会使用所谓“欲擒故纵”的计策，故意放置在自己永远无法想到的稀松指出，然后在增派人手暗中监视即可。只是……究竟是哪一处会拥有这些特点呢。
　　是一番队的总队长那里，还是二番队的隐秘机动处，或者是最妥善的十二番队，又或者是……那个总是出现在脑海里的，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
　　目前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些地方。只是，根据惯性思维的原理，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即使意识到了，便会去最“安全”的地方寻找，那么，一番队便会被排除在外，毕竟，那里是总队长休憩之处，介于大家对总队长的敬意，他们应当不会想因此而困扰总队长的。但或许正是应于我会逆向思维的可能，这里还不能完全排除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