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网王同人)ｕ－１７日常 作者:诗雨词(晋江2014-05-31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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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越前蹙眉，“嗯。”后面那句不用说也可以。
　　挡住她的是来自那个叫竹内的网球拍，她眯眼看了看，对方领子上标着ＮＯ．６的字样。
　　“你走可以，但是Ｗｉｎｇ不能走。”
　　对方面上笑嘻嘻的，在她眼中这样的笑实在称不上好看。没有阿市哥哥的优雅，也没有入江的柔和，更没有迹部的耀眼。她看到这样的笑容突然就想到了“笑里藏刀”这个词。
　　对的，你明明看到对方冲着你笑容灿烂，可是你却感受不到对方眼里心里有丝毫的笑意。不仅仅如此，仿佛只要她开口拒绝，对方就会立即收敛了这样的假笑，毫不犹豫的用面前的网球拍像弄死一只苍蝇那样弄死她。
　　认真斟酌了一下对方会用网球拍弄死她的可能性后，夏无央抬起头，“你认为你会拦的住我吗？”
　　她想说，她生气了！
　　和他们的助教接触了许久，初中生几乎没有见过他们的助教发过脾气，除了那次狗狗走失，剩下的就要数这一次了吧？
　　竹内对上少女肃杀的脸，心中蓦然生出几分退缩。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他就是不想让面前的女生好过。可以得到Ｗｉｎｇ的关注，得到Ｗｉｎｇ的认可……那是从他一进队伍开始就一直渴望的事情……
　　这个女生身上有他所渴望的一切，他承认，他现在是在嫉妒，非常非常嫉妒。
　　“那就试试吧！”眼中闪烁着炙热的目光，竹内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果决以及期待。这是他最期待的一场比赛，没有之一。
　　看到竹内那莫名兴奋的情绪，她更加摸不到头脑。她不记得和面前这个人有什么过节，说起来她如此低存在感的人为什么会和这么多人一眼结怨？
　　归根究底，可能不是她自己的问题，而是她身边伫立了一群闪闪发光生物的问题。
　　“Ｗｉｎｇ，这个人是你招惹来的吗？”
　　从刚刚就一直面上不喜的越前插着兜的手一直攥着，突然被问到他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沉吟了下，“应该算是吧。”
　　自从在荷兰用网球帮了这个被欺负的很惨的男生后，对方就像赖定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其难缠程度堪比刚捡到时的夏无央。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无央是妹子，而竹内却是汉子。对待妹子和汉子那能一样么？能一样么？！
　　得到答案，她第一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Ｗｉｎｇ和竹内身上来回漂移了数圈。感觉有什么ＪＱ在二人之间发生了。她一直坚信她的第六感，这次也不例外。
　　“不想比了。”
　　简单干脆，夏无央把对方斗志挑的满满的之后，不负责任的打算缩回龟壳里继续冬眠。所有等着看助教发威或者是好戏的人表情集体放空。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摔！（╯‵□′）╯︵┻┻
　　入江做完最后的训练，从另一个场地赶过来时便看到两队人马僵持在大路中央。为首的一个是１军中的一个，另外俩不是Ｗｉｎｇ和Ｔｉｎｏ还有谁？德川、鬼都跟在他身后，亦是看到这一幕。
　　在扫到平等院的那一瞬，德川本就冷寂的眸子又暗了暗。
　　平等院凤凰……
　　“哟，都到齐了呀，看来我们来晚了德川。”调侃的一拍德川和也的肩膀，入江颇有深意的这一句在场人都听出来个七七八八。“我从来不知道，我在这里这么久，Ｕ－１７还有人有勇气挑衅无央。”
　　入江这话斯斯文文的，细琢磨一下实则说的霸道。那意思就是在说，我在这里罩着，你们也敢来动她一样。
　　别看入江才高二，可入江比Ｗｉｎｇ早进入Ｕ－１７，具体是多么久远的事，入江本人不说，她也不问，就一直这么模棱两可着。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入江的实力，进１军也不过秒秒钟的事情。
　　而他本人的心愿，却是留在Ｕ－１７。这一点，他对她说过。所以，即便德川和也来了，对着入江凑多也是要称一声前辈的。而在这些人中，唯一可以和入江排的上辈分的，就属平等院凤凰。
　　当初，平等院把德川一球拍招呼到三船入道那的怨恨值，以及二人不知为何结下的私仇，应该也只有入江最清楚。
　　“入江，这样偏袒后辈，反而容易害了他们。”
　　“原来是平等院学长，不过我暂时还不知道你说的偏袒后辈是哪里？”＾＿＾
　　对于黑人这一点，夏无央觉得自己对入江特别有自信。所以看到平等院特别黝黑的面色后，她第一想到便是那些年回回被入江招呼到三船大叔住所的事实。
　　能被入江黑一次且盯着一直黑的人，着实不容易。
　　竹内攥了拍子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可是只要他一对上Ｗｉｎｇ矢志不移的维护着初中生助教的身影就会觉得异常憋屈。他渴望被认同，所以他要打败夏无央！
　　“明天，我们来一场对决！”
　　此次会面绝对不算愉快，两拨人马散开后，第一次Ｗｉｎｇ和入江拒绝自己的加入，说是有男生间的私密问题共同商议。
　　问题是两个大男生之间有什么私密问题好商议啊？！o_O
　　一步三回头，她恋恋不舍的同二人说了声再见，追着迹部景吾的脚步走远了。Ｗｉｎｇ皱眉目送着无央的背影，神色不变。
　　“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入江。”
　　“呵呵，刚刚来的路上，偶遇了拓植教练，据说明天……那个人要过来，这会斋藤教练正为这事焦头烂额呢。”
　　迹部走在前面，有意无意扫了一眼闷不吭声低头揪着他衣角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的夏无央，这个状态哪里还有刚刚任性和久别重逢的愉悦感？明明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奶狗。
　　“他们真的有事，你也不至于难过成这样。嗯？”
　　被突然的男声打断思绪，夏无央蠢萌蠢萌的抬头，对上那张妩媚张扬的脸，“啊？”
　　“本大爷只是在告诉你，内俩人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所以别难过了……”侧首。
　　呆愣了两秒钟，她貌似是被迹部安慰了吧？心情蓦地好转，于是她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嗯！”
　　
　　　　　　　　
日常斋藤至的愤怒
　　夏无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Ｗｉｎｇ回来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和Ｗｉｎｇ去那片两个人找到的秘密基地看日出日落；没有和他一起带着一只犬散步瓜分新带回来的好吃的；没有一起去Ｕ－１７的仓库里偷酒送给三船大叔；没有……
　　她还有那么多那么多事情没做，那么多那么多话没说，她想告诉Ｗｉｎｇ，她变得有那么一丢丢的坚强，有那么一许许开朗，就碰见了给她另一半生命的渣男，她的父亲——
　　千宫代敬人。
　　似乎每次遇见这个男人，她都会发生厄运。记忆中那段颠沛流离，她的父亲，千宫代敬人为了掩盖离婚这个商业污点，如同对待俘虏那样，把她和母亲四处敢压。
　　偶尔回想起来，她自己都要怀疑，那真的是她的父亲吗？为什么别人都有一个会拖着孩子骑大马，带着孩子去游乐场，高高大大的伟岸父亲，而她没有。
　　而她……
　　没有！
　　彼时，在见到大路上一身西装的千宫代敬人跟随几位一样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走近网球场前，她就注意到了。
　　一时间心绪万千，她原本以为已经淡忘的仇恨、怨念被这遥遥一眼全部激起，特别是在看到千宫代陌香高高兴兴迎着朝阳跑到那个男人面前时更加强烈。
　　她好恨……好恨……可是更多的却是惊慌失措，这种惊惧就像惊弓之鸟，都不用箭矢，就可以把她在用尽气力所飞行的空中打落。
　　许许多多童年的画面如疯了一般席卷进脑海，冲击着她的视觉。现在她唯一能够感知到的就是痛苦。深沉，阴郁的沉痛来自胸腔一波一波散发到每个毛孔，以至于就算是挺直腰板站立都成了一种奢望。
　　她踉跄着跌倒在赛场上。
　　Ｗｉｎｇ和入江在见到夏无央表情的片刻，目光明镜似的投放到千宫代敬人身上，心里一个哆嗦，糟了！
　　他们对无央面前所露出的这个表情实在太过刻骨铭心了。那时候初来乍到的无央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对谁都不信任，害怕接触任何人，害怕被伤害，憎恶着这个世界……明明还是那么小的女生，却拥有一双最孤独无助的困兽似的双眸。
　　那个人，那双眼都太缺乏安全感。
　　没有信任。
　　赛场上原本以５：０领先的夏无央在那一眼之后连连失利，被竹内赶超很快压制过去。直到最后一颗球慢动作一样掉落地面，在初高中生讶异的目光下，夏无央手中的网球拍“咣当”坠地。
　　她——输了！
　　还是在千宫代敬人的面前！
　　从未在网球上遭遇过失败，成为她全部力量支撑她走到如今的网球也背叛了她，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闹出一次天大的笑话。
　　赤、裸、裸的讽刺……为什么上帝总是这么不公平，对待她要如此刻薄。她几乎两眼一抹黑，连指尖都在颤抖。
　　险中获胜的竹内满含深意的看了眼已经走到近前的一队人，嘴角勾出了一抹恶劣的弧度，“原来夏助教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嘛，莫非斋藤教练识人不清？怎么会让你混进基地的。”
　　夏无央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会输给对方，特别还是在千宫代敬人的面前。这种玩笑她不敢开，也开不起。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直到指甲嵌入肉里也毫无所知。她怎么可以输……
　　怎么可以输！
　　周围窃窃私语着都是关于夏无央输掉比赛的神奇事件，仿佛无形的有色眼镜笼罩在她的四面八方。惊恐万分。
　　再抬头，她眼中只余狠戾，“再比一把！”
　　在场人被这样的语气和表情震慑住，一时间收了声音无人应答。风吹起二人的头发，竹内愣在场地对面，不想承认那一霎那仿佛看到了来自修罗满身煞气的恶鬼。
　　“输就是输了，若是在商场上，也能像你一般的话，那还要什么秩序可言？”
　　千宫代敬人一身西装笔挺干练，长期在场上中摸爬滚打的他早已练就出一副老奸巨猾深藏不漏的风范。作为Ｕ－１７的投资商之一，此次随同几位商界伙伴前来视察是主要，顺便也来看一看陌香在基地的表现。
　　他千宫代敬人的女儿必须是出色的，就算以后嫁入大家族豪门中，或者是政治氏族也会拿的出手。
　　４０多岁的千宫代敬人在夏无央的眼中人模狗样，那一身翩翩不凡的气质如此扎眼。他果然没有把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如今站在她面前面不改色的说教，呵，“你以为你是谁，千宫代敬人。”
　　竹内十分感谢这位易卓不凡的大叔为自己善后，若是再来一局的话，他不相信自己还有如此好运可以赢得和夏无央的比赛。在场的，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夏助教和面前这位中年大叔有过节。
　　１军出征的这段时间，基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的确，助教输了就是输了，其实你网球的实力也不过如此罢了。”
　　越前早在刚刚和入江见到千宫代敬人的那一瞬便知道事情已经不能更坏。可是即使如此，谁也不能欺负他们的小无央。
　　“竹内浮川。”越前淡漠的眸子里对上竹内莫名的视线，下一秒挥出的拳头却是对准了对方好看的脸颊。“收起你那副轻佻的模样，否则我会践行我让你爬出去的诺言。”
　　越前的这一拳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迹部景吾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看到夏无央那种凶狠惊惧的目光的刹那，他莫名的觉得呼吸一窒。
　　“我是谁？你是Ｕ－１７新来的教练还是队员？不知道出口用敬语吗？现在的年轻人都像你一样没礼貌，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千宫代先生说笑了，无央不过是因为输了比赛而心情不爽而已，并没有对你有不敬的意思。”入江不动声色的把夏无央挡在身后，冲着千宫代敬人笑意不达眼底。“千宫代先生还是继续参观吧。”
　　“不用你拦着，入江。千宫代敬人，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离婚的时候，把我和妈妈弄得有多狼狈了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女儿曾经叫做千宫代夏香，如今叫做夏无央！”
　　那真是一段比被精市哥哥忘记了还要让人绝望的黑历史。她跟着妈妈，因为交不起房租，所以被四处撵。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幼儿园，一个人呆在狭小昏暗的地下室，手里抱着熟悉的毛绒小乌龟，每一天每一天都显得格外漫长。
　　母亲憔悴的脸颊，在看到她后默默无声的流泪。她仍然记得，她那时会好奇的问她的母亲，“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咱们不能回去大房子了吗？”
　　每每此时，她的母亲就会抱着她哭。“不，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爸爸和妈妈只是吵架了而已，夏香不用怕，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大房子里去。”
　　妈妈每次都这样说，可是每次她们都没有回去。
　　再以后，她就不问了。可是看到别的小朋友有新玩具，新衣服，去游乐园，回到窄小的出租屋她就会问妈妈，“妈妈，我也想要新衣服。”
　　她的母亲总是呆愣两秒后继续歉疚的笑，“呐，对不起呐，都是妈妈没用，让夏香穿不上新衣服。”
　　可是，当她看到母亲走出家门的身影后，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直到那一次，母亲拿着那件她在路边橱窗盯了很久的裙子回来，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嚎啕。
　　那个时候，她才清晰的意识到，她的爸爸，千宫代敬人，不要她们了！
　　当她问出这句话，一时间整个场面都僵持住了。千宫代敬人面色铁青，这个前妻的女儿竟然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他也的确没有想到对方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因为当年她们母女回到中国后，他以为这两位是绝对不会再回到日本的！彻底放心的千宫代敬人开始放开胆子大干特干，借助秋成家族不大不小的力量不断壮大自己的事业，才有了今天功成名就的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是怎么和我这个父亲说话的！”
　　“那也要怪我的父亲没把我教育好，谁叫我从小就被说成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呢？”
　　“你！”
　　千宫代扬起巴掌想也不想的抽在了夏无央脸上。所有人对着这一幕噤若寒蝉，似乎场上只能听见千宫代敬人粗重的喘息声，其余便只有知了枯燥的鸣叫。就算是深夏也有带不走的烦躁炎热。
　　“啪——”的声响在夏无央脑海中久久不散。
　　这是多么响亮的一巴掌！谁也没料到千宫代敬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可是更令人震惊的却在后面。
　　千宫代扇过夏无央还不解气，刚落下的手又一次高高抬起，“以前没教育好是我的失误，今天我这个做父亲的好好教教你怎么尊敬长辈！”
　　已经得知情况的斋藤连披在身上的白色褂子都来不及脱，起身从会议室里往外奔，赶到场地时，刚巧看到千宫代敬人高高扬起的手，他永远温文尔雅的面容闪过一丝冷然。出手迅速的拦下那一巴掌，并毫不犹豫的一拳冲着对方鼻梁打了过去。
　　“千宫代先生，就算你是基地的投资商之一，也没有权力在这里动手打我的女儿。”
　　漠然的眸子蓄满了冷冷的仇视，可是在听到斋藤至的话的一瞬间，夏无央还是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日常沉默的雨夜
　　斋藤至一直很高，这一点夏无央知道的最是清楚。因为以往每次开车来接她比赛的亲切大叔叔都会和她家门板死磕。
　　必定是火星撞地球的惨烈，那个正中间鼓起的包恶意的嘲笑着斋藤２米１６的挺拔身姿